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妻的秘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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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难以明白的是,孟伟国对老鹰的称呼不太对劲,难道说,老鹰根本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别的关系?
我总觉的有些不对劲,就像是整个事件中还有一个隐藏在幕后的人,而这个人或许就是老鹰,偏偏我和猪头就是抓不住这人的辫子。
“去你大爷,老子最恨你这种卑鄙之徒,枫哥,你上去对付这王八蛋,我引开老爷子。”猪头一听孟伟国威胁我,顿时不乐意了,破口大骂。
孟伟国是个吊死鬼,凶残狡诈,我要单独对付他,心中一阵犯怵。但想到猪头冒着生命危险为我争取机会,我身上还有这么多法器,命是我自己的,若连拼一把的勇气都没有,我还算个男人吗?
猪头扔了几枚铜钱,逼退老爷子几步,肥胖的身躯,往门外飞奔而去,口中大叫道:“老东西,有种过来,咱们决战到天亮。”
孟伟国见我身子虚弱,一副将死不死的样子,又没有圈里人的那种气场,压根儿没把我放在眼里,口中发出一声呼啸,老爷子领命往猪头追杀而去。
猪头与老爷子一走,别墅里顿时空荡安静了下来,昏黄色的烛光在阴风中摇曳,孟伟国就站在二楼的转角处,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那种阴毒怨气。
这是一只死了多年,怨气很深,且工于心计的吊死鬼!
我深吸了一口气,耳际隐约传来了哀乐声,老鹰一行人已经抓住了老槐鬼,正在回来的路上。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了,我双手插在裤兜里,紧紧攥着铜钱,一步步的往楼梯上走去。
“张枫,你是不是很累,咱们可以聊聊。”黑暗中,我仿佛看到了一团红色的身影从我的面前飘过。
“是,我很累,身心疲惫,怎么能不累呢?”我走到了二楼的转角处,看到那团红色的鬼影,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也见过不少鬼了,但这么可怕的鬼,却还是第一次。他全身都被红色的血光所覆盖住,这是戾气,戾气如此浓烈,他远比傀鬼要可怕。
硬碰硬,我肯定是打不过他,所以我只能是智取。香烟苦涩的味道,让我很快冷静了下来,我突然发现自己进步了,因为此刻我心中无比的宁静,竟然没有一丝恐惧。
也许恐惧到了极致,便是一种忘我。
“张枫,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你的妻子把你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把你当棋子一样玩弄着,这样的日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来吧,解脱,只有死亡才是永恒的解脱。”他那阴沉的声音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回荡着。
是啊,我每天都活在痛苦中,一直在寻找一种最痛快的解脱法子,孟先生是过来人,我相信你当时的死法肯定很有趣,能让我见一见你的真身吗?我停住了脚步,满脸悲痛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想找我做替身,吊死鬼,以及一些喝农药自杀、淹死的横死鬼,他们想要找替身,并非是杀人那么简单,而是有人心甘情愿的用他们死前的法子,重复自杀的经过,他们才能解脱。
如喝农药自杀的鬼,他们常常会幻化成人,拿着死前喝的那瓶农药,去劝说人自杀,一旦有人上当,他们即可得到解脱。水鬼也是一样,他们只能在河里下手。而吊死鬼想要寻找替身是最难的,因为上吊远远比喝农药要更痛苦,没有几个人有如此的勇气。
第五十八章夺命三寸幡()
“人活着太累了,工作、交际、情感、失败,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你,张枫,你已经是个半亡人了,想要解脱,只在一念间。我可以教你世上最快乐的方法,一了百了,从此再无羁绊。”
“是啊,我已经生无可恋,人生如此无趣,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我又上了几级台阶,离他愈近,我越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阴寒之气。
