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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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落在唇上,似乎想起昨晚的温热,墨语脸上忽的一红,昨天晚上他们是在亲吻么?那花一般的唇瓣,好想再触摸一下,看是不是跟昨天晚上一样那么柔软,柔软的让人心碎。想着,视线越发离不开卿歌的脸,只想那时的触觉,不觉间竟看得出神。
“你在看什么?”
“看你的嘴唇是不是跟昨天晚上一样柔软。”墨语出神的想着,心无旁骛的答了一句,说完才回过神来。
卿歌一双戏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霎时通红的脸颊,她刚刚都犯傻说什么了……可不可以装作没听见……
“想知道?我告诉你。”
啊?告诉什么?墨语还没理解完这句话里的信息量。
他俯身探了下来,浅浅的呼吸清晰可闻,略带凉意的唇瓣轻轻贴上她的唇际,极尽温柔的辗转厮磨,试探的轻触,轻柔的摩挲,她的睫毛在微风中颤抖,眼神要流露出迷离与不安,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而至,让她的心弦颤动不已,心悸到快要死去一般。他的唇缓缓滑向她小巧的耳垂,最后落到她的颈间辗转轻啄,一点点霸道而不失柔情的侵占着她的领地。
42、弃车保帅
卿歌一脸阴霾的看着院子中间跪着的挽月,美人泪眼朦胧;我见犹怜;可惜卿歌的脸色一直就不曾转好,弄得挽月心底一慌;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清楚内情的也只有墨语跟凝霜两人。
当卿歌亲得墨语昏头转向的时候;准备进行下一步的图谋不轨之时,门外忽然间就响起凝霜的敲门声;“公子!挽月姑娘在院门口哭着求见你。”
所以,现在黑着脸的卿歌很明显的表达出了四个字的心声:欲求不满。这股被人破坏了好事的怒气;当然要全数奉还给这个触了公子霉头的挽月姑娘了;凝霜当真为这个姑娘抹了一把冷汗;虽然我家主子很看不惯你还没有到痛下杀手的地步;这下你落在我家公子手上;绝对有得你受了。
“公子,我真没有下毒害妹妹啊。都是青怜那贱人害我!”挽月楚楚可怜的哭诉着,泪水不停的从眼眶里汹涌而出,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挽月姐姐,你可别胡乱泼脏水,也不怕闪着舌头。”青怜款款的从院门口踏进院内,连正眼也不瞧挽月一眼,就对卿歌先行了一礼,继而对墨语也只是微福了福身子。
“你这个毒妇!害我至此,你还有脸出现!”挽月见了青怜秀气的小脸涨得通红,横眉竖眼的瞪着青怜,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要不是她出的这些馊主意,她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她恨不得喝她血,扒她皮!
“挽月姐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说错了可是会死的哟。”青怜掩嘴轻笑了起来,眼底闪过的一丝阴狠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你有证据么?”挽月横了心,大声质问道,全然没了平时端庄贤淑的模样。
“当然有。”一个让墨语略微觉得似曾相识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挽月霎时被施了定型术一般愣在原地。
梓宁语笑盈盈的对卿歌说道:“少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卿歌微点头示意。
“少主,我可以作证,是挽月从我这拿了药下到夫人粥里的。”梓宁一字一句如同针扎进挽月的心底,让挽月魔怔般半响说不出话。
“当时,我并不知情挽月是要做这件事,所以,我代表凤凰族向狐族道歉,至于挽月,任凭少主处置。”
“你……你为什么这么害我!”挽月回过神不可置信的看着梓宁,美眸中充斥着一丝惊恐。
“害你?呵,你有什么资格需要我害你?不过是族内的一个贱婢,上天垂怜你而已,让你机缘巧合混了仙缘罢了。”梓宁凤目里直接流露出一丝轻蔑,居高临下的看着挽月,若不是这个贱婢当了仙子,害她被人戳着痛处说无法成仙,导致被这个贱婢给踩在了头上那么久,现在是好好需要教训她一下了。
“你们会有报应的!”挽月不甘的怒视着青怜跟梓宁,美眸里散射出凌厉的寒意。
卿歌瞥了逐月一眼,示意逐月先将挽月先待下去。
凝霜瞅着这出戏,却是怎么也没弄明白,之前不是她们三个人一伙唱戏搭台的么,这突如其来的逆转又是怎么回事?
