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解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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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可大鄂也有他的难处。他妈来北京手术的事你知道么?别说住院和手术的费用了,现在随便找个主刀大夫,红包最少是几千。他又没象你是大学生,不干这个你让他上哪搞那么多钱?再说我现在混成这样,算他妈什么领头雁?领头鸭还差不多。”李翱说完夹起一片鸭肠在汤里涮了涮放进了嘴里。“鸭头下酒、鸭肠涮锅,人间美味呀!”
“你这是醉生梦死、自甘堕落。”小红忿忿说道。
接下来好半天有点冷场。为了岔开话题李翱随口问了句,“小红,听说你交了个男朋友快订婚了是吧?”
小红抬头看了看他,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冒出一句:“你蛮关心我的嘛,是不是对我还有啥想法呀?”
“哪儿呀?我是急着想喝你喜酒呢?”李翱连忙解释。
“哼,你就那么希望我嫁人?”殷玉红小嘴一撇嗔道。
“呵呵。”李翱自己都感觉笑的特傻。掏出一只烟刚想点上,想起人说男人一紧张就点烟,女人一紧张就化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说,怎么把人家骗到手的?据说现在傍大款也得有技术含量,不是光脸蛋漂亮就可以啦。”
“切,你还别不信,等着追求本姑娘的男人,都从石景山排到午门啦。”
哎,李翱叹了口气,“也不哪来那么多傻老爷们,排到午门那不是送死嘛。”
说着笑着,好象又回到了纯真的学生时代。小红也是个好酒的丫头,两人直喝到面红耳热才离开饭馆一起上了一辆出租车。欣赏夜晚的车河是李翱来北京后发现的唯一乐趣。两岸灯红酒绿的迪厅、酒吧、ktv里穿梭着骚动的红男绿女。在快节奏的一天结束后似乎大家都在寻找着发泄和释放。一张张红光满面洋溢着幸福的面孔,从狂欢到上床的过渡会是相当自然。在狂乱中互相送顶绿帽子给对方的妻子丈夫也并不荒诞。
雁阵在易水河上空飞过留恋那凄美悲壮景色的只有我当所有同伴昂首挺胸衔枚疾走我却不停的收拾行囊一次次错过妈妈说我生于完美死于执迷当冰封易水河时我的羽毛也被冰封只能敛翅将头埋起忍受饥寒交迫却并没有使我难过猎人的脚步逼近也没把我的胆子吓破最后我自然成了餐桌上的美味鸭头下酒鸭肠涮锅在我死后雁群到达了目的地这里水草丰茂又一次伟大迁徙没有人垂泪或说我死得其所即使让人指责本不是我的过错
第四回 叹枭雄
“ffg”;4A广告协会成员,全球年营业额数十亿美圆,是世界上最大的跨国广告集团之一。大中华区总部就位于北京cBd的中心——国贸大厦。
李翱站在国贸楼下仰望着天空,想起了那个著名的关于数楼的笑话。又感觉这一切有些不太真实。“乖乖,这种公司我都能进,小红这丫头硬是要得!”
殷玉红;北京外国语大学毕业的高才生,英语八级,法语,西班牙语都游刃有余。靠着出色的语言天赋,形象气质,和聪明勤奋的工作态度。现在的小红已经是ffg历史上最年轻的客户总监,Accouor。
刚来那几天李翱总觉得自己身上哪儿不对劲。这洋鬼子开的公司里,都是些假洋鬼子打工。大家说话都习惯蹦个英文单词。什么case、什么pr,什么brief
他的职位叫做客户主任(Accouive),其实就是业务员。
这家久富盛名的广告王朝刚刚经过改组阵痛,被一家东南亚财团收购换了新东家。那些平日里对中国员工趾高气扬的美国佬,现在也要学着适应给同样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亚洲老板打工了。
象ffg这种公司是从来不会缺少小道消息的。渐渐的,李翱知道了一些公司浮在表面之下的新鲜事。
总裁陈西松(其实是个英国人),是公司名义上的ceo。而这家公司现在真正的Boss,却是位任谁第一眼看见都会觉得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很多公司的底层员工,直到现在还以为她是公司新来的copywriter。
‘maggie赢’,这间公司里身份最特殊的人物。因为正是他的家族企业几个月前刚刚收购了这家老牌广告公司。
maggie赢的爷爷赢嘉升祖籍中国福建,本世纪初闯荡东南亚时定居到了大马。
据说赢嘉升早年家境贫寒,最初在kl也是给人打工做苦力,日子过得很苦。后来开了间食品加工的小作坊,才渐渐做起规模。由于为人仗义,好抱打不平。在当地华人中很有影响力。时至今日,赢氏天下集团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已经发展成为一家在东南亚可以呼风唤雨的庞大实业帝国。
