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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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一点点聚拢。
“豆浆怎么样?”他笑了起来,微微眯起的眼睛放出迷人的光亮。
温凉实事求是:“味道很好。”
“明天还要我带么?”
“不要,太麻烦了。”
他眼角的笑更大了:“不麻烦,既然要日久生情,不做些事怎么能生情呢?”
温凉一下子囧了起来,她不是进来做报告的么,怎么变成被他调戏了?
“受害人夏春晓身体基本健康,没有中毒现象,背部中央有较大快的淤痕,很可能是被人用膝盖顶了的;腹部有妊娠纹;膝盖和脚趾也有伤;牙缝里被发现一种纤维,似乎就是一般的棉质布料,可能是反抗时从犯罪人身上咬下来的,我已经让小张哥去化验了。”
李靖生一边听着一边拿起桌上的照片细细琢磨着,忽然他的脸上似乎有一道光闪过,温凉自然是捕捉到了,语气间也有掩饰不住的惊喜:“是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
李靖生反思考能力也是相当厉害的,面部表情更是收放自如,看着面前的女人被自己的表情搞得一会儿脸红一会儿窘迫一会儿欣喜的,就觉得有趣极了。
“那我们现在呢?”
李靖生气定神闲地说:“等。”
“等?”
“不是那个周易封还没死么?现在我们盲目地去找也许还不抵他醒来的一句话。”
温凉点了点头,又似有若无的瞟了那杯豆浆,打算出去。
李靖生却话锋一转:“圣诞节有什么打算?”
温凉这才想起来还有四天就是圣诞节了,在英国入乡随俗过了四年的圣诞节,后来的几年好像都是和江子夔一起过的。看见李靖生还在等着自己,温凉赶紧回:“没什么打算。”
“我听说国贸广场会有烟花盛宴,你会去么?”
这是在邀请她么,温凉揣摩着他话中的每一个字,好像只有单纯地问她问她去不去,于是斟酌着回答:“如果没事就去吧。”
“那就腾出时间吧,既然想去,我陪你去。”说完,他又低下头看资料了。
温凉咂咂嘴,她哪有说她想去?心里却又有些甜蜜,还有他刚才说的日久生情,这也是为了生情而做的事么?
医院那边来了消息,说周易封伤得严重,医生抢救后状态稳定但是还处在昏睡状态。邓柯也打来电话说了邻居住户反应的一些情况,这才知道,当天早上是听到他们房间里有过砰砰的响声,只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夫妻关系一直不怎么好,便没有放在心上。
第一天没有任何消息,温凉一想到凶手现在还在逍遥法外并且很有可能继续犯罪,心就变得有些非常不安起来。
下班后,温凉去超市买了菜早早地回了家,还有十几天莫小瑰就要考试了,这几天自己又非常忙,害的小瑰都订了好几天的外卖了,心里内疚着打算今晚好好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莫小瑰似乎得了考试前综合症,晚餐烦闷地像温凉抱怨说老是感觉脑袋突然一片空白,要不就是刚做的题目又忘记了……温凉自己也有过这种感觉,便建议莫小瑰考前干脆不要那么拼命地复习了,晚上出去散散步。
晚饭后莫小瑰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姐姐,我考完后就要搬走了咧,不过一月份的房费我会出的。”
想着没几天了温凉的语气也有了几分哀戚的成分:“这么快啊?”
“对啊,考完了过两天我就要回家了啊!”
“那我岂不是要找新的室友啦?”
“没有关系啊,多认识一些朋友不是很好么?”
温凉有些沮丧地‘恩’了一声,打开电视,有朋友是好事,可是她却讨厌和人接触成为朋友的那个过程。也正因为如此,她的身边几乎没什么朋友,伴在她身边的总是那几个孤零零的人,而那几个人,也几乎得到了温凉全部的真心。
过完年再说吧,温凉安慰自己,大不了像江子夔一样租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想到江子夔,昨晚好像是他第一次上班呢,于是掏出手机拨过去。
那边正放着一首嗨曲,江子夔怕温凉听不见,几乎是对着电话吼的,中气足得几乎把温凉的耳膜都震碎。
“你那边好吵。”温凉也大声地回,十几秒的空白后他的声音才又出现,却明朗了许多。
“你在哪呢?”
