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茶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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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虽然很不喜欢我宅在家，可那也不过是让我到家不远的地方去晃荡晃荡，透透气。去武汉这事，虽然相连，到也算是远门了，爸妈商量了一下，还准备一起去，顺便借这长假去表哥表弟家玩几天。
“别了吧，怎么搞了半天你们也去啊？我这跟朋友约好了，你们跟去，到时候咱们一群孩子，难不成带着你们满武汉跑啊？”
“嘿！嫌弃我们了是不是？白养你了。”老妈总是刀子嘴。
“妈，以后你还要不要我养了？”
“嘿，你还威胁我是吧。反了你还…”
“唉唉！疼，妈，轻点，哎哟，疼！”老妈扯着我耳朵，还不忘拧一拧：“放开啦放开啦，我都这么大人了，还拧我耳朵，很丢人的。”
“谁让你这臭小子嫌弃我俩的。”
“哪有嫌弃，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怕耽误你打麻将。”
“比起去武汉，打麻将……的确重要点。好吧，妈就不去了。”
我看见老爸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本来就不想去，可无奈如果老妈去，他肯定得被像老妈拧我一样，被拧过去。
次日约好十点的车，走时，老妈特意推了一场麻将：“你们俩记得小心点，别让依依离开你，别乱吃武汉街边的东西，别跟陌生人说话，别…”
那时我只是觉得唠叨，听进去的没几句，当然，妈妈的话，只有长大了才会觉得动听，不是吗？
老爸看着报纸：“照顾好妹妹。”很简短的一句。
这并不是父母送儿远去漂泊的情节，这不过是儿子出远门玩耍时，父母自然反应的叮嘱。他们已经习惯了叮嘱我们，无时无刻。
蓦然茶香，我们九点集合。我来的很早。
“这么早？”艾老板递给我一杯牛奶。
“呆在家也无聊，邢云和依依还没来啊？陈妮也没来呢。”
“嗯，女孩子嘛，都得打扮一下的。你懂的。”
“没有吧，依依从来不打扮的，邢云看起来也天生丽质啊，陈妮…我就不知道了。”
“这就是你小子不了解女人了吧。她们可以不吃饭，可以不喝水，可以不睡觉，但绝对不会不打扮。”
“是这样么？”
“拜托，她们选几件换洗的衣服都得一个小时你信不信。”
“我妹就没那么多衣服让她选。”
“是两件衣服在那纠结一个小时，笨蛋。”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有时候你真的会觉得，为什么女孩子那些看似不自然的衣服穿在身上，却让你挑不出哪里不对劲，但又感觉不对劲，其实就是她们精心挑选后，搭配的视觉效果。
“嘿，你们聊什么呢？”陈妮从门外进来就抱住艾老板的胳膊：“早饭吃了没有？”
“吃了，你规定的，我哪敢不服从啊。”艾老板一脸温柔。
“秀恩爱，死的快！”我鄙视。可他们哪听得到我说什么，谁让我嗓门小。不，这事得赖他们，是他俩腻歪的让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当然，只是针对他俩安静了。
“嗨，早上好啊。”邢云也来了：“珊珊他俩还没来么？”
“没呢，估计一会儿吧。”艾老板和陈妮在腻歪，也就我来回答邢云了。
“给我来杯浓茶吧。”邢云打着哈欠。
我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很显然，眼袋加重了：“昨晚没睡好？”
“没，睡的有点晚而已。”
“干嘛了？”
“啊？没，没什么…”她有些吞吐，可既然她不想说，那我也不好多问。只得给她去沏一杯浓茶了。
珊珊跟胡寿自然是一起来，他们快一个月没有单独行动过了。所以这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依依竟然也带了个男人来，话说我没跟她说咱们是一对一对的外出啊。她怎么知道找个伴？而且，这货不是那个谁么？演王子那个，苏澈，咱们学校校草嘛。妹妹可以啊，这全校妹子迷恋男神和她在一起，这得多少心肠破碎啊？但不得不说，单说相貌，这小子还是马马虎虎配得上我家依依的，但其他的，还有待观察。尼玛要是个小白脸，花心大萝卜，我这好脾气的老实人也得揍他。谁都可以伤害我，但谁都不可以伤害我妹：“小陆，过来！”
“干嘛？”依依有些疑惑。所以没动。
