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妻的秘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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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精气耗尽,就彻底没命。
说到这,柳絮剥开一块巧克力放入我的口中,张枫,你尝尝,甜吗?
我试着咬了咬,巧克力如同无味的泥巴。
我突然意识到,我喝甲鱼汤如同白开水,不是因为我心情不好,而是我丧失了味觉。
柳絮,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一股恐慌寒潮席卷了我的身心,难道那日李仙姑不是为我定魂魄,而是将我魂魄剥离,封存在石狮下,为她所用?
柳絮微微叹了口气:我本不想参和进来,王玲这伙人不好惹,但是为了你,我不得不这么做。
说完,她从桌上拿起打火机,抓着我的手,烤了烤,疼的我立刻缩回了手,柳絮欣然说,还好,你现在只是丧失了味觉,只要能找回魂魄,还有活命的机会。
她坐了下来,平静的看着我,等我冷静下来。
我六神无主,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了。王玲和李仙姑一口咬定柳絮是鬼,然而柳絮真真实实的坐在我面前,告诉我王玲有问题。
我现在身体出了问题,丢魂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到底是柳絮勾走了,还是被李仙姑扣了,这事谁也说不好。她们之中,肯定有人在害我。
我想了想,摇头说:不可能,我跟王玲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她若是要害我,干嘛要等结婚以后才下手?
柳絮苦笑说,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
不说这个了,你我难得坐在一起聊天,这三年你去哪了?我揉着太阳穴,岔开这烦人的问题。
柳絮望着窗外,迷茫说:张枫,我知道你一定恨我当初不辞而别,但我有难言之隐,我去了一个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现在我回来了,依然会在你身边。
我哂笑说,是啊,你是回来了,但不觉得太晚了吗?
柳絮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呆子,只要你信我,那就不晚。”
我不想再跟她纠缠这些,我现在连她是人是鬼还没确定,说这些并没有意义。
公交车上的人,是怎么回事?我岔开话题说。
柳絮说,那趟车的人在中途就死了,其实你已经见过了他们,不是吗?
我见过他们?我微微有些惊讶,柳絮也没解释。
我们谁也没再说话,沉默了片刻,柳絮站起身向我告别,说:“张枫,我也不指望你能接受我的话,我知道那个女人对你很重要,但真相只有一个,如果你想知道答案,按照我上次说的方法,给自己一个交待,好吗?”
然后,她踮起脚尖,像以前那样在我面颊上轻吻了一下,转身而去。
柳絮刚走,阿亮拿着一本厚厚的文案走了进来,满脸醋酸说,张枫,这女的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阿亮是个大嘴巴,我怕他八卦,就说柳絮是我表妹。
阿亮一听有戏,赶紧问我,枫哥,你表妹有男朋友吗?给我介绍介绍,咋样,我今晚请你烫头、洗脚。
我挥了挥手,你就拉倒吧,有什么事吗?
阿亮拍拍手上的文案,递给我说,你看看吧,这是报赔的名单,公交公司跟保险公司的人在这边备的底,哎,十九条人命啊,就这么没了。
我打开文案一看,里面是这次事故乘客的资料,还有两寸的蓝底照片,初翻时,我倒还没觉的,但翻到后面,我越看越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仔细一想,可不正是在义村吗?
我进村时,光线很暗,但其中一些面孔,我确实见过。
而且那村子里的人,绝不仅仅只是这十九个人,还有更多的人。
难道,整个村子里都是死人?如果我那晚看到的都是鬼,那这些人为什么会扎堆出现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不敢再看,连忙合上文案,还给阿亮。快步到隔壁科长办公室找老姚要车钥匙,老姚问我干嘛?
我说,去去就回来,拿了钥匙,我径直开车,到了郊区的一个农家乐,摘了一些桃树枝,回到办公室,用盆子泡开,把鱼钩放了进去,在窗台阳光下曝晒。
看完那些照片我心都凉了半截,王玲带我去的地方全都是死人,这娘们到底是想干嘛?