“厕所。”
怪不得安静了许多,温凉又问:“昨天还顺利么?”
“还行,这可是我的老本行,昨天小费就拿了四百多。”
他的语气透着一些欣喜,温凉听着也非常高兴:“那挺好的,我不忙的时候去找你。”
“要不这个圣诞吧,我们出去过,往年不都是在家里吃饭么,今年我们出去吃,再去给你挑礼物。”
温凉刚想说那晚有事,只能白天庆祝,就听到一个细声细气的女声,接着就传来他的声音:“很忙啦,下次和你说,就这样定了哦!”
“哦,那你好好照顾自——”还没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温凉对着手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莫小瑰刚收拾完便看见温凉对着手机郁闷的脸,于是笑着打趣:“想男朋友啦?”
温凉毫不犹豫地赏了她一记白眼,纠正到:“不是我的男朋友,是一个像亲人一样的哥哥。”
莫小瑰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进房去了,温凉拿过遥控器调了两转却没发现一个好看的台,有些烦躁,于是关了电视也回房去了。
回房后,温凉这才从包里拿出一块用纱布包好的玉,灯光下的玉泛着莹莹绿光,温凉在冰凉的玉面上来回地摩擦着它,柳叶眉开始慢慢拧在一起。这块玉和她妈妈庄怀的那块是一对,是可以拼在一起的,当年是奶奶在临终前交给爸爸的,一块给了温凉的妈妈,一块说留着将来温凉嫁人用的。后来,父母去世后,温凉就再也没见过这块玉。
可是手上这块泛着诱人光泽的玉,却是白天温凉在受害人夏春晓的胃中取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寂静的云
第二天温凉在桌上又发现了和昨天一模一样打包好的豆浆,不过口味换成了蜂蜜味,温凉啜了一小口,突然被心里涌动的幸福给吓住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对他的好感到理所当然了,还是因为心田长久没被爱情滋润过而变得想念了?
肖师姐一边打印着资料一边笑着看向温凉说:“温凉,你皮肤好好哦,平时都吃的什么啊?”
她这么一说其他的几个男同事都下意识地看向温凉,温凉放下豆浆,难为情地回答:“没在意过都是随便吃的。”
肖师姐一边啧啧地赞叹,就听到傅兴极小声地笑声,“你再吃什么喝什么也回不到二十岁啊!”
温凉‘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因为刚喝过豆浆的缘故,脸上白里透红的,好看极了。
“猴子,你怎么这么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肖师姐恨恨地白了一眼傅兴,拿着资料便往头儿的办公室走去。
看着他进了办公室后,傅兴又极小声地说:“你们有没有发现,头儿这两天来得特别早。”
说完,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温凉,温凉和他对视一眼,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低下头忙自己的去了。
肖师姐一会儿便出来了,跟在身后的还有李靖生,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丝放松的笑意。叫上温凉张目两人说是医院那边说周易封已经脱险现在已经醒了。
温凉于是放下资料站了起来,肖师姐却走了过来,在她耳边极小声地说,声音带着那种似乎知道了什么秘密的狡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头儿在一起了?”
温凉瞥了一眼走向电梯的李靖生,脸刷地一下子红了,“没有,瞎说什么呢?”
肖师姐轻轻‘切’了一声,语气仍然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我刚进去送资料发现头儿桌上有一杯和你一模一样的豆浆,你又是在后面来的,还说你们没有关系?”
温凉语塞,不回答直接大步往电梯走去,进电梯的一瞬,她似乎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暧昧的笑声。
好在三人同行,温凉没有觉得特别尴尬的地方,心里却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对他说清楚。反正这豆浆是不能再喝了的!
进了病房,周易封正半靠在枕头上,正和沙发的人说话,李靖生推开门便看到坐在那里的邓柯和另外一名女警。两人对彼此的印象都不怎么好,都只是冷冷地对视一眼便看向别处,那名女警似乎察觉气氛不太好,于是站起身温和地向李靖生打招呼。
李靖生径直坐到病床旁的板凳上,背挺得笔直。温凉早就了解李靖生为人处世的态度,看着那名女警脸上浮出一丝尴尬赶紧打圆场。
“你们来的挺早的,他——怎么样了?”
