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天下-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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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聚集到了店门口,正欲翻身下马时,身后驰道上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喧哗声,徐直和马诚信闻声回头看时,只见一大群男女老少正簇拥着一顶“轿子”从酒肆的左前方蜂拥而来,待得近了,徐直等人方才看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轿子,而是民间的土式刑具木驴。
木驴上骑着个一丝不挂的妙龄少妇,少妇披头散发,背缚双手,挺翘的椒乳、微隆的小肚还有雪白的丰臀俱是一览无遗,一双修长的大腿却用两枚大铁钉钉在了木驴上,一截足有两寸来粗的圆木更是蛮横的杵进了那少妇的密处之内。
木驴连同少妇由两个壮汉抬着走,还有四个壮汉,两个举着两个明亮的火把在前,两个提着个破锣开道,不过看他们装束,却明显不是县衙的衙役,倒像是哪家的家奴仆役似的。
徐直和马诚信等人正看时,那颇有姿色的酒娘已经凑了上来,微不可查的轻叹道:“唉,真是作孽呀,玉娥这么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儿,竟是就这么让吴家那些个畜牲们给毁了。”
细心的徐直却是听到了那那酒娘的轻叹,当即出言问道:“酒娘,莫非这小娘子是有什么冤情?”
“啊?”酒娘闻言霎时微微色变,赶紧摇头,“没没没,没有冤情,奴,奴家什么也没有,客官你听错了。”说此一顿,酒娘又笑靥如花地俏声招呼徐直和马诚信等人道,“两位公子爷,快里边请,奴家这里的酒好着嘞,远近十里八乡的酒徒,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位公子爷喝了准保都不想返家了。”
一旁的马诚信亦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也是细心的听到了酒酿的话,还准备想再问时,却被徐直摆了摆制止了,当下徐直便是笑道:“酒娘,让你这么一说,这酒咱们哥儿几个还真是非喝不可了。”说罢,几人去马车上将张洎和常郢俩老头接了下来,便哈哈大笑着洒然进了酒肆,至于几人的坐骑和马车,那酒娘自是早已让人给牵到旁边木桩上拴好安置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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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玉娘酒肆()
第四章玉娘酒肆
话锋一转,咱暂且先不说张洎徐直等一行人的明察暗访,另一边,那江宁知府吴驰邑这会儿却在府衙内大发脾气。
他吴驰邑是这江宁四大宗族的吴家族长的嫡长孙,而这吴家又是江宁府,吴、彭、宋、江、四族里最大的一个宗族,族中拥有六处坞堡,足有壮丁两千余人,族人口数更是不下五千,虽然还无法跟皇帝李煜的金陵李氏、丞相张洎的张氏那样的大宗族相比,却也是整个南唐除了一些皇亲贵族,达官显贵之外数得着的大宗族,也自命号称是南唐国的土皇帝。
吴驰邑发脾气却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此次的张洎常郢两位朝中大员亲自出马下放州县处理动乱事件,而这一次的动乱事件不是别人,却是他们这帮子号称南唐土皇帝的江宁府四大豪族所牵头制造的,当初的宋国大军压境,南唐国屡战屡败,劣势颓现,为免兵灾,他们却是跑的比谁都快,拖家带口的卷起家财便逃了,然而出乎他们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却是,最后一场仗打下来,却是胜利了,这让他们惊讶的同时,又开始在为自己的利益所谋划了。
本来他们以为南唐国人口数量大伏度的下降会让李煜对于他们所带头的地主豪强,世家大族返乡而感激涕零,欢喜不已,不过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李煜对于他们的回归,不但没有大加赞赏,反而派下朝中大员亲自奉命来收集罪证按律处置他们,南唐国内各州县乡接连不断有世家大族和地主豪强的被处置,让他们这四大家族惶恐不安,生怕下一个便轮到自己了。
朝中派下来的两位大员,常郢是谁,他倒是不知道,也不熟悉他的秉性,但这张洎的名字他可是如雷贯耳,朝中新贵,天子幕僚,南唐的丞相,声势如日中天。
“他娘的,江楚文那老东西真是不识好歹,这都什么时候还在和内斗,真以为我吴家不敢动他江家不成。”吴驰邑所说的事正是江宁府的另外一个大宗族江氏,前些时日跟他们吴氏因为祖坟山起了纠纷,为了抢夺祖坟山上一处风水宝地,两大宗族还发生了大规模的械斗,死了好几十个人,出于顾全大局考虑,吴驰邑派了府尉吴远前去调停,不想这江家的人根本就不买他的帐。
“哼,江老儿,待这次风波过了后,这事儿本官跟你没完!”越想越觉得生气,吴驰邑忍不住拍案大怒。
这吴远也是吴氏宗族的嫡系子弟,不过却是吴驰邑的小辈,准确的来说是他的堂弟,吴远闻言立刻作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当下便凑上前附和道:“堂哥,要不到咱们到杨刺史那里告那张楚文老儿一状,就说他阻挠上差清查编户,还恶意瞒报他们江家的耕地丈量……”
话没说完,吴驰邑抬手就一巴掌扇在了吴远脸上,当时就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吴持邑骂道:“呸,你个蠢货,阻挠编户清查、瞒报土地面积的事又岂止他江氏一家?真到刺史那里告一状,岂不是把咱们吴氏也陷进去了?万一要是把他们江家逼急了狗急跳墙,再去找丞相张洎那里将咱们做的事情给全都抖搂了出来,按照咱们犯下的罪责,这不是要咱们吴家亡族吗!”