不过这些都是光环,李翱看过一份网上转载的小报:上面说赢氏的发展也经历过一段被洗白的不光彩历史。不过那自然都是些小道消息了。”
赢嘉升有两个儿子,赢利美、赢利华。由于maggie赢的父亲赢利华英年早逝,现在赢氏集团的第二代掌门人是赢嘉升的长子,也就是maggie赢的伯父‘赢利美’;而近年来外界盛传赢利美本人韬光养晦,大力培养接班人,已将公司交给了儿子赢海威管理。这也是最近公司不断在传媒和高科技领域增加投资的原因。而这位年轻的领导人据说商业头脑不啻于乃祖,对他父亲经营多年的庞大企业进行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组。面对这场席卷整个东南亚的金融危机,他不仅从容应对,果断增加在传媒、地产和高科技领域的投资,并且重整祖父在东南亚各国政府间的公关资源,计划进军防务军购市场。
第五回 雾敛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一转眼加入ffg广告公司已经一个多月啦。在小红的帮忙下,李翱工作基本上了轨道。其实这种4A公司的客户主任也不用每天主动拓展业务,他上头又有‘人’,所以这一阶段大部分时间除了接受培训就是打杂。有点什么人需要你干什么,就干点什么的意思。李翱倒很想真刀真枪去开拓市场。可小红说: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提高自己,学好外语。大力拓展本地业务的时机还没到,以后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ffg中国区目前最大的客户是为大马新线航空公司做大陆地区的形象推广,而首要任务就是针对中国客户的广告片拍摄。由于maggie赢对这个case格外关注,公司上上下下已经马不停蹄开了三天的会。
5月19日公司高层又开了一上午的会,最终确定了新线航空公司的广告创意。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翱一个人走到国贸桥附近的一家成都小吃,却意外的在那间破破烂烂的小吃店门前遇到了maggie赢;既然是同事,迎面遇上不好不打招呼,李翱只好冲她笑着点了点头。可这位赢大小姐却并没理他,而是用很诧异的眼神望他一眼。他这才想起平时在公司跟她并没说过话,公司里这么多人,她怎么会记得自己呢?真是没面子!不过也懒得跟她解释,就自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先坐下了。
cBd附近是北京写字楼最集中的区域,这里的小饭馆都是中午至少要翻七八台,可到了晚上就生意清淡了。此时局促的小饭馆里已经人满为患,刚巧只剩下李翱对面有一个空坐,maggie赢只好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李翱,象是终于想了起来,面带歉意地说道:“哦,对不起,我刚才真是太失礼了。衣先生,我们在公司见过的。”
李翱一听刚咧开的嘴又合上了,心想这四眼妹看了半天还是把自己认成了别人。于是语气生硬地说,“对不起,在下姓李名翱,字小平。”正说着,四川小妹跑过来扔下菜单又赶紧招呼别的客人去了。觉得没啥可说的,于是李翱把头扭向窗外做冥想状。
maggie赢主动开口道,“衣先生,哦不,李先生。真是对不起,是这样……”不知从何时起,吃饭的食客象是突然间同时停止了说话,呆呆的望着二人。就连窗外车马喧嚣的cBd,似乎也一下子静了下来。李翱瞥见maggie赢的嘴一直在动,却什么都听不到。抬头望向窗外,只见一望无际的天空无比湛蓝,这在北京是前所未见的。那是什么?怎么这里不象是cBd。不对,这根本就不是北京!李翱一低头,猛的看见脚下竟然是海水在荡漾、而自己的身体也仿佛在随着海水晃动?而在正前方海天相接处突然现出一座云雾笼罩中的巨大岛屿。头顶还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却听不出是什么……
maggie赢红着脸,细声细语地说:“sorry……mr李。我是个很糊涂的人,请原谅我的唐突。不过你真的很象我小时候的一位朋友。”
“啊,什么?哦,那个没、、、没什么。服务员,我的酸辣米线,快点。”
李翱赶紧回过神来,琢磨刚才是怎么了。大概是走神了吧,应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因为看maggie赢的表情,没觉得如何异样。
想到这,他赶紧抬头看了眼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国贸大厦南侧树起了一幅宽几十米、高十几米的巨型广告牌。背景图案是一片水清沙白,椰林树影,蓝天白云间一架客机正驶过遥远的天际线。右侧一行清秀的中国书法竖写着,“身在白云之间,体会温情lang漫,马来西亚新线航空公司欢迎您。”
“难道我刚才看到的是这个?”
