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女判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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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能再快一点吗”我心里有些焦急,只好不停地催促司机师傅。
这师傅耐心极好,也没有恼烦,最后还带着我们连闯了两个红灯。
到了医院门口,师傅一个猛刹,我慌慌张张付了车钱,一个劲儿地向他道谢。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如果交警找你麻烦了,我们一定给您作证。”语罢,赶紧背着张晓冲向急诊室。
经过进两个小时的紧急抢救,张晓肚里的孩子总算保住了。
听到医生说孩子保住的那一刻,我不禁喜极而泣。
虽然暂时保住了,但状况还是不容乐观,需要留院观察一个礼拜。
刚推着半睡半醒的张晓进了病房,带我们闯红灯的司机,就找上了门,当然后面还跟着俩交警。
我把事情如实向交警交代一遍,又帮着司机说了很多好话。
最后交警不但没有处罚司机,还给了他口头上的表扬,但同时也警告道,下不为例。
交警走后,那司机没有马上走,而是对我憨厚的笑个不停。
我正疑惑间,他才缓缓道来:“小妹妹你不记得我了这个礼拜一,咱俩还一起见鬼了。如果不是小妹妹你提醒我,我那天肯定回不去了。”
这个司机名叫胡强,那天他回去后,还一直将信将疑,不敢相信自己见鬼的实事,但晚上也没敢跑车了,直接就回了家。
第二天上班时,就听同事说,周一晚上有一个司机在那里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死相极度恐怖,就跟我那天晚上看见的恶鬼差不多。
警察初步确认为谋财害命,因为年前那段路上,的确有一个司机被两个男人谋财害命了。而且,一直没有抓到凶手。
但是亲身经过的胡强,却觉得事情并不是警方说的那样,他还没听说过有人扮成恶鬼抢劫的,还那么栩栩如生,比真的还真。
后来,他冷静下来,他越捉摸越觉得这事是鬼怪作祟。于是,专门到庙子里求了开过光的附身符,放在车里,才敢出来跑车。
本来出驻车司机比较忌讳拉死人,或者病种的人,因为觉得晦气,但他认出了我,想着上次我也算救了他一命,所以咬咬牙,就让我们上了车。
他最后还拍着胸口,庆幸地感慨,幸好张晓没死他车里。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也无可厚非。
临走前,他还给了我他的电话号码,让我有需要就叫他。
我细细品味他最后那个貌似憨厚的笑容,总觉得颇有深意。那表情,分明就是让我碰见鬼了,然后找他一起追鬼去。
张晓妈妈没有来,我只好在病房里等着。
张晓悠悠醒转过来,立即抓着我的手,问我孩子怎么样了。
在听见我说孩子没事后,她长长舒了口气。看来,她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孩子。
安心下来,她又问我那个婴灵怎样了。
她说,虽然婴灵开始折腾过她,但后面几天一直安安静静,晚上做梦时,总梦见一大一小两个小孩,手拉着手快乐玩耍,然后时不时地冲她叫妈妈。
她还说,每次听见它们叫妈妈,她都会感动地流泪。
听见这话,我忽然毛骨悚然,但是她却一脸幸福。
说完,她又浑浑噩噩睡过去,而我却的心情却无比凝重。
婴灵拽在那老者手中,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其实我能感觉的出来,那老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正气。
听他和贺大福夫妻的对方,之前肯定是答应人家,要让婴灵魂飞破灭吧。
思及此,我忽然心下一惊,想起了我那个不容后悔的承诺,赶紧给“尤家大哥”发qq消息,问他这种情况会我会怎样。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对方才发来消息。
说这种情况,虽然不是我主动毁约,但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
听到这里,我心里有些发憷,我比窦娥还冤。
晚上十一点多,张晓的母亲肖云芳总算赶到了,看见病床上的女儿,仍旧不停地抹眼泪。
出租车上,我心事重重,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事儿还没完
