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甘(重生美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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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个狐狸修成了精——修炼了一半就着急化形的那种。
不过长相这事儿很奇怪,他的面目看起来就是有种很奇怪的味道,按照过几年人们的说法,那就是“奇葩到了一定程度竟然也就习惯了;再看看也觉得有些帅”、“丑帅丑帅的”。
与他相比无论是正川平次带了点呆气的端正还是光头一脸带了精明相的阳光都让人觉得稍显平淡。
不过哥哥的眉目柔和俊朗气质平和沉稳都能稳压过他,怎么想都是哥哥最帅。
意识到“哥哥能比下他”这一点;沈何夕十分之满意。
是的,无论是徐山博这个人还是鲁西徐家这个金子招牌;沈何夕都看不顺眼。
原因无他;还是要归结于“前世”二字。
沈何夕之所以对这张狐狸脸印象深刻,不仅仅是七年之后这个家伙凭借着给国家最高领导人煮了一碗驰名中外的“徐氏羊汤”而声名大振。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本人从此作为徐氏羊汤的新一代传人在业内备受推崇。
而是这位“名门传人”一心要把自己家的汤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方向发展,于是他离开了鲁西,作为厨艺界的名人奔波于各地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和比赛。
沈何夕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就是一场美食比赛的裁判,而沈何夕只是所有参赛选手中年纪最小的厨子,并且是仅有的两名女性之一。
那一次比赛,沈何夕准备的菜是白汤十素,把十种新鲜的蔬菜和菌菇分别处理过之后用熬了三个小时的白汤调和在一起。
徐山博对这道菜的评价是:“居然敢在徐家人面前玩汤,胆子不小。”
他一脸高深地说因为她的勇气所以让她通过,但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尝一口这道汤,沈何夕他们参加比赛要比拼的是厨艺又不是勇气,这种看似褒奖的语气背后藏着的轻蔑的态度和绝对的高傲几乎是激怒了在场所有的参赛选手。
那件事儿让年轻气盛好胜心强的沈何夕惦记了三年,即使她在那场比赛中最终斩获了银奖,她也一直把那碗被冷落的汤记在了心里,她想打败他,让他知道自己不止敢玩汤,还敢玩大的。白汤也好,清汤也罢,不过是汤而已,她当然知道徐家汤方高明,想要战胜这个在鲁地驰名的百年名家只能另辟蹊径。
又过了几年,沈何夕代表厨艺界的新秀——欣悦餐厅参加一场美食评比的比赛,对手就是刚刚加入了饕餮阁的徐山博,那时的徐山博背后的徐家大旗已经有了日薄西山之感,他一心想让徐家汤作为高大上的汤品被认可却收效甚微,与此同时,几家老羊汤的馆子都走起了连锁经营的路子抢占了北方大半的市场,此消彼长间,徐家的牌子已经不是那么闪亮了。
那场比赛是沈何夕真正的成名之战,享誉百年的徐家老汤被她的一碗“清泉石上流”击败。
有一些资深老饕叹息,这是一场商业价值大于美味本质的比赛,所以让一个无名之辈战胜了百年的传承,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作为一道羊汤,徐家的把能做的已经做到极致,那也不过是一碗羊汤而已。
沈何夕自己当然明白,自己真正胜利的不是味道上胜过徐家汤多少,而是她游历各地总结出的包装和沈家人融于骨血的求思求变的精神让她能不断地触类旁通,做出新的菜式和作品。
这一道“清泉石上流”用的是山珍海味调制出如水清汤,再在汤里加入先炮制入味再以刀工处理后看起来酷似鹅卵石形状的海鲜,搭配竹林飘叶的盘子,正如诗中所云那般的“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无论是味道还是造型都花尽了心思,相比较徐家的那碗老羊汤不仅创意够新奇,味道上也醇和鲜美没有缺陷。
徐山博成也羊汤败也羊汤,他因为一碗羊汤而出名,可是也因为名气所以只能困于羊汤——做了别的菜,那还是鲁西徐家的传人么?
