鬼闻笔录-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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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早说!走走走,赶快进去!”我和许世唯异口同声,丫真是的,不早点说,害得我提心吊胆的,以为我就注定要死在六百年前了。
蛤蟆倒还有理,理直气壮的:“你们又没有问过我……”
“行了行了,别说了,先进去吧!”大约是因为叶景臣的缘故,许世唯说话的语气极差。
我也懒得管他,赶忙往里面去。
“你们是谁,在门口做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我们还未踏入,门就吱呀的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小胖子,凶神恶煞的吼道。
许胖子吓得立即躲我们身后,结结巴巴的问:“他怎么看得见我们!”
“说你们呢!那只狐狸,还有穿的花里胡哨的女道士!”小胖子胆儿还挺肥的,外面打架的那两个人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目测小胖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道童,竟还有这等胆识。
等等……我怎么看着这个小胖子挺眼熟的啊!我回头看了看许胖子,妈蛋,这俨然就是缩小版的许胖子么。
许世唯似乎也察觉到了,直接将许胖子拎到前面,指着小胖子道:“快附身!”
许胖子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进小胖子身体里了。小胖子身体猛的一震,睁开眼睛,东张西望的,看样子许胖子是在寻找我们。
妈蛋的,貌似他附身之后看不到我们!这可怎么办,许胖子这人傻不伶仃,呆呆的,根本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去办这事儿的啊!
“师兄,师父问你,是何人在外面捣乱。”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姑娘从里面跑了出来,这个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顾清浅。
师兄?许胖子前世是她师兄?艾玛,这个凑巧的。闻言,许胖子稍许愣了愣,转而学着方才那小胖子说话的口气,指着门口的一男一女道:“一只狐狸和一个花里胡哨的女道士!”
“小子!说什么呢!”韩妙菱本和叶景臣打得天翻地覆的,听见小胖子又说了一遍,一瞬间移到许胖子身旁,一只手掐住他,提起来猛的一扔,生是扔出两三米远。
许胖子当时还在盯着韩妙菱那张脸发呆,被那么一扔,当时就摔得四脚朝天的。
见状,叶景臣立即将许胖子扶起,手中出现拂尘,白色的拂尘瞬间增长,防不胜防的勒住韩妙菱的脖子。
韩妙菱未曾料到叶景臣会在背后偷袭她,大惊之后,出言讥讽:“堂堂的狐族长子,竟然背后偷袭……”
“对付你偷袭已算不得是什么卑鄙手段!”叶景臣加大了力道,韩妙菱脸色煞白。
见也叶景臣这样说,韩妙菱自知多说无益,不甘的瞪着叶景臣:“哼,你若敢杀了我,那个小杂种的命,也别想要了!”
“你再这般信口雌黄,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叶景臣手中的拂尘发出强烈的白光,韩妙菱的脖子几乎被勒得扭曲。
尽管如此,她还是气焰嚣张:“信口雌黄!柳清鸢就是个小杂种!她不是你和宁沉香那个贱女人的女儿么?竟还那般不知羞耻的道是柳大哥的孩子!”
妈蛋,这个江曼云怎么不管是前世今生都这么欠揍呢!看见她那个嚣张的样子,我都恨不得上去抽她两巴掌!更别说是沉香了……
我本还纳闷,地府的执笔女官怎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人间,搞了半天是女儿被韩妙菱那个死女人给劫持了!丫真够阴险的,小孩子也不放过。
就在韩妙菱叫的最厉害的时候,忽然一道青光出现,身后还紧跟着一道蓝光。青光直穿韩妙菱身体,就在那么一瞬间,韩妙菱鲜血四溅,满身猩红。
叶景臣手一松,韩妙菱砰的落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瞪着站在她眼前的青衣女子:“你……你胆敢伤我!”
“韩妙菱,你敢伤我女儿,我便敢杀了你!”不得不说,这个沉香和我梦中见过的很像,却也很不像。
我梦中的那个女子被伤的至深,却也多是掉泪,不曾出手伤谁,亦没有这般冰冷,更无如此决断狠辣。
随后跟来的柳砚生亦被沉香惊到了,他以为她至多也就是用匕首捅他一刀子,断断不会出手要人命。
慌忙过去将韩妙菱扶起,关怀道:“妙菱你撑住。”
与此同时,冲着沉香怒吼:“宁沉香,你何时变得这样恶毒了!”
