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女判官-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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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喝我睡不着,喝醉了应该就能睡着了。”吴淼抬起酒瓶,又灌了一大口进嘴里,但小心谨慎了许多,忍着眼泪将酒咽下肚中。
饶是如此,喉头刚刚平息下来的,又被激起,再一次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面具人怒从心起,伸手夺下吴淼手中的酒瓶:“不会喝就不要喝了好好的一瓶酒被你浪费了”
手上一空,吴淼当场被激怒,借着还没有发作的酒劲,粗暴地将酒瓶抢了回来。
“要你管”
“好不管你你请自便”面具人突然感到后悔,自己干嘛听吴淼的话,当真给她送瓶酒来。
他实在气愤不过,提脚往外走。
吴淼本来心里不痛快,见面具人说走就走,忽然觉得自己再一次被抛弃,一面哭哭啼啼,一面抱着酒瓶狂喝。
“你走吧,反正你也不是宁大爷,我不稀罕”
面具人气冲冲地离开了,吴淼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流,或许是为了补充流失的体液,她只好更加努力地喝酒。
尽管还是不爱这口感,但越来越适应刺激,喝下去不会再被呛的咳嗽,只是胃里的烧灼感愈发明显。
脑海中不断回忆过往的种种,不止关于宁长无的片段,所有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人和事,从快速地从脑子里过了一遍,但最终盘旋不去的痛苦,只有宁长无和颜尤两家不可化解的仇恨。
第1039章 吉安之行5
不知过了多久,酒劲逐渐发作,醉意席卷下的大脑,渐渐地失去了理智和压制,只有发泄心中那苦闷的冲动。
一瓶酒见底了,最后几滴滴入口中,烦躁不已,把瓶子用力一扔,随意抓起一袋饼干,拆开来嘎嘣嘎嘣地大声咀嚼。
吃完了饼干,还有糕点,坚果等等,总之最后,一大袋零食被她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
长长的一个饱嗝,脑袋好沉,眼皮好重,肚子好撑,所有的感觉混合之后,那边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难受,超级超级难受。
心和身体,不知哪一个更加折磨她。
嘴里喃喃抱怨道:“你走吧反正你也不是宁大爷,谁稀罕你了。”
翻了个身,又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话,很快入睡。
等到屋里传来均匀而沉稳的呼吸后,面具人才缓步走进来,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又是无奈而叹。
为什么不直接离开算了反正依照吴淼的情况,用不了多久就会把他当成宁长无,既然如此,何必煞费苦心
面具人陷入反复自问当中,不过很久都未能得出答案,亦或者,他不敢得出答案。
走到吴淼跟前,居高临下地俯瞰躺在脚下的吴淼,因为真的很伤心,即使处在睡梦中,仍旧无助地低声啜泣。
吴淼睡得极不安稳,翻了个身,面向面具人的脚,习惯性伸手,把人家的小腿当成枕头一把抱住,还紧紧地不肯放手。
面具人哭笑不得,他不曾察觉,自己看向吴淼的眸光,隐藏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心疼。
“傻丫头”面具人选择妥协转身,弯腰扒掉吴淼的爪子,然后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
迷迷糊糊中,吴淼嗅到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味道,轻声梦呓:“宁大爷,我好想你啊。”
面具人身体猛然一震,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与吴淼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头泛起强烈的不甘,甚至是怨恨。
面具人一清二楚,心头对吴淼的那分特殊感情,并非出自他本心,而是源于被他“吸收”了的宁长无。
尽管不知提灯人如何用宁长无将他复活,但他现在越来越意识到,宁长无在他的体内,并未完全臣服,不时与他本身的意志做斗争,最近和吴淼相处多,这种现象越来越明显了。