“过来啦！”我一把拉过依依：“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路上碰到的啊。”依依看了看正在和大家交谈的苏澈：“他是过来买奶茶的。”
“噗…好吧，我误会了。”
“我知道。”
“……”妹妹老是这幅冷漠的表情看我，让我很是无语。虽然我知道那不是嫌弃我。她喜欢这幅没有表情的表情，用来显示她的洒脱。虽然我不知道怎么个洒脱法了。
“仁依，你们要去武汉啊？”我们刚回到大家身边，苏澈忽然兴奋的问道。
“啊，怎么了？”依依点了点头。
“真巧，我家就在武汉，我也准备回家，既然你们都去武汉，要不我们结合伴吧？话说，我还可以领着你们到处逛逛。”
不等我们反应，艾老板就笑了：“这感情好，那就结伴吧。”
三十一 你不过失去了内心的累赘
我猜我们这群人里并没有花痴，陈妮不喜欢小弟弟，珊珊眼里只有胡寿，邢云似乎对美男不感冒，而我那洒脱的妹妹，目前还发现他喜欢过什么男星，那些韩国天团，人气偶像，她甚至连认都不认识。有时候我就觉得这货对男人不感冒。或许…咳咳，我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妹妹。不想不想。
车站离我们学校并不远，之所以那么早聚在一起，也没什么，只是为了不那么赶。
全世界哪的人最多？车站，那里永远都人山人海，组团的我们容易被冲散，所以大家都有办法，男孩子们很主动的牵着妹子的手，免得一群二呼呼的路痴跟丢了找警察叔叔，然后警察叔叔再批评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连女孩子都照顾不好。
看着珊珊和陈妮一脸春意的搂着心爱的人儿的手臂，我那个心里痒痒啊，欺负屌丝没人爱是吧？
“小陆，牵着我。”
“干嘛？大陆，你最近又空虚了？”
“拜托，爸妈让我照顾好你，我怕你还没到武汉就走丢了。”
“我又不傻！”依依很气愤的甩头，跟在了苏澈背后。
“死小孩，整天就知道跟老哥赌气，爱牵不牵，走丢了记得打电话，然后站在原地不要动，我会很快找到你。明白？”
“嘻嘻…”我看见邢云在一旁偷笑。无奈道：“看你也不好意思去做他们的电灯泡，跟紧我吧。”
“可是我不路痴啊。”邢云一副无邪的表情，我忽然感觉一阵眩晕，什么情况？等会儿，她捂着嘴巴，也正好捂住了伤疤，然后乍一眼看去，清澈如水的眼眸，点缀的不是睫毛，它更显活泼。嫩白精美的额头似乎吹弹可破，只是那丝烟眉却显得让人忧伤。
一种保护她的欲望充斥着大男子主义的我。
“仁嘉，怎么了？”可能是我愣在那不动吓着邢云了。
“啊？”我被叫醒，显得有些尴尬：“没…没什么，只是忽然看到你的另一面了。呵呵。”
“什么啊？我的另一面？你看到了？”她显得有些惊讶和紧张：“你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呵呵，只是忽然觉得，你真的很漂亮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心里话，可看见她那惊讶的表情，我似乎看不到她那块伤疤了，只是觉得，我应该告诉她我想什么了。
“啊？咳咳…那个…我去看看艾大哥买好票了没。”
“去吧。”
看着那个背影，我忽然觉得，有一股类似看彭丽叶背影的感觉，可又感觉不太一样。真心不明白最近到底怎么了，对女孩子总会多看两眼，可能真的跟依依说的那样，我空虚了吧。
“你别走…”忽然车站进出口处传来一个悲伤的男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我。
“别走…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到底想怎样？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不喜欢你，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动心？”
“那些事，你可以不用做。”
一句话，让那个撕心裂肺的男子安静下来，更让周围人安静下来，艾老板他们此时已经来到我身边，因为我离那对男女最近。
“你忘了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是谁一直陪着你了，对吗？”
“你忘了夜店遭流氓是谁用骨折保住你的贞操，对吗？”
“你忘了我用生命换来的你的梦想，对吗？你都忘了。”
男子很起初很激动，可越到后面，他渐渐默然，最后只是看着对面平静如水的美女。
“走吧！”就在女子转身离去时，男子沉默的低下头，却听见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们都知道，那是艾老板的声音。有时候真心怪这些男女倒霉，好聚好散刚巧就碰上了爱管闲事的艾老板。
