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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郡主的邪恶夫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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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乘肩舆,就让春撑着伞,漫步回家,直到身前的路被阻断很久,春又唤了我几声,我才回过神来,我看春,春紧张地与我道:“郡主,皇……皇上……”
惊魂甫定地看去,身前被微服的宫人侍卫簇拥着,亦是微服的壮年男子,可不正是当朝皇帝保定帝。
我大惊之下,一时连行礼都忘了,便那样脸色煞白地望着保定帝。
保定帝却很是宽厚,脸上挂着和煦笑容,那笑容像是慈祥的父王,可我清楚地知道他不是。他虽年近半百,却保养的好,看起来便比实际岁数年轻许多。他微笑望着我,眼睛半是眯缝,“明月,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这下我是彻底回神了,屈膝请安,背脊上早已冷汗涔涔,“明月拜见……”
“出门在外,不必多礼。”保定帝伸出手扶住了我,我也明白大街上不可持君臣之礼,以免暴露他帝王身份,垂首以示矜持,恭谨而立。保定帝的手在扶过我那一把后,就一直没有放开,我也不敢挣脱,与他离得那样近,闻得到他身上醇厚的酒香,想来他喝得有些醉,不过出宫淋了淋雨,许是消了酒气,他现在看起来很清醒。我小声问道:“皇上何以在此?”
保定帝道:“今日宴请汝阳王府,就你缺席,朕专程出宫来看你的。”
闻言我脸红到耳,却不是因为羞涩,实是困窘难安,保定帝却心情大好的样子,与我道:“你父王母妃哥哥嫂子们筵席之后,都回家了。朕记挂着你,所以就出宫了,来,随朕去烟雨楼坐坐。”他微微皱眉,“这阴雨连绵的天气。”
我已稳定了心神,出言便自若了许多,微笑道:“明月倒觉得这天气甚好。”
保定帝挑眉,“哦?”
我笑道:“不然岂不是辜负了皇上带明月去烟雨楼的美意?”
保定帝闻言欢愉而笑,我始才说道:“皇上,父王母妃不知明月去处,恐双亲牵挂,请容明月与侍女交代几句。”
保定帝首肯,终是放开了我的手。
自然不是交代去处,携秋走到一旁,低声道:“冬留下护我,秋你脚程快,速去琅琊水阁请二皇子殿下。”
秋心领神会,冒雨离去。
我神态自若过去保定帝身边,保定帝重新携握了我的手,温言问道:“可交代好了?”
我轻轻点头,并不违抗,乖乖地随保定帝往烟雨楼而去。
(下章节就是变故了,下章开始连着几万字,会是这本书的第一个高潮。大家可能觉得前面太拖了,其实有时候我也那样觉得。不过就全书来说,我觉得前面的内容也很重要。)
第42章 烟雨蒙蒙(7)
烟雨楼是京城最有名的的楼舫,楼台水榭风景如画,能踏足烟雨楼的人大凡金尊玉贵,动辄一掷千金。那是身份和金钱次等的人却步之地,高山仰止。其间并不纸醉金迷,甚至可以说步步诗意,处处雅致,文人骚客多于此处吟诗作画,称颂赞道,墨宝经此处流出,源源不绝。
踏足烟雨楼,除了服侍左右的人,再无闲杂人等,显然今日这里被保定帝包了场,烟雨楼取的便是‘烟雨’二字,这烟雨蒙蒙的天气本该客往云集,再不知保定帝今日清场耗费了多少金银。
烟雨楼的老板亲自引领我们到了最大的一间厢房,来往这里的一路保定帝都携握着我的手,与我言谈,到了厢房后,公共摒退了烟雨楼里服侍着的人,亲自给保定帝和我上了茶点,又示意我们随行的人跟着他一道退下。春夏和冬临退出厢房时担忧地望着我,我也只能做没看到她们的目光,继续与保定帝虚与委蛇的谈笑。
“明月,今年就十六了吧?”
