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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青梅逐马-第34部分

小说: 青梅逐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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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闲脸上显出讥诮的意味,眼神如同刺尖锋利的苍耳,不舍不弃粘在我身上。他笑了一声,〃你这次肯来看我,是怕我动她。〃

白宣站起身走过去,试图扶他起来。

明明萧闲比白宣年长,此时却有些孩子气,曾经狷狂神色不见,眼底是一片脆弱,他挥手打开白宣的手。因为太过用力,伤口被牵扯,他眉头蹙起,一双剑眉似乎要携手相依。

〃假惺惺。〃萧闲说。

连扶了他两次,接连被推开,白宣不怒反笑。他看着萧闲愈发难看的脸色,语气轻松,〃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就别打电话扰乱别人的生活,有胆子做却没勇气承认,就算是嘴硬心软〃

白宣微微俯视着萧闲,柔软的语调霎时僵冷,〃你也该承认,你跟从前没什么差别。不,或者说,你比以前还要差劲。〃

我毫无置喙的余地,总觉得如藤蔓一般攀在心上的疑惑似乎被镰刀一棵棵割断,重重谜面搁浅,此时水涨船高,总是要大白与人。

雪白被单映着萧闲本就无甚血色的脸,大概白宣的话击中他的软肋。他一时无言回击,只一双薄唇咬紧,如利刃割过,显出凛冽弧度。

〃怎么,才这两句便受不了,那你又有什么好埋怨好不甘的。〃

我只看得见白宣的侧颜,他语调平缓沉到极处,似乎云淡风轻身外无物。但我掌心不知何时捏了汗,明白此时的他,是发怒前的预兆。

暴风雨而至时诡异的安宁,不安如鸥鸟低掠四处,寻着栖足之地。

萧闲淡色的唇恍惚弯了弯,眼底?那的犹疑不见,再抬起头来时,只剩桀骜霸道和目空一切的孤傲。

他轻喘了口气,声音很轻,我直直看住他的唇。

他大概是说,〃既然如此不情愿,你也还是来了。〃

〃如果不是怕她担心,我没那份闲心来。〃白宣唇角微扬,怒意却消退下去。

我微微叹了声,却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稀释,等待谜面被剖开时手术刀停留在皮肤上的触感,微凉恐惧,却又兴奋。

萧闲愣了愣,犹豫开口,〃你是说,是她让你来的?〃

白宣笑了一声,却不答话。

〃她真的会在意我么。〃萧闲语气颇有些自嘲的意味,〃是不是,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来?〃

〃是要我原谅你么?〃白宣只是笑,〃你不是立意要将我比下去,你不是自诩无所不能,就连〃

我骤然看紧了他们。

笑语凄怆诡异,似乎是缅怀过往。

白宣似笑非笑,〃她并非不承认你,是你自己不承认你自己。〃

萧闲骤然沉默,良久抬头却是看向我,神色竟是迷惘无所依附。

〃做哥哥的感觉,如何?〃萧闲问。

〃很好。〃白宣含笑看我一眼,他轻易不从我面前倾露情绪,此时话语柔软,温暖便淌了一身。

他俩哑谜打得足够久,我纵使是使劲力气,也无法拆解这两人间的纠葛矛盾。

〃是么。〃萧闲语气郑重,似乎在筹谋一件事,样子极为认真。

白宣看着他,似乎已猜到,神色似喜非喜,竟是强自忍耐的笑意。

〃那好,我也来做墨宝的哥哥。〃萧闲宣誓一样的开口,精致的桃花眼里光华灼灼。

我不得不迎上他的打量,他眸光太过灼烫,几乎要将我的皮肉烙开。

〃墨宝,叫哥哥。〃萧闲说。

我目瞪口呆,惊愕万分。

一想到百晓的当家人一改往日狷狂桀骜阴鸷的眼神,略微有些痴傻的看过来,而且还提出如此惊悚的要求,搁在谁身上,除却被这话语炸的酥透,再没力气想别的事。

白宣眼底的笑意忍不住,却是不动声色的长叹一声,一直紧绷着的表情也柔*来,就像是回复到重遇萧闲之前。

〃那个,我比你年纪大,你喊声哥哥,也没什么的。〃萧闲一脸吃亏的表情,〃放心喊,我不介意。〃

我晃过神来,利落回绝,〃但是,我介意。〃

〃你有什么好介意的,排队赶着向我套近乎的人多了去,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萧闲冷下脸来,〃到底认不认。〃

〃萧先生,我想你不清楚。〃我一本正经的解释,〃首先,白宣才是我哥哥,我有一个哥哥就足够,咱们两个非亲非故,我也不愿人家说我攀强附贵。如你言,既然那么多人等着,你何必屈尊要我认。〃

