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小县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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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什么,有机会,还真要拜见一下你的那位怀柔大师呢!”柯寒并不正面回答,倒是很随意地笑了笑。
马常发还想解释什么的,柯寒却背着手踱步去了。
他摇摇头,轻叹一声,然后转过身来面对众衙役,没好气地吼道:“老爷吩咐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下不为例。现在,大伙将这衙门里外认真地打扫个遍,晚饭前,老爷要亲自检查!好了,开始吧!!”
那些人哪敢不从?一个个的赶紧屁颠屁颠地去偏房取鸡毛掸、笤帚、畚箕、煤铲去了,生怕落在了别人的后面。
“这个狗日的师爷,竟将这衙门弄得如此肮脏不堪,不知他是如何工作的?亏得我这前身还十分地倚重他、信赖他!”柯寒心里骂着,气定神闲地回到他的亲民堂去了,他才懒得看这帮家伙拙手笨脚的样子呢,这里留给马常发同学监督一下就行了!
一切似乎慢慢开始顺着自己预定的思路进行了,柯寒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回到亲民堂后,就抱着自己的茶壶,倚靠在座椅里,轻轻地哼起小调来。
可是,不一会儿,手腕处好像被针戳了一下,然后,就感觉手臂慢慢地发麻、胀痛起来,手臂上的皮肤竟然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柯寒心头一惊,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心中不免一阵紧张。
更为糟糕的是,胸闷、气喘的感觉也随之而来,他的身体也跟着慢慢的乏力,呼吸也变得尤为困难……
这种强烈而又突然的反应来的这么快?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柯寒的心头掠过一丝恐慌,他极力支撑着快要瘫软的身子,不让自己的思路紊乱,他不住地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然而,他的努力好像都是徒劳的。
柯寒想从椅子里爬起来,可是,越是用力,他的头就越是昏沉。
忽然,母亲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的焦急地找寻自己的身影在眼前晃动着,只知道她在拼命地呼叫,却听不到一丁点的声音;接着,父亲好像也来了,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微笑着,在亲切地朝自己挥手;不一会儿,秀儿也出现了,不过,她仿佛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正独自在分岔的山路口翘首探望;让人惊讶的是,师爷竟然躲在秀儿的背后,张牙舞爪的样子很是让人讨厌,他正在朝因为秀儿的迷路而急得抓狂的自己阴笑……
这样的景象在柯寒的眼前快速地叠加闪现着,他知道,这是幻象,这就让他更加地为自己的生命担忧起来。
柯寒惊出一身冷汗!思绪渐渐地剥离、飘远、模糊,他仿佛不再是他了,脑海里开始混乱,如雾状般让他迷茫万分。
他想要呼喊,但喉头仿佛干裂般疼痛,气息越发地短促了。
朦胧中,柯寒恐慌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要命的是,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他的意识就在恐惧与无望间徘徊,刚刚还听到的那帮喽啰忙乎的吵闹声忽然间消失了,周遭是死一般的沉寂。
柯寒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像沸腾的铁水流淌着,被高温浇注的心脏好像已经熟透,正在发生着难以比拟的奇妙的变化。
大地晃动起来了,自己的身子已然变得轻飘飘的,仿佛是在空中飞舞,虚无、飘渺,奇特妙秘的感觉却让他无比地绝望。
突然,有一只黑蜘蛛从他的袖口爬出,很嚣张地在他肥大的袖口徘徊、吐丝,然后,不慌不忙地将自己吊着,再快速滑向地面。
顿时,柯寒明白了,他被这奇毒的“黑寡妇”亲了一口。
他中彩头了!很不幸,竟然和这“黑寡妇”有了一次亲密地接触!
这一刻,他开始后悔没能足够注意自己的安全,贸然去毁坏“黑寡妇”织在衙门口的家园,并且,根本就没留意她怎么就钻进自己的袖口的。呜呼!
柯寒绝对不敢奢望自己能跟蜘蛛侠一样的幸运,他甚至担心自己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多么的无辜啊!一想到这,柯寒的内心就有一股邪火直往外喷,心中的那个恨啊!
柯寒并不甘心就这样消逝,在他就要栽倒的同时,忽然想到,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只“黑寡妇”!他咬紧牙根,狠命地拼尽全力将手中的茶壶朝已经爬出去很远的“黑寡妇”砸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茶壶砸在地上碎了开来,刚泡开的茶叶黏在地砖上,开水洒了一地。柯寒眼睁睁地看着黑蜘蛛逃遁了,很无望地叹息一声栽倒在地。
就在这时,突然间,天空中响起一声惊雷,但见一道耀眼的电光钻出厚重的云层,仿佛就在屋顶无情地劈了下来。
躲过茶壶的“黑寡妇”终究未能逃脱劫难,被闪电击中,顷刻间化作乌有!
