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保安的灵异笔记-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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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一听就感觉被黑了,问医生要不要等那个结果出来再确诊,或者明天再来一趟。
医生说不用,那个和这个关系不大,你们要是拿那个单子,明天来一趟也行,不拿的话来不来无所谓,病人睡一觉顶多到明天早上应该就没事儿了。
我爸不放心,问医生要不要开点儿药或者挂挂水什么的。
医生说怪了,好好的挂什么水,开什么药,是药三分毒不知道吗?你们不懂,千万不要自己随便乱服药。
我爸连说是是是。
既然医生说我没有事儿,我爸也就放心了。回到家我爸还非常不满医生做的那个验血的检查,关系不大做它干嘛。只是当时听说我没事儿光顾着激动了,没顾得上和医生争扯。
我爸说我的事儿时,我是急于知道结果的。他把医生查血这一项说的这么详细,我知道他心里实在为医生叫病人做一些无关的化验感到憋屈。然后翻来覆去埋怨起那个医生来。
我叫爸先别说这个,这不是常有的事儿吗。说我的事儿,先说我的事儿。
我爸这才把话题从那个医生身上岔回来。我爸开三轮车当当当地把我拉回家,把我安置床上睡了。我爸也不管我还没吃饭呢。
我爸把我安置好吃过饭还没耽误他睡个午觉。午觉睡醒见我还睡着也没叫我,他也没心下地干活。晚饭后我还没醒,他就坐不住了。去邻村找个神棍过来,把我看见无头人的事儿对神棍讲了。神棍说遇上砍头鬼了,得撵走才行。
我爸就让他撵。那神棍在我床前舞弄半个钟头,弄得满头是汗,说是个硬茬儿,不过摆平了。
我爸就请那神棍喝酒,喝到十点多送走那神棍,我爸就一直守着我。我妈停一小时就打一碗鸡蛋茶,说是我没吃饭,等醒了先给我喝了垫垫肚子。我没醒先给我爸喝,说熬夜正好得进补点儿东西。喝到我爸不喝了,她自己喝。直喝到两人都喝不下去了,我还没醒过来。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我还没醒过来。我爸我妈把我拉到县医院。县医院里也没查出什么毛病。就叫住院,挂水。一直挂到我的心跳越来越弱,才叫我爸给我转院。
我爸要县医院的救护车送往省城。县医院的人不干,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人在半路上出了事儿,他们可承担不起责任。
我爸说与你们无关,我们自己负责。该多少钱我们出多少钱。
大概是因为县医院里没查出病因,又住了两天院,所以也没提要钱的事儿,说救死护伤是医院的责任。出于人道主义,他们免费送我到省城医院。
只是我没撑到省城医院,到半道上就没气儿了。有县医院的医生跟着,医生说没必要去省城了,人不行了,该准备什么准备什么吧。
我爸也没再坚持,我妈当场就哇啦啦大哭。
哭归哭,该回还得回,医生的话就是权威。况且我也明显没有进气出气了。
救护车一直送到我家里。全村人都知道我挂了。而且挂得莫名其妙。
我姐也从深圳赶回来了。我爸看着我好好的,也下不了决心埋。把屋里空调开到最低,又让我在家里呆了三天。然后在亲里邻里劝说下,装了个棺材,在天黑时用三轮车拉到地里把我埋下了。
我爸总以为我活着,所以棺材盖板没钉,是活的。坟上面也没堆土做成一个坟头。就平平埋了薄薄一层。我爸说过十天半月如果还没动静,那就封土堆坟了。
我被埋下的当天夜里,我爸去了坟上八回。最后一回去坟上才凌晨三点多。
我爸蹲在一边看着平平的坟墓吸烟。一边吸烟一边和我说话儿。说着说着就觉得坟墓里有动静。打着火机一看,坟墓上面的土一拱一拱的。
我爸是既惊又喜,那一层土最后拱一下,我就顶着棺材盖站在了棺材里。我爸站在一边,还看不到我。我把棺材盖往一边一扔,看见外面站着一个人,还不知道是我爸。
我一扔掉棺材盖,看见一个人。然后发觉自己站在棺材里,啊呜一声嗥,就跳出了棺材。脚在棺材边上绊了一下,一头栽在墓地边上。我爸当时也吓得不轻。见我栽倒,条件反射似地过来抱住我,一试我鼻息,有气儿了。
我爸把棺材盖仍盖上了,背着我就往家里走,他怕我一醒来,看见在坟地边上,又吓昏过去。
我爸背着我走出玉米地,走到田间路边的时候,我醒了过来。我爸就把我放了下来。
按我爸说的,我醒过来之后,把我从在地里干活见到一个无头人到这次醒来之前这中间的一段经历全忘了。好像这些事儿,在我印像里根本没有发生过。
我醒过来后。我爸不敢叫我回家。一个睡了三天,死了四天,又从墓地里爬出来。跟谁说复活都说不过去。我爸见我不记得这些事儿,他当然也不能提出来刺激我。一是怕我吓着别的人,引起众疑,以什么诈尸为友再把我弄死一回。还怕我知道自己死了受太大刺激,同样会再死一回。
于是我爸就谎说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必须出去躲躲。我选择去深圳,因为我姐在那儿,还有音音是深圳的。我爸原本是要背我回家的。我一醒来这一停留我爸改变了主意,直接和我到镇上,坐天不亮的第一班车赶到县城,给我买了去深圳的火车票。
我爸说我现在还不能回去,他得慢慢做铺垫,慢慢让别人认为我可能活过来了,活过来失忆了去了别处。
我问我爸:“你就不怀疑我不是正常复活的吗?”
