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心:娶了相公来欺负-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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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兜出的还是个“熟人”。
那间小小的药铺,就是景源的家。
三四年未见,景源看起来神色沉稳,少了昔日的笑容——也对,自己的新婚妻子他是亲手放给了其他男人私奔,对于宫中和他家里的压力,活生生地把他压抑成了另一种不苟言笑的性情。
第39卷 第712节:【邪王宠心】麦乡府邸(4)
见了有客到,他抬首,和我们撞了个眼对眼……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三人傻楞楞地无语,直到另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从后院出来。
那是袁芷琴,一身妇人装,看上去朴质温柔,在她怀里,那个绿眼睛的男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被孩子的哭声打断,我第一个笑出了声,打破了我们彼此的沉默。
我说:“景大夫,帮我夫人把把脉吧。”
景源故意没看我,他转而问芯雅:“这几年……过得可好?”
芯雅则是看一旁神色紧张的袁芷琴:“琴儿……你,好吗?”
袁芷琴拍着怀里哭闹地孩子,看了看自家的男人,她发现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抱着孩子躲去了后院。
芯雅回头看了看我,我笑:“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她做了袁芷琴十年的小丫鬟,她们自有她们的姐妹情,她追去和袁芷琴说话,留着我和景源在大厅里,我看了看他的小医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你们怎么会在麦乡?”景源的口吻显然不欢迎我们的出现,要知道,我也不想看到他,我们注定是各自看各自的不顺眼。
“麦乡……凭什么你们可以在这里,我们不能来?”
景源半句话卡着,可表面又气又恼——
很多事情,在很多年以后,等我们成了并肩作战的战友之后,景源才如是地告诉我:如果这时候,没有我和芯雅出现在麦乡,他和袁芷琴不会错过这一世,是我和芯雅的出现,让他本就安定下的心,又开始顺着袁芯雅,以至于伤了另一个深爱他的女人,等失去了想挽回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可眼下,我是以一个胜利者的身份来贬低失败者的他。
他们早就在这里住定了,孩子也很大了。
平静的湖面,被一块巨石丢下,荡起涟漪阵阵!
我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芯雅身子不太好,麻烦你给几贴补药吧?”
第39卷 第713节:【邪王宠心】麦乡府邸(5)
景源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她身子不好?在京都的时候,她小病都不曾有。怎么跟了你,她就犯病?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自是夜夜春宵,乐不思蜀。如今你成亲生子,其中滋味你自己知道——我们怎么过日子的,你一个外人没有过问的必要,你只管开方抓药就行。”
“开方抓药是要付银子的,你有银子吗?”景源这人,不说话便罢了,一开口,真是句句讽刺入骨,专挑别人的痛处。
我说:“您不是喜欢义诊吗?想来,你也不缺这么点钱。”
明明过着清贫的日子,却还要装圣人——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选择沉默。
后院的孩子还在哭闹,女人们隐隐啜泣……
芯雅回到我身边,她的眼眶发红。景源从刚才就在包着什么药材,看到我们要走,他喊住了芯雅,把药给了她。
芯雅不敢接手,我手一横,毫不客气地接下!
回去的路上,芯雅责怪我不该收景源的药。
我说:“那是他自己要给你的,为何不要?”反正景源有一点是说对的,我没多余的银子给他,他自己愿意给,我愿意接!
她还想说,被我一句话驳回了:“你们女人说话是用哭的吗?看你把眼睛哭成什么样子了?”
她摇摇头,道:“天涯,不如……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
芯雅闷闷不乐:“我总觉得欠了阿源的……”
“他有娘子有儿子,还有一个大药房,不见得缺什么。”
臂膀上,芯雅抬手扭了我一下,斥道:“还不是你!”