吴远挨了一巴掌,埋下头再不敢胡乱吭声了,要知道宗族内部等级森严,族长对全族老少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吴驰邑是族老的嫡长孙,也是未来族长的当然人选,别看他吴远是府尉,掌握着江宁府的兵丁,论官衔也只比吴驰邑低一阶,可家族身份比他高了不知几级的吴驰邑只要一根小指头就能轻易的戳死他。
“吗的,气死本府了。”吴驰邑呼了口气,顿了顿,又向吴远道,“算了,走,喝酒去。”
吴远不敢多言哦了一声,又怯怯地问道:“堂哥,今晚去哪家酒垆?”
吴驰邑不假思索地婬笑道:“去北城口玉娘的酒肆,玉娘那个小浪蹄子,几天不见,本府倒还真有些想念她的大屁股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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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乡野密闻()
第五章乡野密闻
江宁府北城口玉娘酒肆,满脸憨笑的马诚信正在跟酒娘对饮。
拗不过马诚信这个憨厚大汉的盛情邀请,再加上酒娘对这个外地来的英武青年也确实极有好感,便半推半就地坐到了马诚信的对面,又让跑堂把地窖里藏了整整二十年的米酒给拿了出来,几觞陈年米酒下了肚,酒娘的俏脸上便飞起了两朵红云,话也多了起来。
看到徐直不停的给自己打眼色,示意自己打听刚才的事情,马诚信旋即旧话重提道:“俺说玉娘,给某说说呗,刚才受刑的那个月娥小娘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娘叹了口气,道:“大爷您是不知啊,那个月娥小娘子其实原本也是清白人家,都许了人家的,可是不曾想被吴家老二吴奉纪给看上了,硬是仗着他吴家的家势给强娶了去,造化弄人,结果月娥过门不到两个月,那吴丰纪就在一次世家械斗之中送了命,那月娥小娘子也是个可怜人儿,年纪青青的这就守了活寡,可半个月前她忽然被人发现怀了身孕。”
马诚信听到这儿顿时脸色一黑,蹙眉道:“这么说来就她有失妇道了,骑木驴也是活该。”
“有失妇道?”玉娘媚眼一瞄,斜睨了马诚信英武的脸庞一眼,嗔道:“大爷,想来你还是不明白那月娥小娘子的夫婿是什么身份吧?他就是那吴氏族长吴申福的二儿子,他们江宁府吴家这么大的势力,寻常男子根本连他们的吴家坞堡都进不去,月娥又是个正经娘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轻易的谁能进得了她的卧房?”
马诚信听罢轻呷了一口米酒,不易察觉的瞥了一眼一边神色严肃同样陷入了沉思的徐直道:“这么说,中间还有隐情?”
“中间有没有隐情?大爷,你猜呢?”那玉娘闻言美目斜睨,又拈指轻拂有些发烫的娇靥,这一刻的风情竟是如此明艳动人,马诚信就职金陵皇城,也不是没见过美人,此刻也是老脸黑红,不禁怦然心动,心忖道,好一个山野美妇,这般看来倒也是别有一番粗犷的风情。
不等马诚信发话,玉娘又压低声音凑到了马诚信的身边说道:“其实吧,咱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奸夫呀根本就是吴家族长吴申福,别看这老儿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身子骨却壮嘞,我听人说,他的那话儿更是粗得跟个驴球似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咯咯咯……”
马诚信皱眉道:“这不是翁媳通奸么?为何独独只让那媳妇骑木驴游街示众?那老奸夫为何能够逍遥法外?”
