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守护邯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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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怎样办?”郑林子嘴角挣了一下。
春申君抬起右手在自己的脖子钱轻轻划过,仿佛一名无情的死神持着一把骨绚狰狞的镰刀轻挑淡抹地结束一条生命。
“那……大人,您叫我来是……”陶瓷小心地道。
“唔,你也是猜的到了,倘若老夫出手的话动静就会太大了,要是惊动了楚王就不是这样说的了,对我对你对赵国也不利,所以老夫作宿思来复去还是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怎样,你愿意吗?此事不可拖延,必须能尽快定断!”春申君比郑林子五尺八寸的身材矮上了差不多一个头,但他双散发着精光的眼珠却一点也不示弱,反而炯炯有神直逼着郑林子那双彷徨的眼睛。
“我,我……”郑林子即时渐入窘境,杀人?他没干过,也没想过干,但这关系赵国命运,他不能逃避,杀人不过头点地他郑林子为什么干不来?把心一横,冲口说道:“好!”说完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略大了一点,但他感觉不适,没有退避,虎眼反扑春申君的眼神,春申君稍闪缩了一下,心中暗惊,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的决心与气势比他师傅更胜一筹啊。
“贤侄果然爽气,那么接下来我便和你说说其中的细节吧。”
“好的。”
“坐下吧。”春申君指着郑林子侧旁的软绵席毯。
这里是析城,位于丹水城东侧数十里开外,城外不远处有一块大大的平原地,地上长满了乳白色的蔷薇花,香气扑鼻,鲜绿的叶子衬托着乳白无暇的软香花瓣,花瓣中被赐予了数十跟萌细的淡黄花蕊,满枝片原的蔷薇花令析城的身价涨高数倍,除了蔷薇花外这里还有各色绚丽的花儿,这种天然的资源不知不觉就让析城成为了闻名百里的花城圣地,所以这里经常聚集了许多贩花商人、赏花买花者和慕名远渡而来的参观者。
天刚刚落幕,郑林子闻着窗前的芳香,紧张的神经才稍稍缓松些许,郑林子驭着马儿飞奔了三天多才来到析城,他刚来到析城便暗访打听,随后得知秦国使者同样身在析城,还大摇大摆地要在析城设宴,肆无忌惮地说:“秦国使者到此一游!明日就此设宴庆贺!”若无旁人,生怕别人不知道秦国的使者在此的架势。
“哼,如此明目张胆,真是愚笨。”郑林子的眼睛仿佛会透视那样直勾勾地盯着隔了一条街店名为“享一宿”的食店,那里就是秦国使者指定设宴之地。
翌日中午,郑林子端坐在这间门面大气的食店内的一个角落,悠闲地叫菜品食,可眼睛却一路没有闲着,实质上郑林子现在是来踩点的,准备着下午的行动。
这几个月以来郑林子同样没有白活,每天都在训练武艺,阅读经书,一刻都没有偷懒,因为他知道倘若自己不刻苦修身必定会在武艺和智慧上不单止会赶不上那个人,而且还会被他抛离一大段路——郑林子不肯,他不仅要赶上他,还要超越他!郑林子无意间觉得这或许是他毕生的追求。
郑林子的思想稍稍游走了一会就马上收了回来,他耳朵一动,旁边那一桌江湖游士讨论的话语全都传入他的耳中。
“大哥,那个秦国的使者在这儿叫喊的如此嚣张,以你这灵通的耳目之见,他可有压底保牌?”一名尖嘴眼细的男子说道。
那名大哥夹了一颗爆炒绿豆塞进口中,咬着道:“你小子问得还真是时候,你想想那秦使没有一点儿手段,他能那样么?”
“怎样说?”
“据传那名秦使本身就是习武之人,可笑的是他只懂些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
“何解……”那名尖嘴眼细的男子还未说完,就被大哥抢声道:“嘻嘻,那就得要聊聊与他人影不离的‘沙胆枪’咯!”
