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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祖坟开花良人来-第38部分

小说: 祖坟开花良人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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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如水,画马如漠,还有什么是可以为难得住公子的?
“这些自然是皇上来定夺的,我从来不去揣测。”秦玄歌神态自若,丝毫的看不出紧张和焦虑。或许正是因为他不在乎输赢的态度,更是让他多了几分的从容和自在。
墨风的冬天是来的比较晚的,可是一入冬,整座城就立刻陷入了白灰交替的尘雪中,寒冷无比。
就在这种冰冷彻骨的时节,比画的日子,到了。
那日,天色竟然意外的晴朗,连续飘了五日的瑞雪也随风渐至了。天空的圆日因为地上没有融化的瑞雪而折射出七彩的光华,耀眼迷人,万丈夺目。
一身金线滚边,暗银紫流龙袍在身的越帝坐在高高的龙撵之上,捧着一杯香气四溢的茶,俯视众人。
秦瑞轩和安沐之,分开站在两侧,两人都是朝服官帽,一派严谨肃穆。
“朕思索多日,想出一个比较有趣的题目,就用这个来做比画的试题吧。”越帝开口也不废话,却是直接切入了正题。
外头天冷如冰,暖阁里头倒是坐了不少的人,有一些是慕名而来的大臣,更多的还是那些高官雅士,都是应越帝之邀来评画的。越帝体恤的为每个人发了暖手的小铜炉,还一并赐了茶和点心。一屋子的人热络的在聊着天,怕是真正紧张的只有安沐之和秦玄歌两个人了。
见秦玄歌和安沐之恭敬而拜,越帝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道,“两位卿家的手边有一个卷轴,本次比画的题目就在那卷轴之中。”
然后越帝的眼神一点,边上有个小宫女立刻心领神会的轻轻点上了两炷檀香。越帝微微一笑,“就以这两炷檀香为时限,玄歌,沐之,开始吧。”
越帝话音刚落,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和两人翻阅卷轴的声音。
爱!
秦玄歌翻开金黄色的卷轴,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一个大字,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就扬起嘴角莞尔笑开了。
爱!
安沐之翻开金黄色的卷轴,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一个大字,也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就皱起了眉头。
秦玄歌的动作很快,提笔蘸墨,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已经落下了笔尖。
爱,或许若是半年前让他画这个命题,他会抓耳挠腮无从下手,焦急万分却理不出头绪。可是如今的秦玄歌,心中却是存了满满的爱,对七七,对花溪村,对将来能够预计的一切。
可是有别于秦玄歌的胸有成竹,安沐之那边却是迟迟无法落笔。他的眼神从最初的自信满满到眼下的淡淡无光。爱,爱是什么?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想着他为纪雪瑶所争取的所努力的,在纪雪瑶的眼中都是那么微不足道甚至是理所当然的,他觉得这样的感情太卑微太自我又太偏激。
如果不是为了纪雪瑶,或许他安沐之也可以和秦玄歌一样潇洒人生,如果不是为了向纪雪瑶寻求那一丝微薄的爱意,或许他安沐之可以更坦然更无畏……
手随心动,画由心生。
那边是已经行云流水酣畅淋漓的秦玄歌,而这边,安沐之的手一颤抖,上好的一张飘絮纸上,却变成了墨迹斑斑。
“哎呀,安大人今儿个似乎心思不定啊。”
“是啊是啊,瞧秦大人那边已经画的初见模样了。”
“哎……可惜了啊,本以为是能够看到两位大人的龙虎斗的。”
……
屋子里有些坐不住的高官雅士已经纷纷探头而望了,不过个个都是叹气惋惜的神情。
越帝听到了下面的一些窃窃私语,眯着的眼睛微微的有些睁开,淡淡的扫了一眼正在埋头作画的秦玄歌和还在发愣的安沐之,心里也有些动容。
本来他就想着安沐之要胜,可能并非轻而易举的事儿。如今倒是没想到,他胜的不轻松,却是败的如此轻松。