“多谢两位如实相告。”墨语敛了神色,不紧不慢的道。
“墨语姑娘不必客气,以后凤凰族与狐族之间还多有来往,定然不能让这种人搅了大家的兴致。”
几番客套之后,墨语也隐隐有些乏了,卿歌注意到墨语的心不在焉便道:“下毒之事,我必会查明,两位还是不早了先行回吧。”
青怜笑容一滞,这才方到正午……
梓宁倒是也不推辞直接便回道:“那我跟青怜不打扰两位了,先行告退。”
青怜再怎么想留下来此刻也只好讪笑一声便跟随梓宁告辞了。
回到青怜的住所,梓宁才问道:“你说你把挽月舍去是为了我凤凰族?”
青怜不答,让侍女先奉上清茶来屏退了周围的人,这才开口说道:“你不知道卿歌在查当年的事情么。”
“当年的事?”梓宁微讶,“你指的是当年挽月亲手推岚音下诛仙台的事情?”
“不错,以我三哥哥的能力,这件事十有□已经查出来是挽月做的了,为了早日将这事解决不连累到你自己,不如率先把这祸害给丢了去,反正她也没多大用处了。”青怜微抿了一口清茶,继续道:“但是整件事情却不是挽月一个人能造成的,你说呢?梓宁小主。”
梓宁听闻此言,面色一焉,怏怏道:“当初若不是趁着子辰上仙病重,岚音那贱蹄子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推下去。”
“我记得当时给子辰上仙诊病的是凤凰族的大夫?”
“没错,本来只是寻常的内伤,但是我买通了大夫说必须要凤凰族的七彩翎羽入药才能救子辰,岚音当时二话不说就去取七彩翎羽了,于是,我给她精心准备了三千精兵送她上路,谁料,那天她居然撑着受伤将翎羽采回。所以,我怂恿了挽月将重伤的岚音推下了诛仙台。”梓宁细细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那场景恍若如昨。
她清楚的记得,那日,岚音几乎神力尽失的将七彩翎羽取到交给大夫,一袭雪白的轻纱并蒂海棠缠枝绣银线的长裙沾染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奄奄一息的样子,似乎只要稍稍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她就会随时断气。但是她执念很深的抓住大夫的手,喃喃说道:“一定……要救子辰。”
后来,她试图激怒了挽月将她推下诛仙台,便对醒来的子辰撒谎说自己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替他寻来了七彩翎羽,从此,子辰上仙对她态度也好了不少,但是岚音失踪的消失却一直是他的心病,同样也是她心底的毒瘤。她曾以为岁月变迁,子辰迟早会有忘了岚音的一天,可是……她不甘!明明她守候了子辰整整四百年,可四百年间,子辰心尖上的女子却仍旧不是她!
想到这,梓宁心脏好像扎进了细小的针,蒙上了氤氲的雾气,再也克制不住的悲愤完完整整地汹涌而来。
青怜挑眉看梓宁抑郁的神情,缓缓道:“你可知,墨语就是岚音?”
梓宁脸色倏然一变,咬了咬嘴唇似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半响脸上浮现一丝苦笑,“难怪遇上她之后,子辰再也不会看我了。”
“难道你想把子辰给让出去么?”青怜一句话就说道了梓宁的伤口处,一下子刺痛了梓宁。
“绝对不会!”梓宁眼中浮现层层寒意,用力的指尖死命的揪紧了袖子都发了白。
那便好,青怜满意的一笑,这样她便又多了一个家族的势力支撑,到时候,待她掌握了权势还需要看那些人的脸色么,她遭受了都会一点点要讨回来。
***
“臭狐狸你轻点……”
“笨媳妇,要重点你才会舒服。”
“嗯……好舒服……哎,轻点嘛。”
“媳妇,咱换个姿势。”
“喂,你轻点……”
院内的下人全尖着耳朵仔细听着从内室里传出的声音,深怕露了一个字,装作在门口扫地的小丫鬟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心跳加速。这少主跟夫人未免也太恩爱了吧,这大白天的……
内室。
“我说你到底会不会按摩,轻点。”墨语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正替她小心翼翼揉肩膀的某狐狸。
某狐狸显然不会服侍人,只好讨好的笑着哄道:“媳妇乖,不用力怎么舒展筋骨是吧?”
