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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欧墨尼得斯-第6部分

小说: 欧墨尼得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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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是我关于这些事情的所有回忆,包括全部的边角碎料。再努力挖掘也挖掘不出什么了。
  你说一定还有我忽略的细节?
  ……是的,我承认有,那又怎么样?
  那些细节即使有,也被我全部扔进了回收站,它们是比科拉,沃顿夫人隐藏得更深的秘密,是我都不愿想起的记忆。也许上帝不允许我遗忘它们,但是我可以约束自己。除非到了末日审判时,我决不会吐露任何一个字。
  哦,我现在已经能听到那些质问的声音了。为什么你知道爱德华对猕猴桃过敏?那些声音问,为什么你不害怕沃顿夫人的小屋?为什么你能猜到事实真相?为什么?你究竟掩盖了多少?
  我将努力守住我的嘴唇,不将我的秘密吐露。
  但我要告诉你们,科拉错了,她以为是她的猕猴桃汁害死的爱德华,但实际上那些桃汁根本不足以令他死亡——也许会有些不适,仅此而已。
  沃顿夫人也错了,她以为保罗的叫声会令爱德华跌落山崖,但实际上爱德华的车灯非常明亮,他离摔下去还远的时候就能看清车轮偏离了路面——最多惊险,但有惊无险。
  她们以自己的方式复仇,但每个人的行为都不足以致命。
  还有人悄悄推了一把。
  是的,我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那个人就是我,从城里来的野丫头,身上带着工具包,假小子多罗茜。
  还记得我溜出酒吧的五分钟吗?五分钟时间,我可以做什么?
  足够在那辆甲壳虫的刹车片上动动手脚。
  爱德华说听到了奇怪的声响,没错,是我使用工具时的响动。浓雾不但消弭了行踪也压低了声音,金属碰撞声传进酒吧里已经了淡若无。
  我说他车顶上有一片树叶我就见鬼去,那是真的,因为根本没有叶子落下来。
  然而我撒了谎,这样他就只会注意车顶有没有痕迹,不会去查看车前盖——我不小心留下了长长一道划痕呢,真是惊险啊。
  我没有科拉的细心,也没有沃顿夫人的忍耐力,我一向用多罗茜的方式解决问题:干脆,明白,一劳永逸。
  是时候介绍我自己了,多罗茜?克莱本,文学系大学生在读,热爱机械,性格开朗。此外,我只对女孩子感兴趣。
  我最爱的人曾经生活在这个小镇,四个月前去世。她的名字叫朱莉——第二个,那个举目无亲的傻姑娘。从小缺乏亲人间的关爱,使她不敢面对我们之间的感情,要求暂时离开,回到她家乡去想个清楚。去吧,我将祝福送给了她,没想到她再也没回来,更没想到她居然找了那么糟糕的一个替代品。爱德华?布兰?那不是比我差太远了吗?
  她选择了别人,并不是我不爱她的理由。我无法容忍有人打她的主意,将她变成混合着泥浆和鲜血的一块块碎块,那触目惊心的二号麻线。
  我不止一次充满快意地想象爱德华那头猪猡最后的人生旅程。他坐在车里,不住地咳嗽,流鼻涕,淌着眼泪,呼吸困难。本来雾气就严重地影响了他的视力,阵阵袭来的窒息感更束缚了他的判断。突然前方传来了狗吠,该往右拐了。他混乱的头脑来不及奇怪为什么今天的路程似乎比往日短,何况他开得还很慢呢!雪亮的车灯照亮前方,不是熟悉的柏油面,而是灌木,乱草,以及浓郁的,深不见底的黑暗。他惊慌起来,狠狠踩下刹车,但是毫无用处,他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向前滑落,滑落到黑暗中去……
  那天晚上有三杯欧墨尼得斯,出现了三位复仇女神。她们没有互相通气,却不约而同地将惩罚的皮鞭落到同一个人身上。颤抖吧!她们将不知疲倦地追赶并惩罚每个负罪的灵魂,直到他们洗清身上的罪孽!
作者有话要说:  您已经看完了我的第一篇谋杀案小说,可以留下您的建议吗?

  ☆、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又来了。
  这次的征文要求三句话是:
  “是的,我承认,那又怎么样”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
  “不。。。。。。”
  没错,就是这三句话,多罗茜再次出发,她这次遇到的是怎样的故事呢?