“在你眼里,我一向都是如此恶毒,不是么?”女子眼眸冰冷,有意无意的扫了眼儿韩妙菱的伤口,仿佛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我说过了,若有人敢伤我鸢儿半分,我宁沉香,必定让其生不如死。”
“没有人要伤鸢儿!”柳砚生扶着韩妙菱,眼睛却看着沉香,眼神十分复杂。
沉香冷冷的瞥了那二人一眼,指着眼前的大宅:“没有人要伤鸢儿?若是无人伤她,鸢儿怎会无端端的到了这里,还被关在你炼丹炉里。里头的那个妖道,不是你们魔界的傀儡么?”
闻言,柳砚生满脸错愕:“宁沉香,你在说什么?什么炼丹炉,鸢儿是我的女儿,我怎会伤她!”
“闭嘴!鸢儿是我宁沉香的女儿,与你没有半点关系!柳砚生,我告诉你,若再有下次,那么就不仅仅是流血这么简单了!我杀不了你,可我若要杀她,是轻而易举的。师兄,我们走!”卧槽,我只能说宁沉香和叶景臣太有默契了,我们都没注意到,叶景臣竟然就已经抱着个炼丹炉出来了。二人随即消失,独留下柳砚生和韩妙菱站在风中。
韩妙菱奄奄一息的,还靠在柳砚生怀中,用微弱的气息佯装成一朵白莲花,可怜巴巴的望着柳砚生道:“柳大哥,我真的没有伤鸢儿,我真的没有……”
“不要说了,先回去罢!”柳砚生面色沉沉,似乎有些不相信韩妙菱,但却也没有发作,将韩妙菱打横抱着消失在空气中。
我完全看呆了,也看得一肚子火,虽然是前世,但是一见到韩妙菱那张脸,我就会想起许世唯对江曼云一次次的容忍,一次次的宽恕。就像柳砚生,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选择佯装不知。
许世唯似乎看出我脸色不对劲儿,轻握我的手,似是在与我承诺:“柳砚生是柳砚生,我是我,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会相信你,亦不会让旁人害你,亦或许伤害你身边的人。”
那么江曼云呢?若害我那个人是江曼云,你又会作何选择?终究,我还是没能问出这话来,只沉声道:“走吧,赶快进去。”
彼时,许胖子和顾清浅也匆匆而来,只是他们并不如我们走的快,因而并未瞧见那恐怖的一幕。
015 延续了六百年的阴谋?
之前听蛤蟆说盛月酌练邪术,我只以为他走火入魔大约也就是周芷若练了盗版九阴白骨爪那般的模样。
不曾想到……丫脑袋掉下来了!而且内脏也出来了,满天飞,那场面血腥又恐怖。我他妈都快吐了,许世唯轻捂住我的眼睛:“别看。”
尽管恶心的东西已经见得多了,却还是被惊到了,想必盛月酌是方才与叶景臣搏斗之时,万不得已使出绝招,不想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盛月酌此刻的状况,让我想起了降头术,有些降头师施降头术之时,若是失败了,亦或是不全成功,也就是这般模样,不过人家是在黑夜里,这个盛月酌,青天白日的,真是吓人。也不怕把两个徒弟吓坏了,不过……我很纳闷的是,盛月酌怎么会和江曼云认识?不……是韩妙菱。
难不成,他短短几年修得如此高的道行,皆是因韩妙菱相助,继而他也成了韩妙菱在人世间的傀儡,应该说是魔界的傀儡。
除却这些,我还想起了葛飞曾经说起过的分离术,当时何梦言就是使用这种分离术,而方知盼也用过。他们却都和食怨灵脱不了干系,可是不对啊,如今乃是六百年前。我记得叶景臣曾经说,沉香伤了薛朗的爹,且将他压在三生石下,后来放出来依旧是许久以后,当然, 而许世唯的妈妈又说过,执笔女官和食怨灵做交易,到底是什么交易我也不清楚。
而连续出现几个使用分离术的人貌似都和食怨灵有关系,不管是直接还间接的,都有那么一点牵连
那么盛月酌走火入魔,可能就是修炼分离术,不对!他修炼的就是分离术,方知盼长生不老,为了复仇,修炼了多年分离术,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盛月酌现在的状况和她倒是很相似。
我觉得我就是个典型的抖m,明明觉着很恶心,我还是拉开了许世唯的手,忍着恶心定定的看着说盛月酌一点点恢复。
从内脏到四肢,到脑袋,在许胖子和顾清浅进来之前恢复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样。看到眼前的情景,我不禁怀疑盛月酌的脑袋会失踪,变成一个无头鬼,乃是因为他在施展此邪术之时被对方拎走了脑袋。
我看着已然恢复原样的盛月酌,极其怀疑的问许世唯:“你有没有觉得,他所修炼的邪术跟何梦言所施展的分离术很像,与方知盼施展的邪术也很像。”
原本不愿多想的,然而如今我却不由的将这一切联想到了一起,难道……这是一个延续了六百年的阴谋,如果不是食怨灵,那么背后的人又是谁,六百年之后,韩妙菱已经转世,难不成她还能记着前生的事儿?
