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型女王进化手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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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之后的实体对比数据也明确证明了研究者的担忧——
由接触感染者的血液或者【体】液感染上病毒的病人,即使按个人体质不同,发病过程从初期到中期也只需三到五个天,而且在进入中晚期后,此类病人比起第一类的病人虽然存活时间缩短,但攻击性,杀伤力更强。
标红的文件在详细列举了A国实验室记录下的一系列数据之后,最后总结性的引用了一位在实验过程中因故病去的研究者的遗嘱作为结尾:
我,弗莱克兰M,做为一名纯粹的唯物主义者,我严守一切判断都以事实为依据的严谨科学研究精神,鉴于此两种外来病毒中已有一种在短时间内对人体的攻击力出现逐代跃进式变强,我得出的判定是,这两种外来病毒都具有极强的适应性和寄生性,通过现有的一代两代活体实验,可以很明显的观测出其中二型病毒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适应地球,更直白的说是适应做为地球上食物链顶端的人类本身。
鉴于我本人也许没有足够时间能够坚守到亲眼见证不久以后的未来,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后来的研究者能够幸运的找到克制这种烈性病毒的方法,否则人类将从这场从天而降的灾难里得到惨烈到无法预计的结局。
“天灾……呵。”
一口气把满篇的外文资料看完的许安阳下意识的想喝口咖啡提提神,结果拿起咖啡杯却想起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刚才的男人一口干尽。
冲着空了的咖啡杯发了几秒的呆之后,许安阳忽然想要闻闻杯子里的残渣过干瘾一般的低下头,线条深刻流畅的嘴唇不经意般的轻轻擦过咖啡杯冰凉的杯沿,把鼻子几乎埋进只剩下一点点褐色汤底的杯子里的深深吸了口气。
“如果这都能被归罪于老天,那么什么才能被叫做人祸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收到了野生的评论。。。。野生的哦!真正野生的哦!好高兴!!内心的喜悦涨得满满的满满的满满的!我会努力哒!觉得好看的话就留言嘛~~~
、Act 15 许安阳
许安阳在接到他二哥的电话之前,刚刚挂上家里打过来的电话。
虽然早已经年过六十,但是因为保养得当所以精气神旺盛得不输给四十岁中年妇女的许老太太,在得知最受自己心疼的三童居然不接受家里好不容易给他弄到的转职,反而打算一条道走到黑的继续做他的大警察之后,几乎可以说是动了雷霆之怒。
倒是从年少结亲时起就对自己这位资本家小姐出身的太太又敬又爱,像供菩萨一样供了她大半辈子的许老爷子在知道自家小三儿的决定之后,破天荒的第一次和自家的老太婆唱起了反调,中气十足的扯着嗓子,隔着老远的冲着电话喊了一大通的好,称赞许安阳这个往常最不被他看上眼儿的儿子‘是条汉子,不是那种一见困难就缩的脓包’,还叮嘱他‘既然身为他许邦国的儿子,遇事就不能怂!老许家绝对不能在国家危难之际出过逃兵!’
原本就心疼自己儿子的许老太太被自家老爷子那一番话气得连电话都顾不得讲,扭头开始冲着自己老伴吵吵:
‘你不怕死!自己死也就得了!就当我当初瞎了眼,白跟了你一辈子!你现在连自家儿子都不放过,明知道那是个火坑,还叫他往里跳!你这还叫当爹的么?’
许安阳哭笑不得的听着手机里自家的老爹老娘你一句,从一开始的你够不够资格当爹,你够不够资格当妈,到后来的‘我早就知道你后悔了当初嫁给我这个穷警察!当初追你的有钱小白脸不是一排一个连么……’,‘你个老没良心的白眼狼,我跟了你一辈子到老你还给我泼脏水,你不就是欺负我现在年纪大了,娘家没什么人了么……’
“爸妈,你们别吵——”试图给自己结婚将近半个世纪的父母调节矛盾的许安阳刚说了一句话,就听见电话那头不知许老爷子是用怎么的手段勇夺过一直被许老太太霸占住的电话,像是年轻时遇到棘手的大案要案给下面大警察们开动员大会时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冲着自己滔滔不绝:
“好小子,既然不想当逃兵就继续老老实实好好干!别给你爹我丢人现眼!你妈老娘们家家的没见识!03年那年乱不乱?危险不危险?你爹我加班连轴转了四十多个小时不也差点因为累得发烧被隔离了?最后检查发现没事以后不也照样继续干?咱既然吃着国家给的这碗饭就得忠于职守!
