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鬼才-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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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郭嘉有了更有趣的想法,他叫住了准备出发的陈到道:“叔至,我有了新的想法,且不急出发,我们且等等看,我有更有意思的想法。”陈到一脸疑问,但郭嘉却是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对陈到说道:“叔至,你去唤张固前来,我有事问他。”陈到一头雾水但眼见郭嘉有吩咐也不再多问反身便前去寻找张固。而张固也很快就前来了,而见到张固郭嘉立刻便发问道:“张固,你可有见过张郃来英雄楼饮酒?”
张固听到郭嘉的这个问题颇有些奇怪,但还是立刻回答道:“不常来,不过每半月必然会来一回。”郭嘉闻言脸上露出了微笑又问:“他上回来是何时?”张固躬身道:“算算日子,明日就该来了。”郭嘉脸上喜色更甚随即便转身看向陈到开口问道:“叔至可有兴趣和这位张隽义交手?”陈到闻言更是疑窦丛生,郭嘉问了这许多问题但听起来却与他之前的谋划打算全无半点关系,于是便拱手道:“军师,你我是否应当将精力用于正事上?此时似乎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语气之中虽然并无不敬之意,但言语中却是明白的责怪,而陈到也确实是有这个资格的,作为最早就在徐济身边的元老,他几乎拥有徐济整个势力之中极为超然的地位,但陈到一向是极为谦逊之人,所以从未如此做,但今天陈到实在必须提醒一下这位看起来极为不靠谱的军师他们来邺城的正事究竟是什么了。
而郭嘉却并未生气,他反而笑的更加轻松道:“叔至不必如此,奉孝晓得什么是正事,我要你与张郃交手并不是为了测试此人的实力,而是想要让叔至熟悉他的招式套路,我有大用。”陈到听到这话一怔,他不是蠢笨之人,立刻便想到了郭嘉的用意,而一边的张固也开口道:“军师莫非要统领假扮张郃?”郭嘉闻言微笑赞道:“张固好悟性,的确,我既欲想要离间袁绍与甄氏之间的关系自然得有关键点,甄氏如今乃是张夫人当家,这张郃又是张夫人的远房侄子,若能造成韩馥劫粮的假象自能逼得袁绍另寻他法。便是此计为人勘破也无妨,一样能造成袁绍与甄氏之间关系的紧张,如此一来我们的机会也会更多一些。”
陈到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又皱眉问道:“若是为冀州之人知晓又当如何?”郭嘉闻言笑了笑道:“如今谁知你我在邺城?便是知晓你我在邺城,但却无人晓得英雄楼乃是主上的情报站,何况你我居于此地并非你我自己前来,冀州之人绝对不会知晓此事,何况我们还有一个更有效的人没有用到呢。”张固闻言奇道:“军师此言何意?莫非主公在邺城之中还安排有人手不成?”郭嘉闻言大笑随后安抚张固道:“并非如你所想那般,这人如今还算不得是主公麾下之人,不过能算的上是帮手。不过我倒不是很确定他是否一定会会相助于我,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指望他了。”
张固闻言更是好奇于是便问道:“如此,军师是否能透露其人是谁?”郭嘉以手按住嘴唇显然是不能说,不过这样一来张固自然更是好奇的心痒难耐,但如今郭嘉乃是主事之人他也不能僭越,但郭嘉又如何看不出这个平日沉稳的小子的猴急,于是便起身走到张固身边附耳说了一句什么,而张固听到的瞬间双眼之中的瞳孔瞬间放大而后惊愕道:“竟是他?!”
