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心:娶了相公来欺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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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瞧见了,这就是哥哥和弟弟的区别,如果把这个难题给小漠,我要他干什么他不会眨一下眼,就算我不要他去做的,小漠他都会事前帮我设想好、安排好一切。而霜城哥哥呢,他永远做不到我希望的……
最后一次,我问他:“霜城哥哥——你真的不会像小漠那样喜欢我吗?”
奇怪的是,这一次,他居然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这话我早八百年前就告诉他了,莫非他觉得他这是第一次听我这么委曲求全的问?
第14卷 第195节:【变心】停留在那一页的书
闷了半晌,彼此的沉默,我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还在问这样的傻话的时候——
漠霜城突然说:“你……容我考虑……”
说完,他人就匆匆出了我的院子。
考虑?这种事情需要考虑的吗?
再说他以前拒绝我都很干脆的——
这一次……怎么变成了需要考虑的问题?
× × × × × × ×
府里少了漠连城,我也不再疯疯癫癫到处跑、到处撒野——
一下子,这般的静悄悄连府里的家仆们都觉得不自在。
懂事的小婢女呢,会帮我采点花什么的,做个花环哄哄我开心;故事多的家仆手舞足蹈地给我将街上人家的故事,无外乎也想多哄哄我,我却发现:原来男人也可以“三姑六婆、唾沫横溅、搬弄是非”。
现在就连厨房直肠子的大包娘都会心疼地感慨一句:“大小姐这孩子不会又像以前那样变傻子了吧?这是不是又要娶个小相公进门冲冲晦气?”
几年来,很多人的很多心态都变了——
他们宁可心疼一个快快乐乐、善良无心机的傻子,做一个这样的傻子哪里不好了?总不会害人性命吧?
几年来,很多事情都变了的时候,侯爷府的规矩没变,可怜的大包娘的屁股还是挨了一顿板子。
不知为什么——袁芯雅就是容不得任何人说她的孩子是“傻子”,就算是旁人心疼我的玩笑话都不行!她容不得我有半丝半毫的差池。
我在府里闲荡,很多人、事、物都不一样了——
没有了小漠,牧夫子也不再来府里,他只托了管家来和我说一声,他办的学堂随时欢迎我去坐坐。
牧夫子的学堂,不是我长大的那个学堂,那里没有属于我和小漠的记忆——
我坐在小漠的书房里,坐在他的书桌上,傻傻地看着桌上这本摊开的《中庸》……
那一页,还是那一页……
好像很久以前,小漠看的就是这一页?
难道……
这半年来,他都没动过这本书吗?
第14卷 第196节:【变心】别动小漠的书
手指拂去,那是一层薄薄的灰尘,验证了我的疑惑!
连城他无心看书了……因为他一直“追着”我,试图让我回心转意,为了我……他很久很久都没来翻过他最爱的书本?
余嬷嬷陪在一旁看我,实在看不下了,她上来打算拿走书——
“小姐。咱们把书收起来吧——总放着也不好,是不是?”
“不要动他的书——”我扑过去,在余嬷嬷伸手过来之前,整个身子压在摊开的书上,叫道,“不要翻乱了!小漠回来还要继续看的!”
“小姐……”余嬷嬷皱着眉看我。
“谁也不许动——”我叫着,眼眶不知不觉温温热热的,“不要碰他的东西!他还会回来的——你们不要弄乱了,漠连城他还会回来的。”
只有我固执,只有……失去之后才体会到,我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要等那么久的时间才能等回原来的他……真不知道,到了那时候,他的心还会不会一如往昔?
会不会……只是我这一次的松手,再也没有他日的重逢?
