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保安的灵异笔记-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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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应该不容易做到。如果他的那个表舅爷没有回来,嗷嗷就算能进古墓,那不是找死吗?”
老烟鬼指指那两个从深圳跟着音音过来的人,说还有他们。然后加上叶朝。应该不会一事无成。我又作了些了解,根据档案里说的,嗷嗷跟着表舅爷的经历,也颇有传奇之处。嗷嗷与普通人,还是有些不同的。
我说见到人再说吧。
李宏波站在一边,叫我们一路多保重。他不跟着去,也不好意思说其别的。似乎觉得有些对不住我。我走到他跟前,拍拍他肩膀说:“理解。老烟鬼他们对村里情况不熟悉,这边需要你。”
告别李宏波他们,我们从小路上大路,走玉田县城上了高速。老烟鬼的那两个人,坐在前面轮流开车。音音坐后排中间,我和月月坐两边,随时能照顾音音。
其实音音根本不需要照看。她一发作起来,我两个也照看不住。音音比我们还紧张。她说她现在最怕坐在车里这么狭小的空间内,一旦她发作起来,我和月月躲都没得躲。
我仍旧是那一句话安慰她,有我在,不会有事儿的。
我这话是真的不起作用。走到半道上,音音突然就发作了。毫无征兆地。音音在深圳那边,已经发作过两次,月月对音音的情况比我清楚,随时保持着警惕声。音音的眼神,一发怔的工夫。月月立即拿一个东西,勒音音的嘴。
我还没反应过来,伸手去挡月月,问她这是干什么。
月月没有来得及解释,松了那东西,立马就反剪了音音双手使劲儿往上提,一边叫我用力按音音的头,想把音音按到座位下边去。我下不去手,反应还是慢了些。音音硬把身子直着。月月用力往上提她的双手,这也没用。
我听见咯吱一声响。月月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是心疼音音,音音音的胳膊脱臼了。音音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疼。张开嘴朝我咬来。我没有躲避,把一只胳膊伸进了她的嘴里。
月月大叫:“刘文飞,会坏大事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音音咬住我的胳膊。使劲地咬。直到出血。我的血液,好像隐藏的很深,比别人出血都不容易。
音音把我的胳膊咬出血以后,就不再疯狂地用力,开始吸吮起来。月月松了手。待音音安静下来,月月抓过音音胳膊摇了两下猛一用力,把胳膊给音音弄好。
然后坐在一边,看着我和音音说:“现在好了,原来是一个人,现在变成两个了。”
我看着安静下来的音音对月月说:“没那么夸张,也许我不会有事呢。”
月月白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当你是神仙呢。”
音音发作的时候,开车的司机已经把车子靠边停下。那两个人,也都下了车,一左一右拉开了我们两边的车门。这次没帮上忙,音音因为吸了血安静下来了。
月月叫那两个人回到车上,开车继续赶路。然后对我说:“你对我姐是真心地好,但你不能不计后果。你这样做会害了你们两个。”
我感到音音的嘴,不再动了。她就咬着我胳膊,人倚在座位上,头趴在我胳膊上。
我对月月说:“顾不了那么多,音音总算安静下来了。我怕不这样,我们制不住音音,而音音自己,也会对她造成更大伤害。”
月月叹了口气:“我担心接下来,我姐会发作更频敏,也更厉害。还有你,万一也和我姐姐一样,怎么办才好?”
我笑笑说:“不会的。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嗷嗷,嗷嗷有个红色的玉葫芦,能治音音这个病。”
月月摇摇头说:“就算找到那个玉葫芦,你知道怎么用吗?张传龙说的是一种法子,这法子不是百分百管用。我姐这个家族,最禁忌的就是,人死而复生。所以下葬的时间都很及时,而且法子也很特别。有些死了没有被发现百复活的,给别人或别的东西造成伤害后,最后还是逃脱不了一死。”
我想起李宏波说的古墓里大批的石头人,问月月:“这样的人死后,都变成石头了吗?”