保定帝不知说着什么,扯到我年龄上来了。
我微笑答道:“下个月,就是二八之年的生辰。”
保定帝道:“朕在宫中为你庆生如何?十六岁,理应大办一次。”
他为我庆生,这意味着什么,我岂能不明白,微低头嘴角嗪一丝微微的笑,看起来极是温顺的样子,话语也是一样的温顺,却有着绕指柔般的绵韧,“明月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这样的福气和殊荣呢。可父王常说,福大非鸿,皇上如此福厚臣女,是在折煞臣女么?”我懵稚无辜地望着保定帝,问得有些胆怯。
保定帝被我问得有些啼笑皆非,听我言语中提及父王,又没心绪啼笑,一时未加言语,气氛陡然沉重凝滞,这时保定帝咂嘴道:“你父王的事,朕也很是棘手难办。汝阳王几十年为国尽力,忠心耿耿。即便贰心在怀,总是跟了朕几十年,君臣情谊深厚。可舆论压力朕也不能不顾。包括窦建魁在内的几位重臣,怕丞相是汝阳王养子的关系,会压下奏本,更是将奏本亲自交到朕的手中。窦将军十来年沙场征战,梁国齐国边境战事连年不断,谭老将军归隐后,窦将军便是我梁国军队主帅,窦将军的言论,朕轻慢不得啊。”
保定帝叹息道:“还有你母妃,与齐国萧太后是亲姐妹的关系,你说这……”
这时候我能说什么呢,除了进言父王母妃的清白,还能说什么呢,心中苦笑过后,越发温顺幽怨地陈述道:“皇上也说父王对您忠心耿耿,为什么要听信谗言呢。皇上是明君,理应辨别忠奸。父王勤于职守兢兢业业,政绩卓越,有目共睹。母妃自从婚嫁,再未回过齐国一次,便连萧姓的二哥,自入居齐国后,亦是三两年才回家一次……”
保定帝侧靠在椅背上,盯着我,幽声道:“玉骄前日回宫,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她说你二哥与你互通书信勤密。”
我哭笑不得,解释道:“那是……”
见我情急,保定帝收回压迫气势,温煦笑道:“朕又没又说你什么。”他换了个姿势坐着,望着我笑道:“兄妹小儿女之间难免嘛,朕已经训过玉骄了。”
伴君如伴虎,我再不敢多言,轻声答道:“是。”
保定帝转动着掌中空去的茶盏,沉吟道:“你可知保皇党与太子党龙争虎斗,你父王为何不襄助太子,却在关键时刻靠向朕这一边?”
隐约猜到了什么,却只是心里纠疼地答道:“明月愚钝。”
“还记得去年花朝之后,朕有纳你为妃的念头吗?”保定帝望着我,微笑道:“朕的第三子北皇缮还兴致勃勃领了圣旨去汝阳王府宣你进宫。你可知,圣旨之事朕为何不了了之?那时候保皇党与太子党已经水火不容了,你父王进宫见朕,只要朕放弃纳你为妃的念头,他定在铲除太子党一事上,全权为朕效力。”
犹如一阵响雷击到我的头上,让我头晕目眩全身乏力,我的脸色惨白中,保定帝兴叹道:“真是位慈父啊。”
而我还不得不温顺地道:“为皇上效命,是父王应该做的。”
因为到来厢房落座隔着一张茶几,保定帝不好再握着我的手,此刻他身体微微前倾,俯于茶几,再度将我的手捉住,不是含蓄地握住,是暧昧地把玩,“其实你父王的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这一次,朕可以给他机会,只要……”保定帝顿声,没有再说下去,只笑意讳莫玩味地望着我,像是接下来的内容,都清楚明白地写在了眼底,等着我去阅读辨析。
我才战战兢兢对上保定帝的目光,一听到北皇漓言笑晏晏的声音,“父皇,您在这呀!”紧接着厢房的门被恭谨推开。
“皇子殿下,皇子殿下,不可进去,哎唷——”公公们着急阻拦时,北皇漓依仗轻功巧妙避开公公们,不疾不徐,却又极快地进入厢房,撩开里间的珠帘,不顾公公们的大惊失色,和保定帝的一脸铁青,甚至像是并没瞧见保定帝铁青的脸,北皇漓潇洒侧跪:“儿臣给父皇请安。”
等到片刻见保定帝并未叫自己平身,北皇漓才似感觉到气氛的不适似的,抬眼望向保定帝。
毕竟是自己最亲近最钟爱的儿子,过去了这么一时片刻,保定帝虽仍旧绷着脸,但神情已缓和不少,吁气道:“起来罢。”
“谢父皇。”
北皇漓是绝顶聪明之人,再表现出对场面的摸不着头脑,反叫人起疑,是而起身后莞尔一笑,望着我,说道:“明月也在呀。”
我与他目光相视,俱是心照不宣地一笑,我行礼道:“明月拜见皇子殿下。”
保定帝当前,北皇漓并没像往次那样过来扶我,只是摆手道:“免了免了。”
保定帝望着北皇漓,沉吟道:“你怎么来了?”
“哦……”北皇漓微笑道:“烟雨天所以来烟雨楼,还想着什么人如此阔绰包了这里的场子,再观天象,烟雨楼上祥云笼罩,问过才知驾临此地的果然是父皇,难怪难怪,父皇日理万机,儿臣也是多日不曾瞻仰父皇英姿神采,父皇既在此,儿臣哪里能不来拜见?”