  他耐心地等待着。
  这种情况他见得够多了,当然,这种事情他也做得够多了。
  从初中时的一次巧合,一次运气。他喜欢这么说。运气随时都有,看你能不能抓住。而他,无疑是个善于发现运气,并且及时加以利用的孩子。
  那时候他在班上很不起眼:个子矮,内向,并且懒惰。对女孩子而言他长得太没有魅力,男孩子则鄙夷他运动神经太迟钝,而老师呢,又觉得他不够乖——并不是脑筋笨拙,不,相对于其他的孩子来说,他可能是最聪明的。当时教他课程的是班比小姐。她是个美人,眉清目秀,亚麻色的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鼻梁高耸,穿一身合体并明显勾描出腰部曲线的套装。她刚刚二十出头,但严谨的教学和规矩的谈吐赢得了所有同事的尊敬,家长的爱戴。并且,她是整个班男生的梦中情人,包括他。当然,像他这么不起眼的一只小田鼠,从未想到过有一天会引起班比小姐的注意。
  直到那一天。他后来把它称作“命中注定”的那一天。
  他捂着肚子,急匆匆向教学楼跑去。所有的同学都在上体育课,像一群愣头愣脑的小山羊,围着桑德斯先生,而他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响亮地叫,从腹腔到小肠,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器官从上向下抽搐,带来一阵阵,波浪般的疼痛。他想放屁,却担心喷出来什么东西。
  “老天,你得去厕所!”桑德斯先生发现他的脸色发青,双手揉着腹部蹲在地上,突然高声叫喊起来:“好小子!赶快夹着屁股往水沟赶,也许还来得及让裤子保持干净!不然你妈妈就有活干了!”
  同学们哄笑起来。对于他,这个由于吃了变质食物而闹肚子的田鼠,同情是种陌生的感觉,为他们带来了笑料才是条件反射的。哦,他们其实更盼望他不能及时赶到厕所,这样全班就有话题了!他们能一直津津有味地聊到毕业。
  他怨恨地望了那群张着嘴傻笑的人一眼(包括桑德斯先生,他正为他洪亮的声音而骄傲地大笑),随即咬着牙,努力分开两条小腿,并着大腿,像日本女人那样迈着小快步向教学楼跑去,提着一口气一直跑到厕所里,坐在马桶上哗啦释放——
  真爽啊,他满足地喘了口气。
  然后他听到隔板外面高跟鞋的声音。
  有人咯吱咯吱地走进来,经过他面前,停了停,又离开了,一股女人身上的香水气味从门缝里溜了进来。上帝啊。他想,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小便池。
  他听到那个女人选择了他身边的隔间,推开门,又关上,一阵细碎的衣物摩擦声音,她坐到了马桶上。
  现在是你的机会。他对自己说:趁现在,那个女人在隔间里不会发现旁边有个男孩,赶快溜吧。不然你就得对教导主任解释,为什么你在上课时间不去上课,却躲在女厕所里。
  然而他的脚没有动,他不想动,比起可能面对的教导主任严厉的面孔,隔壁奇怪的声音更勾起了他的兴趣。
  那个女人没有方便,虽然有流水声,但那很明显是在抽泣。
  伴随着压抑的哭声,她迅速地,飞快地说着什么,语句模糊不清,似乎在讲电话,而电话那边的人说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安慰人的语句。他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大约分辨出“三个月……你的妻子……堕胎……”等几个词语。
  他皱着眉头把这几个词语排列组合试图弄清楚含义,突然,他几乎惊叫出声。
  班比小姐怀孕了,而且是某个已婚男人的孩子!