孟伟国见我神情呆滞,悲伤不已,还以为玩的手段有效果了,缓缓现出了身形。
我从没见过长的如此妖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戏服,面白无须,紫蓝眼影、青色眉黛。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我会把他当成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按理来说,他是吊死的,死相应该很难看,但现在他能恢复生前的模样,显然道行不浅了。
“你想好了吗?”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红色的长丝带,轻轻的打了个环,照着我的脖子比划了一下,阴笑问道。
不得不说,他那凄凉、阴沉的声音,对我有很强的说服力,听起来心中一阵发酸,就像是一位智者在讲述着人生哲理,穿透力十足。我要是没有防备,肯定会着了他的道。
然而,我胸口的玉符传来的清凉之气,如同溪流一般,在我的大脑中的每一个细胞流淌,让我保持清醒的理智。
我并不知道猪头给我的这枚保命玉符价值连城,就算在圈子中也是稀罕之物。若没有它,别说我现在虚弱不堪,精神力极为孱弱,就算是一般的修炼之人,也难挡红衣吊死鬼的邪音。
吊死鬼中,以红衣为凶,尤其是在子时死的红衣女鬼。
孟伟国这样的打扮,我怀疑他就是刻意打扮成男扮女装,身穿红衣自杀。他是为情而自杀,由此可见,他当初对瑜夫人是有多么的恨,有如此厉鬼,我琢磨瑜夫人与黄三郎怕多是难逃他的毒手了。
“我想好了!身赴黄泉终不悔。”我神色木然的回答。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推开孟夫人的卧室走了进去:“很好,那你跟我来吧。”
卧室里,点着几支白蜡烛,光线倒算是明亮。屋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供奉着牌位,以及香火,牌位上的名字,正是我。
显然,他已经认定今晚我会死在这间房里,看来是早有图谋了,这么早连我的灵牌都准备好了。
当孟夫人看到孟伟国用红绳领着我进来的刹那,她惊呆了,失声叫道:“张先生,你!”
紧接着,她掩住嘴,眼中闪现出绝望之色,我本来是她最后的希望。可是她看到我被孟伟国迷惑时,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孟伟国娇笑了起来,极具阴柔之美,捏着兰花指道:“夫人,让你失望了,你的救星现在就像是一只狗一样,被掌控在我的手中。”
说完,他搬了把椅子在房间的一个倒钩上系上了红色的长丝带:“张枫,告诉夫人,你想好了吗?”
我面无表情,眼神黯然无关的看着孟夫人,喃喃说:“快点让我死吧,我一分钟都不想再活下去。”
孟夫人掩面,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不过,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张先生,对,对不起……”
这个善良的女人,以为我是为了救她,才着了孟伟国的道。但是此刻,我没法跟她解释,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能透露,因为我在赌最后一丝希望。
我赌孟伟国是个极度自负,自私的小人,所以他相信以他的实力,迷惑住我,完全是没有任何困难的,尤其是我现在虚弱的就像是一只病猫一样。
上去吧,你很快就可以解脱了,他向我抬手示意。
我踩在凳子上,慢慢的把脖子往丝带里套去,不过在即将上吊的瞬间,我又停了下来:“不,孟先生,我不希望死后太难看,所以,你能给我做个示范吗?我希望能够像你一样,至少能够保留自己的容貌。”
他有些诧异,眼影下血红的双目在我脸上扫了一圈,他怀疑我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又不敢完全确认,因为他绝不会怀疑本身的实力。
他一双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圈后,如同娘娘腔一样,笑了起来:“好,我给你演示一下,怎么才能死后保持自己的原貌,看不出来你也是个爱美之人。”
我去,就他这娘娘腔能把人恶心死,难怪瑜夫人没看上他。
他也是吃准了,我翻不起什么波浪,只要我能心甘情愿的自杀,他的心愿就算完成了,而且他刻意选我当替身,又一直留我在村里,肯定就是为了这一刻。
也许这与我胳膊上的那朵白莲有关,不过不重要了,今天晚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孟伟国站上了凳子,把头套进了红色丝带打着的结中,优雅的在空中飘荡着,阴毒的笑问:“看到了吧,不会有任何痛苦,放心吧,你的样子肯定不会变。”
