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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郡主的邪恶夫君-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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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薄的衣衫已经松松的滑落了半边,直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他的嘴唇滚滚,贴在肌肤之上密密的热。
眼见衣衫被他解开大半,我又窘又急,低声道:“现在是白开……”
他不说话,吻和手上动作却一刻没有停止。我慌乱间词穷,庭院里蝉虫知了知了地叫的我更见心烦意乱,怎样也找不出推委的话来,只得道:“天气这样热……”
他抬起头来,百忙中侧身舀一块冰镇过的密瓜在嘴里喂到我口中。我含糊着说不出话来,身子一歪已倒在了榻上,伴随他的压下,卧房外廊轩上什么东西簌簌坠地摔碎的声音噼里啪啦传来,我百筹莫展间心情静好,通体竟比那一块冰镇过的蜜瓜下肚还要清凉,推一推北皇漓,“外面什么声响?”
“别管它!”北皇漓的吻蜿蜒在我清冽的锁骨上,口齿含糊道。
我却举眸望那方向,倾耳倾听,如我所祈噼啪声源源不断,饶是单北皇漓想无视也不得了,他撑身起来,眉宇间不掩懊恼,我亦坐起身整理衣着,在他出去卧房查看时,也跟随而去。
我们拉开房门时,那噼啪声已经大致终止了,只余零星一两声,却是廊轩上的瓦瓴接二连三坠地。而云肄站于我们房门三丈开外,虽是手举弹弓瞄着瓦瓴上坠那处,但他手上无力,目光出神而入神地望着持续下坠的瓦瓴,竟是看得呆了。
这时云肄见着出来卧室的我和北皇漓,终于回过了神,他自行拍手跳足喝彩一番,与北皇漓和我炫耀道:“父王,父王,我射下了好多屋瓦!”
云肄欢喜道:“我本来是要用弹弓打知了的,可是打落了好多瓦!”
“你……”北皇漓气结,然对着云肄,却又发作不出来。
云肄望着郁郁的北皇漓,却满脸疑惑,“父王……”
云肄只以为北皇漓是可惜那些碎瓦,又岂知原是他此顽劣之举中止了屋闺情。云肄望着北皇漓,又望着我,不过小小一桩子事不,或许不是小小一桩子事,连他从不斥责他的父王冷了脸子可是他迷惑看我,出了这样‘大’的事,向来对他踯铢必较的我却又丝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样一种状况,到底是‘大’事还是‘小’事,小小年纪的他显然摸不着头脑了。
“算了,别处玩去吧。”北皇漓无奈叹息道。
云肄粘北皇漓粘惯了,即便先前北皇脸色不好,他也未必惧怕,何况北皇漓这会已经不与他计较了。“父王,父王,”他过来拉扯北皇漓地衣服道:“这个弹弓旧了,你再给我做个弹弓嘛!”云肄望一眼我,眼神却颇有些淡漠的屈辱和苦楚,显然几日前我就着玉佩对他发脾气他还没能释怪。此刻亦限不得立即从我眼前消失,甚至急于拖着北皇漓一块儿走。
北皇漓思及弹弓先前落下的祸害,面对云肄的请求,第一次严词拒绝道:“弹弓不行!”
想是从没拒绝过云肄,更别说这样严厉,北皇漓望着云肄,软了语气道:“改天父王给你做只风筝……”
“父王现在就给我做嘛!”云肄喜欢风筝,不由分说拉住北皇漓就走,再不看我。
北皇漓回头望我,似不愿意离开,然思及情到深处被打断,现下未必再培养的出情绪来,在我绵甜微笑注视下,终是随了云肄云了。
他离开后,我始才抬头望着屋瓴。
翻新整洁的琉璃瓦,屋梁构架牢固,归置紧凑。云肄既不会武功,又是个软软的小孩子,凭藉弹弓就射得下恁多的琉璃瓦下来?校场上的将士也未必做的到吧?云肄适才看着他无意‘射’下的一地碎瓦,惊呆了呢。
被云肄顽劣之举中止了屋中闺情,北皇漓郁结之下无心察觉其他,那厢郎情妾意我本未沉湎其中,又如何做不到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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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刺青的余瘴