一席话说的保定帝龙颜大悦,龙宠长盛的皇子殿下北皇漓果然名不虚传,哄人的话,是一套换一套的。偏生又有着真才实学,天象、地理、文墨、音律无一不精,保定帝没有不偏爱的理由,哈哈大笑之后,说道:“是你多日不曾见到朕,还是朕多日不曾见到你?一天到晚都在琅琊水阁,也不知在捣鼓什么。”
北皇漓笑咪咪地道:“父皇多日没见到儿臣,和儿臣多日没见到父皇不是一样的么?儿臣近日在琅琊水阁闭关也没做什么,就是裱一副生辰贺礼,不想裱好出关后,就‘变天’了。”北皇漓眼底笑意淡去,望着保定帝,问道:“父皇,儿臣的伯父……儿臣是说汝阳王的事,您打算如何处置?”
保定帝懒洋洋道:“朝政的事,你不是一直不予理会么?便连朕让你看看有关江山社稷的星象,你也百般推脱。”
北皇漓坦然自若地道:“儿臣做事,视人而定。”
保定帝眯缝着眼:“你是说父皇不比汝阳王?”
“父皇误会了。”
北皇漓道:“江山社稷是个东西,汝阳王府的存亡关系的是数百条人命。”
保定帝道:“是数百条人命重要,还是你祖宗基业重要?”
北皇漓不卑不亢道:“在儿臣心里,是人命更加重要些。”
“你……”保定帝气极,总管公公赶紧端茶呈水,保定帝一时消气,竟也不对北皇漓责怒只字片语。保定帝对北皇漓的重视程度,旁人见惯不惊,我初次亲眼见到却惊异不已。
北皇漓到来不久,保定帝便回宫了。
爱子面前,实在无法与我相处下去。
北皇漓送我回汝阳王府,汝阳王府门口与我作别,我说道:“今天的事,谢谢你。”
北皇漓道:“求助的时候,你能第一个想到我,我很欢喜。”
此话一出,气氛便有些不同了,北皇漓清越一笑,望着我说道:“其实我没有那么伟大,不是我说的那样,几百条人命比江山社稷祖宗基业还重要。汝阳王府的存亡之所以比江山社稷还重要,是因为你,明月。”
“我知道。”我低着头,小声道。许久才抬头望着他,问道:“你也会像太子与你父皇争夺皇位那样,去争夺皇位吗?”
“不会的。”
北皇漓微笑着补充道:“不过,硬要我黄袍加身的话,我是不会拒绝的。——可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呢,东宫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他又文治武功,非池中之物。”北皇漓弯唇一笑,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私下与你说哦,我夜观天象,帝王之气笼罩东宫,太子殿下是真命天子,天生帝王之相。父皇处斩的钦天监没有说错,不日他将位登大宝。我还看到未来他会攻占突厥、乌孙、大月,一统半个天下。北梁南晋,他将与南方的晋国分南北而治。”
“晋国?为什么是晋国?那齐国呢?”
北皇漓却只笑不语了,笑着说道:“我回宫啦,去劝说父皇,尽力帮衬汝阳王府。”
我才望着北皇漓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一个刚硬身影已从我身后的转角处踱出。南宫绝一身宝蓝丞相官服,一如脸上紧绷的线条,身形的线条亦是刚硬,如果说那日回汝阳王府取书,遇见他,觉得他的身上像是覆盖了一层寒冰,那么这一刻,他整个人就是一尊冰雕。冰雕,不是雪色的,是有声有色的冰雕,宝蓝的官服,麦色的肌肤,浑身蔓延的箭在弦上的气流……
再不知他什么时候就在拐角处站着,我与北皇漓的谈话有听去了多少,全部,或者太子殿下位登大宝一统半个天下的预言?
他唇角上翘,尽是讥诮的弧度,望着我,扬声道:“禁军八支听令!”
“到!”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密密麻麻从远处苑林里现身的禁军,竟不知道,那林子里竟埋伏了这么多人。
南宫绝吐字沉稳,蕴含内力:“缉拿汝阳王府侍卫,令投降缴械,若有抵抗者,杀无赦!”
“是!”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南宫绝,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南宫绝往后一仰右手臂,吴坼会意,将一道明黄圣旨恭谨呈上,南宫绝接过,依旧看着我,扬声下令道:“近卫军随我进府!”
“是!”
南宫绝手中圣旨背负身后,踏步入内,身前身后从者如云,与十年前汝阳王府门外那个怯生生的少年判若两人。
汝阳王府早已乱作一团,但显然不是因为南宫绝带人入内,想来是为了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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