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叫我神棍-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裹了起来。
“话匣子,刚才大舌婶在坟地里给你说话来,这尸体就先由你来扛吧,半路上你扛不动了,咱再换人儿。”五知看了一眼话匣子,说道。
话匣子点了点头,弯下腰就扛起了大舌婶的尸体。扛着一具尸体半夜的走隔谁谁也害怕。话匣子胆子也不大,可是一想到大舌婶无儿又无女甚是可怜,平日里对自己也不错,身上就多了一股劲,也没啥害怕的了。
话匣子扛着大舌婶的尸体,五知前头撒着纸钱开路,又沿着原路返了回去。
走到半路上,话匣子的体力撑不住了,又换了一个铁汉子扛尸体。话匣子弯着腰喘了一口气,直起腰刚要走的时候,随意一转头,又看见了那个穿绿衣的小芽孩。
这回穿绿衣的那个小芽孩正蹲在雪上,伸出手指在雪地上画着什么。话匣子这回没敢多看,扭过头,就跟着五知往前走。
话匣子刚走了两步,忽然右脚脖上发麻,又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竟然动弹不得。话匣子猛得回头看去,只见刚才那个绿衣小芽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后,伸出了一只泛着绿光的小手抓住了话匣子的右脚脖。
小绿孩等话匣子转过了头,冲着话匣子笑了笑,发出了咯咯的声音,随即又伸出另一只小手,指着那片它刚刚画过的雪地。
“五知,五知。。。。。”话匣子吓得脸都白了,慌着喊了几声。五知和几个铁汉子听到话匣子大叫,连忙转身。
五知三两步迈到话匣子跟前,低头看到了那个小绿孩,喝了一声:“哪家的野孩子?还不滚回去!”
这一声大喝洪亮无比,旮旯地里顿时仿佛清明了许多。小绿孩被喝得哆嗦了一下,松开了小手,往后跑得远远的。
“那是啥子东西?为啥子抓俺?”话匣子嘴里的两排牙打着颤,问道。
五知并没有搭理话匣子,眼睛盯着那个小绿孩看。小绿孩虽然躲得远远的,可是那只小手还在指着它画画的那片雪地,看那样子好像是想让话匣子去看看。
“走吧,这事明早个儿我再给你说清楚,先去把大舌婶葬了吧。”五知拽着话匣子,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远处的小绿孩望着离开的人,眼里好像有点失望。不一会儿,又开始蹲在雪地上用手指画了起来。
当五知带着铁汉子们赶到坟地的时候,老疙瘩头那几个人正蹲在地上歇息,见到五知过来,都慌得站了起来。
“五知哥,你咋让人扛了床棉被来啊?难道还怕老刘叔在下面冷啊?”铁汉子里眼尖的人一眼就瞅到了裹着尸体的棉被,随便问道。
“大舌婶也过阴去了,五知说大舌婶想和老刘叔埋在一起。俺几个就把她的尸体给扛来了。”五知还没说话,话匣子就忍不住诉说道。
那个扛着尸体的铁汉子,将尸体放在了雪地上。十几个铁汉子围过来一看大舌婶真得也死了,都哀叹了起来,个个低着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唉,这都是冬雷子闹得哈。”老疙瘩头用手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道。“五知老弟,你说合葬咱还用不用再给大舌婶弄副棺材啊?这把两个人挤在一张棺材里不太好吧?”
五知摆了摆手,说:“用不着,用不着啦。大舌婶的魂儿都跑棺材里喽,摆明了是要和老刘叔睡在一起,埋尸不离魂,放一口棺材里就行叻。”
“那好!大家都听你的。铁汉子们,再辛苦一下,把棺材再挖出来,让大舌婶的尸体也入馆。”老疙瘩头在这方面也只能听五知的,当下指挥着铁汉子们,去将棺材挖出来。
四个铁汉子二话不说就跳进了坟坑,用铁锹一铲一铲的又将棺材挖了出来。
“先把棺材盖弄开,再把大舌婶弄下去,放棺材里。”五知站在坟坑边,对着里面的铁汉子吩咐道。
四个铁汉子将铁锹头塞进了棺材缝里,随手一翘就将棺材盖翘了起来。铁汉子们将棺材盖搬开,竖着放到了一边儿。
“啊!”老疙瘩头一直站在坟坑边盯着棺材看。等着棺材盖一打开,老疙瘩头登时惊得叫了出来。
棺材里竟然是空的,老刘头的尸体不见了。
老疙瘩头这一叫,所有的铁汉子都围了上来,冲着棺材里看去,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撑圆了嘴。在坟坑里的那四个铁汉子低头一看棺材,惊得如兔子一样灵活,嗖的一声,四个人都从坟坑里爬了出来。
五知皱起了眉头,捻了捻手指,心下也受了一惊。五知以前闯荡过南北,各种怪事见得多了去了。像刚埋下的尸体就消失了这样的事儿,五知连听都没听过。
“五知老弟,这老刘头哪去了啦?该不会老刘头觉得里面太闷,跑出去兜风去了吧。”老疙瘩头压住心里的紧张,故作风趣地问道。
“哪能是去兜风啊?我看老刘头八成是去洗澡了。你看,他把衣服都留在棺材里了。”那个眼尖的铁汉子指着棺材,嚷嚷道。
五知一瞧,老刘头的衣服还真都在棺材里。刚才只顾着看老刘头的尸体了没有注意,这下仔细一瞧,就看到老刘头的上衣、裤子都在棺材里铺着。
五知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样子肯定不是尸变。没听说过尸体成了僵尸还会脱光衣服的。可是五知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一会儿的功夫尸体咋就不见了呢?