玉娘白了一眼马诚信,娇嗔道:“大爷您可真是老实,那吴氏族长,这江宁府的土皇帝之首,你说谁敢抓他游街?”
马诚信怒道:“江宁知府呢?官府难道就不管的?”
“江宁知府?”玉娘咯咯娇笑道,“那江宁知府吴驰邑不是别人,正是那吴申福的嫡长孙,大爷你让孙子去抓他的阿爷?这岂不是讲笑话呢么?”
马诚信黑着脸继续道:“这么说来,连这江宁知府都是那吴申福的孙子?那吴家在江宁府岂不是一手遮天了?”
“可不就是这样?”玉娘说着又妩媚地瞟了马诚信一眼,娇媚地道,“大爷,奴家劝您一句,你们到了江宁府,你们得罪谁也千万不要得罪江宁吴家的人,这可真不是吓你,在这江宁府,吴申福就是王,他吴家的家法就是江宁府的王法。”
“笑话!”马诚信勃然大怒,正欲拍案而起时,却被走过来的徐直一下给摁住了肩膀。
徐直拍了拍马诚信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冲动,旋即又冲玉娘微微一笑,说道:“玉娘,我兄弟有些喝多了,不知道你这酒肆里可有空闲的上房,让我这兄弟歇歇乏?”
“有、有有,大爷就是想睡奴家的闺房,奴家也是无有不允的。”那玉娘闻言痴痴的娇笑,说着又是欠身而起,扭着磨盘般的翘臀袅袅婷婷去了,走没几步,又回眸冲略略有些失神的马诚信妩媚一笑,娇声道,“大爷,你还愣在那里干啥,快随奴家来呀。”
马诚信欣然起身,跟了上去,这玉小娘子当垆卖酒又颇有姿色,远近十里八乡的酒徒都愿意往她这里来,她的消息来源无疑是极广的,马诚信虽是长的五大三粗的,但是却心细如发,知道要是想尽快熟悉这江宁府复杂的民情,跟这酒娘多做交流无疑是有很大好处的。
当然,这玉娘的热情就是连傻子都能感觉得到了,一直黑脸透红的马诚信又岂能没有感觉到?不过这又如何?玉娘风情万种又貌美如花,马诚信根本不介意她是个当垆卖笑的风尘女子,如果双方两情相悦,自己就是将她娶回府里做妾又有何妨?而且马诚信相信以李煜爱兵如子,视他们为袍泽弟兄的性格,定然非但不会阻止和责怪,反而一定会欣然支持的。
就在马诚信、徐直准备起身时,酒肆的大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遂即就是一阵马嘶人沸声,来人好像停在了酒肆的大门外,守在大门外的跑堂匆匆跑了进来,略略有些惊慌地向酒娘道:“玉娘,吴知府来了。”
“吴知府?”玉娘闻言停下脚步,俏脸微微色变,先向马诚信投来歉疚的一瞥,然后转身迎了出去。
不稍时,便见玉娘领着两个穿着南唐官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前面那个年轻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脸色发青,两眼泛黄,身材消瘦,一看就是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之徒,进门这会儿一只大手早已经十分不“消停”的伸进了玉娘的罗裙之内,正在玉娘磨盘般的翘臀上肆意揉搓。
很显然,这个年轻人就应该是江宁知府吴驰邑了。
对于这个吴驰邑,马诚信和徐直倒是所知不多,只是在离开金陵之时,张洎曾对他们大致讲了下,只道这吴驰邑是江宁府最大的世家宗族吴氏族长的嫡长孙,此前的宋唐之战,吴家世族虽是拖家带口的带着家财粮食跑了,不过却是为了保险起见,将吴驰邑给就在了江宁府,在之后的失地收复和一些朝中政令的施行,吴驰邑一直都是大力支持,卖力的去办,所以在论功行赏之时,他也就自然而然的被委任为了江宁知府。
此外,在南唐地方上的制度向来都是军政分开的,吴驰邑素来与前任江宁府府尉韩仲不合,前任江宁府尉的暴死很可能就是吴驰邑暗下杀手,至于吴远的上位多半也是他吴家暗中操作的。
不过,张洎他们一行人此来却不是为了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