邓柯松开叠在膝盖上的手回答:“医院一通知就来了,也就半个小时前,他还好,身体也没有太大的危险。”
温凉转过脸仔细的观察起周易封来,额头被砸过的地方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脸上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起来苍白虚弱。眼神里也是满满的悲伤,想必邓柯已经告诉他他妻子的死亡了。温凉静默一旁,等着李靖生开口询问。
半晌,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李靖生这才开口:“对于你妻子的死,我们无能为力,你也节哀顺变,希望你能够提供一些你知道的信息帮助我们找到罪犯。”
周易封垂下眼帘,整个脸上都是哀伤的神色,温凉的心一下子就被这哀伤的神色给揪起来了,失去至亲的感受她是能感同深受的,更何况,她一下子就是失去人生最重要最疼爱她的爸爸妈妈。
“你认识那个人吗?”
周易封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带着手套和口罩帽子,整张脸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
“那他有没有别的生理特征,比如身高、脸型之类的?”
“那个人好像比我高半个头,眼睛那里好像有一块疤痕。”
李靖生神色凝重起来:“好像?”
周易封凝神又想了想,肯定地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的张目和那个女警赶紧把这一重要线索记了下来。
“那你把那天发生的情形细致地给我们描述一边可以吗?”
周易封脸上涌现出痛苦的表情,缓缓地回忆道:“那天我和我老婆准备出门回我妈家一趟,因为我爸来电话说我妈最近身体特别不好。大概八点多的样子,我还在房间换衣服,听到似乎有敲门声,然后我老婆就去开门了,我听到一阵响声却没人说话觉得奇怪,出去一看就看到一个男人拿着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李靖生薄唇轻抿,低声问:“你还记得他是用哪只手拿得刀吗?”
“哪只手?”周易封闭上眼睛,似乎在现场重演,“好像是左手,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OK,继续。”
“然后我就吓到了,让他放下刀,他让我把钱都交出来,可是当时我们手上总共才几百块,是打算出门去取的。他不相信开始翻春晓的包,我看他分神就准备冲过去,他很快就抓过桌上的烟灰缸砸了过来,我被砸得晕乎乎地,就看着他过来一脚踢到了我的腿上,然后我就感觉我的骨头断了,疼得我只能趴在地上,然后——。”
他越说眼底地愤恨就越来越明显,拽着被单的手越来越紧,手背上的青筋也一条条暴起。
“然后怎么了?”
“然后我就看到我妻子踢了他一脚一边呼叫一边想门口跑去,他很快就把她拉了回来,抓过桌上的抹布就塞到她的嘴巴里,还狠狠地用膝盖顶她,然后把包里那几百块钱和两张银行卡拿了出来。我老婆又拿过桌上的花瓶向她砸去,没有砸中,那个男人很恼怒直接拿过刀一刀划过她的脖子。”周易封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嘣嘣响,眼睛也开始慢慢涌出泪水。
围着的温凉和张目也跟着他难过起来,温凉很少看见一个男人会这么哭,在他心底应该是爱极了那个女人的吧?
李靖生皱眉凉凉地问:“你当是为什么不呼救?”
“我太疼了,脑袋也是晕的,根本发不出声……要是我能大声呼救也许春晓就不会死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看着他愧疚的眼神,温凉的心也抽动起来。李靖生没有再追问,而是低头看了看床空下的鞋子,温凉知道他是在对比和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个脚印,只是,码数明显不对。
温凉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对一脸悲痛的周易封问到:“你们有没有孩子?”
他摇了摇头,语气悲凉:“没有。”
温凉还想问些什么,便听着他继续说:“有过,不过流产了,后来就一直没怀上。”
听他这么说,温凉便不再说什么,和李靖生眼神交流了一番,对他说到:“那你好好养伤,如果
想起什么就告诉我们。”
三人走出病房,邓柯紧接着也走了出来,张目问:“你们刚才了解到什么了吗?”
“和他刚刚说得大同小异,我们现在准备被他上班的那个建材厂了解一下情况。”
张目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李靖生想了想,对张目说:“你去医生那里问一下周易封的大脑有没有收到震荡,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