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凶器-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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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几年,蛮夷军似乎牙齿长硬了一些,对于软柿子燕国,似乎不太合口味了,将冒头对准了西梁。
今日的早朝便是谈论此事。
本来此事交给花旗冲去办理,最多让他拿出方案来,然后朝堂之上来谈论是否可行,然后斟酌修改。可今年的花旗冲,似乎也被蛮夷军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乱了手脚,也不知他是不是怕担责任,还是当真自己有些无力了,因此,只是递上了消息,却并未提出什么方案。
如此,朝堂之上,就此事却是展开了讨论,最后到退朝也没有讨论出个结果,那些文臣武将们都吵将了起来,弄得莫智渊头疼不已,觉得这帮老家伙们对于斗嘴极为上瘾,连吃饭都忘记了。
最后,莫智渊实在有些被吵得头疼,便宣布了退朝,责令群臣,明日早晨,自己要拿出一套可行的方案,再做定夺,当然,他也没有让柳承启闲着。
柳承启这人虽然有不臣之心,但是,莫智渊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好用,对于处理这种提方案的事,莫智渊是乐意让他去做的,因为,这既不会涉及到夺权的事,而且,他也很办的很妥当,想的面面俱到。
行在通往御书房的长廊之上,莫智渊还是觉得有些头疼,轻轻拍了拍脑门。
晨公公在一旁,急忙道:“陛下怎么了?可是没有睡好?”
莫小川摆了摆手,道:“无妨,只是被他们吵得有些头疼罢了。”
晨公公轻声道:“老奴让人给陛下备些参茶吧。”
“不必了。”莫智渊摇头,道:“崔秀出去,猎鹰堂可有动向?”
“没有。”晨公公摇了摇头,道:“柳承启似乎对崔老侯爷很是忌惮,并不敢派人跟踪,只是让猎鹰堂的人大概的盯着催老侯爷所行的方向而已。”
莫智渊点了点头,道:“看来,小川这孩子被崔秀看上了。不过,他此去,应该不蛋蛋是如此。”
“花旗冲这次表现的如此之差,催老侯爷怕是要去亲自看上一看,才能放心。”晨公公道。
莫智渊笑了笑,没有说话,崔秀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除非到了亡国的时候,崔秀才会着急吧,否则,崔秀只会为自己所感兴趣的事而行动。
所以,这才绝对不是因为花旗冲的问题。
花旗冲会如何,这么多年下来,莫智渊看的清楚,崔秀根本便懒得管他。只不过,这话他也懒得与一个太监说明白。
虽说晨公公是他的亲信,但是,在莫智渊的眼中,他也紧紧是一个亲信而已。所以,没有必要的话,莫智渊是不会对他说的。向前又行出了一段距离,莫智渊突然扭过头,道:“对了,小川那边可有消息了?”
晨公公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晨郡王好似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完全找不到人。不过,大概的知道,他可能会从南唐绕道而回。”
“叶展云那边呢?”莫智渊又问。
“前日传来的消息,他还在闭关,并未出来。今日的消息还没有到,还不能知晓。”晨公公回道。
莫智渊点了点头,道:“罢了,能不能回来,便看他的造化了,若是这点困境都面对不了,他也不配做我莫家的子孙。”说罢,莫智渊大步地朝着书房行去了。
晨公公在后面看着莫智渊的背影,有些茫然,说实话,他伺候莫智渊,已经二十多年,将近三十年了,却一直都觉得自己看不透莫智渊,即便是现在,都无从琢磨。
莫智渊的话,好似对莫小川很是看重,可对他的生死,似乎又并不是十分的紧张,因此,这让他很是不懂,不过,晨公公能在莫智渊身边这么多年,一直都做大内总管,还从没有被换过,便是因为晨公公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甚至,他连自己什么时候该想什么,不该想什么,也考虑的很清楚。
所以,看着莫智渊朝着御书房行去,他也静静地跟在了后面,而且,也只是静静地跟在后面。
而在不远处,盈盈寝宫的小楼上,莫颖却凝望着自己的兄长,一脸的不解。她还记得,当年大哥和二哥还有自己,在西梁面临国破家亡的时候,还是那般的相亲相爱,便是最困难的时候,三人都彼此紧紧地依靠着。
两位哥哥保护和宠爱着自己,大哥更是对二哥也十分的疼爱,甚至,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让给了他。可是,随着后来两兄弟因为权力而反目,最后直到莫智明惨死,莫颖都觉得这只是意外,不愿意相信,是莫智渊干的。
而那个时候,莫智明死后,莫智渊表现出来的痛苦,也不是伪装,任谁看了,都觉得那是真情流露。莫颖也从未怀疑过,尽管,这些年来,她也明白,当日齐王府的大火,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意外就可以解释的。
可是,莫颖的心中还是不愿意相信莫智渊便是那样的一个人。然而,这一次盈盈的生死未卜和太子的死,都让莫颖有些心惊,尽管她表面上依旧很是淡然,但内心里,已经五味陈杂,尤其是这次莫小川在燕国出事之后,莫智渊所表现出的冷漠,让莫颖心中更是一寒。对于此事,她始终很是不解,难道想做皇帝和做了皇帝,真能将一个人完全的改变?