× × × × × × ×
我做的事情越来越让别人看不懂,连我自己都是恍恍惚惚的。
连城不在的家里,却有人开始“活跃”:府里,经常看到一身白衣的珠儿,她戴着面纱,会在花园里采花,悄悄送去樱园。
可惜,紫樱姨娘置若罔闻,她还是像平日里的那样对我千依百顺。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身子起了变化,我的脾气也变得奇怪了:当我察觉躲在暗处偷偷看着我们的珠儿,紫樱对我献殷勤,我半点都不推却,我的顺承,紫樱的脸上总是消不去幸福的笑容,只有我心里最明白,一切都很做作,全是做给珠儿看。
她有霜城哥哥,而我呢……我成了孤单一个人。
她不是扬言就算她不喜欢也要占着霜城哥哥吗?
好啊——那我就占她的娘亲!看谁狠过谁!
珠儿想要的东西,也可以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
她有了爱情,却想有亲情;而我有了亲情,却得不到爱情。
第14卷 第197节:【变心】为何不写写家书
做一回人还真可怜,为什么总有欠缺?正因为欠缺,人学会了羡慕,羡慕别人手里自己所没有的,这样的“羡慕”久而久之就成了发霉变质的“嫉妒”,再到了最后,乖孩子变成了魔鬼,人狠起来,什么都能做得出!
人啊……为什么总是贪得无厌呢……
就好像,我和珠儿这么明里暗里的“羡慕”,到了最后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悲剧。
× × × × × × ×
两个月之后,府里的静悄悄——依旧蔓延在每一处角落。
两个月的静悄悄,连带着我胡思乱想——
有一天,我看到府里有家丁高兴地捧着自己的家书,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小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他不是最爱摆弄文墨的吗?他又不是不识字!牧夫子一直赞他不仅字写得好,文采更是横溢。
在昆仑习武很累吗?累到没时间抽空给我写信?哪怕一点点的时间都没有?
或是……小漠他根本就不愿意给我写信?
信——
我开始在意寄到府里来的每一封信笺,也许明天、明天的明天——我会等到连城的信!
那一日上午,新来府里的家丁小李刚刚把信递给管家,让管家给他读读。
信还没到管家手里,被我一把抢了过来!
他们看不懂了:“大小姐……这、这是怎么了?”
我把信护在心口,喃喃自语:“信,小漠给我的信……小漠的信……”
“小姐,错了错了——这是小李的信。您瞧瞧面上那署名——”管家急忙解释道。
我压着手里的东西,就是不愿松开,脚下退着步子,急着离开他们。
“唉!小姐!小姐——那是小奴的信啊,您别抢啊——”
家丁小李追在我身后,连“姑奶奶”都喊出来了,只差给我下跪。
我拿着信,头也不回,直到身子被人拦下,我抬眼一看……是霜城哥哥,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急忙把紧紧抓在手里的信,藏到了身后。
“这是怎么了?”
第14卷 第198节:【变心】一封“家书”的执拗
“大姑爷!是……”小李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放低了声音道,“是大小姐抢了小奴的家书……”
“麦麦,还不快点还给人家。”
“不要。这是连城的信,是连城给我的信——”
霜城哥哥的面色一僵,不等我反应,身手敏捷地从我手里抢过了信!
他有功夫,我斗不过他,只能挂在他臂腕上,望着那封信大喊:“还给我!你还给我——”
“麦麦!你疯了你?!这不是连城的信。”漠霜城抖动着那封可怜的书信,逼我去看上面的落款,“上面写的是你名字吗?!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
我不管:“就算信封上写的不是我的名字,信封里面一定是连城写给我的!”
“你胡闹!”他手一甩,把信还给了小李。
“不要!那是连城的信,你还给我!”
“没有连城!麦麦你给我听清楚!没有漠连城!我不许你再去想他!”
他拉着我到桌边,毫不客气地把一杯冷茶泼上了我的脸!
“漠霜城你对麦麦干什么!”这一幕恰巧被紫樱撞见,她见我一脸湿哒哒的,冲上来就护我!
“我要她清醒!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疯!”