可是并没因此惬意偷悦许多,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总不成每一次都碎瓦漏屋差个天时地理的吧?很快夕阳西下。又很快夜幕降临。我也没对感情升温。到至今,北皇漓晚上还回他自己卧房就寝抱有冀望。果然就寝时分他经自过来了我屋里,然则他深思的表情却费人猜疑,便是为接下来将发生的事冥思沉吟的我都暂将虑衬斡旋对策放到了一边,给他倒茶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是召我进京伴驾的圣旨又来了,”北皇漓挥着印台。轻描淡写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当真不是大事依他的性子便不会放置心上了。此次他从京城回来不过月余。章武帝倒当真不体贴他常年两地奔波。舟车劳顿,急急地又召他进京了我忍住笑一一一其实也是笑不出来的,便是章武帝的圣旨起了作用,令我宽心的也是往后他不在我身边的日子,基于此情此景一一花好月圆日落而息,却是于事无补。
何况一一
他一手接过茶,一手揽过我的腰,让我落座他的膝上,与我面面相对:“我不会去的。”
“抗旨不遵……”我还待说服,话说到此却再开不了口了,他手中茶盏“喃!”地一声落到地板上。想来是被他丢掉了,他的唇落在我唇上,封住我的口时。也腾空将我抱起。去往我的床塌。
被他放在床上,背下感触到的是丝绣的柔软滑腻,心里也像泥鳅在跳跃翻滚。依稀有好多个雅委的计策涌上心头,可是等到我去抓住它们时,却滑腻腻的怎么也抓不住。甚至于连脑海里都浸入了白茫茫的烟。竟是看也看不清那些锦囊妙计。整个人都变得笨了。显然适应不过来这种变化,心中有个口子洞开了,惶恫无边无际地延伸。
其实也不是闲云馆外第一次被他深吻的被动,不是那种被动的感觉。此时此刻完全是惶乱无猎。然而偏偏关系对等的很。他是那个撑身在我身上俯视着我的男人,我是那个同样望着他的女人。也是丈夫。是妻子。
是了,惶惶然之际,注意到他撑身在我身体上看我,望着我的眼睛。也便被吸引了般,亦是望着他。望着他的双目。他的双目在这一刻未沾染欲望。一汪潮水般清明,清湛。从碧波涟椅望的到底,望的到潮底摇曳的水草。鱼尾,也望的到沉寂安睡的石苔。
心便也宁静了。忘记了惶乱,也没有再去为冥思雅委策略而惶乱。有一弯旗水从那潮泊里分流出来,泉水叮略。
我是不可能与北皇漓分崩离析的。一直对春说北皇漓不会与我走到那一步,我相信北皇漓的为人。又何尝不是我晓得自已不会与北皇漓走到那一步呢?向来是北皇漓让着我,我如何又不能让一让北皇漓呢?哪怕做出牺牲。我也是会增进我们的感情的。总是会维系我们的关系的。哪怕这种维系,必须得依靠身休的水乳胶融。一一一一夫妻之事面前,一直冥想雅委之策,又如何没设想委实雅委不掉的话,与他名至实归呢?就像春说的,和他真做了夫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曾经因为跌苏的表象误以为他是君子,深信不疑他“愿得一人心,百首不相离”的诺言;北皇漓不是君子,更类若隐士一些。他没有说过“愿得一人心,百首不相离”的话,在他与我的感情面前。他原本是付出的。窈窕淑女他好逑的那一个,只希望在一起长久,以这样的“夫妻关系”百首不相离,再不敢过甚地奢望“愿得一人心”。他不敢过甚地奢望“愿得一人心”,他自已的那颗心却从来没有变过,待我情意三四年如一日。水滴石穿,其心可见,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没有说出美妙誓言的他,践行不了世间任何的海誓山盟呢?人世间许多事,原本说比做容易的多,舌灿莲花不难得,难得的是天长地久有情郎。
他是云肆的父王。是这处世外桃源所有人眼里我的夫婿,是一家之主。是我要托付终生。与之偕老的良人。无论是从我们的感情稳圆出发。从我们所建立的家庭和美出发。从云肆佑儿这些晚辈和部属将士的利益出发。我们结为真正夫妻,都是众心所向乐见其成的,亦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这是三生同庆的美事。
我又何必一边作茧自搏,一边伤着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冥顽不灵地苦苦雅委呢?
他志在必得面前,我又如何雅委的掉呢?
要为那个人守贞么?
