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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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张够甜吧?
、三角内裤
李靖生的家族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了,父亲是惠灵顿医院非常厉害的临床学家,母亲也是一名出色的语言学家。
在温凉搬过来的那天,李靖生就给给父亲发过邮件,说是今年可能不回家过年了。李父在收到邮件的第一时间就直接打了过来,也不管李靖生这边还是凌晨。李父在英国大半辈子,思想虽然开明,但是对中国的春节却情有独钟,一家人平时可以不在一起,但春节是必须要聚在一起的,这次儿子竟然说不会来了,怎么能让他不动气。
接电话的时候李靖生还是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那边他老爹中气十足的声音:“今年为什么回不来了?”
“这边很忙。”
李父接过儿子的话:“忙着追那个女孩子?”对于这李父心还是知肚明的,之前李靖生拜托他帮忙收下他一个学生,要知道他这个儿子长这么大也几乎没求过他老爹。他离开剑桥家人也都没怎么反对,只是为了一个女孩子,竟然破了家里的规矩,这多少让李父有些不悦。
李靖生迷迷糊糊地恩了一声,李父便在那边爽朗地笑了。
“你带她一起回来。”
“恐怕不行。”
李父眉眼一下子冷下来,沉默了一小会,然后问:“难道还没追到?”
李靖生翻了个身:“怎么可能?”
“那就带回来。”
“她愿意的话我就带回来,不愿意我就在这边过了。”说完,李靖生就扔了手机,卷过被子继续睡,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李父没有再打电话来,应城又连续下了好几场雪,新年的气氛才开始慢慢浓厚起来。
虽然还没正式过年,李靖生却天天跟过年似的。
温凉搬过来后,外卖的电话直接被他从手机里删掉了,吃她做的饭,穿她为自己洗的衣服,一起接送小温言上下学,这还不跟过年似的。
三个人的日子一天天慢慢的流过,眼看离新年越来越近,温凉的心也跟着慢慢失落起来,连做饭的时候也开始有些心神不灵。
沙发上和温言看电视的某人不经意向厨房瞟了一眼,正好对上温凉低垂的眼睑,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便起身走到料理台旁。
在灯光下的温凉更显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李靖生却觉得今天的她和往常很不一样,感觉有些郁郁寡欢的,于是问:“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他突然安慰起来,温凉更是觉得心里酸酸的,刚好锅里的热气扑腾着一下子而上熏了眼睛,辣辣地疼,温凉把勺子往李靖生的手里一塞扭头便往洗手间走。李靖生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有些莫名其妙:这丫头是做饭做烦了么?哎——一日三餐都让她做好像真的有些不人道!李靖生一边捣着锅里的汤一边自我反省着。
洗手间的温凉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微微皱起了眉头,自己是不是太情绪化了?
吃完饭,温凉收拾完温言后,自己也早早地回了房,李靖生看着两个紧闭的房门又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才八点一刻。
回房洗了个澡,李靖生在房间来来回回走了两圈,还是打开门来到对面的门口。
手直接拧上了门把,顺时针拧动,然后推——门竟然一动不动。李靖生的心‘咯噔’一下,又连续大力转了几次,才知道温凉在里面把房门给反锁了。
躺在床上的温凉听着门把旋转的吱吱声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刚想起身开门,门口却又安静了下来。
于是重新躺回去,门口的声音又传了来,只是不是刚才那种转动声,而是钥匙的扭动声。温凉赶紧翻了个身,三十六计,装睡为上策。
屋里一片漆黑,李靖生进来后又重新关上门,打开了柜前的小夜灯。
温凉闭着眼睛耳朵却竖得尖尖的,微黄的灯光照着床头的一片,背后却没有声音。
终于,李靖生淡淡地开了口:“知道你没睡,还很早我们说说话吧?”
温凉再也装不下去,只好翻身坐了起来,李靖生薄薄的唇愉悦地抿成好看的弧度,也坐在床的一侧。
“上来吧,下面冷。”
“可以吗?”他墨黑色的眸子里流光飞转,却还是极其正经地问。
温凉点点头,给他挪了个位置。
李靖生盖上被子后直接问:“今天情绪为什么不好?”
