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心经-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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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宁也不出来,站在内厅里抿嘴笑笑道:“那得问你了。你这为夫的,自己的女人都不明白,还来问我?你不是和韶华背后编派我来着吗?事情露了,她可不就吓跑了!”
“我们编派你!我哪敢编派你了。你掐着个腰,是要兴师问罪吗?还给我下个莫须有的罪名!”胤禛笑着进来,伸手拦住恪宁的腰,戏谑的笑道:“我这几日忙,也没过来,怎么这腰也粗了,脸蛋也圆了!?”
恪宁撇撇他:“你嫌弃我了。那找韶华去,要不就羽裳!个个都娇娇弱弱,杨柳细腰!”
“我说怎么火气大,原来打破了醋坛子!”胤禛笑着,猛然就把她拦腰抱起来往里面走!
原来这花厅与恪宁的小书房相连。进了书房,他又径直奔内室。恪宁不肯这么软弱的被抱着,挣扎道:“你放我下来,小心让下人看着了!”
“看了就看了。有什么好希奇的!”胤禛不理,将她往榻上一放,手里便不老实起来。
“你快离了我吧!省的到人家屋里说,我缠着你,让你乏的吃不消!”恪宁手上极有力,一把按住胤禛,胤禛动也动不得,抽也抽不回来!
“韶华连这种事也和你乱说!”胤禛苦笑道。
“你这么说,就是真的了。既然埋怨我的不是,那你还不走!也不知道是谁缠着谁!”恪宁甩开他的手。
“难道不是。你年轻时也不是这样子的……现在的确让我有点吃不消啊!”胤禛低下头,贴住她的面颊,“可惜吃不消我也要吃!我可是只求牡丹花下死……”
作者有话要说:前半段比较郁闷,后半段写的人家脸热心跳的。少儿不宜,十八岁以下的等下一章吧!!!哈哈~~无耻的飘走~~~~~~~~~~~
闺中策
香山碧云寺。
胤禵伴着月色拾级而上。深秋中,已不见遍山红叶。天气转凉,他已经披上了石青的大氅,只带了几个随人。这么晚,山中早没有什么观景的游人。寺内老僧开了门,有人在等他。
“每次都这样晚,不等你也罢了!”禅室内低低的女子之声。胤禵不过刚至门前,她已经听到并且开始埋怨了。听着幽怨迷人的声音,胤禵却也不怎么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他甚至暗暗的有些惊慌不安。
“我不是白天没有空嘛!”推门进来,胤禵微微笑着说。
那女子斜扭过身来娇声笑道:“我这样彻夜不归,也容易让人怀疑啊!”
“八哥这个时候,也没精力顾及你了吧!还是你惦记着他呢?”胤禵盯着角落里烛台上的微光,有点心不在焉。
“我今儿可是打着为福晋祈福的名号来的。现在就说是耽误了,只能留下来。”女子明眸善睐,嘴边有动人心魄的笑。“为了能见您十四爷一面,我费了多大的心思啊!怎么,难道还在想着那位云姑娘吗?”
“你想的招儿真阴!我没想到女人也能这么毒这么狠!”胤禵躲开丽姬飘过来的冶艳的媚眼,心里有点抽抽的不舒服。
“我对付男人和对付女人法子都不一样,不过,我那一套都很好使!你不是也见识了吗?”丽姬将身子贴过来,口舌间一股淡淡的甜香,撩着人的心。
“是。八哥都能被你惑了。你当然是有手段了。”
“怎么您的话里带着几分火气呢!”丽姬柔柔笑道,“我这不过是妇道人家的一点小手段罢了。顶多能给四爷九爷带来点不干净的传言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可是,如果只是让一个窑姐儿受了点委屈,您就这么的撂不开,那日后,诸事皆成了掣肘,您还怎样成就大业呢?”
胤禵低着头,也不知是不是在听丽姬说话。只是过了一会儿,忽然喟叹了一声:“她是为了我,才受这些屈辱难堪的。她虽然是那样的出身,那也不是她的错!”
丽姬冷笑了道:“您要是这般的惦念她,何不就去瞅瞅。何须在此当着我的面唉声叹气!”
“不可!”胤禵猛然清醒。“我和她早在人前撇清关系。此时乃是非常之时。最好谁也不能看到我们还有瓜葛!不然,四哥和九哥都该疑到我头上来了!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丽姬“咯咯”的笑着:“要成大事就不可儿女情长!否则便会英雄气短!您早该想清楚了!她不过是一个女人,大不了日后,您给她寻条稳妥的后路。不过您这条路,就趁早给她了断了吧!”