我决定了,从现在起,对柳絮、王玲两方采取验证之法,我一定要揭开所有的秘密。
下了班,我将用桃木枝浸泡过的鱼钩小心的包好,藏在口袋中,回到了家。
王玲又在炖甲鱼汤,我真的快要吐了,进厨房一看,那只鸭子正在吃东西,它吃的是一种灰黑色的粉末黏球,看到我它嘎嘎的叫了起来,作势就要扑咬。
小黑乖,王玲拍拍它的脑袋,鸭子顿时就老实了。
我有些不耐烦说,不是让你杀了吗,怎么还留着。
王玲笑说,你看小黑多乖,我想先养一段时间。
这玩意本来就邪性,又是她那关系不清不白的舅舅送的,这让我对王玲更是有所怀疑了。但我现在还不能跟她明着闹,柳絮说王玲这伙人很厉害,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我得先稳住她。
如果她真有问题,想要我的命,到时候我就先下手为强,先灭了她,人都是逼出来的,你不仁就休怪我无义。
其实我早就该下定决心,但生活不是小说,可以随心所欲,当无数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当局者,往往难以看清局势,陷入纠结、挣扎之中。
若非我现在丧失了五觉之一的味觉,又没了影子,小命快要玩完,我也不会变的如此心狠。既然要演戏,那大家看谁的演技更好吧。
到了晚上,我陪王玲聊了会天,没露出任何不安情绪。
趁王玲看书的时候,我悄悄拿出桃木枝泡过的鱼钩,鱼钩锋利,我咬咬牙,照着中指就扎了下去,因为担心效力不够,我刺的有点狠,顿时指尖血珠现了出来,疼的我差点叫出声。
第十章追踪灵车()
到了十一点,王玲合上故事书,照例点了一盘香,香味入鼻,我顿时觉的睡意排山倒海袭来,王玲凑在我耳边温柔说:“老公,晚安!”
就在她说晚安的时候,我又狠狠的在中指扎了一下,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了许多,不过我依然保持昏睡的假象,静观其变,看王玲是否真的如柳絮所说,会有问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玲翻身骑在我的胸口,伸出手指,锋利的指甲在我的人中狠狠掐了一下。
这娘们也真下的去手,要不是我早有准备,这一下就被她掐醒了,万幸,我咬牙硬挺了下来。
王玲见我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放心的下了床,在床底下捣鼓了一阵,拿出一个木盒子。
木盒与李仙姑存放我替身稻草人的盒子如出一辙,我回想了起来,那日我半夜去公交车站,手里抱着的多半就是这玩意。
王玲坐在梳妆台前,浓妆艳抹很是熟练。
我不敢坐起来,只能半眯着眼悄悄观察,艳妆完毕后,她又从木盒里拿出一个小茶壶的东西,倒了一些黑黄的油渍在小茶盏里,美滋滋的吞咽了下去,还回味无穷的舔了舔嘴唇。
吱嘎,门开了,鸭子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嘎嘎乱叫。王玲又把茶盏里,剩下的一点喂给了它,拍了拍它的脑袋说:“小黑,把家看好,明儿还给你做丸子吃。”
然后,她打开衣柜,换上暴露的衣服,露着半边胸口,蹬着高跟鞋,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我心想机会来了,这回总能抓住她的狐狸尾巴了,我快速穿上衣服,拿上手机就要出门,走到门口,鸭子嘎嘎叫了起来,诡异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像是在冷笑一般。
迟早宰了你,我拉开门紧跟了出去。
王玲沿着西门大街往前走,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似乎与对方关系极为亲密。很快她走到了公交站点,坐在长凳上等公交。
我心中火冒三丈,这娘们果然有问题,肯定是难忍寂寞,背着老子出来私会。
不过我虽然觉得王玲有问题,但还没把她跟鬼邪联系在一块,因为我与她相处这么长时间,要说她是鬼,实在难以置信。
路灯下,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倒是我不人不鬼的没有影子。再者柳絮也没一口咬定王玲就是鬼,只说她有问题,因为她跟我一样,没有证据。
我正躲在一旁盯着,王玲似乎有所察觉,表情变的谨慎起来,四下张望了一圈,然后她在手机上摁了一下,顿时我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我差点没给吓死,还好我睡前设了静音,否则就穿帮了。
王玲应该是怀疑我在跟踪她了,只是我很纳闷,我和她隔了几十米远,而且藏的很隐蔽,她是怎么知道的。如果她仅仅只是依靠第六感应,那也太牛逼了。
就在我琢磨不透的时候,一辆老式白色公交车忽的从街角拐了过来,开车的人不经意的往我藏身方向看了过来,正好与我对上了眼。
我去,司机居然就是王玲的舅父孙瞎子,他那只白色的独眼异常狰狞,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老东西果然跟这贱人不清不楚,搞不好有一腿,不然王玲大半夜的穿的这么风骚,跑到这来等他?