李长风从后面的楼梯走了上来,道:“你怎么又一个人站在这里了?现在天凉了,多穿点衣服吧。”
莫颖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一次,莫颖并没有以前的冷漠,而且是有些疲惫轻叹了一声,道:“我要去燕国。”
“去燕国?”李长风蹙起了眉头。
莫颖点了点头,迈步朝着楼下行去。
李长风急忙跟在了后面,道:“你去燕国做什么?可是为了救莫小川那个小子?”
莫颖深吸了一口气,道:“算是吧。毕竟他也是我们莫家的后代,二哥就这么一个儿子,让我看着他死在燕国,我这辈子心里都会不安的。”
李长风了解莫颖的性格,因此,并未劝说她,只是轻声道:“什么时候走?”
“现在。”莫颖转过头,看了李长风一眼,道:“你不必与我同行。”
“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李长风急忙道。
“那又怎样?难道你那哥哥还真能将我杀了不成?”莫颖道:“即便他想这样做,却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而且,据我所知,他也就快要死了。”
李长风轻叹了一声,燕国叶家,似乎他已经许久没有去想了。看着莫颖,他点了点头,道:“好吧,你小心一些。”
莫颖有些诧异地看着李长风,李长风的反应,却是有些出乎她的预料,原以为李长风会死缠烂打的跟着,她还想着怎么才能让他死心,没想到李长风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
李长风答应的这么痛快,却让莫颖心里有些不痛快了,面对李长风,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内疚,这么多年来,李长风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李长风为了守在她,甚至不顾身份和颜面拜自己为师。
想起当年因为一句气话,只要李长风愿意拜自己为师便允许他留在自己身边,当时也只是想让李长风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居然跪下就磕头,原本,将李长风留在身边,实属无奈,可这么多年过去,莫颖却似乎觉得自己欠面前这个男人的。他不再那么缠人,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然而,莫颖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说罢,转身而去。
李长风这次并未跟着莫颖,而是站在她的身后,凝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苦笑着叹了口气,他此刻心中无比的失落,他从来就不相信,一个男人只要真心去对一个女人,会换不来她的真心。
可是,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事着实是存在的。莫颖当年喜欢的男人的确是他追求莫颖的绊脚石,可是,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也许多年之前,那个男人刚死了没几年的时候,莫颖的心中还因为有他在,而不能接受自己。
但是,这么多年来,李长风早已经知晓,那个男人在现在的莫颖心中,身下的静静是一段回忆而已,时间真的是可以淡化许多东西的,只可惜,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他却未能进入莫颖的心中,甚至连成为代替品都是不能。
李长风在这一刻,显得很是无力,已经想放弃了,放弃这个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的决定。莫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内,他静坐良久,抬起头望向了东北方,在那里是他出生的地方,幽州城,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回去过了,几乎都忘记了幽州城是什么模样了。