就像当时一家媒体报道的那样:“一碗羊肉汤归根结底还是更适合一个大海碗里配上几个馍,真正的羊汤应该鲜香飘于市井,而不是在这种对手明显更适合高端市场的比赛上展现自己的劣势。好几年前就有人叹息说徐家人的固步自封于羊又想把自己的汤放入高端市场,却没想过二者不可兼得,这果然让他们自己走下了神坛,在这样的市场环境下,即使鲁西的羊汤店里依旧客似云来,也再也担不起他们曾经享誉的名头了。”
那天,徐家的当代掌门人徐山博把银牌扔在地上之后是笑着离开会场的,他看了一眼沈何夕,还是说了一句:“在徐家人面前玩汤,你果然好大的胆子。”
戴着金牌的沈何夕笑了,笑得志得意满,她知道自己从此可以放下曾经的一段过往,往更高更好的位置继续走上去。
过了几天,沈何夕就听说徐山博离开了饕餮阁,回到了鲁西,从此抛却了过眼繁华和执着的追求,一心一意只想撑起徐家的牌子,直到沈何夕重生之前他再也没有出来抛头露面。
世事变迁,几年后沈何夕和当初自己一心支持的欣悦闹翻,饕餮阁重金聘请她去当了还珍馆的掌勺大厨,她在那里看见了徐山博在走之前写的一幅字:“百年事,百年休,一生事,半生休。”
现在明显年轻了太多的徐山博站在她的面前说:“徐汉生是我祖父的大堂哥,我奉命来接他们父子回鲁西。”
壮汉拎着徐宝树有些不知所措,就算现在的徐宝树看起来像是一坨垃圾,这个垃圾还是有人叫叔叔的,拎着别人家的叔叔,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在他身后,真正做主的女孩儿笑了一下:“你说他是你叔叔,有证据么?这年头骗子多了,不缺上杆子给人当侄子的。”
笑的跟狐狸一样的长脸徐山博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个女孩儿,还以为这个壮汉是和前几天那些找他徐宝树讨债的人一样,没想到……好像还不像?
这省城里哪家能用得着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来讨债啊?
这个小姑娘说证据?什么证据?
徐山博看看自己身后的三四个和他一起来的同辈人,他们都是一脸迷茫的表情。
沈何夕看见这几个人的呆样子差点笑出来:“你们说他……”女孩儿当着他们的面踹了一脚徐宝树,“是你们的叔叔,有证据么?你叫他叔叔他答应么?”
徐宝树当然不敢答应,别说是他叔叔了,就算是他儿子在他面前叫他爹,这个女杀神一样的女孩儿不说话他也不敢认啊。
看见对方一脚踢得徐宝树都不敢躲,徐山博如果还不明白这个女孩儿在找茬,他也不配被徐家人寄予厚望了。
“我是鲁西徐家的徐山博。”
“哦……鲁西徐家,那是什么?那和这个羊汤店有关系么?”
在这个关头鲁西徐家来接人,沈何夕不得不多想一下。
他们是知道了徐家出事怕徐宝树卖了方子,还是……来者不善?
如果是前者还好打发,如果是后者……为了店为了人还是为了方子?
沈何夕想想现在还躺在床上的徐老头,这是要雪上加霜啊,还是要趁夜扎刀啊?
女孩儿的问题让徐山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年把大伯一脉赶出徐家是自己爷爷做的决定,要说里面没有私心,这么多年过去了,连徐家族人都不信。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徐博山的曾祖成为所谓“徐家正宗”的方式并不怎么光明正大,因为在他上位之前,徐汉生父亲的事情还没有传回徐家……很多事情时过境迁之后根本就说不清楚了。再退一步来说,给敌人做饭固然不对,但是就像徐汉生说得那样,面对那样的情况,这些鄙薄他欺辱他的人就能保证自己能像沈大爷那样慷慨舍身么?
惩罚的方式有那么多,当时的徐家偏偏就选了最凉薄的一种,把一个已经无父无母的族人逐出宗族,如果不是在那个特殊的时代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作为如今鲁西徐家的嫡系长孙徐山博比别人知道的要更多一点,已经去了省城的徐汉生怎么会在灰色年代成为第一批被清算的对象,这里面也有徐家人的推手。这些事情是永远不能摊开在台面之上的,所以面对这个知情的女孩儿,他的底气就更弱了一些。。
偏偏她还装傻,说自己根本不知道徐汉生和鲁西徐家的关系。
”我只看见你们从别人家里走出来,看来鲁西的徐家人都爱玩走空门的一套,鹊巢鸠占什么的,玩得是一代比一代顺手”
女孩儿意有所指,连着扇了徐家三代人的耳光。
徐山博眼睛微眯:“小妹妹,你是看不起我们徐家吧?”