“我?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是你带着我逃婚,陛下原本是要追究的,多亏了太子殿下说清,让芷琴代嫁才平息了这事……”
“那不好吗?反正她的意中人是景源。景源也不缺。”
“景家的人对琴儿一点都不好,就算琴儿生了孩子,景源对她也不好。”说完了,她的眼眶又开始泛红,“天涯,我们走吧,我们住这里,和他们只隔了几条街,这……一出门总会见到的。”
第39卷 第714节:【邪王宠心】麦乡府邸(6)
“那又怎么了?难道他会把你抢了去再做他的夫人?”我铁了心地回绝,“我不!我就住这里,我管他怎么想。你若不喜欢见他们,天天在府里陪着我,要什么药材,我去替你取。”
“你坏死了——我是为了琴儿着想,不是我对他有意思!”
“那就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你管他们那么多干什么?“
我们吵吵闹闹的,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遥遥的,街后头有男人策马而来,他越过了我们,马骑上的他呼喝一声:“邵天涯!”
那是我最为熟悉的声音,是漠寒来了。后面跟着马车,车里有他的妻儿。
“漠寒?你怎么来了?”
“听我的副将说起的,他看到你在麦乡这里,我就找来了——”
马车上,下来的是玉华公主和已经长大的漠霜城,孩子第一次来这里,对周边的好奇。
而我更好奇另一个女人,她跟着玉华公主下车,对我行礼。
我看了看漠寒,他笑了笑,会意地只造了一个嘴型。
他在说:妾室。
漠寒招呼孩子:“霜儿,过来叫人,这是你邵叔叔。”
“邵叔叔!”
“乖……几年不见都这么大了。”
孩子很像他,只是那一双紫眼睛,看着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不顾身边的小鬼,我凑过去,小声地问漠寒:“你怎么也三妻四妾了?”
他也哑声对我说:“不觉得漂亮吗?所以就纳妾了,公主不反对。你呢?”
“我?碰其他女人,芯雅说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漠寒鄙夷地瞪我:“我是问你过得好不好!”
“你说呢?”
“我怎么不知道你在麦乡有大宅子?”
“我赚的。”说完了,我先迎他们进去坐。
身后,芯雅和玉华感情本就很好,刚刚还哭红了眼,这一回激动的眼泪又上来了。
我刻意多看了漠寒的小妾几眼,漠寒说的“漂亮”,不过是平平的姿色。
第39卷 第715节:【邪王宠心】故友来访(1)
真正漂亮的女人,我见过,是那个叫紫樱的圣女!
那才是真正的倾城之貌。
见我的眼神不规矩,芯雅在一旁狠狠踢了我一下,气哼哼地绕去了玉华公主身边——
看来这意思很明显,谁让我活该多看其他女人,注定了晚上轮到我倒霉挨批……
× × × × × × ×
府里第一次有那么多人坐一桌吃饭,席间除了漠寒的小妾有些生疏,我们都算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夜里,我和漠寒单独在书房饮酒。
他告诉我:“等过了年,我想把霜城送去昆仑。”
他的话,震散了我脸上的笑容……
昆仑,那是我忘不了的地方,从“来处”来,而漠寒的子嗣又要往“去处”去。
我冷冷道:“你把你儿子推进了火坑。”
漠寒挑眉,只是笑了笑——
他是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孩子的未来由他自己来决定。
我又道:“漠寒,不再多考虑吗?”
他说:“天涯,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你的父亲——我的师父,他就是因为皇族而牺牲的,也间接害死了师母。不仅如此,你还说……昆仑禁锢了我们的童年,束缚我们的自由,所以你才想千方百计地逃出来……”
我打断他的话:“知道你还把孩子送去?!他是不是你亲生的!”
漠寒苦笑道:“你可以不喜欢昆仑的门规和生存法则,但是你能否认——出自昆仑的一身武艺是何等的强大。”
我一怔……
听着漠寒把话指向了我:“天涯,我们都出自昆仑,昆仑的武学造诣有多强大,你心里很清楚。”
“如果霜城长大了,他也许会恨你把他沦落成了皇族的死士。”
漠寒摇摇头:“霜儿的身份特殊,他的母亲是王朝的公主,无论霜儿有没有去昆仑学武,他身上有皇家的血统,势必逃脱不了守护紫焰皇族的使命。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去昆仑,那般变态强大的武功可以保孩子一生平安。你说呢?”