“小绿孩!”五知还没有想明白这档子事儿,话匣子又叫了起来,手指向了大舌婶的尸体。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在大舌婶的尸体旁并没有看见小绿孩,只是大舌婶的尸体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绿色光点,而大舌婶的两只脚已经消失了,头也只剩下了半个。雪地上没有流血,棉被也没有损坏,绿色光点越来越多,大舌婶的尸体越来越少。。。。。。
第一卷九宫迷村
第一章 庙子湾
我合上爷爷留下来的蓝皮笔记本,陷入了深深地回忆。。。。。
解放前,我的爷爷是在国民政府“神秘事件调查小组”里混饭吃的。这个“神秘事件调查小组”权力不大,却归特务头子戴笠直接管辖。在八年抗战中,属于高度机密的组织,后来台湾当局将将戴笠的日记解密之后,世人才知道国民政府曾经有过一个这样神秘的组织。
山东解放后,我的爷爷带着我奶奶就回到了鲁西北老家,在一个叫庙子湾的小村里住了下来。后来,我的爷爷还成了村里的五知。
这个叫庙子湾的小村就是故事里的小村,我爷爷也就是故事里的五知。而我也出生在这个叫庙子湾的小村上。
庙子湾,这个村子在很久以前并不叫庙子湾。
当年忽必烈攻下南宋后,为了更方便的运送兵粮,于是命令水利专家郭守敬挖凿了一条贯穿六大水系的运河。后来取名为会通河,而庙子湾的地里位置恰巧就在会通河的最后一个拐弯处,所以当时的人们都称庙子湾为运河湾。往后到了明代,大约是在“靖难”之役期间,庙子湾这一带突然发生了件怪事,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附近几百个村庄的人竟然全部死光了,据说最后连死人的尸体都找不到。史书上说是发生了瘟疫,也有野史说是闹饥荒,不管什么原因,反正当时方圆几百里都成了荒地,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靖难”之役过后,明成祖朱棣为了开垦荒地,从山西、陕西往山东等地进行了强制性移民。传说,当时负责此事的是“靖难”第一功臣道衍和尚。在大移民之前,道衍和尚孤身一人来到运河湾勘察了一番,回去之后便调兵在运河湾村修了七十二座庙,并亲自将运河湾改成了庙子湾。
关于道衍修庙这件事儿只是一个传说,正史上并没有记载,但庙子村有七十二座庙,却是真真实实的。在庙子村里流传着一条俗语:“七十二座庙,庙庙显神灵。九庙围一井,井井藏真龙。”
在庙子村的正东、正西、正北、正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向上各有九座庙。庙的种类也多种多样,有北王庙、天王庙、兴佛庙、水南庙、九神庙、孔庙、真武庙、武圣庙、观音庙。。。。。。另外,每九座庙中间还有一口井,每口井有九米多深。那井沿全部是由青石堆砌起来的,周围刻满了虎头画,栩栩如生。
庙子湾这个小村也因为这七十二座庙的存在,在附近村庄里有了些名气。附近村庄来庙子湾烧香拜佛的人曾经也是络绎不绝。
不过庙子湾有些地方很邪门,其一就是每十几年发生一次的冬雷子,这在别的村庄里几百年也见不到一次的雷电风暴,在庙子湾这个小村里却快成了家常便饭。庙子湾的村民已经对冬雷子这种现象司空见惯了,就好像沙漠里的居民看惯了沙尘暴一般。
第二个邪门的地方是庙子湾里虽然有七十二座庙,却是有庙无僧,也没有道士、尼姑之类的。整整七十二座庙全部由村里的村民自发来管理。据村里的老人讲,以前庙子湾里是有和尚也有道士的,并且数量也不少,加起来有二十多人,还代代收徒,延续了几百年。后来到了清朝末年,当时村里所有的道士和和尚不知道什么缘故,全都汇集到会通河的土闸口上做起了法事,又焚香又烧纸又念经的。这时本来平静的会通河上忽然刮起了大风,又泛起了波涛,接着冬雷子就好无预兆的从天上打了下来。到了第二天,村里人到土闸口上一看,个个都吓呆了,二十几个和尚和道士全都被冬雷子烧焦了。从那次事情发生后,村里剩下的几个道士(或者和尚)的徒弟全都收拾包裹离开了庙子村。之后,再也没有道士(或者和尚)敢来庙子村了。庙子村的村民传言,那次做法惹闹了冬雷子,冬雷子把道士和和尚赶出了庙子村。