虽然不同于台湾女孩那种发嗲,可这位赢大小姐稚嫩柔媚的声音,还是让李翱觉得浑身发麻。而且他最反感往中国话里搀英文单词,从进公司就一直提醒自己别被那些小资们影响了自己,要在坚持艰苦朴素作风的同时,发展自己具有东北特色的style。
“waiter,点菜。没什么,谁让我长得没特色呢。这里的米线到是很有特色,你要不要试试?”
“我没什么胃口,李先生,你帮我拿主意好么?”maggie赢甜甜微笑的神情让人很难拒绝。看她态度还算诚恳,李翱帮她点了醪糟汤圆,自己要了份米线。接着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起来,“赢小姐,你怎么会到这里吃饭?我还以为整个ffg只有我才来这里吃午饭。”
“我觉得这里很好啊,其实在哪都一样的。”maggie赢悠悠的回答,盛了一勺醪糟送到嘴里,抿了一小口觉得怪怪的,眉头微微一皱又放了下来。
“服务员,我的酸辣米线,快点。赢小姐,这里的醪糟很有名的,多喝点。”李翱心里一乐,哈,和自己第一次喝那东西的感觉一样,他非常清楚这家店的醪糟是多么有‘特色’。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小卿好了,其实我对广告懂的不多,这次到ffg就是来学习的,还希望你以后多指点我。”
“要说指点你可真是找对人了。哦,原来你叫小青,那小白呢。”
“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卿。”maggie赢很认真地解释,看来她从没接触过象李翱这样的男人。然后学着李翱的口气说道:“小女子姓赢名狐,字小卿。”
“嘿!你学的还真快。”李翱边吃边神侃了起来,“其实我父母都是工人阶级,哪懂什么字不字的。我就是因为小时候叫李平别人总说象女孩,就琢磨着改个名。结果我爸憋了三天连个北戴河都没憋出来。刚好那年来了个疯疯癫癫的老道,记得好多小孩都去扳他盘在一起的两只腿,可都扳不动。我小时候相当顽皮,就走过去绕到他后面,两手抓着他肩膀往起抱他,没想到轻轻一提就给我提起来了,还差点晃我一跟头。那身体轻的有点不象话啦,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好多人说这老道有点道行,让他给算卦,他就一通胡言乱语。我妈也凑热闹让他帮着给我取个名。那老道看了我半天,什么天格、地格、五行、八卦说了一大堆,就取了这个“翱”字。说是我命里五行什么都不缺,就缺毛。
我缺啥我是没搞明白,不过这老道缺啥我肯定知道——缺心眼呗……就这么着,我父亲觉得这字不错,我就叫了李翱。连我弟弟都跟着沾光得了个李翔的名字。”
赢小卿双手轻轻拍了一下,腼腆地笑着说,“你的故事很好听,作为回报,我也可以给你讲我名字的由来。”
“我听说我母亲在怀孕我的时候总是做同一个梦,梦到有个恶鬼要抓她。而且这个‘鬼’还象是个很熟悉的人。就在我出生的前一天,那个鬼又在梦中来了。这次闹的最凶,我母亲当时吓的魂不附体。就在这时有一只美丽的白狐踏着轻盈的脚步从远处走来,这只白狐在我母亲的梦里仿佛是一只精灵。它一出现那恶鬼就恨恨的退去了。后来我母亲才得以顺利的生产,我才来到了这个世上。”赢小卿说到这面露忧戚伤心的表情,“不过我母亲在生下我之后,由于产后并发症腹部出现了一个不明肿块,开始以为是脂肪液化并未在意。而后来整个腹部变得奇痛无比,利用当时的医疗手段都无法看清里面是什么,只能冒着产后失血过多身体已经极度虚弱的危险进行手术,开刀取出异物。遗憾的是,手术并未发现任何异物,而母亲却永远离开了我。在母亲弥留之际,以为梦里白狐能为我带来吉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