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九行-第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就这个力度,现在你把手指插进黄皮子的皮毛下,慢慢往它的后背推。
平安你记住,这种小的畜生,剥皮到肋骨两侧的时候,都要用手指推着剥皮,用刀的话,很容易就给割破。
不过有些手艺到家的匠人,手上会捏着个指甲大小的刀片,沿着肋骨边一划就给剥开。”
我手指插进黄皮子皮毛和肌肉的间隙后,只感觉入手滑滑腻腻的,推得时候,都能听见皮肉分离的撕裂声。
而本在一旁可怜巴巴的黄皮子,兴许是知道今天自己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干脆吱呀的叫了起来。
剥皮本来就是个耐心活,它那边一叫,扰的我心烦,不禁开口喊了声,“别叫唤。”
其实我说这话确实有点过分了,你剥人家皮毛,还不行叫人叫唤两声了?
那黄皮子听见我的话后,叫唤的更加厉害起来,但很快被大黑一爪子给拍的没了脾气。
等我把手指推到黄皮子后背处后,这才发觉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拽着黄皮子的四条腿问道:“李叔,咋整阿?”
“你用一只手拽着他大腿,另一只手从腹部的开口处往大腿划,等剥的露出大半腿部后,用刀尖挖出膝盖处的关节,前爪也是这么弄。”
我捏着鼻子撩起黄皮子的尾巴,问道:“那它尾巴呢?”
“这个你得下点功夫,刀尖先从它肛‘门那划个竖一字,然后手伸进去。。。。。。”
“我曹,伸进去?”
“不是让你伸它那里边,是让你用食指和大拇指伸进竖一字的刀口里,两指头沿着尾巴推,直到撞在一起,然后直接往后给撸下来。”
我翻翻黄皮子的尾巴,那不可描述的部位还泛着屎黄色呢,再加上那股冲味在,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李叔,给我换个刀片,这杀生刃好歹是我妈的遗物,用它来剥这个地方,我怕以后会有心理阴影了。”
“嗯,我这带着了。”
从李叔手里接过刀片后,我憋了口气,便埋头于黄皮子尾巴的解剖上了。
李叔见我弄得差不多后,继续对我说道:“这剥皮的手艺好不好,全看畜生脑袋剥的咋样。
以下我说的,平安你可得仔细听。
首先,近耳朵处,刀片要紧贴头骨;割断耳道。再向前剥到眼球处时,刀口要朝下,沿着眼睑边缘细心地剖割,切勿割破眼睑和眼球。
等眼球剥离后,继续剥到上下嘴唇的前端为止,保留少许上、下唇皮跟头骨相连。
明白吗?”
“呃。。。。。。差不多。”
我埋头苦干的时候,李叔不再像往常似得,闲着没事才瞅两眼,而是全程紧盯着我看。
剥到一半的时候,我已经是满手的汗,拿刀片都有点滑了,好几次险些给皮毛弄破了。
大约五六分钟,随着最后一刀的落下,连着头部肌肉的最后一丝皮毛被我割了下来,一张完整的黄皮子皮毛摆在我面前,不过旁边那光秃秃的血肉身子,看起来着实让人反胃。
“行,平安你拿着杀生刃去大黑旁边候着,我再做点东西,你就下刀斩了黄皮子吧。”
“黄皮子通了灵性,要是斩了它魂魄。。。。。。李叔,我会不会折损阳寿阿。”
李叔捡起小桌上的刀片,摇头道:“不会,这黄皮子做的是害人的事,你斩了它的魂,是替天行道了。”
说着,李叔抓起黄皮子那光秃秃的肉身,用刀片割起头骨上的肌肉来,然后挖去眼球;去除舌和头骨内的脑。
当白花花的脑浆夹杂着殷红的血液流出时,我真感觉嗓子眼已经上翻了口酸水。
处理完脑袋后,李叔又开始着手于躯干和四肢,把每一块脆骨都挖了出来,每一寸肌肉都剃了个干净,肠子和内脏更是拽出来丢给大黑吃进了肚子。
最后李叔把剃出来的肉装进了盆里,那脑浆和摘下的眼球则是装进了个小布袋里,丢到我面前,嘱咐道:“平安,明儿你把这给杨叔送去,他有用。”
“嗯。”
“行了,你下手吧,弄完睡觉了。”
我拿着杀生刃来到黄皮子跟前,后者现在已经蔫的不行,被大黑整的身体都虚幻了不少。
“要怪就怪你自己心术不正吧。”
刀刃割掉黄皮子的一瞬间,一声充满怨恨的喊叫声在我脑海中响起。
看着逐渐消失的黄皮子魂魄,我心里不再有半点怜悯,爷爷说的对,要是让它活着,不知道得祸害死村上的多少人。
我想着让李叔去我屋睡,我和爷爷就活大炕,可李叔死活要回来,我也不好拦着,送他走后,就插上门回屋睡觉了。
等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愣是已经八点了,重点是,我爷爷居然没喊我起来。
这下可给我纳闷坏了,赶紧下了床去找我爷爷,可屋里屋外找了个遍,就是看不见他人影。
就在这时候,断臂小乞丐从房梁上冒了出来,恰好和我瞧了个对眼,吓得我差点跪地上。
“咱每次出来能别这一惊一乍的吗。。。。。”我无奈道。
“对不起阿哥哥。”断臂小乞丐惭愧道。
“没事没事,话说回来,你知道我爷爷去哪了吗?”