我颤睫。闭上了眼。
他俯下了身,我轻颤微启的嘴被他的舌尖长驱直入。心底里已然放弃了拒绝却一时不晓得怎样回应,只任着他温柔讲缠辗转。轻柔慢碾的一个吻后,他的舌尖退了出来,暖暖的鼻息喷在我脸庞,“明月,睁开眼。”
他的手掌抚上了我的面庞。手指摩掌在我眼角。
巍颤地睁眼。入眼便是他熏染得水光凛凛那双眼目。消减了清明,颜色意外地生动柔和而坚定,唇未启笑。嘴角却石投静潮般浅浅荡谦过了一对梨涡。他显然是偷悦的。为着我从心到身的顺从。未睁眼时分听他话语间轻快旋律就听的出来。
月色如洗,从轩窗外透射进来,他的面庞清俊一如月光皎洁;夜风送爽,卧房内烛火忽左忽右摇曳,光影透追在他脸颊。泛着一种膘腔的温暖。那温暖原是碌碌辗转求之而不得的东西,魔力般撩动着人心,不由自主伸出一只手去试探碰触。北皇漓周身一僵,再次俯身梅住了我的双唇,近乎透明的冰凉柔滑笼罩了我的唇辨。诗歌一般的清冷,我不禁一阵微微战票。陷入一阵无端的迷恫之中,仿若漫天大雾无边无际。
红烛僻啪地流泪,似在欢庆今夜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红艳光影在我眼中余光里摇曳起舞,涤荡着我的心神。然而,比烛光更火热的是北皇漓的吻。从耳后到颈侧。从臂膀到胸房,他旬旬在我身上。久旱逢甘霜一般热烈地占有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饶是我神志清明,至此情此景也不禁意识迷蒙了,灵台一片混清间。只感觉外衣被他除去。酷暑季节,只着一伴单衣,剥去后身体上只余避体遮羞的裴衣了。他密密滚烫的吻贴在我光棵的臂膀上。比他的唇更滚烫的手掌紧跟着落在我腰处的裴衣上,显然是要将这最后一件衣物也除去了。然而落在我右腰那处的他的手掌却炙烫疼了我,不止他手掌带给我的温度,更有火烧火燎的热烫从我身休里冒出。我几乎听的到皮肉烧焦的“尊挛”声。
兰析院那个人卧房中碳炉里类似焰刑刑具烧得红彤彤的铁板!
铁扳上刻着的教我恨之如骨的三个楷体字!
满室冲鼻的焦肉味!
那三个字嵌进了我的肉体!
一切的不堪回首只在午夜梦回放映。辗转在梦魔里不得超脱。哪怕噩梦醒来全身水淋淋汗湿。一旦清醒便全然将那一幕幕画面忘记。刻意屏蔽在叫做“遗忘”的匣子里,不为人知,我亦不去开启。强行地忘记。甚至冥思雅委与北皇漓的夫妻之事时没有想起它。想通了,亦说服了自己,与北皇漓做一对真正夫妻吧的时候我亦没想起被桐置的那个“匣子”不意被刻意,被强行忘却的“它”却是一颗定时炸弹,定的“时”,便是与“它”,与那炸弹的主人以外的男人鱼水之欢。
“它”,轰隆隆地炸响了,那样教我猝不及防,我实在不能去想象,也实在想象不了以我焰印着那个人名字的身休与北皇漓“夫妻”。与北皇漓“坦诚相见”。这对北皇漓来说,算什么!又是什么!
北皇漓半闭着眼,在我肩膀焰吻的神情是那样着迷,我却募然去雅他。连带去雅他快要解开我衣服的手。
我的神情,我的动作是那样凄惶颤乱,却矛盾反常地坚定。就像一定要将长在了一起的两根藤蔓拉开。哪怕是彼此伤痕累累的结局。才在拉,北皇漓已有负伤的迹象。神情和眸光里的欲望完全没有退却。甫又涌上了诧异不敢置信的迷恫和苦楚。感然开启了沙哑的口。“明月?”
北皇漓虽是纠结苦楚,但局势才在颠覆,对此情景未能适应的迷惑不解到底占了上风,“明月?”去制伏推拒他的我时,又唤了我一声,紧接着那颤票滚烫的吻又落往了我身上。他显然已是情动。本来已经情至深处,差的也就是雷池边界那一步,他如何收止的住。终没料到他的制伏下我再也没有先前的顺从,他怕弄伤我,也不敢使出全部力道,无异给了我喘息的缝隙,力量那样悬殊,竟也能与他分庭抗衡。倒是两个人战争的久了,他欲火消去。眸中浸染的欲望之色也尽数褪去。“明月?”他又唤了我一声,这下的声调却是完合的清明。
就是在他这一惊得的停顿间,我完全地雅开了他,下了床,汲了鞋,抓起了散落在地的我的衣服。他的欲望怠尽。体力上揍斗了那么久。对局势的颠覆,我从终于想通了的顺从到决绝的抚拒的情绪转变也适应了过来,那苦楚纠结便胜过了一切。他的神色如夜色一般凄暗,再瞧不见那份从容温润的光彩。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他虽是坐于床上。明亮的月色下身形却影单蔓蔓似苍凉的一道剪影。心中的软弱和温情在一瞬间喷薄而出,我知再无法置身他的面前。不忍他的心伤。便是暴露我的不堪,我举步跑往房门。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跑出去,没入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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