我压制住内心的怒火,隐匿好身形。柳絮说过,王玲与她舅舅不简单,尤其是孙瞎子,跟李仙姑一样阴邪厉害,万一他真懂些旁门左道,弄死我,那是我自找的。
公交车停下来,王玲往我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跳上公交车,车一溜烟跑了。
当我看到那车后面的彩灯路数与尾牌时,我惊呆了,47路,车牌号码正是那邪气的xxx174,一起死!
我头都大了,这辆车不是刚出事报废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司机还是独眼龙。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岔眼,正是47路,174牌的老公交。
想到这,我走到路口,拦了一辆的士。
的士问我去哪?我说跟住前面那辆公交车,的士司机一加油门,跟了过去。
一路上,我催司机,让他开快点,这家伙的士居然跑不过老公交,好几次都差点给跟丢了。
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大晚上的马路上也没啥车,他猛踩油门,也是邪了门,两车始终就隔着那么几百米,愣是追不上。
眼瞅着就要跟丢了,我不耐烦的催他,你他妈倒是给油啊,老子给你钱。
小伙往窗外吐了口唾沫,一脸郁闷说,兄弟,跟钱没关系,这车咱真的不能追了。
我说为啥,他说,这条路是往火葬场去的,大半夜的不是去找晦气吗?
我就说哥们,那公交车上坐的是我媳妇,她跟个司机跑出来约,换了你能忍吗?今儿就是他妈的阎王殿,老子也要上。这样我多给你点钱,你开上去,好吧。
说完,我拿出几张老人头塞在他兜里。
司机小伙倒是挺仗义,一听捉奸,也来了兴趣,说我试试吧,结果刚追到西门桥,哐当一声,车子就爆胎了。
他一脸郁闷说,早告诉你火葬场这边晚上邪性,老兄,你节哀吧。
说完,他满脸同情的看着我,嘀咕说,你媳妇也真够大胆的,约到火葬场来了,这得多饥渴。
我知道今晚跟踪是没戏了,这会儿,公交车影都没了,天知道它是不是真上了火葬场,大晚上的,要我徒步走上去,我可没那胆。
我瞪了他一眼,拉开车门就走,小伙在我身后喊,大哥,我手机没电了,你给我叫个拖车吧。
我没好气的骂道,拖你麻痹,大爷心情不好,滚蛋。
我现在心情糟糕透了,消失的47路再现,王玲和孙瞎子大半夜上了火葬场,他们到底是想干嘛。我琢磨着绝对不只是单纯约炮那么简单,火葬场定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到了半路,我又拦了辆车,往回返。
回到家,大厅里亮着灯,王玲穿着睡衣正坐在桌子边抹泪,凄楚的问我,张枫你去哪了?
我擦了擦眼,这怎么回事?
我仔细的看了她的脸,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浓妆艳抹,门口也没有高跟鞋,黑鸭子正乖巧的趴在她的脚边,见了我,嘎嘎的叫了几声。
你是不是跟人约会去了?一醒过来,你就没了人影,我知道你最近对我有些情绪,如果你不想过了,我希望你直接告诉我,好吗?她抹泪哀伤的看着我。
我有些凌乱了,从出租车爆胎,到我打车回到家,前前后后不到二十分钟,而这期间,我并没有看到公交车经过,因为除了这辆诡异的“灵车”没有任何公交车晚上一点还会运行。
最不可思议的是,我是亲眼看见公交车上了火葬场那条路,就算它返回来也需要时间,而且王玲还要卸妆、换衣服,时间太仓促,除非她长了翅膀,瞬间从火葬场飞了回来。
此刻,她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