就拿我和许世唯的来说,记得是记得,但却只记得零碎的片段,所以,韩妙菱转世之后,再怎么样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楚。
可是……到底是谁呢?许世唯紧皱着眉头没有答话,难不成,他不知道分离术这事儿,于是我又添了句:“当时我和葛飞遇到她们的时候,你是跟着我们的吧?”
“嗯……”许世唯点点头,说了句极其跳跃的话:“林思佳,你能不能别老是提及葛飞,没错,虽然他是我……”
有些时候我真是受不了许世唯,我没好气的打断:“许世唯,我现在只是就事论事,你别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好么?”
我承认,葛飞从来都没有从我心里离开过,他是我的初恋,他是在我眼前消失的,无论过多少年,我想我都不会忘记他。因为他是葛飞,是陪我走过十七岁青涩时光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大家懂不懂那种感觉,或许不是最爱的,然而却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的。
许世唯总是爱吃飞醋,妈蛋的,醋起来跟楚盛有的一拼了。
此刻,他脸色还是不大好看,不情不愿道:“嗯,对,当时我的确是跟着你们的。”
“所以,你也看到了方知盼和何梦言施展分离术,你不觉得,盛月酌的邪术和她们很像么?”我尽量压抑着心中的火儿,正儿八经的问许世唯。
许世唯虽然因为叶景臣,又因为葛飞的事儿有些不高兴,但到底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人,他点点头道:“的确是挺像,说不定这种邪术就是盛月酌传出来的。”
“如果说,分离术是由盛月酌传出来的,那么他和食怨灵又是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他可是四十年前左右就没了脑袋的。”我实在是猜不透,我小姨妈见到无头鬼的时候也就五岁,而方知盼是在三十年前‘死’的。
“行了,你们就别在这儿胡思乱想了,还是想想怎么把顾清浅弄出去吧!”一直未曾开口的蛤蟆忽然道。
哎,真是被这些个破事儿给搅得一团乱,蛤蟆说得对,还是先把顾清浅给弄出去,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保住性命再说。
许世唯没有说话,不过他的神情显然是同意我们蛤蟆的意见,毕竟他和我一样也只是个普通人,前世再厉害,今生也只是个人。
于是我们赶忙跟着盛月酌,此刻许胖子和顾清浅已经走了进来,盛月酌若无其事的问两个小徒弟:“方才是何人在外喧哗。”
“一只狐狸和一个女道士!”许胖子学着小胖子的口气答道。
顾清浅拍着身上的尘土,可怜巴巴的望着盛月酌:“师父,女道士欺负师兄。”
“呃……小胖,真的么?”盛月酌大约是知晓的,却要故作糊涂。
噗,小胖,许胖子还真是注定一辈子当个胖子了,听见盛月酌喊他小胖,我不禁想起了我外婆养的一只土狗,也叫小胖。许胖子那蠢劲儿还真跟小胖有几分相似。
许胖子愣了愣,结结巴巴道:“嗯……没错……”
“师兄被摔在地上,摔得好远好远。”顾清浅清澈的双眸凝望着盛月酌,脆生生道:“师父,那个女道士是不是坏人,是不是……和那些害死爹娘的人一样坏,是不是……想害师父。”
闻言,盛月酌微微一愣,神情十分复杂,抬手轻抚顾清浅发梢,轻笑道:“不会的,师父可是神仙,无人能害师父,清浅饿了么?师父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说着,盛月酌将小丫头抱起,眼睛里满是温柔,仿佛在透过眼前的小姑娘去看另外一个人。顾清浅并不知眼前的人便是害了她爹娘恶魔,在顾清浅的眼中,如今他就是自己的依靠,小小的身子扑进盛月酌怀中,欢喜道:“好。”
许胖子愣在原地,蛤蟆咬牙切齿的瞪着渐行渐远的师徒二人:“盛月酌这个狗东西,清浅姑娘小的时候,他就整日将人家搂在怀里,实在是禽兽不如!”
许世唯望着那师徒二人的背影,摇摇头道:“我看,我们若要接近顾清浅不容易。”
“是很不容易,盛月酌这个臭道士,我就是同清浅姑娘多说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