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心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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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商量的。你难道不饿吗?先,先……歇歇吧!”
胤禛看她急的样子,心里乐的不得了。他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成婚之后,他们其实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呢。不是胤禛不想,只是不愿让恪宁适应不了。可是今天,情况似乎有点转变。他把她的挣扎看作是欲迎还拒,小女孩不好意思而已。也许他该顺应她才对,不过那样的话,她也许永远都会不好意思地。这怎么行。所以他忽略掉她脸上的表情,只随着自己的心愿行事。打横把她抱起来,哪料恪宁力气不小,不肯好好让他抱着。一个劲儿还想要挣脱,搞得胤禛站立不稳,两人“咕咚”都倒在床上。恪宁刚起身想跑,胤禛轻轻一拽又把她拽了回来。一番身便压在她身子上。恪宁这时已经是再也挣不动了,娇喘吁吁。但还是本能的用一只手挡在胤禛和自己之间。
“你有什么事情,只管自己做主就好。你说的,我都会答应的。”胤禛的语气冷静下来,可是他的心已经迷乱了。
“是吗?无论我决定作什么,你都会同意?”恪宁忽然清醒过来。
“是……”
她察觉到他手心的热度。他完全不加思考的回答着她的话,手指一刻也没有停下。那些繁琐的衣服,被他一点一点的解开。好像他想要探求的秘密就裹藏在里面。他饶有兴致地做这件事情,不紧不慢。少女玲珑的躯体像人世间最美丽的风景,他不愿错过一处。他的指尖游弋在她幼嫩的脖颈上,渐渐向下……
恪宁的心里在谋划着。 可是,逐渐的,她却被那缭绕的春情感染了。她任由他拿开她防备的手,感受着她的丈夫温柔却又蛮横的控制着她。她在狂乱中看到他的脸,那么年轻英俊的一张脸。她怎么可以不爱他。他的抚摸让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仿佛一瞬间,就在她忘却深埋在心底的痛悔,和那些纷乱的人事的时候。他拨开了她身上薄薄的衣衫。也许是窗外的夜风吹过,她不由得紧缩了一下。忽然想要从甜美的梦中醒来。她想要动,可是他不许。他用他火热的吻拒绝她。从额头开始。那吻,仿佛带着圣洁的意味,就好像是天神的吻。
“我等了你好久,一直等你愿意接受我。”他褪掉身上的衣服,修长而洁白的身体紧贴着她,似有一团火焰将他紧紧拢住。那一刻,他觉得再也不愿和她分开。
她触到他滚烫而滑腻的肌肤,忽然紧张起来。她不曾见过这样的激情。她看到他的身体,就像是看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她从不知道,男子的身体竟然是这样美好。她忽然羞怯了。想要用手护住自己。但是被他挡住了。她只听到他在耳边呢喃,
“为什么要脸红呢,你美的就像子夜绽放的花蕾……”
他的吻覆盖住她的唇,不容她多言;他的手指在她身体上游动,好像点了一把火,手到哪里,那火就烧到哪里。
“叫我禛,叫我,让我知道……你的心里就,只有这个字,只有,我……”
“禛……”
他满意地笑了,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他不愿想明白这是为什么,他微微抬起身,缓慢而炽烈的侵入她水一样的身体。他生怕她会有一丝痛苦,便握了她的手,“宁儿,抱着我。”
她像个喝醉了的孩子,软软的拥抱住他。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陷在何样的境地。她只是不住的喘息,不知是因为痛还是迷乱,她不由得轻声的呻吟……
不知道有多久,她在淅沥的雨声中醒来。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回忆刚才的情景,她以为那是一个梦。可是,她看到他们的衣服纠缠在地上,她也的确睡在他的书房内。她想要再次确定,谁料到刚欠起身子,忽然觉得腰下一阵酸痛。
“怎么,很疼吗?”他在黑暗中关切地问,随即便将她揽了过来。她这才看到原来他躺在她身后。她躺过去才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发烫。她怎么会这么听话的让他抱着她呢?何况她还□啊。
“盖好,外面下小雨了,会着凉的。”他柔声细语的对她说话,说完停了一会,只是看着她。她窘迫的垂着头,不吭声。
“看着我,刚才我一直看着你,好累啊!”他忽然坏怀地笑了。
“你看我,你一直都不睡吗?”可惜恪宁迟钝,还没有明白。
“是啊,趁你睡着了,我把你上上下下看了个够啊!”