不管怎么说,他才是主体,宁长无一个因他而生的魅,有什么资格同他叫板
面具人眸光一暗,语气近乎于无情的冷冽:“你反抗也没用老老实实待着吧”
他很轻松就将宁长无的情绪压制下去,面上的神情随之缓和。
虽然宁长无时不时出来闹一下,不过他并不担忧,因为他清楚,宁长无迟早有一天会跟他全然融为一体。
他的猜测没错,但是完全融合之后,宁长无虽然不复存在了,但他还是之前的那个他吗
对于这一点,他从未考虑过。
同时,他也万万没有预料到,终有一天,他会陷入跟宁长无如今一样的困境。
冰冷漠然的目光落在吴淼脸上,缓缓走向造型雅致的双人大床。
第二天,吴淼一觉醒来,看了眼时间八点钟,吓得一跟头弹坐起来,连忙抓过外套换衣服。
“糟了糟了睡过头了,为什么没人叫我哎呀”
吴淼刚刚穿好衣裤,门外响起下人的轻声呼喊:“小姐,夫人让我八点半叫您起床。”
“啊为什么是八点半,航班不是七点多的吗”吴淼怕耽搁去吉安的时间,所以有点埋怨。
“七点多的航班因为早上大雾的原因取消了,所延迟到十点半钟。”
“哦,好。”
门外的女佣转身离去,身后的房门咔一声打开来,只见鸡窝头的吴淼探出脑袋,不好意思道:“魏姨,我房间有点乱,我走了之后记得打扫一些,麻烦了”
一般情况下,简单的卫生她自己做,今天赶时间离开,所以只能拜托家里下人。
女佣一脸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吴淼背了个小包下楼,吉安那边有她的衣服,不用千里迢迢带过去。
快速地吃了个早饭,又给安默打电话说有突发事件,不能去医院看她了。
至于具体什么事情,她没向安默透露半分,因为尤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惊动安默。
吴淼一切搞定后,急若星火的赶去机场,吴晶安排人员专门送她过去,打开车门,看到了早就坐在副驾驶位上打盹的面具人。
吴淼问他为什么坐在车上,准备去哪里,面具人闭着眼睛,简单扼要地回答了三个字:“去吉安。”
吴淼又问他去干嘛,回答:“我乐意。”
吴淼不再多问,去就去,谁怕谁呀
面具人陪同,其实是吴晶默许的,她担心吴淼一个人不安全,所以让面具人充当保镖的角色。
吴淼和面具人离开后,医院的安默隐约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昨天晚上,她打电话给席子均,对方没有接,响了老半天之后,尤喻才接了电话。
她道了新春祝福后,随口问席子均干什么去了,尤喻回答说忙着帮他妈做年夜饭,把手机放在客厅没听到。
这番说辞,听起来貌似一切正常,但最后挂电话之前,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谁是17号病”
女人的话没说完,尤喻连忙捂住了听筒,然后说他有事,就将将电话匆匆挂断。
尤喻明显有事隐瞒,安默再联想起吴淼说的话,基本上可以肯定席子均极有可能出了意外,她和王铭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吉安走一趟。
经过几天的休息,安默和王铭都恢复地差不多了,两人立即预定了最近飞吉安的机票,当天夜里将近一点钟的航班。
因为怕遭到阻拦,安默没有事前告知尤喻,打算到了吉安之后再联系对方,那时候米已成炊,不可能让她立马打道回府。
主意已定,安默和王铭抓紧时间办理了出院手续,因为来的匆忙,没有携带换洗衣服,两人一头扎近商场采购装备,再找了个宾馆洗去全身晦气,随后小憩一番,前往蜀都机场。
凌晨三点五十分,飞机准时抵达吉安。
第1040章 吉安之行6
吉安是一座北方城市,一出机场,灯光照耀下,一座晶莹璀璨的冰雪世界映入眼帘,广场上精美冰雕昂然矗立,给人以全新的视觉和心灵震撼,这是南方城市永远也看不到的巧夺天工。生
安默拿出手机,拨打了吴淼的号码,安默问吴淼现在在哪里,吴淼心直口快,不假思索地回答,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将医院的全名告诉了安默。
那边尤喻得知安默来了吉安,自知事情已成定局,索性不再隐瞒,爽快告诉她医院地址,以及席子均所在科室和病房号。
四十多分钟后,两人递到目的地。
重症监护室外站了三个人,尤喻、吴淼还有面具人。
见安默和王铭到来,尤喻表情沉重地打了个招呼,随后简单介绍了一些席子均受伤的经过,以及现在的病情。
从去年,也就是17年下半年起,颜家人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说尤喻的姐姐就藏在吉安本地,所以发了疯似地寻找线索,并且不断制造事端找他们的麻烦,双方关系进一步恶化。
