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妻的秘密-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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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算是阎王殿的地盘,与楚门一直是分庭抗礼,圈子里的排外思想极为严重,南北的人很少一起共事,一遇到必然斗法,黄泉解散,各地诸侯割据,曾发生过好几次重大的斗法事件,死伤惨重,
我倒是对这个没啥概念,在我看来无论楚门、还是阎王殿,都应该是一个整体,为黄泉总部统一管辖,
不过,聂啸既然说话了,而且把阴楼都算给我了,若找不到门,今儿岂不是白跑了,怎么着我也得露上一手,
我走到窗户边,摩挲着下巴,旋即让猪头把洗手间的镜子拆下来,
聂啸微笑问,兄长是要用断月法找门吗,
我心中一凛,这人还真是博才多学,我只让取镜子,他便知道我所用秘法,
断月法,是赖布衣传下来寻找阴门之法,月光为天地阴气之精华,但凡请鬼、断阴,有月光则为万利,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法师做法都会选择晚上,晚上阴气虽然重,鬼魅修为暴增,但要追踪、开死门,必须借助月光,
我擦,这天的月光管事吗,猪头推开窗户,往外面一瞅,吐了口唾沫,郁闷问我,
因为临近端午,月光微弱,根本无光可借,聂啸也很感兴趣的看着我,显然他也很想知道我如何借月,
我了然一笑,快速的掐动着手指,算着月亮的方位,
今日是五月初三,子时偏坤位三寸,八卦上的正位,每个之间隔着九寸,象征着**七十二变数,此地为西北艮位,五月为初火,往阳偏九寸为正西位,
综上所述今晚的月光若是圆满,则当在坎位往左六寸,弱水位,
说到这,我掏出先定下乾坤位,然后很快的找到了位置,此地正在窗口书桌的左上角为之,
也就是说如果今晚的月光大圆,照射的光亮精华就是在左上角这一块的方位,若是要做法,便可在这个方位进行、
聂啸拍手赞道:“天下间会赖公断月法的人,寥寥无几,江北多才俊,聂某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我微微一笑,聂兄客气了,灵不灵还不一定呢,
找到月光点,要借月就简单了,
猪头在左上角位置往上偏八十一度,用手电打下一道光束,我关掉灯,用杀猪刀切割了一块镜面放在盛满水的盆子里,
水是通阴的,光亮经过水一浸润,顿时就有了阴气,经水里的镜子一反射,便成阴光,
虽然其比不上月亮精华之光,但也有对阴气的指向作用,
整个屋子变的透亮,我摸出八卦镜以血在上面写了一个门字,迎着月光大喝道:“月光通幽冥,鬼门速显形,”
八卦镜借着水盆里透出的阴光,在靠偏东的墙角位置,打下了门字的光影,聂啸帮忙用粉笔快速的做好了记号,
这栋楼里的厉鬼在17楼杀过人,这层楼实际上又是地狱十八层,那么必然有厉鬼通行之道,
鬼大多数时候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随处可穿,像刘三那种红鬼能穿门,但要想随意穿插墙壁,绝对是红色级别以上的厉鬼,而且每穿一次对他们损耗也是极大的,
因为我们每家每户在建房的时候,无论是打地基,还是盖楼,工匠都祭拜过土地、鲁班,对鬼有一种本能的防护,除非是家里请鬼,或者死过人,或者本家鬼,否则其他一般的游魂野鬼,是不能随意进住宅的,
兄长好手艺,聂某拜服,聂啸赞叹道,
他说话这么客气,反倒是弄的我不好意思了,当下也只能跟他客气了几句,
倒是猪头在一旁很自豪,“那当然了,我们江北黄泉的人那还差了,”
游德成也是敬佩不已,他深知聂啸的来头,连他都佩服我,足见我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
“游老板,我们很可能要进行拆除,你不介意吧,”我问道,
游德成道:“张先生,这公司我都打算撤了,哪还在乎这小小的办公室,你只管拆,物业那边回头我跟他们打招呼,”
我让猪头给楼下的保安打电话,叫上几个人来,把靠东边鼓出来的这个直立方墙给砸了,