或许该是了解的时候了。他站起身来,从例外一条路走去,不过,方向却与莫颖相同,也是东边的燕国。
第五百六十八章 时间()
幽州城。
皇宫之中,老皇帝躺在病榻上,梅世昌站在一旁,今rì,皇后夏雏灵并未守在床边,至于为什么,梅世昌没有去想,更不会去问。不过,皇帝将他叫到身边来,可见是有重要的事想要与他单独说,因此,他静静地等着,也不多话。
皇帝看着梅世昌,良久,才轻声道:“梅卿,当年朕还没有即位之时,你还是一个商贾,我便知道你的才能觉不单单商道一途,你的治国之能,绝不在方信之下,带兵之才,更是我燕国绝无仅有。只可惜,世家把持着,朕有的时候,亦是无能为力,只能让你去守着北疆。” 。。
“陛下的知遇之恩,臣一直心怀感激。臣本是一介商贾,虽有报国之心,却无报国之门,是陛下给了臣机会,只是,这么多年来,臣在北疆并未替陛下收回失地,提起此事,便心中惭愧不已。”梅世昌听皇帝提起了以前的事,不由得说道。
皇帝抬起手,轻轻摆了摆,道:“这不怪你。燕国的弊病,并不蛋蛋是军事上的。这一点,以梅卿之能,想必早已经明白。朕便不再多言,这次将你秘密调回京中,所为之事,关乎燕国的存亡。所以,即便我死后,希望梅卿亦不要放弃。”
“臣遵旨。”梅世昌点头道。
“他们两兄弟,我也不知该选谁了。”皇帝有些恍然,道:“其实,虽然现在群臣口中不说,但是,他们心里必然也会觉得朕是从皇弟的手中将皇位夺来……” 。。
“陛下多虑了。”梅世昌道。
皇帝摇了摇头,道:“无妨,朕承认这一点,皇弟他虽然聪慧过人,悟xìng亦高。只可惜,太过沉迷文采武功,全然不顾自己的太子身份,将治国之道都荒废了。当年在战场上看到莫智渊的妹妹,更是对其茶饭不思,沉迷于一个女子,为情所困,这样的人,是做不了一个好皇帝的。所以,朕将他的皇位夺了过来,朕从来都不曾后悔过。若是当年朕没有这样做的话,恐怕燕国早已经忘了,这也是我们皇叔一直都知道朕是篡位之人,却并不理会的原因了。因为,他也知道让皇弟即位之后会怎样吧。”
对于这等皇家之事,梅世昌并不想多说什么,皇帝说着,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插言。
皇帝也了解梅世昌的xìng格,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当年朕开了先河,现在朕的儿子也为了皇位争夺不休,甚至手足相残,这也算是报应吧。”
梅世昌依旧没有说话。
皇帝又道:“所以,朕仔细的想过了,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朕亦不管了,他们要争便让他们争去吧。只要不危机国之根本,便任由他们去吧。”
梅世昌看着皇帝的面上尽是疲倦之sè,微微轻叹,道:“皇上保重龙体要紧,切莫多想了。”
“朕也不想去想,但是,有些事,由不得朕啊。”皇帝摇了摇头,道:“事到如此,怕是朕便是想多去想,亦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了。所以,之后的事,便托付梅卿了。”皇帝说罢,从伸手的被褥下面拿出了一块黄布,递到了梅世昌的手中。
梅世昌双手接过,看了皇帝一眼。皇帝微微点头,他这才展开瞧去,看罢,他猛地一惊,急忙作势下跪。
皇帝轻轻摆手,道:“此处没有他rì,便免了那些虚礼吧。其实,有的时候,朕十分怀念当初我们相识之时,那时,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们朋友平心而坐,相谈甚欢。可现在却是不行了,你这人太过严谨,朕也劝不住你。便不管你,但是,今rì便不要这般注重虚礼了,朕只想与你说说话。”
梅世昌有些激动,小心翼翼地将那黄布收入了怀中,点了点头,道:“臣明白了。陛下对臣如此信任,臣万死不足以报答,这让臣……”
“好了,不要说那些了。你坐下说话。”皇帝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梅世昌过去,搬了一张椅子到床边,坐了下来。
皇帝这才又道:“这道密旨给你,希望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