“没有啊。”某人死鸭子嘴硬。
“是不是做饭累,要不以后——”
“不是。”
“那为什么?”
温凉答非所问,轻轻问到:“你回英国的机票买了么?”
只是一秒,李靖生就清楚了她为什么情绪低落的原因了,她这是怕自己丢下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年么?
李靖生顿时心情大好,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还反省了那么久,什么做饭累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温凉看着李靖生微笑的俊脸,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像是被看穿一样,失控的感觉真不好。
暖黄的灯光打在两个人的脸上,李靖生的手伸进被子里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又温柔地看向她,半长的柔顺头发分成两束放在肩上,柳眉碧黛,唇色嫣红,看上去可口极了。
他挑眉:“舍不得?”
温凉被死死地抓着手,被她问这种避而难避的问题,只觉得尴尬极了。李靖生眼睛里的光亮此时炙热极了,温凉觉得自己脸都要被灼出一个洞来。
李靖生在这里没有亲人,回英国过年理所应当,温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一种难过失落的情绪来,还一直困扰她,怎么调节都做不到释然。
也许,习惯了他的陪伴,就再也经受不了孤独了。
见她不说话,李靖生继续逼问:“舍不得我回去所以不开心?”
虽然心里已经彻底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依赖,耳朵却还是执意希望她亲口说出来。
“不是,你本来就要回去的。”
“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听不到想听的答案,李靖生换了个方式循循善诱。
“那怎么可以?”温凉有些吃惊李靖生的问句,纤长的睫毛轻颤,像美丽脆弱的蝴蝶翅膀。
“为什么不能呢?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呀!”
温凉撅嘴不满地等了他一眼,他却伏在温凉的肩头闷闷笑了起来。
算了,不逗她了,李靖生看着她这样的表情,温和的笑起来,牵着她手腕的手往下滑,和她十指相扣。
“我不回去,这个年我们三个人一起过,所以,你也不要担心了”,顿了顿,又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温凉的头,“以后煮饭好好煮,今晚的汤淡了。”
听见意料外的回答,温凉有些感动又有些愧疚:“可是你伯父伯母——”
“他们还有彼此,你现在只有我。”此刻的温凉觉得周身的血液微微的发热,就好像束缚已久的蚕要破茧而出一样。只凭着这句话,李靖生便搬进了她的心。
盖着同一床被子,两个人相亲相爱的侧躺着,注视着彼此安静的容颜,任安好的岁月静静流淌。
其实李靖生留在应城过年的另一个原因,是邓柯前几天的那通电话。
那个人,自己一定是要找到的。最爱女人父母的死因,如果查不出,他也不可能给温凉绝对的幸福。
温凉这边在甜甜蜜蜜地过着,江子夔却纠结地如同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还记得自己和父亲作对后,父亲对他爆吼后的最后一句话——江子夔,以后你好自为之。
这句话就像一根刺伴随着他这几年,前段时间母亲找到他劝他早点回家,也不是没有动摇只是每次想到父亲当时的决绝,他一颗热血的心顿时凉透了沉到谷底。
李靖生说了这个新年和她过后,温凉的心情晴朗了不少。
周末,李靖生破例没在家吃,牵着温言下去过早,温凉留在家里收拾衣服,他没把要洗的衣服带出来,温凉只好去他房间的浴室去拿。
一件件捋好拿起来,刚打算出去,余光却瞥到什么东西不小心从两件衣服的缝隙中掉了出来。温凉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条内裤,蓝色的,还是三角的!
温凉的脸刷的一下子涨红了,虽然此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温凉捡起内裤却还是面红耳赤的,心也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搬到这里后也帮他洗过不少衣服,但都是他拿出来给他的,当然不会给她内裤,今天恐怕是李靖生也没料到吧!