“知道,爷爷让我告诉你,他和李叔去做吃的了,让你先上杨爷爷家待着。”
“做吃的?啥吃的还值当起了个大早出去做的?还俩人一块的。。。。。。”
断臂小乞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这样也好,李叔昨让我把黄皮子的脑浆和眼珠给杨爷爷送去,省的我多跑一趟了。
从冰箱里拿了布袋后,我想起个茬来,开口问断臂小乞丐,“对了,你俩多久没吸人的精元气了,不饿吗?”
断臂小乞丐笑着摇头道:“不饿,那个杨爷爷给我和老五一人吃了颗药丸,现在肚子还饱着呢。”
果然各行有各行的门道,杨爷爷那赤脚野医的手艺看来不比我们刽鬼匠人的差。
“不饿就行,那你俩搁家呆着,我出去趟。”
傻了的乞丐忽然说道:“要吃肉。。。要吃肉。。。”
要搭理傻了的乞丐,那我一天没闲时候,锁上家门就往杨爷爷家奔了。
杨爷爷和李叔差不多,在村里都是独门独户,没个妻儿老小的,光自己单愣棍子。
不过先前听我爷爷和杨爷爷唠的时候,杨爷爷比李叔还强些,在东北那边有个老相好。
到现在这么大的年纪了,每年还往东北那地界跑一趟呢。
有时候我想着让爷爷劝杨爷爷把那老相好给娶回来,毕竟这人一上年纪,心里都空落落的,有个老伴知疼知热的多好。
可每次我一提这个的时候,爷爷就把烟杆子给叼上,说什么,有些事,人都明白,但就是迈不过那个坎。
正文卷 第四十九章 黑白照片
迈出家门没多远,不远处就有个妇女朝我招呼道:“平安!平安呐。。。。。。”
这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算不看对方的脸,我也能知道人是谁,“梅婶,你咋又端鸡汤过来了呢?”
梅婶没应我话,看着我脑袋上的纱布,急忙问道:“你脑袋上咋弄得?”
“昨天回来的时候没仔细看路,给摔沟里去了,不碍事。”
梅婶自责道:“怪梅婶了,早知道不叫你过去给捉那黄皮子了。”
“这有啥的,我皮实着呢,对了梅婶,那黄皮子我给你逮到了,皮毛都剥下来挂我家院里的枣树上了。”
“逮到我就心静了。本来想着早些给你和刘叔送鸡汤过来,可不知道咋回事,今儿一早起来是浑身没劲,脑袋还晕乎,刚缓回来。”
“可能这两天太累了,梅婶你把鸡汤给端回去吧,自己也好好休息休息,我现在得去趟杨爷爷家那边,再开门也麻烦。”
“那行,等晚上梅婶再给你做好菜吃,可不能让平安白碰坏了脑袋。”
我痛快的答应道:“行,梅婶。”
八九点这阵在村里都是人们下农活的时候,一是太阳还不毒,二是都吃饱了饭,身上有力气。
这去杨爷爷家的一路上,我是没少和人打招呼。
到了杨爷爷家后,我推开铁门进到院子里,便招呼道:“杨爷爷,在家呢吗?”
“在呢在呢,平安快进屋里吧。”
杨爷爷别看在我们村是个村长,自己住的房比我家的还破,纯粹用草混着土泥建的,但他也不是没钱,就像是稀罕土房似得。
不过杨爷爷家的土房确实门道,这夏天一进屋里边,跟进了空调屋一样,特凉快,等到了冬天,里面又暖和的像个小火炉。
推门进到屋里面后,一股浓烈的药酒味直窜我的鼻孔,让我整个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杨爷爷,又泡药酒呢?”