群众像看电影，而艾老板真就把自己当主角了，各种浪。
“美女，很遗憾你错过了你的幸福。”艾老板不过是瞟了瞟那个女人。却来了男子面前，挡住他偷偷看她的视线：“小伙子，为什么不笑一笑呢？你今失去的不过是个累赘，在你心里的累赘。”
“我不许你这么说！”男子忽然激动的照着艾老板的脸就要揍上去，吓得陈妮一声尖叫。却不料这一击被艾老板接着太轻松了，艾老板握住男子的手：“骨折还没好？”
“要你管！”
“不，我喜欢管闲事，这我朋友们都知道。”说着还不忘示意我们的方位。这货真心有够高调的：“话说，她为什么要走啊？因为她梦想实现了，要去追求自己的爱了？”
有是一句话，震惊了男子，他探出头，看向那美女，美女此时竟然全身僵硬，瞳孔放大。男子顿时明白了，黯然收回脑袋和拳头。艾老板却不放过他：“她会幸福的。你明白么？呵呵，要知道，虽然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人在她落魄时陪她了，因为她已经成功了，怎么会有落魄？”
“虽然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为了她被打得骨折了，因为她再去夜店，不会因为落魄而喝的烂醉如泥，给流氓制造机会了。”
“虽然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为了她的梦想拼命。因为她已经实现了梦想。”
“即使如此，她还是会幸福的不是吗？她追求的，不是这些。在她眼里，这些不过是个傻叉多管闲事。”
我听见男子的啜泣，当我看向那个美女，那个美女已经低下头。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黯然无比。
“她要的幸福，你本来就给不了。小伙子，你也不用为了她白费力气了。天下好姑娘多的是，你不过是失去了一颗无心菜，多的是玫瑰花等你踩…”艾老板唧唧歪歪的还没落音，忽然那男子大喝一声：“小心！”
刹那间，在男子与客车车头碰撞之时，那美女不过是被扑到一边摔倒了，除了衣服弄脏了，啥事没有。可男子却已经倒在血泊中。
三十二 你不想醉
全场人都傻眼了，就在艾老板要实施抢救措施时，男子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鲜红的手臂。原来那辆刚出来的车车速并不快，之所以没没看见那女人，是因为一个转角，又因为那司机开车时竟然打电话。
男子虽然被撞，却并未伤筋动骨，可无奈倒地时手臂划到一处断开的护栏，伤口太大，所以流血不止。
“别动，你得止血。”艾老板说着就撕开自己的T恤为其包扎，说实话，此时才看见艾老板圆润的肌肉，实在是让人羡慕：“你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男子点点头，又看了看地上已经痴呆的女子。黯然转身，由艾老板扶着，上了的士。我们自然也跟了上去。谁也没空管那个女人，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不喜欢。
我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这么多这样的感情，痴情男人配绝情女人，痴情女人配多情男人，我想不通为什么他对你如此痴情，你依旧冷眼相待。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痴心等候，你却依旧沾花惹草。我不明白她如此践踏你的尊严，而你依旧一心一意。我不明白他玩弄你于鼓掌，你却依旧痴心绝对。
为什么好男人要碰到坏女人，为什么好女人要碰到坏男人。真的是有人乱点鸳鸯谱么？可他对自己的痴心说：“那是我自愿的。”她对自己的等候说：“我相信他，他会回来的。”
有些东西，我根本无法理解，我也不想理解，只是当我看着男子被推去手术室时，渐渐回想起男子之前对女人说的话，只觉得，真的好悲哀。
男子被划开的口子太大，必须缝针，看着他被推入手术室，我看到艾老板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也就知道了，这次我们的武汉之旅是泡汤了。
“大家，上午出了点意外，要不下午我们再去买票，反正车站有的是去武汉的车。”艾老板有些冷漠，显然这次意外让就连一向乐观的艾老板也不尽变的压抑。
“算了吧，武汉我们就别去了。”珊珊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