“什么?!”恪宁羞得了不得,刚想起身打他,恰巧锦被滑了下来,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吓得恪宁急忙又缩回被子里去了。觉得太不好意思,又把整个头都蒙住了。
“还装害羞,我都已经看过了啊。”胤禛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不肯让恪宁躲在被子里,伸手进去一阵乱摸。恪宁左躲右闪也不行,冷不防又被他狠摸了几下。胤禛来了兴致,掀开被子便想去捉恪宁,恪宁无处可躲,又被他捉到怀里,只好由着他又厮磨了一阵。
不一会,雨声渐小。胤禛贴着恪宁的脸蛋说:“我想出去,去一个别人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你有办法出去?”恪宁不屑地笑他。
“当然有了。就看你敢不敢去。”胤禛忽然露出孩子般天真地表情,好像要告诉他的小妻子,他什么都能做到一样。
“哪有事情是我不敢做的!”恪宁也不愿意示弱。
夜幕下,两个年轻的身影在细雨的掩护下,悄悄离开了紫禁城。
“原来你有出宫的腰牌,为什么我不知道。”恪宁舒服得坐在马车里,任帘外雨滴飘落进来,打在她不染脂粉的脸庞上。那是接近晨明的雨滴,沾染着新鲜柔和的初辉。那是上天对爱的怜惜。
“我们要去哪里?”她欣赏着娇媚的雨,不时回头看着她年轻的丈夫。她还没有见过此时此刻这样的他。他眼中流露出温情,自始至终不让她脱离他的视线。他试图将她拉过来。她又调皮不肯听他的话。
“不要乱动,着了凉,会更痛的。”他过来搂她。可是她巧笑着,闪到一边去。“我已经不疼了,你不要那么讨厌了。”
“我讨厌?那你不要跟着跑出来,把你送回去吧!”胤禛故作生气。
“啊,不要。不要回去。”恪宁笑道,蹭到胤禛身边来。忽然羞涩的拽起他的手,轻轻贴在脸上。
“你知道吗?”她轻声的叹息,“我不曾有过亲人。”
“以后就会有了。”他将她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柔柔的搭在她的小腹上,他的掌心从没有这样暖过。让她心安。
“记得畅春园有一条小溪吗?它通向一个很美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
“我顺着那条溪流,游了出去。”他禁不住一笑,“就在我们第一次去畅春园的时候。”
“什么,游出去?”恪宁惊诧的瞪起眼睛。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会游泳?是脱光了游出去的吗?”
“别胡说。不害臊!”胤禛被这种□裸的问话唬住了,他意识到,也许以后恪宁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关于是否脱光的问题她问的一点都不脸红。
恪宁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有微凉的晨风吹过。她觉得摇摇晃晃的,好舒服。雨不曾停,但是已经很微小了。郊外润湿的空气,和不知名的野花的香气混合着泥土的芬芳迎面抚来,温柔而暧昧。
“我们在哪儿?”
“在我们梦里的地方。”
原来她又昏睡在他的怀里,而他们俩人竟是在一条船上!周围氤氲着甜美的令人蠢蠢欲动的雾气,恍若梦境。
“要是我们可以住在这里,住一辈子多好!我想在岸边修一座开满茉莉花的园子,好让我的仙女住在里面……” 还没等他说完,恪宁止不住咯咯笑起来。
“尊贵的殿下,您找到那个仙女了吗?”恪宁憨笑着,几乎喘不上来气了。
“仙女是个傻瓜!”他宠溺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只会傻笑傻睡!”他忍不住伏下身想要吻她那含着露珠的唇。不想恪宁灵巧的一跃,躲过去。自己跑到船头。她稳稳得站在那儿!一歪头,脚底下忽然滑出一个舞步,身子随即轻盈的转了一个圈。
“不要混闹,掉下去了不得。”胤禛看她这样便急了。
“汉宫飞燕能做掌上舞!我在船上怎么不能?”恪宁不理他,果然轻巧的舞动起来。
胤禛从不曾见过这样奇怪的舞蹈,笑问道:“那这是赵飞燕的舞?”
“你没见识,我怎么会跳媚君之舞呢?这是汉武帝李夫人的圆舞!”恪宁边舞边说道:“以钟磬之乐相和,飘逸袅娜,乃古汉遗风,你可要开眼界了。”
“汉武帝要叹姗姗来迟,我今日岂不是要说,相知恨晚?”他起身搂住她细腻的腰身,停止她的舞蹈。“今生今世,你只为我而舞吗?”
