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硬汉-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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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柴看着范一燕一本正经地说这番话,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范一燕奇怪地问:“跟你说正经的,你笑什么啊!”
费柴说:“你听说过青蛙生态学没有啊!”
范一燕摇头说:“没有……”
费柴说:“那我给你讲讲啊,就说有个人啊,爱吃青蛙肉,一到了季节就到田里去抓青蛙回来做菜吃,有时抓的多了,还拿到市场上去卖,有人就劝他,说你别老抓青蛙,青蛙是有益的动物,抓多了影响生态平衡,他就反问:我怎么就影响生态平衡了,人家说:青蛙吃蚊子,你抓多了青蛙,蚊子就多了,他就说: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这才是生态平衡呐,你看啊,我吃青蛙,青蛙吃蚊子,蚊子吃我,这不就是创造了新的生态平衡吗。”说完,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范一燕虽然也觉得这故事有点意思,但也不似费柴那样的值得如此哈哈大笑,情知里面有些东西自己没听懂,但又不好意思立刻问,于是只得跟着讪笑。
费柴笑完了,对范一燕说:“你们那个就是青蛙生态学,原本啊,我当年回来的时候是打算做个官僚算了的,可是经过了这些年我才现,这种看似合理的青蛙生态学我是学不来的,只是好在我认识了你们这帮朋友,也罢,按你们说的办,以后但凡有常规的事情我会和你们商量的,毕竟我也想得通,要做成某些事,就得在另一些事上达成妥协,这也是一种平衡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 替罪羊
范一燕知道要想把费柴完全扭过来是不可能的,但达成现在这种求同存异的结果已经是不错了,至于那个青蛙生态学到底是怎么回事,才懒得去管他,总是谈话的目的达成了就行,于是最后说:“柴哥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们说的规则去办事,保证你能办成你想办的事情,可能这些方法你有点看不惯,没关系,你看不惯不想做的事情我们去做就好了!”
费柴又笑了一下,说:“谢谢你,真的。”语气却明显冷淡了下来。
范一燕忽然觉得心中有了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如果在事业的理念上再和费柴分道扬镳,那么自己和费柴之间还能剩下什么呢,想想,觉得挺心酸的,回到南泉后万涛等人看她脸色不好,还以为和费柴谈话谈崩了呢。
送走的范一燕,费柴也是满肚子的不舒服,他越发的觉得自己好像是深陷在一个粘糊糊的沼泽地里,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从其中拜托,好容易抓住救命的一根浮木,却发现这根浮木原来也是沼泽的一部分,不过即便是如此,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下去的,否则也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经过半个月的调查,总算是有了结果,那些上了网的豪车有一部分不是南泉的,自然与南泉没有关系,剩余的几辆均为对口部门的援建车辆;另外有关那帮服务员捐款去向的问题,由于是当地慈善机构讲捐款‘打包’汇总过来的,实在是不好剥离,于是就查了这比总体资金的去向,分别是南泉下属县区一家医院和三家学校的重建投入,费柴要求把相关的手续都做了复印,并把援建资金重建投入的学校和医院施工现场都照了相,然后又写了一份调查报告,分别向省、市相关单位人员报送,然后将副本以快递的方式寄往了那家洗浴中心,算是了结了这桩案子。
此后又过了大约一周,有一张明信片寄到了费柴的案头,上面只有一句话:早知道这事是你负责的,我们就不用问了,虽然没有落款,但费柴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笔,他微微的有些脸红,因为在调查这桩案子的时候,他还是放了一点水的,毕竟范一燕提醒他:现在还不能把矛盾搞的过于激化,事实上,大部分类似的案子都是这样处理的,毕竟水至清则无鱼,现在百废待兴,正是用人的时候啊,不过联络员办公室自成立之后,还是办了几件案子的,其中最高职位的是个副镇长,以挪用侵吞救灾物资的罪名移交了司法机关,此外纪委也移交和介入了几件案子,至于单位内部批评处分的更多,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办理和移交相关的案件就达到了二十多件,而且规范了救灾、援建物资和资金的进出使用,让更多的资金用到了他们该去的地方,为此,费柴多次得到了省里相关部门的表扬,虽说背地里也落了不少骂声,但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反正能干到哪一步就干到哪一步吧,最多是不做这个官了,现在做什么不能养家糊口啊()。
就在收到赵羽惠明信片的同一天下午,费柴忽然接到章鹏的电话,他似乎很急,在电话里说:“费局,你赶紧回来看看吧,出大事了!”