而郭嘉也只是微微点头而后便走出了房门,陈到看到张固的神情之中的惊讶也笑了笑道:“军师便是如此性子,习惯就好,对了,你且去寻你麾下最擅易容之人为我扮个样子,冀州怕是真有人事的我。军师的打算既然是隐秘行事我怕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张固也稍稍回过神来躬身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但陈到却看得出张固隐隐的激动,的确,陈到也兴奋了,照着郭嘉的打算着的确是扰乱视线的好举措,不论成功或者失败冀州的情势必然会更加混乱,而到时自然也更容易浑水摸鱼了。
而郭嘉自然是不便出面的,他还是必须守着等关纯的消息,虽然郭嘉其实算是名声不显的人,但难保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所以郭嘉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房中歇着。而陈到在史阿一手训练出来的易容高手的帮助之下轻易的就变装成了一个有着长须的饱经风霜的江湖汉子,这倒是也配了陈到的气质。陈到久随徐济身上自然也养成了一股近似徐济的那种处变不惊淡然自若的气质,但陈到其实也不到二十五,所以平时看上去总有些显老,但配以这身装扮却浑似一个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练之人。
而这一天也就是张郃惯常会来英雄楼饮酒的日子,陈到也便占了张郃惯例坐的位置自顾自的饮酒。而张郃也果然来了,才至正午陈到便听到张固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叫道:“隽义将军来了,许久不见,未知近日如何?”因为背对门口陈到也并没有回头,在张固说完话之后陈到便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回答道:“整日都是些繁杂公务,何来好不好之分?快快快,与我诂酒来!”随后陈到便感觉身后来了个人。
脚步声很稳,也很轻,显然是个身手敏捷之人,尽管身处闹市但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视线之中的锋利,显然是个锐气未消之人。还没有正面见过陈到就已然通过小小的细节判断出了张郃的大约性格,而后便听到一个声音道:“这位壮士,这位置是我常坐,不知可否相让?”陈到这才起身回头看向身后之人,眼神之中是刻意做出的不耐。
而出乎陈到预料的是映入自己眼帘的这个人却并不是寻常武将那般粗矿,反而是面白无须,颇有几分郭嘉的意蕴,不过尽管有些吃惊但陈到仍旧是淡然开口道:“店家开店便是只为迎客,这座上也不曾写了你的名字,莫非你惯坐我便要想让?不知这又是何道理?”
而张郃脸上也并未露出不悦之色只是拱手道:“壮士误会了,我并无此意,只是询问一番而已,若是壮士不愿相让我自去别座便是,得罪了。”这番话听下来陈到便确定这个张郃必然是名门而出,一介武将却如此恪守礼节,显然是家教极为严格的人,不过这也不影响陈到的作为,他突然伸手按在了张郃的肩上沉声道:“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莫非以为打搅了别人饮酒雅兴是件极为叫人恼火之事不成?”
陈到当然不仅仅是出言相激而已,按住张郃右肩的手已然是用了七分力,而张郃却只是一矮身便欲闪过,但哪里料到陈到的手却犹如铁钳一般死死抓住,登时张郃心中便是一惊,他小觑了陈到的实力。而陈到也有些许惊讶这个看上去并不强壮的如同文士一般的张郃身手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不过陈到毕竟是占了先手的便宜张郃并没有脱出他的控制。而被擒住肩膀的张郃当然已经感受到陈到手中的劲道,也从自己的余光中看到了陈到的杀意,急忙转过身伸出手反手成拳直击陈到的面庞。
陈到是常年在刀扇尸海里摸爬滚打的真正经历过生死的“老将”了,自然不是张郃这个空有名声而并无多少实战经验的人可以相提并论的。见到张郃这反应只是稍稍测过脸便闪过了这一拳,并且还近身靠在张郃的胸前以另一只手肘击过去。张郃一看如此哪里敢硬吃?在肩膀上的力道足以说明眼前这个汉子力劲吓人,再者俗话说了:“宁挨十拳,莫吃一肘”。于是张郃也只得仗着自己灵巧的优势强行将自己脱开陈到的钳制,当然付出的代价是青衫为陈到撕破了。
看到自己肩上的一个破洞张郃当真是又惊又怒,怒的是眼前之人不说分明便动手,惊的是自己已然自负在冀州难寻敌手却不料这寻常市井之中竟然还有这等好手,刚才若不是自己当机立断强拼着自己一膝顶在对方肋下对方绝不可能松手的。但即便如此对方还是示威也似的将自己衣服扯破。
想到这里张郃不禁怒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已然告罪却还要揪住不放!”陈到也只是冷笑回答道:“原来得罪他人只需告一声罪便能无事了,那我若是一巴掌打在你脸上在告一声罪你是否也能当做没有发生一般?”
张郃顿时气结道:“你这是强辩,这两者如何能一样?休要强词夺理,你究竟意欲何为?英雄楼之中岂容你放肆?”张郃也不是蠢蛋,立时便要借英雄楼的势力压制陈到。而陈到却是毫不在意的笑道:“朗朗乾坤之下,公道自在人心,难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陈到说出了这话张郃也晓得今日怕是没法善了了,于是张郃也干脆就懒得理会其他,立刻便从自己腰间抽出佩剑来,陈到见此反而笑了,随后便开口道:“如何,辩不过就要动手不成?冀州的人莫非都如此不要脸面的吗?”