胤禵暗暗狠了狠心。忽然转头冷声问:“那你呢?你为我谋划这些,图什么?”
丽姬敛去笑容。凝视着胤禵,许久没有说话。在她那看不出岁月留痕的娇媚面容上也看不到一丝情绪的变化。
“我是一介女子,没什么所求!钱财,男子而已。若有一日爷您真的想的起我,让我过上奢华无忧的生活。这算不算有所图呢?”
胤禵愣了愣,听不出她话里的真假。
“你肚子里的坏水儿,何止能让你过上奢靡的生活?我本以为你还另作他想呢!”
“小的不敢有非分之想!”丽姬依旧甜甜的笑着。
……
远处晨钟响起。丽姬望着远远下山而去的胤禵,嘴角抽搐着泛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
钟声接连响起。不过紫禁城里响起的,是丧钟。
皇太后灵前,胤祺几次哭的晕过去。几个小苏拉太监把他搀到值房里休息。内殿各宫主位皆掩面低泣,无论真假。恪宁她们这些皇子福晋都在另一边也按序跪着。一日三次哭灵,把众人皆累的昏头转向。恪宁安静的跪着,众人哭,她便跟着哭,哭的时候心里想,这满皇宫里,唯有三个人是真心哀痛着。恒亲王夫妻俩,还有一个就是,皇帝。
皇室丧礼都有一定之规。连皇帝也不能例外。恪宁偶尔窥见皇帝脸上不真切的悲伤,以及满面的病容。知道他连哭自己的一个亲人,都不能畅快淋漓。连天子也像是被礼制所牵扯着的偶人!
惟雅就木木的跪在恪宁身旁。不时抽搐一下鼻子。大冬天冷的骇人,殿内四角都有火盆,但依然寒气森森,凉风钻到人的热身子上来,一股子一股子的。
“这回我就真的无依无靠,穷途末路了。”惟雅低着头,在恪宁能够听到的范围内,喃喃的说。
皇太后薨,皇帝也在病中,由胤祉,胤禛,胤禄传旨办事。
忙过了这一段。胤禛就觉得身上不好,此时也不敢告假,天天不着家门。恪宁闲来无事把往昔的自己随手弹得曲子谱出谱子来,写了,又集在一起。她想弹琴,可是因为皇太后的大丧期间。没人敢动乐器。她也就只在心里摸摸。午后,羽裳常来和她一处坐坐。在一起的日子久了,嫌隙也会淡一些。对她,恪宁是尽力而为的好。羽裳在自己家里娇养惯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恪宁的真心来。只是觉得她对自己也算好,她就竭尽心力的对她好。
两人一起用午饭,饭后还要对新来的江南厨子评点一番。忽而,惟雅送恪宁的西洋雪白的小哈巴狗从屋里钻出来。缠在恪宁脚底下绕圈子,脖子上拴着鎏金铜铃铛“叮当”乱响,好不热闹。羽裳年轻心热,见了小东西爱不释手。弯下娇小玲珑的身子就去抱。那小东西认生,冲着她“汪汪”乱叫。恪宁上去一拍它小脑袋,笑道:“寒碜东西,你乱嚷嚷什么!”说着抱进怀里,一只手捏起小狗儿的梅花蹄子,对着羽裳摇晃着。羽裳两眼里都开出花来了,伸着手也想抱。恪宁见她这样喜欢,干脆把小东西往她怀里塞,笑着说:“你把它抱回去吧,这小东西每日闹腾,惹得我眼烦!”
“真的!”羽裳没想到,一边柔柔顺着狗儿脑袋上的毛,一双大眼睛水汪汪无辜的盯着恪宁。恪宁忽而不忍心看,别过头去说:“当然真的。”
羽裳心思也还机灵,见恪宁脸色一变,以为她并不舍得把宠物给自己,便尴尬道:“您的东西就是您的。”说着要送回来。被恪宁一挡道:“你看你,客气什么。我说给你就给你了!”