奇怪的是,柯寒没有死去!
他的被“黑寡妇”咬了一口的裸露的手臂,同样再次遭到了闪电的辐射,不过,这一次不是雪上加霜!他的红肿的臂腕竟然渐渐地消肿了,虽然,伤口处还是多了一道宛如油笔划过的淡淡的血痕,但是,随着紫黑色的手臂慢慢地恢复原状,柯寒也慢慢地苏醒过来。
唯一遗憾的是,那一阵灼痛难以幸免,还好,经过一阵短暂的抽搐之后,他的神智终于彻底地恢复过来。
谢天谢地!柯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有所知觉,他尝试着挥挥手臂,没事!
接着,柯寒又竟然想到曾经羡慕的蜘蛛侠来——他笑了笑,很自然的学着电影里的镜头,伸手弹着指头,希望也能够有一根细丝飞出。然而,他劳神费力地比划了老半天,就是没有一点动静!失望之极。
“上帝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怎么还贪婪地想得着超人的功力呢?”柯寒很大度地告诫自己,“活着,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柯寒再一次自嘲地笑笑,然后转身回到椅子边上。
这时,他感觉轻松多了,没来由的浑身带劲。
他还未坐定,马常发就急急地赶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问道:“老爷,没事吧?!刚刚那一阵雷电,乖乖,吓死我了!竟然就在老爷的书房之上?”
柯寒给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笑脸,反问道:“收拾得怎样了?”
马常发看着地上破碎的茶壶,很自觉地帮着收拾干净,再默默地拿笤帚扫了一遍。无意中,他瞅见了门板和墙上的如马峰窝一样密集的凹坑,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很明显,他有点好奇,用很狐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老爷看了好大一会儿,怔住半晌,竟忘了回答柯寒的问话了。
柯寒不以为意,他大咧咧地也顺着马常发异样的目光,细细看了看门板和墙壁,这才发现,就在自己刚才奋力“弹丝”的地方,密布着平滑而又深深的“弹坑”!一时间,他也惊呆了,跟着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响指,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心底里赞道:我敢保证,刚才的那个经过,大概说给任何一个人听,都不会轻易地相信的!!
马常发则不明就里,只是机械地跟着笑笑,然后,躬身伸出右臂,很殷勤地邀请柯寒去检查喽啰们的工作。
第23章 高调亮相
第23章高调亮相果然不出所料!在去往桃花坞的路上碰到的那些家伙,真的没超过三天就赶过来了,一个个的都大包小裹的,很是惹眼,怕是要常驻县衙了?
柯寒称他们是“狗杂碎”,不过,是戏称、笑骂。后来多以兄弟相称了。
“杂碎们”一进门就是猴急的样子,自来熟地嚷着要拜见“师父”,一点也不拘束,而这位师父不是别人,当然是淮县治安总巡检兼县官老爷的护卫马常发同志了!
之前,柯寒已经操作了“清零?复位”这一程序,用赌局上的说法就是重新洗牌!他很豪爽,谢绝了师爷照顾自己的美意,坚持一个不留,很光棍地就将赌鬼们都赶走了,正如他所说的,让他们陪着师爷去风光吧。
“桃花坞的筑路工地更需要这样的好汉!”柯寒对师爷说。
听了这话,何师爷就感到很骄傲、很自豪,便不再客气,颤巍巍地将瘦骨如鸡爪的手儿一挥,带着众人下基层去了。
那一刻,何师爷就当自己是一个将军了,心里头美滋滋的。
那些赌棍,也都因为自己将有一段时日不再和暴戾无比的县官老爷在一起而开心不已。都忙不迭地随着师爷走了。
真是皆大欢喜!
却说这一刻,大堂之上,柯寒正在给“杂碎们”面试呢。
“重复一遍,你们谁能告诉我到这里来的目的?”柯寒很正经地望着眼前的这几位桀骜不驯的狗杂碎。
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应答。
“我们说好了要考试的,难道沉默就是你们给出的答案吗?”柯寒提高了一个八度音,他丝毫不留情面地吼着。
柯寒大概能猜测到了这几位内心的想法:哼,不就是因为没看到那个让他们仰慕的家伙吗?没错,我是要任命他做教头的,可现在不趁早压一压这些杂碎的傲气,让他们和马常发厮混在一起久了,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还不飞上天呐?我操!