第39卷 第716节:【邪王宠心】故友来访(2)
我轻笑,险些忘了……
漠寒娶的是王朝的公主,他是紫焰王朝的驸马爷,他的儿子算得半个皇子,而我却在这里为他坚不可摧的家室瞎操心。
看出我的尴尬与不甘,漠寒拍拍我的肩头,他扯开话题问:“怎么样?兄弟,那么喜欢孩子的你,这些年都在干什么?我总在想,你小子的孩子肯定也很大了——若是个女儿,留着将来许给我的霜城吧?”
我被酒呛到了,咳着直摆手——
“怎么,被我捅到痛处了?”所谓的好兄弟,像漠寒这样的好兄弟,逮了机会挖苦我,绝不心慈手软,哪壶不开提哪壶,乘胜追击地逼问,问得很直接,“什么时候生孩子?”
我一边呛着一边敷衍他:“生什么生……等她身子好些了再说……”
我说的是实话,也是假话。
她这些年来跟着我过苦日子,把身子折腾坏了;潜意识里,芯雅好像不太喜欢小孩子,她看我盯着别人家的孩子看,她怕哪一天我们有了孩子,我会疼孩子而忘了她。
漠寒这次来,不是特地来探望我们——
他说他不回京了,京都乱了,他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驸马,被贬职了。
他说平日里,他和迟骋大将军有渊源,迟骋办事不力,上头追究下来——连他也被牵扯了。
我默默地听着,没有说任何话。
迟骋是我打败的,孤傲傲慢不可一世的男人和我订下了赌约,我若能赢他,他就放弃他的追捕归隐山林。
事实上,他太傲慢,以致于太过轻敌。
他们总以为自己是皇朝的得力干将就漠视一切,他们看不起昆仑的死士,当一个平民站在自己面前,他们更能夸下海口。
迟骋的失败是必然的,我忘不了他当时的诧异和绝望,好在他是个信守承诺的君子,他把不死军团封在了龙虎谷,这一走,他不知去向。
第39卷 第717节:【邪王宠心】故友来访(3)
可我并不知道,我只是为芯雅赚了一个“家”,却扯出了一连串的事情:其中,我更没想到……我牵连了漠寒,他不得不离开京都,带着妻儿远调他乡。他在路上想到了漂泊的老朋友,才会有时间找来麦乡看看我的现状。
我们素来是无话不谈,漠寒告诉我这些的时候,他压低了声音。
“你可知道迟骋将军是在追谁?”漠寒告诉我另一段隐情,“皇太子和圣女私奔了。”
我震惊地望他——
漠寒此时显得镇定,他现在没了官衔,一身坦坦荡荡,皇族里的乱七八糟,他很高兴他已经置身事外。
“很多人都不知道其中隐情——天涯,你也曾是昆仑的弟子,你应该很清楚昭阳太子和那个女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他已经失去了皇族的一切,但凡是昆仑弟子……人人得而诛之。”
可我不懂:“为什么皇族没有召告天下?”
“圣门和皇族把这事看作了耻辱,很多年来都是紫焰大祭司把持朝政,如今大祭司归隐,皇族一下子乱了章法,他们找了辉帝继位,表面看来,是辉帝抢了皇座,他们其实更想让昭阳继位,毕竟那个男人身上流着皇室嫡系的血——”
他未说完,却听到了我的冷笑……
现在,我很肯定,那日给我这座大宅地契的男人是昭阳,因为我认得他身边的女人是那个美得让我动心的圣女紫樱。
“皇族一直都很虚伪。如果昭阳死了,辉帝就是顺理成章的紫焰王;如果昭阳被抓回去了,他还会被迫做紫焰王——皇族和圣门是把这事做得两全其美?”
漠寒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他纠正我的话:“这……到不如说紫焰大祭司在位是何等的威严,他一离开,圣门和皇族都失了章法、乱了分寸。”
我笑了笑,举杯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