“你是说那个在他身边表情动都没有动过一次的男子?”三人中唯一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问道。
“对,那名‘沙胆枪’来头可不小,他是秦王亲自拨给那个嚣张的秦使当贴身护卫的呢,我还听说沙胆枪他的每一次发枪都是用命换回来的呢。”大哥压低了声线,沉沉道。
“啊?”其余两人均被唬得不轻。
“想来他也是英勇的,但这太过木薯啦。”大哥闭眼沉思,装作老成,时不时还偷眼瞄一下那名娇小女子,见她对自己很是崇拜不由得股生一束自豪感,嘴角很自然地扬了起来。
随后的交谈无缘无故便成了闲聊,郑林子也就不再窥听,忖度了一下,在心中暗暗列了一个计划的大概,接着将桌上的食物风卷残云了一遍,食后连连打嗝,摸了一下肚皮也就结账了。
出了食店,郑林子还勘察了附近的地形,把食店的前前后后扫一轮,将计划结合地形环境再度完善,想必没有问题的了,郑林子眯起眼睛望着“享一宿”。
下午申牌时分,大街上气氛异常,街道两头静莺莺的,鬼影都没有一只,太阳还没有下山,就连平时最爱在隐秘处“咕咕”地叫个不停的牛蛙也阖上了蛙嘴没有欢叫,而都赶到了“享一宿”看大戏去咯。
“各位弟兄都坐吧,今日大家便放开口吃,大王交待过小弟,可不能亏待大家呐,我们秦人就应该互爱互助,团结一家人,哈哈!”秦使朗声笑嚷,站在棋罗星布十八张饭桌之中威风凛凛,大有一展鸿图之势。
“好!使者大人果真为我等着想啊!小人便第一个多谢使者大人了!”
“对!这一杯,是小的敬您的!”
……
一时之间说话声、碰杯声、各处吵杂的噪音浑然而起,甚长的大街上唯独“享一宿”发出了烦人噪声。
郑林子对此嗤之以鼻,但令他最头痛的是秦国使者竟然坐在十八桌中心的“天元桌”之位,这么一来暗杀的难道就大大增加了,还有就是他应该不仅只有那个名为“沙胆枪”的护卫吧。
郑林子先是在食店的左侧门处窥视了一遍店内的状况,然后离身埋伏在“享一宿”斜对面的一棵二人合抱那样粗的松树上,松树形状怪异,刚好有一枝粗壮的枝干朝着“享一宿”的方向横夺而长,恰好给了郑林子一个观察绝佳的位置,可以鸟瞰整个“享一宿”全景。
伏视有顷,郑林子忽然眼珠突起,鼻孔喷出一股神采热流,咧嘴微笑:“终于来了。”
郑林子嘁哩喀嚓地滑到树下,他身穿着一套暗调劲衣,闪进了窄巷暗处。
霞光渐退,暮色临降,“享一宿”后院有一个小池塘,在夜中波光粼粼,平时隐约可见的二十多条塘鲺貌似都睡着觉了,不见一条冒头吹泡,但每逢有人在小池塘岸边搭建的茅房中大小便的时候,塘鲺们不管是睡着的还是醒来的,都会聚集在茅房下的岸边出等待着富有营养的食物,通常都会弄得水声四起,令到在茅房放食物的人们不由得生起一种愉快感。
“小鱼鱼,鲜美的汤水来咯。”一名身穿黑衣皮甲的男子正在茅房中解开裤头,对着底下的池塘道。
卟噜卟噜的水声砌响,竭黄的尿液透过茅房地板的空档处直直地射落在池塘上,渐飞的水花、荡漾的波纹引来了一群饿着肚子的塘鲺。
哗哗,哗哗!
塘鲺互相拥挤,上叠下沉,兴奋地寻找着食物,可寻觅了一阵,却什么也吃不了,幸好塘鲺对人类的尿臊味没啥感觉,不然被那浓烈的气味不昏死也弄晕。
黑衣皮甲男子方便完后,很配合地打了个尿震,于是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郑林子把男子拖进了一课树干后面,蹲在他身旁一面脱着他的衣服一面嘀咕:“嗳,兄台你可不知我等你这件衣服可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呐。”
郑林子就是想乔装使者护卫,这更容易混进食店接近秦使,暗杀便简单多了,郑林子利落地把这名护卫的衣服套进身上,活动了一下还是挺合身流畅的,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角裤脚处,尽量使乔装更完善。
“大功告成。”郑林子甩了甩脖子,骨头啪啪作响,显得他信心十足。
郑林子刚想离开的时候觉得就这样把这个使者护卫放在这儿好像不太妥,但身上并没有绳索之类的东西,干脆就任由他在这里算了,反正自己不会在食店里面逗留太久的,下完手后跑快点便是。
郑林子如此想过后就从后门进了“享一宿”,店内虽然遍布烛火但格调还是很昏暗,有种压抑的难受,桌台上全都是杯盘狼藉,醉汉横堵,郑林子眯了一眼只见那个秦使已是趴在餐桌上呼呼大睡,但是他身边的三位贴身守卫却一点酒水也不沾,就这么怔怔地坐左四方桌子的其余三个位子。
“怎么这样?”郑林子暗声嘀咕。
第九章 林子暗杀秦使 九险逢生归还3 '本章字数:2991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14 12:11:26。0'
说毕,忽然颈部被人用手挎住,郑林子心脏吓得快要跳了出来,嘭嘭直响,随即屈身一脱反手将挎过自己颈部的手扭转压回那人的背上,此招来得迅雷不及掩耳,被郑林子压手在背的人没想到会这样,只得转头求饶:“兄弟,快快放手,我只是想和你喝一杯而已,也不用如此伤我吧,唉呀呀!痛!快放手!”