一般的说,现在是没有人喊他‘费局’的,一般都是喊他费指挥长,或者费主任,这也是一般的机关习惯,通常在某某科室局负责的人,官衔后面加‘长’,但在某某室的,就顺理成章地喊主任,事实上,所有的联络员办公室的负责人在省里注册的官衔都是‘联络员’没有主任一说,不过就这么喊着喊着也就成了约定俗成,后来即便是省里下来的检查工作的,也这么喊,后来在也就成了行文里的称呼,所以费柴这段时间听惯了被喊主任,这猛的一听章鹏喊他‘费局’,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虽说被章鹏喊了一句费局,费柴却还没意识到到底出了多大的事情,恰好手上又有几件公事急着处理,所以也就漫不经心地说:“章鹏啊,什么事情这么急啊!”
章鹏说:“费局,你赶紧回来救救我们吧,不然就只能到监狱去看我们了!”
费柴听了一惊,觉得这件事太夸张了,于是忙问:“到底咋回事啊!”
章鹏说:“前天来了几个省检察院反渎局的人,是我们市检察院的人带着的,来了就把朱局给带走了,现在局里的上上下下也正轮着被叫去问话呢,东子也给叫走了,昨天晚上走的现在都没回来,我给几个熟人打了电话,个个都支支吾吾的……不肯透露情况!”
费柴这下真急了,金焰已经回去了,秦岚被自己带了出来,现在朱亚军和吴东梓被检察院一叫走,那地防处岂不是都空了,于是急急的问:“那现在地质模型系统那边还有值班吗!”
章鹏说:“暂时还有啊,只是大家现在都人心慌慌的,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费柴就说:“那好,我马上过来看看,你给我盯着,就是天塌下来,地质模型系统那边也不能断了值班的,现在本地区属于地质不稳定状态,绝对不能再断了监测()!”
说完挂了电话,和周军交待了一下工作,然后叫上秦岚,开了车直奔地监局这边而来。
到了地监局,境况又与他走时有了很大的改善,帐篷全都没有了,清一色的板房办公房和宿舍,不得说在某些方面,朱亚军的能力比他强的多,不过他临走时局里忙忙碌碌的样子不见了,所有人似乎都没事情做,不管事前来援建的外地技术人员还是本局原有的人员,有几个相识些的局里‘老人儿’见他回来了,还试探着上前打探消息,费柴自己还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自然没什么消息给他们,只得说些宽慰的话,要求他们继续坚持工作,可是看得出人心惶惶,没人静得下心思来做事。
费柴找到章鹏,又叫他召集局里剩下的两个副局长过来开会了解情况,却被得知两个副局长都去市里了,估计是心慌,所以去市里找老朋友打探消息,其余的中干又都够不上秤,就只剩下章鹏勉励支撑着大局,也仅仅是支撑而已。
章鹏见了费柴回来,就跟见了亲人似的,张口正要诉苦,费柴却说:“我没问,你就先别说,咱们先去机房,然后把所有今天轮班的人都叫来开会,没到岗的我也不追究责任,但是一定要找回来到岗!”
章鹏也知道费柴历来都是工作第一的,所以也就不在啰嗦,先带他们到了机房,果然散散漫漫,费柴就和秦岚一起先留下盯着,让机房值班员马上进入工作状态,该发布消息的一定要按时发布,绝对不能受影响,章鹏则马上去召集值班员回来开会。
常言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费柴现在不是地监局的代局长了,所以就想起自己还是抗震救灾总指挥部副指挥长的虚衔来,所以等章鹏把值班员召集齐了(出了一名带班副局长,人家毕竟有自己的圈子,不觉得费柴能在这件事情上起多大作用)就留下秦岚继续盯着机房,他则以南泉市抗震救灾总指挥部副指挥长的名义召开了这次会议,在会上除了要求大家要静下心来,继续工作之外,为了给大家吃一颗定心丸,又在会上宣布,全局所有的工作人员从即刻起,特别是值班员和技术人员,除非得到他的批准,否则不接受任何司法机关的传唤,若非要问笔录不可,只得在地监局进行,而且不得在其值班时间以内()。
大家得到了这个承诺,心里稍微觉得安稳了些,但这样一来,费柴至少在表面上算是和检察院卯上了,这个决定连章鹏看了都觉得哆嗦,但现在只要有人出来扛这个烂摊子就行,至于采用什么方法,只要不是他章鹏本人负责就行了。
费柴安顿好地监局的事,也顾不得休息,又去地质模型值班室和秦岚交待了几句,就要去检察院接洽,秦岚苦着脸说:“你这么一走,到底要把我丢在这里多久啊!”