月月说没,如果没人管,用不着等到变石头,就死于自己的疯狂。死而复生的人发作起来,会拿头撞石头,也会从高处往下跳,遇着活物,见什么伤什么,就算是狮子老虎狼群,也照样无所畏惧。这个时候,人完全没有理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原来是这样,那大批石头人的来历,看来和吸血鬼家族的死而复生无关。
音音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松开嘴,慢慢抬起头来。然后看到我的胳膊上被咬的伤痕,像刚睡醒一样,一边用手抚摸着,一边流泪:“我咬的吧,一定是我咬的,你为什么不躲,你怎么不躲,我这次可害了你了。”
我用胳膊环住音音的腰说:“别这么说,我们这次到商丘,见着嗷嗷,就有办法了。我们两个都不会有事的,我这么做,刚好可以使你缓一缓。”
音音突然说:“如果我们两个都好了,你会带我回你家吗?”
商丘也是我家所在的地方。也许嗷嗷家,和我家在同一个县城,或者同一个镇上。我回不回家呢?
☆、第135章 嗷嗷
音音的问题让我突然愣了。我爸说过我不能回家。不能见村里的人。我当然也没办法带音音回去。音音很失望,问我:“我还不能见你的家人吗?”
我连忙摇头说:“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是我不能回家。”
不但音音和月月,就连坐在前面的那两个老烟鬼的人,也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能回家,为什么不能回家?”
我说我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我爸再三对我说,千万不能回家。
月月捺着她自己的鼻子,自作聪明地说:“我感觉你好笨啊,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音音非常认同月月的话,她虽然没说,但那意思,也想让我试试。只有我心里清楚。不能试。要是能试的话,我爸也没必要再三叮嘱了。
音音见我不说话,以为我下不了决心回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其实我不是下不了决心去看,而是下定决心不去看。我不是怕我自己会遇到什么麻烦,而是害怕会伤害到我的亲人。
音音问我:“你就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使你不能回家吗?”
我怎么能不想,我说想,非常想,可是我不敢试。我在深圳,和我姐姐近在咫尺,我都没敢去见她一面。
音音出了个主意,眨着眼睛说:“这好办,你可以不用回家,等事情办妥了,我和月月去你村里看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主意我倒没想过。是啊,看起来多么简单。我不能回家见到村里的人,找别人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我点头同意。我说行,是个好办法。
中午时分,我们到了商丘。这地方比着深圳,单是楼房高度上就落后的多。到了商丘,我就给叶朝打电话。叶朝说他接到上级通知了,需要他做什么他一定尽全力配合。先约个地方见面,叫我对哪儿熟悉就到哪儿见面。
我说火车站吧。我出来时是从火车站坐的车。其他地方都不知道。
叶朝说好,你就在候车厅往二楼去的楼梯口那里等我。
我们赶到火车站,在广场前面停好车就往候车室里进。这时候人不是很多,候车也不用凭票。我们进去后就给叶朝打电话。我们一边打电话一边往通往二楼的电梯那里走。一个帅气干练的年轻人已经等在那里,见我们几个人过来问道:“刘文飞,音音?”
我也同时问道:“叶朝?”
然后我们又一起点头。
我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来找你,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这个人叫嗷嗷,你们打过交道的。”
叶朝点点头,说:“知道,如果你们吃得消,吃完饭我就带你们去见他。”
我有些喜出望外:“很容易见他吗?”