羽裳呆呆看着她,看她面色忽而泛白,眸子中的精光淡了许多。整个人软软柔柔,似乎不像往昔的那个四福晋了。
“是有心事……突然,想起来了?”羽裳尝试着想要走近她。
“没有。”恪宁回答的干脆。
羽裳没有再向前,抱起小狗儿一福身子,默默走了出去。
恪宁沉了沉心,努力删除脑海中浮现出的那些不该出现的画面。可是耳边却如鬼魅一般响起了一句飘摇的歌声,虚无婉转,绕梁不绝。她回头怒视着四周,不见一人,无有一影,空荡荡的,只有她自己。
有些人,有些记忆,是怎么都躲不掉的。
“你个小呆子,痴想什么呢?”胤禛累的整个人瘦了一圈,晃晃悠悠地走进来。见恪宁愣愣的坐在紫檀嵌螺钿的方桌旁,动也不动。不由得打起精神绽出一个温存的笑。
恪宁吃了一吓,方看见他。故作生气道:“玉景越来越不像话,怎么也不知会一声!”便绷着脸不理他。胤禛拖着疲倦的身子,将自己丢在椅子里,喝了口热□,歇了好一会儿。
“这几日事多繁杂。皇阿玛圣躬不适,众人办事也都不力。才刚儿,宫里来人说五弟病了,皇阿玛让我并太医一起去瞧瞧;那边儿,胤祥这几日腿疼的厉害,我又请了王太医过去给他诊视。等这些事过去了,我还是想求皇阿玛让老十三出来。他那么个人,再关下去,就要废了!”
恪宁听着,见胤禛面上渐露阴霾。知道他是担心胤祥。便岔开了问:“怎么。五弟也病了呢!”
“可不是。太后老人家一去,最禁不住的不就是他吗?还有惟雅。今儿太医诊脉,她就在旁边,我冷眼瞅着,她像是压了千斤担子一样,憔悴的不成样子。我想起小时候,这宫里上下,就你和她两个整日一处,弄些个琴棋书画的,你们是自□好的金兰姐妹,她那里,你要多多帮着照看些!”
恪宁听了心里就是一热。想不到,胤禛平日冷漠,心里倒还真把兄弟当兄弟看。可又一想,他对胤祺好,不过因为胤祺是老实人一个,既不拉帮结派,也不结党营私。闷着头在自己家过安生日子。她忽又转念,若胤禛知道惟雅背地里的事情,说不定到时候他就要亲自去好生照看照看这对老实的夫妇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点紧张。她知道,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瞒天过海。你做过的,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
她只是叹了一口气,与胤禛相视苦笑一下。
“那十三弟那里又怎么样了?他那个病……”
“都是那些混账奴才!胤祥的腿是活活冻坏的。底下人疏忽大意,他们夫妻两个又是那样个处境!真是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胤禛狠道。
恪宁静静的想了一会儿,心里忽然一动道:“这回这些事情,你尽心的办好了,接着就去求皇阿玛吧。老十三不能再这么着下去了。要不,哪怕让他在咱们这里住一段时日,等春暖花开了,再让他们回去。皇阿玛应该会答应的。”
胤禛扭头看看恪宁,虽愁云满面的,但似乎安心了不少。
“你说,皇阿玛真能答应?”
“能。”恪宁斩钉截铁道。
十几天后,皇帝果然默许胤禛把胤祥接到了自己府中。恪宁早安排下人收拾出一处单另的院子。特意多做了一层暖墙,屋子里热烘烘的,烤的胤祥夫妇两个心里也暖暖的。只是偶尔,胤祥还是会闷闷不乐,恪宁冷不丁瞅见,私底下只好问兆佳怎么回事。
兆佳倒是“噗哧”一笑,眉眼弯弯对恪宁道:“因是前几日,时常有个卖馄饨的妇人在我们那里叫卖。他不知怎么发了孩子脾气,非觉得那个好,天天都让人从外面买了来。就这么个吃法,怎么着也该腻了。他到长情,来了四嫂你这里,还忍不住天天念叨呢。可我想,又巴巴的找人买去,好像四嫂亏待我们似的,所以也就没理他。他现在,越过越像个小老头,这不是又因为这事儿和我置气呢!”
恪宁听了笑道:“原来就为这么点子事儿。你怎么还和我见外,就直接吩咐下面人买了就是了。况且,他这么个惦记法,难不成真的那么好吃?赶明儿我也尝尝!”
第二日,果然有下人去买了好些馄饨,不光胤祥夫妻,连胤禛恪宁,阖府上下大小主子们个个都有份。胤禛尝了也觉得好吃,着急要恪宁也尝尝。恪宁晨起胃口不开,本不愿意吃,只勉强咬了小半口,初觉得味道有些淡,但旋即一股熟悉的味道萦绕口中。
她不觉愣住了。
馄饨娘子 妙女郎
“你最近总是这样,愣神儿也算是喜好吗?”胤禛盯着恪宁瞅瞅,小声说。但恪宁似乎没听到。
“你那碗里的汤都凉了!”胤禛忍不住高声。
恪宁猛然回过神儿来,捏着银匙,发懵的看着胤禛:“你说什么?”
胤禛一皱眉,走过来抚了抚恪宁的额头。一副担忧的样子。“你前两日又气喘了?这小时候的病根落下了,就不容易好。可也有许多年不犯了。你可要经心,不能马虎大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