我的爷爷来到庙子村后,就安安心心地住下了。这一住就是十几年。期间,因为当时的环境和我爷爷不太干净的身份,我们一家经历了许多“特殊的事情”,不过那时我爷爷在村子里很受村民的尊敬,所以我们一家也没有遭受到太大的风波。直到六三年的一个晚上,我正在床上睡大觉,三辆解放牌汽车开进了院子里。当时车上走下来了几个中年军人,很干脆地把我爷爷拉到里屋里聊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爷爷和奶奶就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跟着几个军人上了解放汽车。那几个中年军人对我老爹解释说是国家让我爷爷和奶奶去执行一项任务。可是到后来我爷爷就一直没有了音讯。在我爷爷走的时候,他将一块血红色的玉石递到了我老爹的手里,让我老爹好好保管。过了一年多,我老爹又把那块血玉石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老爹说这块血玉石可以保我平安。
爷爷被几个军人带走后,村子里又推举了新的五知——王发财。王发财也就是故事里的那个王木匠。王木匠是个手艺人,一般在村里打打棺材,扎点花圈之类的,棺材生意做得多了,对于白事也是比较在行的,能被推举成五知也合情合理。
王发财有个儿子,大名叫王有福,绰号叫肉墩,和我是同一年出生的。王肉墩在那个贫穷的年代却长了一堆的肥肉,也搞不清楚他是吃什么长大的。王肉墩是村里出了名的熊孩子,掏鸟窝、捅马蜂窝、扎校长的自行车轱辘。。。。。各种损事没少干。而我却因为家里老爹管得严,一直在村里老老实实的,啥坏事也不敢干,俨然是一个乖孩子。
直到六五年,我老爹稀里糊涂地竟然被附近的军区招去成了解放军,后来又在部队里当上了班长。我老爹这一走,我家里就剩下了我和我娘两个人。我娘又管不了我,我又和肉墩混到了一起,在肉墩的带领下,我也野了起来。
几年后,全中国兴起了上山下乡运动,许多城里的知识青年都跑到了乡下,和工农群众走到了一起。当时,庙子村里也来了七八个知识青年,好像是四个男的三个女的。这些知识青年中,年龄大的有二十一二岁,年龄小的十三四岁,比我和肉墩大不了多少。
我和肉墩去掏鸟窝、下河摸鱼的时候也常常带着这几个城里来的知青。在这几个知青里,其中有一个跟我和肉墩玩得特好,名字叫郝文斌。郝文斌长着一张小白脸,刚刚来到村里的时候还抓着一身细布衣裳,非常爱干净,不下河,不敢去旮旯地,显得很洋气。结果第二天,就被我和肉墩当成地主少爷狠狠地揍了一顿。
不打不相识,拳头底下出兄弟。郝文斌被我和肉墩揍了一顿之后,以后就变得土性起来,跟我和肉墩称兄道弟,整天混在一起。当时,我们三个人在毛主席画像前磕了头,拜了把子,自称是“卫红三兄弟。”郝文斌年龄最大,是大哥。我年龄最小,成了三弟,肉墩便成了我的二哥。
那时话匣子的女儿二丫也和我的关系比较好,(不要想歪了,很单纯的玩伴关系。)二丫这个女娃子干起农活来很利索,但是脑子比较笨,上了好长时间学也不认字。不认字也就算了,却整天缠着我让我给她讲我爷爷笔记本里的灵异故事。起初,我懒得跟她讲,后来,她换了个法子,用捡来的驴粪蛋(驴粪蛋在那个时候是可以用来换工分的)来给我作交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