她静下来,看着眼前清俊如梦幻一般的男子,这些美好,会不会只是过眼烟云。她想起李夫人,那是一个苍凉的故事啊,她不该跳这个舞的。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偏何姗姗其来迟?”她靠近他,能真切的感受到温暖。但不知,能否长久。
“夏天的时候,这里也会开满莲花吗?”
“也许会吧,你不喜欢吗?”
“不,我很,喜欢。”
韶华何处
春雨过后的紫禁城,令人诧异的显耀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那明媚的金黄色美的让人惊悚。一大早韶华便蹲在院子里照料恪宁喜欢的那些花。自从谢嬷嬷将她要到四阿哥这里来,她几乎没到过其他什么地方。皇宫,对她来说,甚至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她却安心的守在这个小院子里,养养花,修修草。听着恪宁给她们这些姐妹们说笑话,跟着她一起玩闹,似乎这样就是以后一生的写照。可是,她没有想到,恪宁会带她出宫,会送她回家去看亲人。其实,她也没什么亲人了,没了母亲,父亲只关心兄弟们。其实,她不过是想去那里看看罢了。看看曾经让她那么留恋不舍的家。一个再也不会属于她的家。没想到,她就那样碰到了那个人。他不是早跟着他父亲去任上了吗?怎么就会那么巧?她这一辈子竟然还能遇到他。她年轻,可是却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她不过喜欢这么做而已。并不求回报。她是宫里的人,他报不了她什么。可是她就是愿意。即便如今闹出事故来。大不了,也就是死。死,也是要和孩子死在一起。怎么说,她也算是活了这十几年吧。好的,坏的,总该有点内容。恪宁说会有办法,她想大概也就是为她遮掩那么几天而已。她真的不怕死,因为一直都没有什么牵挂,自己像个多余的人,那么,生如何,死又如何呢?
“韶华。每天都是你起的最早。”重秀的声音还是那么明朗,不过看起来精神却差得很。眼下一圈青,好像没有睡过觉一样。穿一身淡青色衫子,随随便便的挽个髻,更显得清瘦恍惚。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个模样就出来了。身子不爽吗?”韶华关切地问道,对于这位跟在四爷身边最久的人,她一向是敬而远之的。胤禛虽说对她们都不大上心,但是对于重秀,倒还是有几分看重的。毕竟,她跟着他最久,许多事还要她来做,才踏实妥帖。
“没什么,睡不安实。好像四爷一早就出去了,都没见到人影。”重秀似乎还没有注意韶华的神情,韶华却觉得她的话语有点不对头。
“许是,又有公事去做。爷最近忙。倒也奇怪,福晋今天却还没起呢?”
“没起,不知道是没起,还是根本就不在。”重秀浅笑,却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失望。见韶华不言声,方抬起头,却见韶华一手支着头,紧蹙着眉,脸色煞白。
“韶华,韶华,你怎么……”重秀一把扶住韶华,连忙拽过她的手腕子,食指一掐,只轻把了一下,心里却已明白。原来重秀自幼曾随母亲学过医理,对脉象药学极为精通。韶华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子,她如何能不知。“你怎么?”忽然,她意识到什么,慌得甩开韶华的手。韶华只觉得心悸,抖得上不来气,也没注意到重秀的动作。重秀定了定神,不敢说什么,只扶起韶华,慢慢进到屋里去。接着回自己房中,从一个小荷包里取了一颗小丸药,拿水化了,端到韶华这边,喂她吃了,过了不一会儿,果然好了些。见韶华睡了过去,她才退出来。在自己房中坐了好久。一段深思熟虑之后,她忽然起身梳妆打扮起来。她要去见她真正的主子。
永和宫的德妃娘娘刚刚从人们对于她漂亮的小儿媳妇,和儿媳妇娘家的庞大嫁妆议论中逃脱出来不久。儿子身上发生的一切都让她不由得有一些自哀自怜。明明是自己亲生的骨肉,却被别人抱去抚养长大;明明就要回到自己身边,却不想儿子对自己如此疏远;就连在儿子的婚事上自己也几乎没有什么发言权;这一切可算是对一个母亲的最大伤害。但她又能如何呢?她本来就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罢了。不是这样吗?不过,她毕竟还有一个最可靠的人在儿子身边。这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