张郃一听这话更是为之气结:“我倒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不要面皮之人,明明是你如此倒说是我如何如何,也罢也罢,便不必再说,你我刀剑上见真章便是!”而就在此时张固也适时出现道:“二位有私人恩怨我自然是管不着的,但请勿在英雄楼如此胡来。不过既然二位是在我英雄楼生事,那也就当在英雄楼解决,请二位至堂后校场一较高下如何?”
张郃哪里有反对的意思,陈到已经彻底激怒了他原本就年轻气盛的心,这会儿正是巴不得一剑在陈到身上扎出一个透明窟窿来,自然绝不会反对,相反他甚至还挑衅陈到说道:“我是全无半点意见,只怕这家伙不敢接战罢了!”陈到闻言不由得是怒极而笑,要说资历和能力自己都是远远要胜过张郃的,如今自己易容之后这小将倒是以为自己有多不可一世也似的模样,这已然触犯了陈到的容忍极限了,于是陈到当即笑答:“只恐届时有人求饶令我为难而已!”
张郃哪里能忍得了这般嘲讽?当即便走向后堂,一边走一边断喝道:“莫要啰嗦,且看看究竟是谁要求饶!”张郃的自信当然不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他是战将,手里少了兵器战斗力自然是削了五成,如今既然能兵刃入手那张郃自然是丝毫不会畏惧的。而且陈到如今是一副江湖人士的打扮,照着张郃的想法这等游侠儿也许擅长的是赤手空拳的肉搏,一旦真是战阵搏杀就未必有什么厉害的了。
不过这一切都要建立在陈到真如张郃所想的那般,但最遗憾的是陈到虽然也曾经当过厮混江湖的游侠儿,但如今的陈到却是一个纯纯脆脆的马上武将,张郃所具备的弱点陈到并没有而张郃自以为的长处实际上也并非是他取胜之道。不过这一切对尚且年轻的张郃来说要全部都考虑到还是有些太过困难了。
而张固在看到张郃怒极之下紧握手中佩剑那发白的指节也就已然晓得张郃必败了。张固虽然并没有再骑兵营待很久的时间,但在徐济麾下当兵吃饷却是有了一年时间,所以他对陈到一点都不陌生,这位平日里几乎甚少露面的将军不但是徐济最为信任倚重的大将,他更是徐济麾下所有武将之中最为沉稳也是武功最好的人。
当然这必须排除典韦,不过典韦实际上根本就不被徐济麾下的士卒们看做将军来看而已。所以张固回头看向陈到以口型说道:“军师交代,速战速决,以免关纯万一来了不好交代。”
陈到微微点头便跟着张郃向后堂走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冀州(四)
而两人的交手过程不必多说,即便是陈到压制了自己的实力对上经验不足的张郃依旧是稳稳的取胜。不过从张郃那大受打击的模样陈到也不难看出这是个并没有经历过什么打击的愣头青,虽然如此但这却并没有影响陈到对张郃的看好。尽管张郃无可置疑的败给了自己,但张郃的潜力显然不止于此,如今的张郃的招式之间有太多的刻意,也即是说张郃仍旧停留在拘泥于招式的程度上,但一旦经历过了真正血泪的历练之后所有的人都必然会洗去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而那时候的张郃也就有了和自己一较高下的资本,但现在,张郃只能咽下这一次失败黯然离开。
而在张郃离开之后郭嘉也自楼上走下来,看着陈到笑着说道:“这张郃叔至以为如何?”陈到长长呼出一口气而后微笑道:“假以时日必成大器,然则如今却难当大任。”郭嘉闻言点头轻笑都按:“倒是一如我所料,叔至学得了几成?”陈到闻言摇摇头道:“倒是不必学什么,张隽义的招式颇有名家之风,显然是师出名门,不过也由此极为好认,想要学也不难。”
郭嘉闻言微笑道:“如此也好,那如今我们便只等应付完关纯之后在执行计划便好了。”
陈到自然没有意见,不过此时冀州的情势再次发生了变化,邺城的市井之间已然开始有人刻意传播袁绍可能入主一事,由此郭嘉不难猜测对于邺城的这些世族而言韩馥已经令他们大为不满了,否则不必如此急不可耐的要将袁绍的意图如此快的暴露出来。但即便如此郭嘉仍旧不打算马上出手。如今并非是上佳时机,且不说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