沈何夕当着他们的面又踹了徐宝树一脚。
“你们还真当自己是糊了一层金箔在身上,到哪里还都得让人看得起?我还就看不起了,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咩~~~~~喵~~~~~
小剧场:
小墨迹慢慢蹲在小鱼干的旁边,今天小鱼干给她吃了很好吃的小鱼干,可是她还是想念她的人。
泰勒夫人以为Moji一个人太寂寞了,所以又带回来了一只体型稍小一点的白猫。
“喵~>▽<,你好!”小白猫跟小墨迹打招呼。
小墨迹慢吞吞地走过去,一爪子趴在它的脑袋上。
“喵~叫我女王大人。”
心有不甘(重生美食) 第87章 中式蛋饼
话说到这份上;徐山博已经能确定了,这个小姑娘对他们徐家的态度不是看不起;简直是上辈子结仇这辈子添怨的节奏啊。
唔;不得不说;他的感觉还是比较准确的。
沈何夕上辈子就对他耿耿于怀,这辈子又断定他是来意不善;对于这样的人,嫩皮子老芯子的姑娘真的不介意啪啪啪地给他来几个左右混合的打脸新姿势。
还是因为那份面对知情者的心虚;徐山博止住了自己身后两个同伴的蠢蠢欲动。
“小姑娘说话还是应该温柔一点,不然会嫁不出去的。”
沈何夕上前走了几步;和徐山博面对面站着:“刚见面就诅咒我嫁不出去;这个兄弟;你别一副高人姿态觉得别人都不如你……麻烦让让,这是别人家的家门。”
“我是来接我叔叔回鲁西的,我叔叔家又怎么算是别人家呢?”泥人还是三分土性呢,被一个素未蒙面的小姑娘指着鼻子骂,徐山博真的很难继续淡定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叫他叔叔他答应么?你跑来随便给人当侄子别人还不稀罕呢。”沈何夕看了徐宝树一眼,那个怂货就是装死一样地缩在一边。
在这里已经等了两天,看见了目标人物之一的同时也看见了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家伙,年纪尚轻的徐山博是真的沉不住气了。
“我说了,这人是我叔叔,是他的父亲我的大爷爷让我来带他走的。”
“哦?徐爷爷让你们来的?”沈何夕想了想,大概明白如果徐爷爷觉得自己身体不好又怕自己的儿子为非作歹还真有可能让徐家来人把徐宝树带走。
但是……
“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通过什么方式告诉你们的?”
沈何夕看看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在说到大爷爷这个词儿的时候,有一人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不屑,这可真有点意思了。
派这么一个人跟着来找徐汉生,这是来接人还是来结仇?
“我们凭什么告诉你?”面露不屑的那个年轻男人呛了她一句。
沈何夕对他这种人真的是连个眼神都欠奉。
“没学会什么叫礼数就滚回鲁西好好学学,我跟你说话了么?自己把自己当成乱叫的狗指望谁把你当两脚站着的?”
虽然在面对外人的时候性子有呢么一点闷,但是论起嘴炮的本事,只要沈何夕愿意,她还真没怕过谁。
徐山博回头瞪了那人一眼,再转回来面对沈何夕,他自己也要深吸一口气才能继续态度温和地说话:“大概是十天之前,是我大爷爷打电话告诉我父亲的。”
沈何夕眉梢一挑,长长地“哦——”了一声。
“从鲁西来省城的路够久的,走了十天……你是来取经的吧?还带了个长着人样不说人话的牲口?”女孩儿看着徐山博,骂的仍然是他身后刚刚那个出言莽撞的家伙。
那人脸涨得通红像是真的被人左右扇了耳光一样,他怒瞪着沈何夕,如果不是旁边有人拉着拦着一定已经冲上来打她了。
“我们家里有一点事儿,我也是在最快地时间内赶来了。”徐山博拉着自己的同伴还是用自己仅剩的的耐心向着这个女孩儿解释,省城这个地方卧虎藏龙,这个女孩儿敢把徐宝树这么绑着带回来肯定是不简单,他们是来接人的,不是来结仇的……不是来结仇的……
可惜他不知道,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儿还就是找茬结仇的,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对于沈何夕来说在对方的阵营里有这么一个一点就着的炮仗,如果不好好利用套出话来那才是真的可惜了。
“带着牲口上路嘛,慢是可以理解的,你看这个拉都拉不住的样儿,你们怎么不给他上个嚼头?”
那个年轻人也是徐家这一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