我爸回答的很直接:“怀疑,你死前看见一个无头人,死的离奇,活的也离奇,但你是我儿子,你好好活着,不管怎么活着爸就高兴。”
我说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燕子在屋里睡觉,吃饭都是音音给她端进去。燕子的心情,我们能理解。若没有卜算子的保证,燕子早就痛哭失声了。
天没黑,我也没什么事儿。就在嗷嗷家的院子里,练习张传龙教我的那些拳法。月月看见,说我正月十五贴门神,晚半月。还说花拳绣腿都算不上,不中看也不中用。
我回她说你懂什么,这都是实用的。女孩子家家练的才是花拳绣腿。
月月往屋里看看,一笑置之。音音在屋里陪燕子,我知道若不是顾及音音的面子,她肯定得和我比划比划。
这时候卜算子插了一嘴,对月月说:“小飞练这些,比你说的花拳绣腿强上千百倍。”
这老头边说边笑,那意思明显是说月月是个外行,就会几招花拳绣腿。
月月哼了一声,趁机说道:“光说不练有什么用,是骡子是马牵出来蹓蹓就知道。”
卡算子笑着点点头,对我说:“小飞上,我看好你啊,你那几招绝对是上乘功夫。”
这老家伙,有点儿和老烟鬼像。挑事不嫌事大。反正也不关他的事儿。这月月吧,人是泼辣了点儿,但她也不可能招呼一个老头儿试试吧。所以对我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还挑衅地看着我。
卜算子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月月就摆好了架势。
我是会练不会用,这些招式,再好用,如果没人教你怎么用,都只能是花架子,有武术根底的人,能悟出来。我刚好就是没一点儿功底的人。
月月一摆架子,我就开始练上了。我就是把那些招数从前到后练一遍。因为心里想着要用那些招数。所以只管冲着月月练,月月总归是有根底的人。她笑嘻嘻躲避着。等到我最后一招使出去,只还一招,就把我掀翻在地。
我汗死,若不用这些招数,以我现在的灵活和迅捷,也不至于劳败得这么惨。我四脚朝天,月月哈哈大笑。
卜算瞪着我,捻着胡子问:“没人教你怎么用?”
