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天下-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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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女人和孩子还在,一切就还有希望。
常营眸子里掠过一丝欣慰,激赏地点了点头,说道:“接着说。”
?
何旭道:”三天前,金沙城城墙终于加高到四丈,而常州军和山越军也终于兵临城下。除去负责守城地五千军队,剩下的五千乌桓青壮也已经护送女人和孩子转走了,剩下地全是老人和女人,我军再抽不出更多的兵力来看押城中的奴隶,不得已,陈将军只好下令把一万多奴隶射杀。”
陈文昭黯然道:“在下没能留下那一万多奴隶,让主公失望了。”
常郢眸子里不由掠过一丝痛惜,这可是一万多奴隶啊!不过陈文昭的决定无疑是明智的,换了他常郢自己,在当时的情形之下也会下令将一万多奴隶射杀!无论如何,消灭来犯之敌,保住河套基业才是最重要的。
“不,公则你做地很好。”常郢凝声道,“换了本将军自己,也一样会这么做。”
何旭接着说道:“当天夜里,严丑将军找到末将,皆以为金沙城已经城不可守,至多能守住两日,何旭将军便在城头议事之时将陈将军击昏,然后命末将率兵护送先生出南城,末将便派兵将陈将军趁夜护送出城。”
严丑愕然道:“怎么会这样?”
杨延定亦扼腕道:“这个严丑,唉~~”
陈文昭叹息道:“等在下醒来之时,已经远在百十里之外了,往回急赶之时却又半路遇上了何旭将军的陷阵营,才弄清了事情始末。”
常营问何旭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何旭道:“送走陈将军之后,第二天常州军就开始攻城,常州兵骁勇善战、功势迅猛,我军多是新兵。甫一接战便损失惨重,不到一天功夫就伤亡了将近两千人!城中守军也剩下不足三千人,形势已经岌岌可危!末将本意与严丑将军同守金沙城、与城偕亡,不想严丑将军竟在酒中下了将末将迷倒,然后派陷阵营连夜护送末将出城,而严丑将军他~~”
常营失声道:“严丑他怎么了?”
何旭黯然道:“严丑将军他率军死守城池,直至城破、与敌偕亡。”
“啊?”
“严丑将军还让末将带一句话给黄山皇上。”
“讲。”
“严丑不擅带兵也没有万夫不当之勇,更不能像当场大人常大人,杨将军那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自投圣上帐下,寸功未立却身居高位。心实不安!如今~~大唐征伐天下,严丑唯有杀身以报。仅此而已。”
“嗯?”
常营闷哼一声,脸色霎时变得一片酡红。
何旭黯然道:“都怪在下一时大意。没能把主公的诱敌之计及时透露出两位将军知晓,致有此失。”
“严丑~~”
常营忽仰天长嗥一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往后便倒。
“大人!”
“常大人!”
“常大人!”
杨延定,何旭,陈文昭,典虎诸将慌忙抢上前来,将常营扶起,好半晌常州应郢才幽幽醒转,翘望着苍穹,眸子里流露出刻骨的仇恨来。咬牙切齿道:“本将军指天为誓,定要杀尽来犯之敌~~廖化殉葬!”
“对!”
“杀尽来犯之敌!”
“替严丑殉葬!”
诸将轰然回应,纷纷起身面向北方,眸子里皆流露出莫名地杀机,下一刻,三军将士也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跟着厉嗥起来,一时间山崩地裂、石破天惊,天地为之色变。狂风为之呜咽~~
山崩地裂地呐喊声中,杨延定将何旭,典虎,石大海,陈文昭等四将叫到身边,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遍,四将纷纷点头,各自点起五十精骑离了大军、四散而去,不及片刻功夫,这四支精骑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地平线上。
四支精骑离去不久,南唐大军再次往北开进,不过行军度却是慢了下来,严丑已死、前军营地的金沙城已失,急行军已经毫无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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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军师可巡夜去?()
第一百零四章军师可巡夜去?