白宣无奈走近我,却不再看萧闲一眼,他说,〃我们该回去,那就别为不相干的人白费心思。〃

〃你们两个,站住!〃萧闲话语虽厉,却没甚力道,〃白墨宝,你真的不考虑?〃

我看了眼白宣,笑意盎然,笃定回绝。

萧闲却毫不介意,反倒是越挫越勇,他目光锐利,扎进我眼底,〃白墨宝,总有一天,你会乖乖喊我一声哥哥的。〃

我叹了口气,踌躇道,〃萧先生,我大概会让你失望。〃

萧闲心宽体胖,〃放心,我倒是不介意,因为我要的,从来不会得不到。〃

白宣覆在门把手上的动作微滞,声声清凛入耳,〃萧闲,亲情不是强制而来,但是血肉至亲,就算并非强制,感情也会在。〃

我没有时间等着萧闲的回答,跟着白宣推门出去。只是关门的?那,我看见一向盛气凌人的萧闲,将脸缓缓埋进被子里,几近窒息。

第五十九章 驿站

白宣的步子很快,几乎是没有停留,在玻璃门快要*的?那,消失在灯光忽然暗沉下来的微寒的风声里。

很难见得到白宣情绪失控的时候,大概是自幼家人对他期许太高,软弱的样子不许有。而他自己在日复一日的自我暗示里,纵然是难过受伤也不肯示弱,也不肯放过自己。

一口冷风灌进嘴巴里,我缓了缓,声音被扯得四零八落,〃哥,你等等。〃

脚步猝然停住,也不过是一个闪身的距离。等我试图靠近他,动作却被他打断,〃别过来,墨宝。〃

有急救的车辆拉响了警示灯呼啸着擦过身边,一晃一晃的灯光打在我脸上,将他身影投映在我眼里。光影不过是烟花般一瞬,再眨眼时却不再有。

白宣背对着我,忽然举手停在脸颊的位置,哽咽声极轻,双肩是极力压抑的抖动。我拢了拢被风吹拂的外衣,觉得身体冰冷之外,心底却浮出一丝既喜也悲的情感。

我从小仰慕嫉羡的哥哥,人前坚韧从容的哥哥,见过了他的独当一面,此时才迟钝的发觉,我看的也不过是他想要我看到的他。

只是此刻到底拗不过内心的脆弱难过,他才会吝啬却小心的放肆一回。

手落下的?那,我听到他已然镇定如初的声音,〃我送你回去。〃

尽管是极力的压抑,话语里还是留存哭过后稍重鼻音的尾巴,恰恰搁在我手心。

我只是笑着追上他,一同在路边拦车,陷落在这个城市流光璀璨的灯光里,赶往临时寄存自己的地方。

因为公司有规定,外来人员不能在公寓留宿,但好在周围不缺条件一流的旅馆,送我到楼下,白宣跟我道别。

我转身往楼上走,却听到白宣微显迟疑的声音,〃墨宝。〃

我转过脸去,却看到他脸上半是执拗半是烦恼的神情。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你要知道,我不是别人,我不会笑话你。〃我收回脚步,慢慢走近他。

〃去找个地方坐坐。〃他说。

〃好。〃

找了附近一家通宵营业的咖啡厅。推门进去的时候,墙上的小型幕布上投映着一部小成本的文艺片,我依稀记得,很久之前,我和江城曾在拥堵不堪的小电影院看过。

见我唇角露出微笑,白宣只是看我一眼,大概我的眼神真的太过平淡,再不起波澜。他从角落里找了位子,招呼我坐下。

〃这部片子,我以前看过的。〃我说。

〃是么。〃白宣点好饮品,不偏不倚看过来,〃想不到,你还会看这样的片子。〃

〃是跟江城一起看的,大概是因为那时刚好这个是票价最低的缘故,可是真的沉下心看,也会察觉是不差的。〃许久不曾提到这个名字,此时简单清晰的发音破开气流,擦过唇齿,才明白,原来这般寻常,就是曾经了。

那时哪会想到仔细去挑选看哪部影片,只是因为江城将电影票搁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在看着的,就不再单单只是电影本身。