我没好气地说,会练就不错了,这两套拳路不好使。
卜算子嘿嘿嘿嘿笑着摇头,叫我看着。他冲月月欺身而近。月月本能反击。卜算子用的,就是我刚才用的招数。这老头儿学东西真快。三下两下,把月月逼得手忙脚乱,只有招架,毫无还手之力。直喊认输认输。
待卜算子停下来,月月一跺脚回了屋子。
卜算子招呼我过他跟前,一招一式给我讲解。
我由衷地说:“表舅爷你真好。”
卜算子说:“一般,我对嗷嗷,那是真的好。晚上你得陪着我进古墓,我不想欠你什么。”
☆、第144章 再下古墓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卜算子说带我下古墓。燕子知道是为了嗷嗷的事儿。非要一起去。卜算子给燕子解释说:“这次不是找嗷嗷,嗷嗷已经离开古墓不知道去哪儿了,就连我们俩之间的心电感应,也因为嗷嗷变成一缕魂魄感应不到。我们这次,先把石头人制住了,也为在嗷嗷头七时方便嗷嗷回来。”
卜算子这么说,燕子就不再坚持。卜算子叫燕子好好歇着,说有他在,嗷嗷不会有事的。
燕子这头刚好。音音和月月又蠢蠢欲动地想去。卜算子对她俩就没对燕子那么客气了。这老头儿实心眼儿,说话也不会客气点儿,直说道:“你们两个去要有用,也不会被追到陷阱里才躲过一条命了。你们少去一个人,我就多一点儿精力保护小飞。”
月月马上接过话头问卜算子:“那干脆小飞也别去,他还不如我们俩,他不去你又多出一份精力自保。”
卜算子摸着他自己的小胡子,一幅让人琢磨不透的样子说:“小飞去了有用,他能使很多东西浮出水面。”
音音指着卜算子,叫道:“老头你说什么,你拿小飞做诱饵吗?你保证得了小飞的安全吗?你少打你的如意小算盘。”
卜算子不回答音音的问题,看了我一眼说,走。
卜算子说完自己朝外面走去。我对音音说,照看好燕子,咱们欠嗷嗷的。
然后带了手电跟着卜算子往陈塔的方向走去。其实嗷嗷在镇上的家,离陈塔比他原来的村里还远些。出了镇子,沿着一条河岸往前走。没有月亮,天很黑。河边的树木影影绰绰,往上看是黑麻麻的树冠。另一边是风一吹就哗啦啦直响的玉米地。
我这小心肝儿,有点儿扑通扑通地跳。卜算子回头看看我,问我怕吗?
我说有点儿糁人。
卜算子说道:“这也正常,你能来,证明你这个人还不错。”
我干笑了两声,不回答。
长话短说,我跟着卜算子一路走到陈塔,通过塔下的井下到了汉广陵王墓里。走过地下通道,走到底就是那个石壁。卜算子转动一边的机关,石壁下面出现一个缺口,我们从那个缺口进去,就是汉广陵王墓。
手电照到的地方,陶佣中间的那个石台还在,那口石棺又不见了。我问卜算子,石棺是不是沉到石台下面了,可不可以再升上来试试?
卜算子挼着小胡子说可以,这就满足你的好奇心。
卜算子在石台周边来回走了几步,我以为他在找机关,没想到石台从中间裂开两瓣,缝隙越裂越宽。接着有个石棺从裂开的缝隙间冒了出来,石棺冒出来之后,那裂开的石台又慢慢合上,合到一定位置使被支撑石棺的东西给挡住,合不拢了。不过下面还有一层石板挡着。所以即便是从没合拢的石板缝里,也只能看见底下一层石板,而看不清下面的情况。
但我能想像出来,这个装置一定很复杂。古人是怎么造出来的?
不过现在不是操心这个问题的时候,卜算子在那些陶佣间,又转了几圈,石棺就慢慢沉下去了。石台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卜算子也不同我说话,找到嗷嗷昨晚上转过的那个石佣,左右各转了三圈,通往古墓另一部分的石壁上便开出了一条通道。
卜算子推我一把,叫我赶快进去,我进去后没敢立即往前走,心里有些害怕,就等着卜算子。手电照着那个通道,没见卜算子过来,倒见那个通道开始变化,两边的石壁正慢慢合上。
我心里一惊,可我也只能一惊,现在要我跑出去,我真没那胆儿。我怕我没有跑出去,就被石壁挤在那儿。这样的话,我宁愿一个人呆在有很多石头人的古墓里。
我正诧异,卜算子为什么把我弄进来了他自己没有进来。这老头明知道我自己进来只有挨揍的份儿,做不成什么事情的。
我正疑惑,一道人影就从那正在合拢的通道里蹿了出来。那人影过了通道,在我前面停下。我看过那人影,再回头看通道时,通道已经合上了。
我总算明白过来,开启和关闭通道就一个机关,就是那个石台一边的一个陶佣。卜算子是启动关闭通道的机关后,才从通道里蹿到里面来的。
不用问,我们所以的这一边一定没有机关可以开关。如果有的话,卜算子就没必要这么费事儿。我问卜算子,等我们处理了这边的石头人,我们怎么出去?
卜算子说走河北玉田那个墓坑里出去。
我心里直想骂娘。但我没敢骂出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卜算子对我来说绝对是权威。我尽量友善地提醒卜算子:“那边的墓坑,你不是叫老烟鬼给封死了吗?就老烟鬼那条件,他能把那个墓坑全用混凝土给灌死了,从那边出去的事儿,就别想了。”
这老头儿像是刚睡醒似地一拍头说:“是吗?你怎么不早说,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