虽然偶尔有那么几下挺疼,但是全身上下被揉了揉似乎身体也舒服了很多,没了刚醒来时全身的倦懒疲惫,墨语惬意的斜倚在榻上,微眯着眼全然享受着某狐狸的服务。
“媳妇,那个挽月你要如何处置?”卿歌拿捏均匀的揉着墨语的两肩,轻声问道。
“一丈红?”墨语眯着眼,满意的哼了一声才慢慢回道。
“……可以。”
“先留着吧,我还有些问题想问。”墨语阖上眼眸,淡淡出声道。
“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忘了吧。”轻若微风的话语,抚平了心底的涟漪,云卷云舒,世事也应该要看淡了,何况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嗯。”墨语轻应一声,浓浓的睡意袭来,熟悉的荷香扑鼻,嘴角悄然绽开一抹笑靥,缓缓睡去,如莲沉睡的容颜,分外夺人眼神。
身后的卿歌像是感染了她喜悦的情绪,嘴角微弯,落下一丝满足的笑意,但是卿歌凝视着墨语安静的睡颜,眼底隐隐泄露出一丝担忧,耳边像是响起了当日大夫的结论,她似乎靠着体内的仅存的神力只能再活三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扇是在玩单机了么……_(:з」∠)_收藏木有就算了……留言也木有好桑心┭┮﹏┭┮
43、计划逃离
夜幕低垂,昏暗的月光从楠木细雕的轩窗洒进;落下一地银色光泽。
此时已是万籁俱寂。
黑暗中;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忽有黑影一晃而逝;守门的侍卫们睡眼惺忪;迷糊间也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深夜时分;眼皮已经沉重得快要支撑不住,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昏昏睡去。
见守门的侍卫都熟睡过去;黑影一闪便进了主院往墨语的房间走去。
内室的烛光微亮。
女子轻柔的声音低低响起;打破了暗夜里的寂静。
“青怜姑娘。”墨语对面前穿夜行衣的女子浅浅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青怜一身黑衣;在夜色中看得并不真切;一双美眸目光灼灼,“墨语姑娘。”
“青怜姑娘果然是守信之人,深夜来赴会。”墨语杏眸清亮的看着眼前这个对她恨意颇深的女子。
“明人不说暗话,墨语姑娘纸上所说可是当真?”青怜也不跟她客套,单刀直入。
“自然,事成之后墨语不会食言。”墨语一脸诚恳,“只是墨语说好的事情还希望青怜姑娘莫忘了。”
“自然,只希望墨语姑娘也不要忘记答应青怜的事情。”青怜见交易达成也回了一个还算客气的笑。
回到院子,已经是如月中天,月光如轻纱轻柔的洒下,映着一地银辉泛着孤寂的冷光,午夜风大,灯影憧憧,枝桠暗黑的阴影随风晃动,恍然间如咆哮的妖魔张牙舞爪,此情此景看得墨语心底忽一片荒凉。
慢慢从心底的荒凉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然做出了离开的决定。自己体弱已然是经不起在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下去了,在这里她已经耗费了太多了时间跟精力,如今挽月下狱,好歹也算把上辈子的恩怨算清了一些。现下,自己还有这么一点时间,是该离开这里了……
但是,墨语捂着自己的胸口,竟还有一丝不舍,是为了他么……
摇摇头,努力的想要忘掉这几天熟悉至极的荷花香,还有那如花瓣柔软的唇,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般,只要一触碰到自己的肌肤就好似要被这温度给烫伤,深深烙进心底……
想起那晚,那双手似乎带有有烈火般的热度,顺着她柔软的肌肤轻抚而下,让她从头到脚泛起一种陌生而独特的酥软,弱不禁风的依在他胸前,心兀的又是一跳。她拼命的平稳下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无论如何,在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计划的情况下,自己现在也不过只是以卵击石便只能离他远远的,不能再继续靠近他,不再有这些迷乱的情绪来干扰自己。
他根本就是一团火,让你看不透摸不着,他每一步接近你都是有所图谋,从一开始他的出现,到认识,再到后来都是如此。他明明就是一直狡猾的狐狸,还喜欢看着猎物一步一步跳进自己准备好的陷阱里欣赏猎物在陷阱里垂死挣扎的惨状。
倘若继续靠近他,你迟早会连灰都不剩,墨语这样坚定的告诉自己。
翌日。
某狐狸依旧跟平时一样大摇大摆的上门来蹭吃蹭喝。
进门便入眼一副这样的情景。
荷花池边,木槿花下,美人如玉,熟睡的模样像精致易碎的瓷娃娃,在温和细碎的阳光下如琉璃般透明,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消散不见,此刻她安静的躺在美人榻上,两把小扇似的睫毛轻轻的在恬静的面容下投下小片阴影。
“夫人这几天很是嗜睡么?”卿歌凝视着墨语的容颜,问的确是躲在一处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来的凝霜。
凝霜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