看着他的内裤,温凉甚至能感受到他精壮的腰身,本来以为他一直穿的是四角的,原来……
自己都在想什么啊?!温凉用凉凉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令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是洗呢?还是不洗?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纠结了一小会,温凉还是把它扔进了水里。洗完衣服,温凉又迅速地把它们一件件分开挂在阳台上,才回到沙发上便看电视边等他们。
李靖生回来的时候提着几个油汪汪的煎包和一碗混沌,温凉接过后眼神直闪躲,看也不看他,坐在茶几前的毛毯上闷闷的吃早饭。
李靖生好笑地以为温凉还在为昨晚两人进一步的发展而羞涩,到了晚上洗完澡才恍然大悟,在房间找了半天的内裤,终于在阳台上找到了。
内裤被晾得好好地,还在夜幕中随风摇曳。
难怪白天她会那么不好意思,感情是对他不纯洁了!李靖生取下内裤,心里却想着,这样也好,以后再也不需要当晚洗了用吹风机吹干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感冒了 挺严重的 思路也不好 就没写 没更不好意思!
、新年快乐
新年的前两天,所里发放过年的礼品,也就是些水果干果之类的。温凉本来是打算和李靖生一同去领的,只是天气太冷外面又飘着雪,加上温言一个人在家,李靖生便驱车一个人去了。
法证事务所早已热闹非凡,门口堆得全是各式各样的水果箱子,张目正吃力地抱着一篮干桂圆和芦柑往电梯口方向走去,看着李靖生大步朝这边走来,于是放下手里的东西打招呼:“头儿,新年快乐!快点过去选哦,迟了就只剩花生和瓜子了。”
李靖生微笑点了点头,一边回着‘新年快乐’一边取下围巾朝那边大步走去,围着的人一看头儿来了,赶紧让他先选,李靖生其实倒也不在意这些东西,不过同事们的热情到真的让他觉得有了年味。
选完了自己的那份,李靖生还有温凉的那份要拿,于是弯腰又拿了一篮小金橘,刚刚想拿它没拿到的傅兴看到赶紧抗议:“头儿,一个人只能拿两样。”
李靖生牵了牵嘴角,双目神采飞扬:“我知道,这份是帮温凉拿的。”
既然如此傅兴也只有望橘兴叹的份了,一旁的肖师姐却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这好像是头儿第一次承认两人住在一起呢!
“头儿,祝你和温凉新年快乐哦!”肖师姐两眼放光,又指了指傅兴,“快,帮头儿把这两样搬下去。”
被抢了橘子还要做苦力,傅兴等了一眼笑得乐不可支的肖师姐,一弯腰便把最重的那箱扛了起来。
到了楼下,帮忙把一箱水果给搬到了车上后,李靖生把刚拿的那篮小金橘递了过来:“拿着吧,新年快乐!”
傅兴提着他硬塞过来的水果表情有些受宠若惊,
李靖生无所谓的笑了笑,关上了后备箱上了车。
车子从大门口拐了一个弯不见了,傅兴还在原地愣着,满脸的沧桑。寒风中提着一篮说轻不轻的小金橘在心里哀嚎:头儿啊,既然要给我,为什么不在上面就给,这不是让我提上去再提下来吗?!
新年的早上,温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漫天飞舞着鹅毛般的雪花,缩了缩脖子,温凉穿着家居服便来到厨房开始整理中午要吃的东西。
李靖生和温言都还在睡,安静的客厅的暖气开得很足,日光透过玻璃投进来,整个客厅都亮堂堂的。
门铃就是在这是响的,温凉不曾料到,自己的愧疚竟然把李靖生的父母给招来了。
门口站着的男人,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鼻子上架着一副金边眼眶,睿智的目光正从后面射出来,在她旁边立着的是一位带着大红围巾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学者的气息,也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温凉看着那双跟李靖生神似的眸子赶紧反应过来,赶紧侧着身子让两位老人进屋。
“伯伯伯母好。”
李爸笑着走进屋子,扫了一眼客厅,便沉声问:“李靖生呢?”
“哦,他还在睡。”温凉说完赶紧小跑进李靖生的房间,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温凉简直都要囧死了。
推了推床上的人,温凉又怕惊动了客厅的人,只好伏在他的耳朵小声催:“李靖生,快起来,快点。”
她呼出的气息隔着她垂落的发丝扫着他,热热酥酥的感觉直达心脏,那种微微震颤的美妙感觉让李靖生欲罢不能,一个用力的翻身便把温凉困在了身下。
温凉此时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怕客厅的人突然推门而入,挣扎着就要爬起来,无奈他的臂力实在太大,手臂被他压在胸前,两只腿也只好徒劳地在那里蹬来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