最终记下的,也不过是经年后年老的女人得知心上人的消息,历经迢迢,见到了不过是初相识的湖边,屹立着的一方墓碑。

被岁月打磨的颜色,最终停留在眼瞳里久久不散。那时不曾流泪,大抵还是偏执的认为,我和他会始终在一起。

至今隔了时光,端起骨瓷的被子,搅动起一团暖意,秋日余寒在嘴唇触碰上瓷白的杯子时不甘退却。我此时才懂,江城是我生命中的一个驿站,却不是我的终点。

我走了很久的路,遇见不同的人,简单抑或繁复,悲伤抑或欢喜,真实的在我掌心的纹理中藏匿下来,展指去看,就是时光。

〃还是在想他。〃白宣说,眼底是沉寂如潭水般的光泽。

〃是,我在想他,与现在无关。〃我舒了一口气,转移话题,〃哥,你找我来,不会只是请我喝下这并不算甜美的东西,然后用勉强支撑的清明陪你看日出。〃

〃如果我说是呢。〃他也笑起来。

〃我猜的不错的话,是关于萧闲的事,对不对。〃

他的手指明显僵了一下,我继续说道,〃在你说之前,我要先声明一点,如果你要告诉我,就不要隐瞒我。你知道,我好奇心一旦被勾起,可是真的停不下。〃

他微楞,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过了这次,我再要向你诉苦的时候,还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

〃谜面挂了这么久,就算灯笼一直不灭,但看灯的人,会对谜底产生迟钝的求知欲。〃我坐直了身子,咳了一声,〃所以,趁我新鲜感犹在,你毫无顾忌点滴不漏的说给我听吧。〃

他扶了把额头,再抬起头,唇角的笑意已经不见。

第六十章 往事

幕布上的电影不知是换到第几个,已经有人靠在沙发上静静睡过去。时间过去亦不知多久,没有心思去看,只是将一杯冰水抵在额角,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不久之前听来的话在心间沉淀,平复。

但久久不能安宁下来的心情,似乎仍旧循环在耳边的话语,清晰可辨。

不久之前,白宣搁了杯,目光平直看着窗外闪烁的灯火,陷入长久的往事。

白宣入学早,再加上跳级的缘故,他在伦敦遇见萧闲的时候,不过才十五岁。年少早成的他,比他大了三岁的萧闲,很奇异却又很融洽的成为异国他乡互相支撑的友人。

纵使大伯一家人住在国外,但周围的环境中能找到如此志同道合的友人,很是难得,更何况,萧闲似乎对他有一种难言的亲昵感。

像是亲人。白宣说,话语里尽是苦涩。

萧闲头脑好,大概年龄真的在一定程度上占据优势,在萧闲的提议下,两人尝试共同创立了一个网站,也就是百晓的雏形。起初只是学生之间交流的社交类的网站,却没想到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只是当百晓转型时,白宣早已经离开。

让他离开的人,自然也是萧闲。

白宣是在邀请萧闲去自己家中做客的时候,在看到萧闲的犹豫神色以及大妈猝然青白的脸色时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他有一个哥哥,辗转那么些年,就在他身边。

白宣当时的心情很难阐释,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仔细梳理也颇费时日。但已经明白,引为知交的人,原来竟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

但大妈似乎对萧闲并无任何舐犊情深的举动,那天的赴宴,一向温和的大妈始终是冷漠的神色,最后不过以萧闲的匆匆离开收场。

白宣百般不解,大妈语气平淡的向他说明她之前的一段婚姻。

因为前夫在婚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出轨,大妈在生下萧闲后,提出离婚。男人颇无赖,离婚可以,条件是,留下萧闲。

多少会觉得男人即使对自己不好,但萧闲毕竟是他自己的亲骨肉,就算是留下,在宽裕的环境中,总比跟着一个单身离异又无所居的女人好。

大妈忍痛舍下了她的大儿子。

后来在一次面试时大妈遇见了大伯,受过一次婚姻之痛的女人大概不会轻易接受又一个开始,但大伯精诚所至,最后娶了大妈,离婚后的第三年春天,白宣出生。

过往无人提及,在白宣眼中,自己的家庭同万千个普通的家庭一样,有相爱的父母,有家人温暖的关怀。只是萧闲的出现,将之打碎。

那时难得的晴空,眼光照进窗里来,窗外花圃里馥郁的花香,似乎不知愁苦。白宣说,我无所谓,只要妈觉得开心就好,萧闲会是我的哥哥,我觉得也不坏。

生平第一次,大妈打了哥哥。清脆的耳光落在脸上,大妈的表情严厉而又扭曲,她说,这一生,都不要让我听见他的名字!

话被打断,一同僵立在门外的,是忘拿外套而重又回来的萧闲。

那时萧闲素来清俊的面上满是让人心疼的茫然,还有极度的失落。

白宣去追,在半道被萧闲猝然转身一拳挥倒。他一双桃花眼同白宣如出一辙,眼底血丝隐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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