这墙建的本来就很有问题,突出来那么两米,物业解释是承重墙,但既然这里有阴门,肯定是有问题的,
保安早就接到命令,一切听从我的指挥,再者人家老板都发话了,他们也不含糊,当即拿了铁锤和钎子,叮叮咚咚的砸了起来,
我和聂啸在一旁闲聊,说实话,我对他挺有好感的,有修养,谈吐不凡,而且他跟我一样,对于门户之见极为的排斥,
因为聂啸家里的老太爷就是黄泉最早的一批老战士,只是后来黄泉分裂后,老太爷回到了南方,聂啸拜入了楚门门主之下,
相对于比方还允许散户混口饭吃,南方圈子里管理的更森严,非楚门的人要是敢私下接活,哪怕就是开个白事店,都是决不允许的,任何跟阴阳有关的事,必须报备楚门,像楚门纳税,
尤其是在省会城市,神棍想蒙骗人,都得小心翼翼,随时都有可能被楚门的执法者发现,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聂啸说,他对这种方式极为的不赞同,但是南方那种高压、恐怖氛围内,没有人敢站出来反抗楚门,所以,他挺羡慕我们江北人的,至少像我和猪头这种散户,想要接活,也没人会管,
第一百五十三章阴楼工厂()
我朗声笑道:“聂老弟,你放心,无论是楚门,还是宋阎王,他们都是不得人心的,天下最终还是会归一一统,这个圈子里,总有一天会重新焕发向心力,我相信有无数像你我这样的人,在为之努力,奋斗着,”
聂啸低着头陷入了沉思:张兄的话发人深省啊,
游德成在,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但从他清亮的眼中我可以看出,他在思考,我的话已经触动了他的内心,
滋滋,
随着一个保安的铁锤砸开墙壁,一股赤色的气息狂冲了出来,几个保镖猝不及防,被冲了个正着,当即惨叫一声,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不好,是尸气,
猪头摸出猪痧皮含在嘴里,聂啸这边也是赶紧护着游老板,退到了一边,同时打开了窗户,借着脸盆里的水,喷洒在四周,
我一把冲上去,把那几个保安拖到了门外,招呼猪头为他们解毒,
好好打的大楼内,怎么会有如此浓烈的尸气,待尸气散去,我打着手电往里边摸去,
里边是一个废弃的电梯井,十八楼为电梯顶,底下直通地底的阴楼,
这,这是怎么回事,游德成有些傻眼了,
这栋楼曾打算在北边开门,因此在这里建了一座升降电梯,但不知道为什么,靠东边的回廊全都被封死在这一块了,因此,电梯荒废在里边了,
而阴楼里的厉鬼正是借着这座废弃的电梯井,在大楼内横行无忌,以至于给人一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感觉,
我站在电梯井一旁,底下一片漆黑,手电光打下去照不到尽头,就像是永无止境的地狱,
枫哥,要下去吗,猪头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看了一眼聂啸,他并没有下去的打算,他是个很守规矩的人,这里的事情很可能和江北本地甚至阎王殿有关系,他并不好插手,
不过,当我的眼神看向他时,他犹豫了一下,“你们要是都下去,那我也下吧,”
我笑了笑,这事也没必要难为他,就说:“不了,我们兄弟俩下去就好,不过还请你帮忙掠阵,一旦铃铛响,就拉绳子,”
我在办公室内设了一个简易的玄关,同时系上了安全绳索,打亮头灯,与猪头慢慢的往电梯井里下,
一下井,阴风呼呼的刮了过来,像刀子一样切割着皮肤,火辣辣的疼,我在前面,猪头紧随而至,借着井里的锤子钢索往下慢慢的爬,
这是个体力活,还好我俩服食了猪妖的内丹,修为大增,要不然还真不太好对付,
从十八楼滑到1楼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在阴森的环境中,那感觉就像没完没了,永远看不到尽头,让人心中渐生一种沮丧感,
也不知道下了多深,顶上已经看不到光线,我实在是困乏的厉害,跟猪头说停下来,抽根烟再往下顺,
刚点燃烟,一张血淋淋的脸出现在对面的电梯井壁上正冲着我狰狞的怪笑着,我去,居然是成杰,
这家伙上次跟喻紫柔鬼混,被我痛扁了一顿,没想到他竟然死了,成为死尸,
准确说来他们现在都是傀尸,为人所操控,有一定的意识,但已经是半人半鬼,属于比较惨的一种类型,