我回到学校,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这时候,宿舍已经关门了。
一进门向左,是一条大马路,左侧办公楼,然后是运动场,然后就是宿舍楼。
右侧是一片果树林,再往前是大草坪。果林与草坪之间,是两排葱郁的黄葛树,高大繁茂,遮天蔽日。
期间的小路,这时看起来,仿佛一条没有底的黑洞,可以吞噬一切。
路灯昏黄,一个人走在路上,四周一般死寂。在夜色的掩饰下,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都统统肆无忌惮起来。
人形飘荡的白雾,从我身边毫无意识的飘过;“扑通扑通”的落水声,一遍接一遍传入耳中;风吹黄葛,树叶翻飞,沙沙作响,好似无数双人手,在挣扎求救
第17章 你,亲爱的小孩16
它们一再刺激着我极度恐惧紧张的心情,心脏怦怦直跳,几乎要从我双子眼里蹦出来,任何一样东西,都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埋头快走,尽量视而不见。但耳旁总是有东西轻轻吹着风,耳发似有若无的挠着脸颊,酥酥痒痒。
“咯咯”
这种貌似天真,实则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声,只有一种东西能发出来婴灵。
难道是它
我抬头,眼中划过一抹失望。那是一个身穿红肚兜,头绑冲天辫,四脚着地的小孩子。
它昂着头,小嘴巴微微咧开,露出两排尖锐的小牙齿,眼眶里的眼睛,没有眼白,只有黑色,墨一样的黑色。
我当场吓得“妈呀”一声大叫,本能地想大声呼救,但是下一刻,我果断的闭上了嘴巴,除了我自己没有谁能救我。
我记得它,正是上次缠上王铭,然后被我吓走的小鬼,今天来找我报仇了。
上次看见它还是正常人的肤色,现在却变成真的跟雪一样白的皮肤,整个人好像刚是从面粉堆里捞出来一样。
上次人多,又是白天,所以我还不怎么怕它。但是现在这大半夜的,又处在阴气最浓的午夜,我一个人,再肥的胆子,也要被它吓个半死。
“你你想干什么”我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咯咯”
它一动不动,又是咯咯两声笑。它笑得时候,嘴唇不动,反而是脖子一伸一缩,喉咙处上下抖动,声音似乎并不是从嘴巴传出来,而是从喉咙里直接发出来的,就像癞蛤蟆一样。
敌不动我也不敢动。双腿赛糠似得抖开来,什么叫两股战战,我现在就是。
小鬼貌似面带笑意,但是神情却狰狞恐怖,它忽然右手一动,然后迈出一步,然后折磨似得一步一顿,慢慢朝我走来。
我想跑,但是双脚又出现噩梦中的那种情况,好像把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双脚,我怎么也迈不动半步。
小鬼缓缓逼近,已经到了我一米之外,强烈的恐惧袭上心头,紧张到浑身上下冷汗淋漓,紧张到我甚至忘了打电话求救,或许在我潜意识里,已经认定自己这通电话是打不出去了。
它一直咯咯笑着,嘴角上扬的角度,始终维持原样。
我不知道它想如何弄死什么吃了我,还是吸我的精气,亦或者直接动手掐死我
但无乱是哪一种,都必定是在极度恐惧和煎熬中,慢慢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界那么漫长,它爬到距离脚尖半米的时候,忽然停住了。抬头,再抬头,一脸苍白的脸完全朝天,嘴巴咧开,两排森然的小黄牙。
就在我不知道它要干什么的时候,它忽然双手向前,后脚一蹬,猛地一跃而起,向我身上扑过来,看那架势似乎想将我扑倒在地。
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脑袋一抽,左手捂住眼睛,右手伸出去一挡,同时大喝一声道:“你给我趴下”
嘭
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久久,我都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任何痛楚或者不适,睁眼透过指缝,观察了一下眼前的景象。
小鬼四肢展开,面部以及躯干,全都紧紧贴在地面上。
对这番场景,我表示既惊讶,又错愕。
难道它听了我的话,自己趴在地上了
呜哇
一声啼哭平地炸响。小鬼抬起头,露出一个极度委屈的表情,张嘴就嚎啕大哭起了,然后两行血泪,顺着它肉呼呼的脸颊,缓缓流下来。
它哭了两声,又慢慢止住啼哭声,向我投来一个无比怨恨的眼神。
接着,身子动了动,四肢支撑着起躯干,似乎又想向我爬来。
我心里害怕,于是伸出右手,往它头顶一罩,开口就道:“趴下”
嘭
果然,它又一跟头狠狠趴在地上。
呜哇
我心中奇怪,为何它会听我的号令,抱着证实心中想法的目的,我反复说“趴下”二字,结果发现,真的屡试不爽。