  他不敢相信这一点。班比小姐,那位高傲,矜持,洁身自好的姑娘,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然而他又不得不相信,因为就在他的隔壁,班比小姐熟悉的,磕磕巴巴的声音不断地重复着这几个词,从一开始的小声而急切,到后来越来越高,遮掩不住愤怒,最后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恶狠狠的沉默过后,手机被拼命砸到了隔板上,她放声大哭。
  他紧张不安地挪动了下屁股。班比小姐应该哭的,他想,如果这件事情瞒不住别人,她还怎么工作啊,一定会被校长辞退。噢,她哭得好可怜啊。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念头悄悄地溜进了他的脑海。
  那个念头仿佛不属于他,而是一位突然出现的客人,不管不顾在脑海里亮出一行大号黑体印刷字:“来不及了。”那个念头书写道:“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我承认,那又怎么样?他有些迷惑。
  “不怎么样。”那个声音低低地,甜蜜地劝说他:“你知道了,不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了吗?你会告诉你妈妈,而你妈妈会告诉多杰太太,多杰太太会告诉家长委员会的人——用不了多久,整所中学,不,整个镇子都会知道这件事的,可怜的小笨蛋。”
  我可以不说的!他对自己的内心怒吼。
  现在轮到那个声音迷惑了:“为什么?”那个声音困惑地问:“你有义务为她保守秘密吗?别傻了。你只不过是那种她从来不会正眼看的学生,她甚至懒得对你费心笑一下。当你躺在自己床上盯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她的时候,她也许正和那个已婚男人在不知谁家的床上翻滚,而你居然要为她保守秘密!她是个□□,这是她应得的。除非——”
  除非什么?他急切地问。
  “除非,也许你负有保密的义务?我是说,没有无缘无故的义务,但如果是笔生意呢?比如说,她为你付出了什么,相应地,做为回报,你把嘴闭得比啤酒瓶盖还严实,嗯?”
  仿佛一道闪电划亮了狭小的空间,让他看到了未来种种可能。他入迷地重复着那两个字:付出……
  “没错,就是付出。比如说,你复活节看上的那辆汽车模型,妈妈不让你买吧。已经攒了多久零花钱?还差多少?”
  他垂下头去计算,本来还差七十美分,那是他两个月忍住不喝可乐的成果,但是前些天被几个高中生打劫,天啊,他现在只有二十五美分,离梦想的模型距离就像他和满分的距离一样遥远。
  “也许没那么远。”那个声音富有煽动力地鼓励道,“相信我,如果你能保证什么都不说,你就是好孩子。班比小姐会奖励好孩子的。”
  他坐在马桶上,双手捂住脸。一瞬间他面前出现了班比小姐平常的脸,严肃,凛然。她的目光严厉地望着他,似乎在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学生——
  然而身边一声低低的啜泣提醒了他。现在的班比小姐不可能对他摆出那样的面孔,相反,她现在哭得像一团红肿的棉花糖,力气最小的孩子也可以将她揉来揉去。
  然后他想到了那个汽车模型,嘀嘀嘀,会跑会叫的小汽车,放在商店橱窗里,每个男孩路过时都会渴望地看几眼。那是福特最新的车型,车厢宽大,车身上了光滑的黑漆,车灯亮得大眼睛似的,跟真的车一模一样。他很早就想有辆那样的小车了,可以得意地带到学校来,让那些黄毛丫头目瞪口呆!当然了,他母亲不肯给买这么一件奢侈的玩具,太贵了。但是,如果班比小姐——
  他的脑子被各种各样念头塞满了,塞得迷迷糊糊,忘记了班比小姐还在隔壁,忘记了自己在女厕所,顺手拉下冲水开关,哗啦!
  “谁!”
  刺耳的,变了腔调的凄厉尖叫。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回答:“是我,班比小姐。”
  隔壁的女人倒抽一口气。
  他迟疑着开口,事实上,最困难的就是张开嘴,之后就能顺利地滔滔不绝说下去了。他的声音听上去不错,很镇定,也没有孩子常有那种奶声奶气的尖音:“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是的,因为我一直在思考。我这个星期想得到一辆模型车做礼物,您说这个愿望会实现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没关系,他可以等。小孩子往往比大人还有耐心,因为他们拥有更多的时间等待。
  最后他实现了这个愿望。
  但是班比小姐还是很快离开了这个镇子。这不是他的错,他确实守口如瓶,但每个有经验的女人都能看出她身上的变化。她最后一堂课授课时教室里只剩下了他孤零零一个人,其余愤怒的家长都把自己孩子带走了,夕阳从窗户里照进来,照在她憔悴而略显浮肿的脸上,变得粗大的手指上,微微隆起的腹部上,像圣母像中常见的,温暖的黄色光晕。她望着他迷茫的目光凄然一笑:“到底不需要你说出去,对吗?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没有说。”他低低地回答,语气不容辩驳。
  她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我知道。”她微笑着,一滴眼泪从她眼睛里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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