鬼,相对来说是比较自由的,而傀尸、傀鬼等,都是为人所控制的傀儡,他们身不由己,主人随时都能要他们的命,以至于他们只能像一条狗一样乖乖的听话,
张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今天落在我手上,定要你的命,成杰发出一声狰狞的怒吼,这家伙像猿猴一样从电梯井上弹起,照着我扑了过来,
我冷笑了一声,你真当枫爷还是以前那两把刷子,
我怒吼一声:狂沙万里,金字狂拳迎向他,
成杰的整条胳膊被震断,强大的元气沿着他的肩胛骨,直接把他的半边身子给透成了窟窿,伴随着他的惨叫声,从电梯井里掉了下去,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高兴,电梯井底下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攀爬之声,我用头灯往下一照,我去,十几个傀尸,有男有女,迅猛攀爬狂奔了过来,
她们尽皆面相狰狞,口中滴着墨绿色的液体,显然是身上含有剧毒,要是被咬上一口,那感觉绝不好受,
枫哥,撤退吧,猪头大喊了一声,
底下肯定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在等着我俩,可是就这么退去,我又心有不甘,
我犹豫的瞬间,傀尸已经围了过来,她们的身手很敏捷,就像是疯狗一般,在天井之间四处横跳,我一手抓着钢索,另一只手疯狂出拳,
整个电梯井里充斥着她们的嚎叫声,
哗啦啦,
猪头撒下一把符咒,符纸遇到阴气顿时爆裂燃烧,化作火焰,顿时好几个傀尸被火焰包裹,惨叫掉下了天井,
猪头发疯似的挥舞着杀猪刀,阻挡着傀尸的靠近,
奶奶个腿的,他们从哪弄来这么多的死人,我心中那个郁闷,
枫哥,到底是下还是退,猪头反手一刀劈了一只傀鬼,朗声大叫道,
当然是下,咱们都已经下了一半了,我打定了主意,手上松钢索的速度越快往下顺延,
砰,
终于落到了电梯底,我送掉身上的安全绳,底下尽是傀尸的尸体,他们毕竟只是小喽啰,还不够我和猪头玩的,
落入阴楼,反而没有那种阴冷的感觉了,这里有点像我以前工作的脏车场,四周是几个大蓝色铁皮棚子的厂房,里面传来刺?的声音,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些傀尸只是守在电梯井里的防线,估计阴楼的主人自己都想不到,有人会找到阴门,并找到这个地方,
因为阴楼其实与外界隔开的,若是从停车场下手,那边的气场早已经被他们动了手脚,无论是罗盘还是法眼都会受到很大的干扰,所以即便是聂啸这种推算高手,也找不到入口,
一股刺?的气味传来过来,那是腐尸的腥臭味,我打了个手势,与猪头猫着身子,往最近的厂房里摸了过去,
厂房附近,只有两只傀鬼呆立着放哨,我和猪头很轻易的就搞定了他们,溜了进去,
这里似乎是一片员工宿舍,里面堆满了脏衣服与臭袜子,一个身材肥胖的家伙正在收拾衣物,
猪头窜过去,捂住他的嘴,杀猪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声道:“不想死的话,给老子老实点,”
那人连忙点了点头,呜呜的表示同意,
猪头把他揪到一边,仔细的盘问了一番,
让我俩大为惊喜的是,这里果然就是许存志、雨衣人他们炼制罂粟尸粉的地方,真是踏破填写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猪头一刀背敲晕了这家伙,我俩人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往里面的工厂摸了过去,
这里面的人不少,但从他们脸上木然、铁青的样子来看,他们在这里呆的时间并不短,长期缺乏光照,所以才会这般光景,
在车间里,有一个巨大的焚化炉,一具具尸体被扔进了炉子中,然后掏出骨灰,与罂粟混合在一块,送入提炼车间,
烧炉子的是一个留着黑胡须的中年大叔,他正在低头抽着旱烟,他的动作看起来很熟练,
见我们走了进来,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俩还没说话,又有人送进来两具尸体,从衣服上来看,那人应该是阴楼里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