我意思不是说,嗷嗷有多难见,而是他的那个玉葫芦,能治音音的病,这来的太容易了。容易的让人不敢相信是真的。
叶朝笑了笑,一边示意我们往外走一边说道:“当然容易见,嗷嗷就是个普通人。卜算子回去以后,嗷嗷就在镇上开了一家超市,生意很不错,他和燕子两个人,生活得平常又幸福。因为有过交道,我还去看过他两次,嗷嗷是个很容易知足的人。”
月月撇撇嘴:“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他要是知道,人家宝马奔驰的,一餐花去十几万,就不会淡定了。”
叶朝高深莫测地笑笑:“这辈子用钱,恐怕很难打动嗷嗷了,他现在没有多少钱,不过他曾经拥有过一个,可以无限取钱的银行卡。如果他在乎钱,那时候要多就有多少。”
我们几个人啊了一声之后,都表示怀疑。我问叶朝真的假的,怎么可能有无限取钱的银行卡。
叶朝很认真地点着头说:“是真的,嗷嗷虽然是个普通人,却有个不普通的表舅爷,就是卜算子。阎罗王曾要嗷嗷,帮他找到并带管教好跑到阳世的私生女小烟。所以给了嗷嗷一张,可以无限取钱的银行卡。只是最后,卡算子回去了,小烟也离开了。那个银行卡,也就作废了。”
月月在一边,哼哼地轻笑。明显以为,叶朝在胡扯大八连。其实就是我,也不大相信叶朝的话。要说人死后有鬼魂,有阴间也就算了。因为传说里一直都有。现在的问题是,阎罗王出来了不说,连他私生女也出来了。并且阎罗王会托一个普通人办事儿,这可能吗?不可能。搁谁都不信。
开车的那两个人,走在前面,根本就不插话,只当没这回事儿。
叶朝笑笑:“你们不信也正常,相信了才不正常。”
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叶朝请客。饭间叶朝给我们讲了嗷嗷的故事。(嗷嗷和表舅爷卜算子的故事,在我的另一本书《易天命》里)我觉得嗷嗷这个人,太过老实。虽然好人有好报,但若没有表舅爷,嗷嗷会吃亏的。
我还想到,以嗷嗷的善良,我只要把事情对他一说,拿到那个玉葫芦应该很容易。可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饭后,我们两辆车六个人出发了。嗷嗷和我,在同一个县。他在县城西南,我在正西的方向,不属于同一个镇。经过我们县城,往东南走省道。大概三十里路就到一个镇上。我们把车子一直开到嗷嗷超市跟前。
停好车。叶朝说别去那么多人了。
月月和老烟鬼的那两个人都留在车上。叶朝和我,音音一起进超市里去找嗷嗷。
镇上的超市,自然不能和深圳的比。人流量远没那么大。但里面人来人往的,也还不断。可能是因为嗷嗷人老实厚道,所以生意还挺好。
这么大一个超市,连个办公室也没有。我们到超市里说要找嗷嗷。一个二十七八岁利落干净的女人便从货架后面转了出来,一眼看见叶朝,笑着问:“哪阵风把叶警官给吹来了?”
叶朝摆着手说:“没风我也来,不用风吹,开车来的。”
然的叶朝把我们相互做了介绍,那女人就是燕子。叶朝介绍我时,说是他上司弄来的人,想请嗷嗷帮个忙。
燕子一听就有些不高兴,对叶朝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嗷嗷就是一普通人,表舅爷回去了,他什么事都做不了。怎么还还人过来?”
叶朝叫燕子先别急着生气,说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就是个普能人能帮得上的忙。
燕子说那不早说,去吧,嗷嗷在家。
燕子说的家,是他们在镇上买的带院子的房子。我们从超市一边的胡同进去,大约有五十米就到了一个院子门前。门没关。走进院子,有几簇竹子长得正旺。院子里留出一条通向正屋的路。大部分面积,被用矮墙围起来,里面种着菜。
叶朝一进院子,就嗷嗷,嗷嗷地叫。看来他俩,还不是一般地熟络。随着叶朝的叫声,从屋里走出一个人来。三十岁上下,微胖,人一看上去,就属于忠厚老实的那一种。
我连忙套近乎:“嗷哥,在家忙啥呢?”
嗷嗷连忙问叶朝:“这位是?”
叶朝忙说:“刘文飞,邻镇上的。也是我上司的熟人。来找你有点事儿。”
嗷嗷很客气地一握我的手说:“你好你好,我也是闲着没事儿,在家写点儿东西。你有啥事儿只管说,我能帮上的就不推辞,要是那方面的事儿,我肯定是爱莫能助了。近处的人都知道,我也神气过一阵子,那时候是有几个人在身边,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所以我也就普通人一个。”
嗷嗷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他的脖子看。他脖子里,挂着一圈红丝线,只不过这丝线,一直垂到衣脑里去了。所以明知道红丝线拴着的,肯定是个戴在身上的饰物,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嗷嗷的脖子里,戴的应该就是那个玉葫芦。按李宏波听见的情况,这东西和卜算子密切相关,嗷嗷不可能不随身携带。
嗷嗷看着音音笑了笑,问我:“是你女朋友吧?”
我点点头,说是的,我女朋友音音。
嗷嗷领我们进屋里坐下。倒上茶,然后问我:“什么事儿,说吧。”
我指着他脖子里的东西,叫他拿出来看看。
嗷嗷顿时变了脸色,腾地站起来。打量了我一会儿,又慢慢坐下去。我心里非常不安,嗷嗷的反应这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