……
金沙城。
潘凤环眼圆睁,盛气凌人地大喝道:“若不是我们南唐军拼死激战,你们这些山越蛮子如何进得金沙城城?现在居然反过来跟我们抢地盘、抢女人,真是太不像话了!本将军限你们一柱香的时间里退出库囤,否则~~”
潘凤说此一顿,目露杀机,森然道:“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滚出去~”
“滚出去~”
“滚出去~”
潘凤身后地常州州兵三呼响应,声势骇人。
常州军对面,韩举的目光阴睛不定,凭心而论他并不惧怕潘凤的冀州军,可眼下两军混在城中,城中地势狭窄,不利于山越骑兵的纵横驰骋,一旦混战起来,山越军极可能吃大亏!如果是别的事,韩举也算一代枭雄,能忍就忍了。
可潘凤公然污蔑山越兵为蛮子,还威胁山越兵在一柱香地时间内退出库囤,这做法却不仅仅只是过份了,简直是对整个山越军团的侮辱了!常州兵如此咄咄逼人,如果韩举再无所表示,他地威信何在?
韩举冷冷一笑,低声道:“潘凤将军,这么说就过份了吧?”
“过份?”潘凤不屑道,“本将军已经很客气了!别特么的给脸不要脸。”
韩举地脸肌猛地抽搐了一下,一咬牙正欲翻脸之时,前方忽然响起一声急促的大喝:“住手,统统住手~~”
“嗯?”
“咦?”
潘凤、韩举同时转过头来,只见张让在数十骑亲兵的护卫下疾驰而来,老远就招手道:“两位将军稍安勿躁,在下有紧急军情相告。”
“嗯,紧急军情?”
潘凤、韩举同时眉头一蹙。
张让沉声道:“适才探马回报,在金沙程以南百余里处现了大量南唐军的斥侯游骑。窃以为南唐的大军很可能已在附近。”
“南唐大军?”
潘凤脸色一变,这才想起金沙陈好虽然攻破了,可南唐地大军却一直不曾出现,现在大敌当前,的确不是和善于月山越军翻脸地时候,想到这里,潘凤的脸色顷刻间缓和了下来,悄然举起右臂往下一压,身后张弓横刀的士兵们纷纷收起了兵刃。
韩举不为己甚,也示意麾下的士兵刀剑回鞘。紧张的气氛顿时为之一缓。
韩举道:“潘凤将军、张让先生,既然南唐大军回师在即。大敌当前,不如暂且抛下纷争。两家分兵把守四门,待击退南唐大军之后,各按两军功劳大小分配城中粮草辎重、以及女人,如何?”
潘凤道:“好,就依将军如言。”
韩举道:“既如此,本将军就告辞了。”
潘凤道:“恕不远送。”
待韩举走远,张让这才向潘凤建议道:“将军。金沙城城小,没必要把大军全数留于城内,可分兵驻扎城外,与城内互为犄角之势。”
“不必了。”潘凤断然拒绝道,“将士们从常州远来金沙,行军何止千里?又血战数日、多有疲累。将士们也是血肉之躯,毕竟不是铁打的身子骨,趁着南唐大军未至。就让他们在城里好好地乐呵几天。”
张让无奈道:“既如此,将军须多派游骑探马,以防南唐大的军偷袭。”
“偷袭!”潘凤闷哼一声,反问道,“莫非军师以为数万常州将士皆为泥偶木人乎?有精兵之利、城池之险,南唐大军如何偷袭?”
张让苦劝道:“将军,那南唐军将领常郢生性狡诈,且不可大意呀。”
“罢了。”潘凤怒道,“既然军师如此谨慎,就由你率五十亲兵亲自巡夜。”
张让愕然道:“这~~”
潘凤冷然道:“怎么,军师莫非要违抗军令?”
张让叹息道:“让~~领命。”
……
天色再次黑了下来。
趁着夜色地掩护,一支四、五十人的骑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金沙城东数百步外。
虽然张让极力劝说潘凤分兵驻守城外,潘凤却根本不予采纳,一怒之下还将张让派出去充当探马!此时地金沙城正沉浸在一片**秽语之中,无论是司机韩月山越兵,还是常州兵,都在女人身体上泄着他们年轻、旺盛地生命力。
?
除了城墙上安排地为数不多的守卫,城外根本就没人巡逻。
一名骑兵下马仔细地搜索了一阵,向领军地典虎道:“将军,找到了。”“嗯?”