“麦麦,有没有事?”紫樱压根不去听漠霜城的解释,她拿着丝帕帮我擦脸颊——
我无心去管他们,我挣脱紫樱的手,往外走。
紫樱姨娘看着心慌:“麦麦!你这是想干什么!你别这样吓我行不行?!”
我说:“我只想等小漠……等不到,等他的信也好啊……”
× × × × × × ×
除了夕落之后回屋睡觉,每天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侯爷府的大门就开着了,路上走过的乡民会看上一眼,顺带着窃窃私语——
“这是谁?侯爷府里的小姐吗?”
“十成十是紫樱夫人生的,你看——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
渐渐的,人们最初的好奇心变成了赞叹,再由赞叹变成了惋惜——
“啧啧,生的漂亮有什么用?不是早说了嘛,侯爷的大小姐是个傻子。”
第14卷 第199节:【变心】来串门的“老朋友”
我坐在门口,偶尔会想象一下,如果小漠听到这一句“傻子”,他肯定会是抓狂的暴躁,他会毫不犹豫地反驳“麦麦不是傻子”。
是啊……那个声音呢?小漠的声音已经消失在我的身边了,好久好久了……
我坐在大门口,坐的时间长了——不自觉地变成了自家守门的“门神”。
有时候连早膳、午膳都来不及吃上一口——
胸口憋闷,连干呕、头晕和恶心都带上了……我偏偏倔着依然守在大门口。
袁芯雅听说了这事,她特地来了一趟,站在我身边,居高临下睨望着我一眼,她问:“麦麦,你想干什么?”
“等小漠回来。”
“如果等不到呢?”
“那就每天都来——”
她不禁落出冷笑,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听到娘对我很冷淡地说教:“值得吗?他总有一天会回来,到那时,你打算让他看到一个痴痴癫癫的疯子?”
这句话有些唤回了我的神智,我望她,轻声道:“娘……对不起……”
袁芯雅不应我,回头喊了余嬷嬷:“她一大早来这里,你多带一件御寒的衣物,再有——金嬷嬷,吩咐厨子,做了午膳,麦麦的那份直接给管家送来这里吧。”
“娘……”我喊着她,觉得喉咙口被什么东西堵了起来发不出声音。
袁芯雅只对着我一叹,她说:“喜欢坐,就坐着吧。可我不许你把自己折腾病了。”
我笑了笑……
谢她愿意成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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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午后,我没等来小漠的信,却有一匹白马停在了侯爷府的大门口,马背上落下了一个俊气的年轻人。
来访的客人不急着进门,他走来,瞅着好奇的目光在我面前停步,他也慢慢蹲下了身子,与我面对面,我看到了一双清澈如往昔的蓝眼睛。
“邵麦,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有气无力地和他打招呼:“蓝眼睛的毛毛虫……”
第14卷 第200节:【变心】自家门口晒腌菜
我很想说,我没干什么,只是在学着怎么“望眼欲穿”……
“唷,怎么不叫我采花贼了?”
“蓝眼睛的采花贼,你挡着阳光了……”
京波澜发现和现在蔫菜的我说话没意思,似乎想激我,激回我往日的活蹦乱跳和他打打骂骂拌嘴。他毫不留情地推了我的脑门一下,“咚”一声闷响,我的脑袋撞在我家侯爷府的大朱门上。
我没动,连摸摸脑袋的手都没抬;我没皱眉,状似感觉不到疼痛;我没龇牙咧嘴,没漏出半点的呻吟呼痛。
京波澜更傻眼了,抬手晃在我面前,看到我眼睫毛还在眨,他这才确定我还是活着的生物。
“你这是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死相,喂,你还是‘邵麦’吗?”他特强调地高喊我的名字,试图用我最讨厌的名字来刺激我。
我淡淡地望他一眼,没多加理会。
“我说邵大小姐,你这是在自家门口拿自己晒腌菜呢?”
“蓝眼睛毛毛虫,你也一起来晒吗?”
“让漠霜城出来在你身上撒点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