这个结果,立即驱散了心头所有恐惧,我不禁洋洋得意起来。有了这个绝招,看哪只鬼还敢吓唬我
经过我反复实验,那只小鬼身下的水泥地面,已经被它砸出一个凹坑。
它被我折磨的泣不成声,血泪糊满了整张小脸,看见我的手再次伸出来,它露出一副凄惨又认命的表情,然后自行先把脸贴在地面上去。
就在这时,远远传来一个苍老而阴沉的声音。
“蛋蛋,蛋蛋”
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白天那个老道士吗
蛋蛋他在叫谁
我低头看了看身下的小鬼,果然,听见这个声音,它立即兴奋起来,拼了命的往起来爬。
老道士是小鬼的主人
我听说过有一种养小鬼的道术,但是,一般正派人士,是绝对不会养小鬼的。
那老道士果然不是好人。而且,大半晚上的,在学校干嘛
小鬼拼了命的爬起来,我心下一凛,对它恶狠狠警告道:“不准告状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比了一个伸右手的姿势。
那小鬼脖子一缩,四肢一哆嗦,显然已经对这招产生了条件反射。
“听见没有”
它思索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对我点了点头。
小鬼像猫儿一样用手臂摸了摸脸,面颊上的血迹瞬间消失。我不禁莞尔,原来它也懂得消灭证据。
不多时,白天那个老道士果然找了过来。他看见小鬼,立即脸色一沉,严厉呵斥道:“谁让你乱跑的再不听话,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说着,狠狠一脚踹在小鬼光溜溜的屁股上。
小鬼嘴巴一瘪,却也不敢哭出来,反而上前抱着的脚,用脑袋轻轻磨蹭。
完全一副宠物闯了祸,事后向主人撒娇讨好的模样。
看见这一幕,我莫名觉得心堵。
“好了,就饶你这一次,下不为例。”老道士脸色缓和了些,拍拍小鬼的脑袋,哄着它道:“我给你找了个妹妹,等做完法,以后你就有伴了。”
咯咯
小鬼开心的笑起来,声音仍旧令人毛骨悚然。
说着,两人,不对,一人一鬼往回走去。
妹妹找了个妹妹他到哪里给一个小鬼找妹妹
糟了
第18章 你,亲爱的小孩17
我恍然大悟。老道士口中的妹妹,不会就是那个小婴灵吧
他来的方向,不正是存放着胎儿标本的解剖楼方向吗
果然没安好心原来他要把婴灵养成小鬼。
心念及此,我不但恐惧全无,还油然而生一股愤怒,正义的冲动。
这种方法太阴损了,仅次于让人家魂飞魄散。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小鬼照样不能投胎转世,还得一辈子听他驱使,给他做牛做马。
不过好在,听他的语气,还需要做法事才能完成养小鬼的仪式。我心一横,就偷偷跟了上去。
不过,我还是很忐忑,究竟怎样才能破坏他的仪式呢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问了那个“尤家大哥”。
很快,对方就回了我消息。他说,只要在最关键的时刻,出去捣乱就行了,然后对方就会遭到反噬,功力大损,我还可以趁机逃跑
考虑的倒是很周全,但是我怎么知道何时最关键的时刻
我又问他怎么才能让对反不发现我,毕竟以我着跟踪的手法,别人不费吹飞之力就能轻易发现。
他回复说,只要我不想让对方发现,对方就不会发现。
这叫什么话我不想,就可以吗我不禁怀疑,他其实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神棍。
先不管那么多了,因为老道士已经到了他的目的地。
这里是解剖楼后面的空地,左右都是树木,后面一片更大的树林。这个地方的确不错,白天都不会有人莫名其妙地走这儿来,更何况是大半夜的。
我猫在一块石头后面,虽然我白天还看不清东西,但是晚上视力却出奇的好。
即使伸手不见五指,我仍旧能看见眼前的场景。
老道士先点起三盏白色蜡烛,摆在前头,其后是一盏香灰炉,场中还摆着很多我不认识的法器。
显而易见,他摆设了一个临时的香案祭台。
他用不知名的粉末,围绕自己洒了一个圆圈,同时口中一直念念有词。
回到场中,他掀开一块覆盖着不明物的黑布,结果露出一具婴儿尸体,尸体全身呈水泥灰色,肌肤饱满,就跟水泡涨了的馒头一样。
老道士从怀里掏出一柄小刀,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他一手按着婴儿的脑袋,一手握着刀子,狠狠一道划在婴儿胸膛上。
噌。皮肉分离的声音。
见此,我忍不住胃部剧烈翻涌,无声地干呕起来。
老道士手法极度熟练,开肠破肚,完全不在话下,很快就取出一根婴儿肋骨。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