典虎神色一动,急翻身下马,果然现草地上插着一截木桩,由于夜色深沉,如果不走近仔细看,还真不容易觉。
“嗯,就是这里了,给本将军往下掘,快!”
四、五十骑兵纷纷翻身下马,挥动准备好的铁镐在木桩周围挖掘起来,不及片刻功夫,底下一空、露出一个可供三人并行出入的洞口来!典虎一挥手,三名身材矮小的士兵带着火种弯腰钻进了洞口,消失在幽暗的甬道里,其余的士兵却翻身上马,呼喇喇地散了开来,负责在洞口周围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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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火烧金沙()
第一百零五章火烧金沙
……
金沙西城。
韩举忽然从睡梦中被热醒,伸手一摸脸上、身上,全是汗水,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尚是一片漆黑,不由纳闷不已。
现在天还未亮,为何就如此之热?
韩举一脚踩到地上,差点没大叫起来,这地面为何也如此之热?简直可以烫脚!正惊疑不定之时,窗外忽然响起马玩凄厉地大吼。
?
“主公不好了,南唐大军杀回来了!”
“什么!?”韩举猛地吃了一惊,匆匆穿上马靴,也顾不上探究这地面为何会变得如此烫脚了,匆匆迎出屋外疾声问道,“有多少人马?”
马玩喘了口气,拭去额头汗水。心忖这天可真热啊,一边寻思一边答道:“黑暗中看不真切,不过城外密密麻麻的尽是火把,少说也得五、六万骑兵吧。”
“这么多?”韩举倒吸一口冷气,凝声道,“走,去看看。”
韩举在马玩和亲兵护卫下径投西门而来,一行人匆匆登上城楼,果见城外幽暗的夜空下,尽是密密麻麻地火把。马嘶人沸、声势骇人,延绵不绝的大军竟然将金沙城四面围了起来、水泄不通。
……
金沙城外。
‘扬言定杨延定向常营道:“大人。可以开始了!”
常营点了点头,沉声道。“传令,举火!”
“将军有令,举火~~”
“将军有令,举火~~”
“将军有令,举火~~”
常营的军令迅传遍全军,士兵们纷纷将事先准备好地干草枯枝铺到地上,再浇上火油、牛油、羊脂油。再以火石引燃,倏忽之间,有熊熊火焰喷薄而起,并且沿着羊脂油浸洒过的干草枯枝迅向前漫延,不及片刻功夫,竟然把整座金沙城城给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燃烧的大火圈。
城楼上,韩举哈哈大笑道:“这唱一个常营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想火烧金沙城吗?”
马玩也道:“依末将看,常营是已经无计可施。这只是在故弄玄虚罢了。”
韩举道:“本将军不管南唐贼军玩什么玄虚,传令,全军不可擅自出城,以免为敌所趁,一切~~天亮之后再说。”
……
金沙城城外。
常郢捋了捋颔下柳须,向杨延定道:“杨将军,厂址和常州军和山越军果然中计,不敢出城迎敌,呵呵~~”
杨延定切齿道:“若是严丑将军在天有灵,山越军和常州军地死期到了!这一次,他们一个也别想逃掉,本将军要他们全部化为灰烬~~严丑和所有阵亡的弟兄殉葬!”
陈文昭神色凛然,心忖给严丑和阵亡将士殉葬的只怕不只是产周常州军、山越军的五、六万将士,还有城中那七、八万无辜地女人和老人!陈文昭虽然是造成这一惨剧的始作俑者,可此时想来,却不免心下恻然。
“就凭足下这几千骑兵也想吞掉数万山越,产周产周常州精兵?真是大言不惭!”
杨延定的话音方落,一把清朗地声音忽然从不远处响起,杨延定霍然转过头来,只见句突押着一名身材修长、长相俊逸的中年文士款款而来。
常郢喝问道:“句突,此乃何人?”
句突答道:“大人,末将率斥侯队巡夜之时,于城效遭遇小股敌军,经过一番激战终于全歼了敌军,末将观此人长相斯文、不类武人,便押来交由主公落。”
常郢喝道:“汝乃何人?”
那人拂了拂衣袖,不亢不卑地答道:“在下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广平张让是也。”
“张让?”超市内供应常郢蹙眉凝思片刻,终是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