别听你妈那些个道听途说的反动言论!要我说都是你那几个舅舅传的坏话,别看那几个个老小子做生意做到五大洲四大洋,可是好的一点没学,资本主义那些个歪门邪道学得一溜一溜——”
许安阳苦笑着听着自家老爷子冲着自己又发表了一通对自己那几个小舅子的一贯不满,自从自家老爷子从正职转为‘顾问’之后,就憋了一肚子的旺盛精力,像进入第二次青春期一样开始寻找一切机会和自己老伴唱反调。
接受了自家老爹一通战前动员的许安阳终于找到机会让自己老爹把手机递还给在一旁已经被气得扬言要和许老爷子‘分居,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的许老太太。
先是拍胸脯的向已经没心思在和自己儿子闹腾的许老太太保证他肯定‘机灵’,‘不自己往危险的地方跑’,又向自己老娘反复强调‘事情没多严重,最多就是闹个全市流行病,他们当警察的只负责维护治安,又不是做医生的还得冲在治疗最前线’,最后把老太太哄得总算暂时放了心,挂上电话以后就把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与许老爷子的对敌斗争中去了。
这边许安阳刚挂了家里的电话,许安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许安阳对于这个比自己大六岁,从小就聪明得不像老许家人的二哥一直抱有一种敬畏感,虽说要论起长相,在他七八岁时就已经入伍当兵,如今已经干到正团级的大哥看起来更黑粗冷硬,不苟言笑,可不知为什么许安阳每次都能对一两年才回家一次的大哥充满仰慕之情的纠缠打闹,但对这个在上大学前一直和他睡上下铺的二哥,却总下意识的随时想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许安原在电话里听他小弟抢先一步开始絮絮的说起家里的闲话。
他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出他那个从小就像小狗一样,对不管如何保持温文尔雅模样的自己总怀有一种警惕心理的弟弟现在是怎样一种又惊又怕的别扭模样。
虽然他确实从小就十分想对自己这个小狗一样又天真又活泼的小弟尽情恶作剧的调教一把,但老天可以作证,为了保持自己温和稳重的二哥形象,他从来只是在内心里稍微想象一下而已。
虽然很想像以前那样继续逗着自家小弟玩,但许安原明白自己现在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所以在听完手机那头的安阳说了两句话之后,果断又干脆的打断了他,简单非常的说了句:
“我叫你现在就收拾东西,马上回家。”
电话那头的许安阳十二万分的张大了嘴巴,呆了半晌,才忽然从自己先前那个怕坏哥哥欺负的小男孩的角色里跳出来,犹豫了一下最后轻轻说了句:
“哥,我们今天早上整个小队都跟局里签了生死文书了……”
“你不用管那些,就算你签的是军令状我也能保证没人能动得了你,”手机那头的许安原冷笑了声,说:“我估计你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一会儿挂了电话就直接回家去。”
电话这头,穿着防暴服,个头虽然没有一米八但至少也有一米七八的大警察许安阳像个被自家长辈训了的半大小子一样,用脚尖在地上蹭了两下土,然后才吭吭哧哧的又叫了声‘哥’。
“撤不下来啦,我们队里昨天就把那个针打上了,不是说那个针还是从国外进口,连进两批才不到两千只的么?整个局里就我们队里抽签抽中了才给打上的,其他队没打上也得照样上班值勤,该站岗站岗,该抓坏人抓坏人,咱比人家多占了那么大一个便宜,再说签生死文书时我还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咱哪能做拉出来的屎往回坐,事到临头当逃兵的事呢?”
“打针了?什么样的?”许安原很警觉的问了句。
“蓝色的,一大管,打起来真疼。”许安阳回想起昨天半夜的那针,忍不住啧了啧嘴。
许安原一直紧绷的脸松了松,刚才他家老三突然跟他说他被打了针,虽然明知道不太可能,可他还是下意识的想起刚才他被师兄吼的那句‘谁让你批准用活体实验的?’