费柴说:“我已经让章鹏请老郑出山了,他回来了你就可以轻松点,虽然现在发生强烈地震的可能性不大了,但是破坏性的余震还是有可能发生的,你不能掉以轻心,你的日程生活让章鹏去安排,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大家也不是外人,你尽可放心,至于你的日程用品,我马上打电话让小蕊给你送过来!”
秦岚见已经这样了,就只得听费柴安排。
费柴在去检察院的路上给黄蕊打了电话,到了检察院之后,一来他现在也有些身份了,二来也深知神仙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就直接去找张检察长,他与张检察长开会见过几次,却没什么私交,谁知不巧,张检察长去考察检察院干警板房临居房去了,负责接待的办公室人员让他等一下,谁知却惹火了费柴。
当初因为泄密的事,费柴没少被所谓的司法机构的人员盘问刁难,再加上之前赵羽惠被劳教的事,所以他除了对老包父子还有云山的兄弟,对司法机构的人没啥好感,于是就自我介绍说:“我是南泉市抗震救灾总指挥部的副指挥长、省里指派的灾后重建工作的监督联络员费柴,我不会等,就算我会等。”他说着,指指脚底下说:“这地下也未必会等。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司法程序
那个工作人员虽然不认识费柴,但这个名字却是听说过的,而且被他这么一说,还以为又会震一下,有点害怕,于是赶紧联系了张检察长,而张检察长也情知既然碰了地监局的人,这个人也是迟早要出现的,因此反倒不着急,只是吩咐要好好招待,他尽快赶回来,结果还是让费柴等了一个多小时。
尽管费柴等了一个毛焦火辣,但张检察长一会来就笑着主动上前握手打招呼,还一个劲儿地道歉,所以费柴到也不好拿人家回来晚了说事,也只得客气地应对,就先输了一筹。
双方分宾主落座,张检察长先不对费柴说话,而且对个跟班儿样的人说:“给费主任换好茶,快!”
尽管费柴说:“不用,有。”可人家还是换了,又寒暄了几句套话,这才切入正题。
张检笑着问:“费主任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这话是典型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以他的资讯和经验,怎么可能不知道费柴是为什么来呢。
费柴倒也知道张检的苦心,有些事自己说和别人说,对于话语权掌握的时机和程度是不同的,于是只得明打明的说:“还能为什么,地监局上至局长下至普通技术人员,不是都来了不少到你这儿做客嘛,我来问问情况!”
张检笑道:“到底是费主任啊,早听说费主任这人重情义,果然不错。”他这话明显就是说费柴是因为在地监局工作过,是为了熟人,因私而来的,不管是捞人还是办其他什么事,在不同的环境下,因私和因公,效果是不同的。
费柴当然没上他的当,就也笑着说:“你若说完全不因私,也不可能,谁没几个熟人朋友呢,更何况我是一接到这个消息就来了,还没有和抗震救灾指挥部的领导通气,商议,不过情况紧急,我不得不先来一趟啊!”
张检张嘴‘哦’了一声,似乎略带惊讶的样子说:“这又要出什么事儿!”
费柴说:“那到也不一定,按说一次主震生之后,再次生主震的概率不高,但也确实生过很多次这种惨剧,所以作为前地监局的干部,特别是现在我又是抗震救灾指挥部的副指挥长,好多因素我不得不考虑啊,记得当初我从云山调回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恢复地监局的地震预防系统,预防余震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