“我就想学学那位好汉的功夫!别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一个光头很冲的站到柯寒的面前,戾气丝毫也不逊色与柯寒,还嫌不够,竟然牛气冲天的也大声叫道,“爷只相信功夫,只崇拜有本事的人!”
想不到!这位好像还嫌柯寒碍事了似的,就差脱口说出“你爱干嘛干嘛去吧”。
他妈的,合着眼前这货根本就不鸟县太爷?
柯寒却也不啰嗦,他将手一扬,嘿嘿一笑,很意外地赞道:“这就对了嘛!”
其他几个对这县太爷也不感冒,都很直接很期待地等着他们心目中的偶像出现呢。
看他们吊儿郎当的样子,柯寒却一点也不介意!他深深知道,跟这些杂碎讲道理?岂不是对牛弹琴?!
不过,柯寒转而一想:能任由得他们胡来?君威……哦,不,那个什么,县威,对!县令的威望何在?坐稳这一片江山,是要靠实力的!皇上如此,而作为“土皇帝”的县令也更是如此!
柯寒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一拍惊堂木,扭头朝堂后吼道:“马护卫,你还不出来?更待何时?!”
他仿佛用力猛了,竟将那块木头拍得裂了开来,掉在了地上。
“竟然没有一个衙役?”
“喊人也得亲自扯上这么一嗓子?……”
“这个破地方,哪像衙门啊?干脆唤作‘光棍堂’得了!……”
几位“杂碎”大为诧异,心下免不得一番比较,这大概是他们见过的最为落魄的衙门了!便不把县令放在眼里,若不是要拜师学艺,才懒得到这破地方来呢!
他们都心存芥蒂,再看看跟兄弟们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柯寒,竟丝毫也不掩饰自己鄙夷的神情,都十分敞亮地笑了起来。
柯寒倒也淡定,他根本不管不顾地,就当这几位都是空气了,复又很平静很光棍地喊了一声:“马护卫,接客……”
这一吼完,自己就先尴尬地笑了,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啊?!
那几个的笑声,根本就没停止。
“来了,来了——”这才听见马常发的应答,但见他快速从堂后钻出来,将手上的长矛往地上一拄,抱歉地笑笑,说道,“兵器房的门腐朽了,不得已将两边的石狮子挪了挪,先顶一顶。哪知,好久不动胳膊了,经络酥松,搬起来还真有点力不从心了,就耽搁了一会儿。老爷,您请恕罪啊!”
那几位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呵呵,这才是值得自己崇拜的对象呢!都不由自主地狂呼乱叫。
柯寒则默默地从地上捡起破裂开来的惊堂木,重重地往桌上一掼,阴着脸,假装不满地吼着:“户枢不蠹!以后记着要常开开门。究竟怎么个腐朽样了?且带老爷去看看!”
一帮愣头青也难得看个稀奇,听说自己要拜见的师父搬动石狮子堵门,已然仰慕不已,可是,县太爷竟然不信?!当然了,哥几个也没亲眼看到,没有说服力,既然县官大老爷要去验证一下,那么,跟着过去就是了。
中国人,不就是爱看个热闹嘛?嘿嘿,列来如此的!
一行人来到兵器房的门口,就看见有一尊石狮子倒在了门口,并且还掉了一只耳朵。大概是刚才不小心被马常发磕破的吧?缺口处还是新印记呢。
柯寒还没开口,马常发就很尴尬地自圆其说地叫道:“这东西,刚刚还好好的,大概是……,唉,那个,走得急了,大概是还未放好,它自己偷懒倒了下来。靠!竟是这副德行?!意外!不能怪我啊,这纯属意外!”
柯寒也不多话,他踱步走到石狮子的跟前,轻轻地拍了拍石狮子的额头,只神秘地一笑,突然很干脆地抬起脚来,往石狮子的屁股猛地一踢,就见那石狮子“哧溜溜”地滑行、平移,竟然和另一尊石狮子紧挨在一起。
柯寒有点不满地摇摇头,嘀咕着:“还是猛了点!”
“乖乖,这得多大的功力啊?少一斤一两都不行!那石狮子不是滚,还是平移的呢!靠!这哪是人做的事啊?!太他妈的牛逼了!”杂碎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