那场景诡异至极,一个娘娘腔老鬼,悬着脖子在空中荡秋千一样,还冲我嫣然一笑,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还得假装,一脸崇拜的样子。
“张先生,千万不要听他的,他想害死你。”孟夫人鼓起勇气,缩在墙角,哭着摇头劝我。
“看到了吧,多简单啊……”
孟伟国就要下来,我知道这是我唯一可以杀掉他的机会,我陡然大喝一声,“老妖怪,你去死吧。”
我一脚踢掉他脚下的那把椅子,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死命的往下拽。
我记得王玲以前偶尔会跟我讲一些鬼故事,说了一个老道士对付吊死鬼的法子。吊死鬼凶狠无比,但是它也有自身的缺陷,那就是他上吊死的那件丧物。
因为吊死鬼跟别的鬼不一样,它是不能沾地的,离地三寸三,所以这件自杀用的丧物就叫三寸幡,象征着夺命之物。
三寸幡阴气、煞气极重,凝聚着吊死鬼临死前的怨气。也许是一条麻绳,也许是一根草绳、一条丝巾,总而言之,它是一把双刃剑。
它的威力惊人,吊死鬼凭借着它,能够悬空三寸,永远骑在其他的鬼之上,而且对其他的鬼物的杀伤力极强。一般的修炼之人以及甚至圈中恶鬼,见了吊死鬼都得绕道走,就是怕被这玩意给缠上了。
然而,它也有弊处,对付吊死鬼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他自杀时的三寸幡再让他上吊一次,骂散他的怨气,这样才能彻底的杀死他。就像是农村里的师公对付农药鬼一样,找到鬼生前自杀喝的农药,再施法泼身或灌喉,就是最简洁的方法。
其实这只是王玲跟我讲的一个故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怀疑就是吊死鬼本身恐怕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克制他的法子。
但现在我没有别的办法,要是打的话,我就是长上三头六臂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只能是骗。
通常人都说鬼话连篇,鬼喜欢骗人,但很少有人会去骗鬼,所以,他们也有上当的时候。
我赌的就是狂妄自大的孟伟国根本就瞧不上我,所以,他知道就算是我想打主意,也毫不畏惧,也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那根引以为傲的吊死绳会是审判他所有罪恶之物。
当我抱住他的双腿时,我就知道,他死定了。
孟伟国脖子被勒在三寸幡上,我又死死的往下拉,以至于他的脖子拉的很长,原本秀气的容颜,顿时色变,三寸幡上的怨气、阴气将他自身牢牢的锁在了上面,而且越勒越紧,以至于他浑身血红的鬼气如同蒸汽一样腾腾的往上冒。
第五十九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臭小子你敢害我,我要你的命!”孟伟国张着嘴,眼睛睁得滚圆,狰狞的大叫了起来,他发现受骗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剧烈的挣扎着,但却被我抱的死死的,浑身阴煞鬼气如西伯利亚高原的寒风一样刺骨,似乎像冻碎我身上的每一根经脉、凝固每一股血液。
“孟伟国,你知道小瑜为什么看不上你吗?该死的娘娘腔,超级无敌丑八怪,看着你就犯恶心,就你这衰样,能跟黄三郎比吗?“我脑中极尽搜刮着辱骂之词,刺激他脆弱的神经。
孟伟国已经成了气候,单纯的三寸幡恐怕还杀不了他,唯有让他绝望=愤怒、羞耻,彻底的碾碎他的自尊,这样才能最大程度消耗他的鬼气。
“孟夫人,一起骂这狗贼!”我冲一旁的孟夫人大喊道。
她有些为难的看着我,张先生,我,我不会骂人。
郁闷,农村里还能有不会骂人的妇女,孟夫人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我的嘲讽,让孟伟国愤怒到了极点,他发疯似的挣扎着,但脖子却被三寸幡给扣的死死的,舌头滋溜一声从嘴里伸了出来。
“张枫,你胡说,小瑜她是喜欢我的,她是喜欢我的……”孟伟国含糊不清的大叫道,原本阴沉的声音,变的尖锐无比。
“她当年托老鹰给我转了一封信,约定与我一起赴黄泉,她是不会骗我的。”
孟夫人摇了摇头,“你想的太多了,小瑜喜欢的一直都是三郎,她之所以与你亲近,那是因为她要保全三郎,我是女人,我知道她的心在谁那。”
伟国身上的鬼气森然,红色的煞气,疯狂的从他身上散发开来,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声,他的气孔开始流血,舌头越伸越长乱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