杨爷爷挺起腰杆子来,把玻璃罐上的封口弄死,对我说道:“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打发时间了。”
我点了点头,把布袋递给杨爷爷,说道:“这昨天黄皮子身上取下来的,李叔叫我给你。”
杨爷爷知道这茬,从我手里接过,扒开布袋瞧了眼,问我道:“平安,那黄皮子是只母的阿?”
“阿。。。。。。咋了?”
“没事没事,公母都一样阿。”说完,杨爷爷又小声嘀咕了句,“是只公的也不好拿那玩意泡药酒,味太骚了。”
“呃。。。。。。”
杨爷爷把布袋放冰柜里存起来后,转身问我,“平安你早上还没吃饭吧?”
“没呢,我爷爷说和我李叔出去给我捣鼓吃的了,还让我在您这等着。”
杨爷爷叹了口气,从饭橱里拿出半拉大饼还盘土豆炒肉来,说道:“你先吃点这个垫垫吧,我怕一会吃的那玩意你受不了。”
“啥玩意阿?怎么吃的还能受不了呢?”
“我们赤脚野医里有个偏方,拿成了精了的黄皮子的血肉配上药材去熬制熟了,给人喝下去,不但能强身健体,对阴阳眼也有益处。”
“哦哦,还这么一说了。不过应该没啥吧,肉做的再难吃,能难吃都那去?”
“黄皮子的肉和寻常的畜生肉可不一样,它是又酸又带着股土腥味,而且平安你知道,为啥你爷爷要带着你李叔特意起个大早,跑出去给你做吗?”
“为啥?”
“做出来的味太难闻,他怕到时候把街坊四邻都给招来。”
“我曹。。。。。。”让杨爷爷说的,我真有些担心了,开始抓起筷子吃起桌上的大饼来了。
随后杨爷爷又给我往桌上摆了杯药酒,说多喝些药酒能让舌头变得迟钝,一会吃那黄皮子的肉能减轻点痛苦。
等我给半拉大饼就着土豆炒肉吃下肚后,两人影从院子进了屋子,正是一大早就消失的爷爷和李叔。
瞧见饭桌上的空碟子后,我爷爷嗔怪道:“你给娃子吃饭干啥,这吃饱了,一会咋再往胃里装肉阿。”
“行了,让平安少吃点吧。居安小时候被你逼着吃这玩意,干呕了半天,要不是我给拿了药服下,他都得去卫生所打点滴了。”
我爷爷和杨爷爷一说,弄得我心里更没底了,李叔这时候似笑非笑的瞧了我一眼,把手捧着的小坛放到了我面前。
我咽了口唾沫,正想伸手去揭盖的时候,杨爷爷对着李叔说道:“把门留一道小缝,让它慢慢出味。”
盖子一揭开,我便感觉一股温热的尿骚味扑面而来,呛的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爷爷在一旁捂着鼻子说道:“娃子你赶快吃,吃完就让你李叔把坛子丢了,太味了。”
不管怎么样,吃是肯定得吃了,躲不过去,两三筷子下口后,我真的担心起以后会不会一口肉不再吃了。
这黄皮子的肉不夸张的说,比鱼的苦胆还难吃,入口不但油油腻腻的,味道还又骚又冲,我都不敢嚼,硬生生往肚子里咽。
吃了半坛肉后,我一抹嘴角的油,朝着爷爷说道:“不吃了,坚决不吃,再吃就得吐出来了。”
“行了,平安都半坛干进去了,要真强塞给塞吐了,那白瞎了,快给坛盖给盖上吧,给我屋里都熏臭了。”
爷爷捏着鼻子朝李叔点头示意,后者立即把坛盖盖在了上面,但那骚腥骚腥的气味还是弥漫在身边。
“上屋里边来吧,这门一直关着,味没进去。”杨爷爷说道。
听到后,我赶紧手扶着墙跟在李叔后面进到了最里屋。
到了里屋后,我直接就躺炕上了,嘴里一口一口呼着气,身子一动不动的。
我现在是不用抬头都能瞧见我鼓起的肚皮,等消化下去,怎么着也得中午了。
杨爷爷一屁股坐到炕沿上,开口道:“咱说点正经事,张秀兰那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