郑林子被他一闹徒然就愣在原地,稍稍审视一下这人,发现其脸通红,想必是喝醉了才如此的。看来是多心了,郑林子放开了他,迭声道谢,趁他不注意便闪身逃开了,留下那醉汉像孩童似的摊在地上揉着被郑林子扭痛了的左手,口中喷出腥辣的酒气,却又不叫出声来,只是郁闷黯然……
店内人多吵杂倒也没有人可以认出郑林子这个假冒的来,他游走在四处观察着环境,发现除了“天元桌”中那三位贴身守卫是端正坐在位子上吃着米饭、点着小菜外,其余的护卫不是醉着醒便是睡着醉,郑林子再次扫视了一圈,待店中的小二都忙与回厨房或柜台拿酒的时候,脚底生烟,小步快速地摩擦着地板往秦使的位置疾去。
在七步开外的途中郑林子突然立住了脚步,“这个?”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计划,他扬起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笑容。
郑林子在秦使左下角的一桌空位上坐下,这桌只有两个醉汉在互饮没有说话,郑林子古惑地瞥了他们一眼,拿着一个装满酒的碗,与其中一位粗眉鼓鼻的男子碰了一盏说道:“哥们一口闷!”
“好,闷就闷!”粗眉鼓鼻兴致地应了一声,扬碗而尽。
“你两个傢伙怎么喝了也不等我,找抽吗?快,再陪我来一碗。”另一位没了一颗门牙,说话漏风的男子道。
“对对对!来,我来和你盛满。”郑林子拿起酒壶一一为他们打满酒水,爽朗道:“干!”
“干!”
郑林子豪迈地饮尽,用衣袖擦了一下嘴巴,轻放酒碗,左手压着桌子撑起向前倾的身子开口道:“两位大哥,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去和使者大人亲自碰一个,热闹热闹啊?”
粗眉鼓鼻与缺门牙互相觑视,齐齐傻笑:“太好了!”
于是三个步伐蹒跚、摇摇晃晃,左手皆是拿着一个破旧但光泽十足的木碗,缺门牙右手抽了一壶半满的酒,他刚走了两步就把就提起来先是喊道:“厮(使)者大人,我等来敬您酒啦!”然后把提起的酒壶虚空晃了两晃,把壶中的酒溅出了几滴在昏黄的烛光中闪闪晶亮。
“唔,有人叫我吗?”秦使姗姗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点后瞧见有三名护卫拿着酒水行来,顿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欲回话却被身边的三名守卫打断。
“你们要做什么?”其中一名左脸张了一颗大痣的守卫说道。
然而那缺门牙明显是和大痣认识的,他说:“大痣哥,我等是想和厮(使)者大人敬酒呢,没有七(其)它意思呐。”
大痣回头看着秦使,秦使点了点头道:“来来来,大家都是兄弟,来,我先喝一碗。”说着拿碗便饮但可笑的是碗中连一滴酒都没有,他瞧着缺门牙手中的酒壶尴尬地笑了一下。
缺门牙会意地把酒壶凑过去,忽然郑林子抢手过来想拿着酒壶嘴里说:“还是让我来吧,哈哈。”
“喂,香(兄)弟先来后到,还是我来吧。”
“我的技术厉害还是我来吧。”
“嗳嗳嗳,都是兄弟别闹,那个敬我都一样嘛。”秦使心中暗喜,想不到自己也能受人尊敬咯。
缺门牙和郑林子渐渐地挣得脸红耳绿,喝醉酒的人随时可以把各种情绪放大化,然后不可收架直到筋疲力尽。
可郑林子把这计算了一切,怎能就此喜剧收罢。
正当缺门牙狠声发难,郑林子眼珠一动,右手托住酒壶,左在缺门牙腰间皮甲的裸露稍力一点,随即缺门牙全身一震右手松开了酒壶,在他一震之迹郑林子同样失足往前跌倒,酒壶被郑林子用了暗劲推向秦使脑门,一切发生在弹指之间。
酒壶朝自己飞来,秦使眼睛出神根本来不及闪避,酒壶越来越大不停旋转,就在酒壶差点碰到自己的鼻尖之时,突然横来两只粗大的手掌同一时间贴向酒壶——陶瓷质地的酒壶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