虽然他知道现在的【天】朝除了见识过祸端的自己,恐怕没有敢在如今尚且一片虚假的平静状态下如此胆大包天的进行这种被人知道以后不但要撤职查办,更有可能是要掉脑袋的事,但因为说出那句话的是自家小弟,所以还是关心则乱,当事者迷了。
他之前还以为自己足够冷酷无情,如今看来,似乎倒是高看自己了。
“那个东西……打了也没关系,你该回家回家,剩下的事我给你搞定。”许安原遣词酌句的说,他听说过M国的蓝水,但是那东西跟病毒防疫基本一点关系也没有,最多就是强身健体,提高人体免疫什么的,连M国自己本国的防卫部队都没有使用,没想到他们国的国防部倒是病急乱投医,先一步花大价钱买来试验品让自己人做小白鼠给人家收集实验数据!
“真没事?还是二哥你懂得多啊!”一听自己搞科学的二哥给那管总让他感觉心里膈应的蓝水打了包票,许安阳一下高兴了起来,几乎有些手舞足蹈的对着手机说:
“我还真怕那东西打了以后出什么副作用,比如不孕不育之类的,我知道你和大哥都指不上,我可还没给咱爸咱妈捣鼓出老许家的第三代呢!”
“老三,你怎么知道生孩子这事我和大哥指不上?”
许安原笑吟吟的重复着许安阳的话,那边刚得意的有些忘了形的许安阳一下噤了声,呵呵傻笑了几声想要把这茬儿搪塞过去。
情不自禁的开始和自家小弟扯皮的许安原下意识的看了眼表,之后皱皱眉,表情恢复冷静的低咳了声,说:
“得了,不和你多说了,你记住,挂了电话就回家。”
听到自家二哥又把话转回让他回家的事情上,许安阳也慢慢收起了脸上的傻笑,又用脚尖踢了两下脚下的土,之后轻轻吐了口气,下意识的挺了挺脊梁后才慢吞吞的回绝了许安原:
“二哥,不行。”
“……”沉默在两个男人之间蔓延开,停了半晌,电话那头坐在大办公桌后的许安原下意识的用脚点了下脚下厚厚的地毯,连着椅子带人一起转向身后的落地窗,透过干净而且透亮的大落地窗,可以看到一队军车正从研究所军绿色的大门外浩浩荡荡的开进来,头一辆开进院子的军车刚一停好,一队穿着迷彩服的大兵就挨个从车厢里跳下来,飞快的在地上列队集结。
电话这边站在马路牙子上的许安阳半天没听到自家二哥说话,原本就觉得自己二哥对自己积威已久的许安阳同志越来越觉得自己那颗‘砰砰’乱跳的小心肝在受着无言的压迫和折磨,虽然许安阳同志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但还是在内心深处隐隐约约的感觉出一丝小小的罪恶感。
“哥……”被无声的罪恶感折磨得惴惴不安的许安阳小心翼翼的咕哝了声,还没等他想好要怎样向自家二哥完整完美的传达自己那颗大无畏爱岗敬业的红心,电话那头的许安原已经先一步的开了口:
“你年纪已经不小了,既然已经选定了自己要走的路,那就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你刚从学校毕业那会儿老大不是还托我给你转过一句话么?自己选的路自己走,捡到金子了别太美,真摔个马趴也别赖在地上哭。”
原本已经做好要给自家二哥翻来覆去的做思想工作的许安阳既惊讶,又颇有些失落的冲着手机‘唔’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许安阳一边看着已经在院子里列队集结好的迷彩服们按照指示逐队散开,一边听着电话里自家小弟那声略带些闷音的‘知道了’,几乎不用看也能猜到自家小弟现在那副吃瘪模样的许安原原本严肃冷静的表情无意识的变得柔和——
“老三,你记着,什么东西都是假的,只有自己那条命是真的,真有事,别傻不啦叽的往前闯,你说的没错,许家传宗接代的事指望不上许老大和许老二,都指着你许老三呢。”
许安阳被自家二哥最后几句话震得两耳轰鸣头晕眼花,连自己什么时候挂上的电话都不知道,一个劲儿的回想这到底是他二哥的出柜宣言,还是只是为了诈唬他玩。
坐在宽大办公桌后面的许安原只要闭上眼就能想象出自家小弟此时此刻那张苦闷而且纠结的脸,就在他挂断电话不到半分钟,一队脚步声整齐的在他办公室外停下,短暂的敲门声之后,一个穿着迷彩服的身影推开屋门,和同一时刻刚把椅子转过来,面对屋门的许安原四目相对。
“许所长。”走进屋来的迷彩服形容整齐的给许安原敬了一个军礼,长年暴晒下积累出的黝黑面容上是一片肃穆:
“52301部队中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