尤家在吉安开有一家五星级酒店,差不多三天前,他们接到酒店经理打来的电话,说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非要说她们酒店送去房间的夜宵里有虫子,要是不给她十万块当做赔偿的话,她就到工商部门去举报。
十万块对于酒店本身来说,可多可少,但是如果第一个人得逞,后面还会有若干人效仿。
经理再三考虑后,打了报告给上级领导,上级领导也不能拿主意,最后就告知了老板,也就是尤辛朝的老婆,尤喻他妈,吴晶的妹子吴莹。
那时候时间很晚了,尤辛朝就让尤喻和席子均过去处理,回来的路上,他们恰好偶遇了颜家兄弟一行五六人。
结果是,双方一言不合掐起来,尤喻和席子均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对方压着打。
尽管如此,席子均和尤喻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哪会轻易认输,越是局面不利,反而越是拼命反击。
混乱中,不知怎么的,颜百牧竟然将剑捅进了席子均胸膛。
其实一直以来,双方虽然争斗不断,但鲜少有下死手的时候,大家无外乎抱着将对方暴揍一顿的心态,所以一家打下来,皮、软组织挫伤什么的,骨折都算很严重的伤。
正因为如此,双方当时都有点懵,尤喻和颜百辰几乎同步回神,尤喻连忙跑过去扶住席子均;半晌,颜百牧从大哥惊骇的眼神中回神,慌乱中有失考量,将插在席子均胸口的剑一把拔出来。
大家都知道,意外插入体内的物品,绝对不能随随便便拔出来,否则的话,一定会造成更严重的二次创伤。
席子均被尤喻立即送到医院抢救,但他的伤势太重,加上失血过多,又因为体质的原因不能输血,数度徘徊在生死的边缘,好几次心脏骤停。
正因为如此,尤辛朝他们担心席子均挺不过去,所以就通知了吴淼,以及席子均在国外出差的父亲席泓泉,至于席子均的爷爷席佑山,他们考虑到年事已高,最近身体状况也不好,所以没敢告知对方。
因为最近欧洲飞国内航班,因为大雪天气取消了很多,席泓泉一直没有抢到回国的机票,所以暂时回不来。
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安默,尤喻的理由是,安默身体也还没好,所以打算等她痊愈之后,再行告知。
对于尤喻后面这番话的真伪,安默无从分辨,也无心分辨。
对于席子均,撇开辈分之外,她一直拿对方做好朋友,而且席子均也给了她很多帮助,见对方命悬一线,生死难料,心里非常难过。
她透过玻璃窗,看到了胸口缠着厚厚绷带的席子均。
席子均双眼紧闭,原本小麦色的黄皮肤,因为失血而显得异常苍白。
因为捉妖师排斥非本体血液,失血过多的席子均,不能输血,只能补充生理盐水、葡萄糖、氨基酸等营养成分,当然,消炎药物也能使用。
捉妖师恢复能力比一般人强悍,但席子均这次受伤太严重,伤了根本,不但不容易恢复,就连性命也颇令人堪忧。
尤喻说,如果席子均只有熬过前面最艰难的七天,才能算基本度过危险期。
当天晚上一过,前面三天算是过去了,接下来的四天,各种潜伏阶段的并发症,会相继爆发出来,只会一天比一天凶险。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席子均出现了继发性败血症,又一次到鬼门关一游,医生和护士努力了十多个小时,第二天下午五点多,才将病情稳住。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尤辛朝和吴莹来了,吴莹和吴晶长相四分相似,吴莹看着温柔,实际上很霸道,当然她的霸道只针对老公尤辛朝一人。
尤辛朝和吴莹放下手里的活儿,专门赶来换班,让尤喻带着吴淼、安默等人回家休息,晚上再来接他们的班。
席子均也不是一时就能醒过来或者不幸断气,为了长期打算,的确有必要保存体力,尤其是还得准备着时刻应付颜家人的挑衅。
尤喻家住在市区,是一套宽敞的复式楼,楼上楼下一共五间卧室,王铭被安排到席子均的房间暂住,面具人自己找了个书房沙发,吴淼和安默一起挤。
回到家,他们也没有心情睡觉,安默叫来尤喻,让他把现在和颜家人的情况大致介绍一下。
尤喻找了个貌似合情合理的借口拒绝了,似乎不愿意让安默知道太多,还一不断暗示她不要再吉安逗留太久。
以尤喻的口才,听请来绝对顺理成章,不会有任何牵强之处。
然而,安默毕竟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尽管尤喻极力掩饰,但她仍旧听出了里面讳莫如深的隐藏信息。
尤喻绝对不是单纯不想牵连她那么简单,其中定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是惊天大秘密也未可知。
安默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