造化啊造化,他这题目,真的是没有偏袒任何一方而定的。可现在却倒是仿佛为他秦玄歌量身而作的一般了。瞧瞧他的画笔,走的多流畅多自然,瞧瞧他的眼神,多淡定多自信,瞧瞧他的笑。
哎!越帝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每次看到秦玄歌的那种笑容,就头皮发麻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怅然随风,一切成空

作者有话要说:《祖坟》日渐收尾,我的心思也沉重了。有点舍不得,但最终还是要结束的。结束是为了更好的开始。
可是我惆怅啊,下一本写什么呢?现言冷的一塌糊涂,心也冷了,慢慢填坑吧。
现在手上着手的,一个是非常欢腾的网游……一个是“美人醉”系列的《胭脂》,是穿越文,架构有点大,但是是我很得心应手的那种题材……还有一个是千年尸王和收魂女道士之间的纠葛(好悬疑啊 )……来,亲们说,开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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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里有袅袅的檀香,一缕缕的青烟缓缓而上,撩拨而宜人。
秦玄歌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很快就收了笔,止了墨。在众人的错愕中,他潇洒的卷起了画纸,然后接过边上宫女递来的热茶,款款入座。
“秦大人画好了?”秦玄歌一坐下,就有好奇的人悄悄的围了上来,“这离香烬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呢,大人会不会草率了些?”
“是啊,那边的安大人可是还在埋头作画呢。”
众人顺眼望去,之前一直拿着笔发愣的安沐之这会儿果然正聚精会神的画着画,丝毫不顾及那些窃窃的讨论和叹息之声。
“画精,并不在于画画时间的长短。”秦瑞轩一派怡然自得,他本就对输赢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如今一看这题目,倒是越发的随性而为了。
爱,这不正是他内心的写照么。
想到远在花溪村的七七,秦玄歌嘴角扬起的笑容又温柔了一些。很快就能再回到那个自在逍遥的小山村了,想到霍更生,安凝梦,乔小樵,翩翩,小耳,小山……那一张张充满朝气的脸一一掠过他的脑海,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精神。
最自在,不过如此了。
香气淡漠,又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那边埋头作画的安沐之也搁下了手中精巧的小笔,无奈的松了口气。
“哦,沐之也画完了么?”越帝眯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转头看了看还剩下一个香尾的檀香,满意的点点头,“两位卿家都很快啊。”
“臣不才。”安沐之和秦玄歌同时起身作揖随即开口道。
“那也不等了,直接比吧。”越帝的心里也万分的好奇,看着秦玄歌那一脸轻松自在的模样,他就感觉秦玄歌这次做出的画一定非比寻常。
两个宫女依言,碎步上前,一人捧一幅画卷,纤细的手指轻巧一挥,原本卷起的画卷簌簌落下。
众人定睛一看,不禁一片哗然。
左边的宫女拿的是秦玄歌的画,画中有一在溪水边浣纱的女子,笑容明亮,跃然纸上。
右边的宫女拿的是安沐之的画,画的也是一个女子,只是这女子撑着一把伞,漫步在烟雨迷蒙的水榭上,袅袅步伐,娉婷而来。
乍眼一看,安沐之的这幅画意境悠然,画境如仙,堪称佳作。而相比之下,秦玄歌的那副画,意境却是比较普通,画境更是有一股山野之气,虽然清醒自然,但是却难登大雅之堂。
可是明明就是那么普通的一幅画,明明就是那么普通的一个浣纱女,却是着实的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来看热闹的大臣,来评画的人,还有越帝。
那女子脸上的那种笑容,朝气如春,那清澈如镜的溪水上飘着的红色水纱恰恰和周围的绿色山地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对比。女子肤色如藕,健康活力,那双灵动的双眸,仿佛透过那张薄薄的飘絮纸笑颜盈盈的望着所有看画的人。
秦玄歌这幅画,画的传神,画的逼真,画的活灵活现。那些繁复的作画技巧和那色彩的运用此刻仿佛都不重要了,这幅《浣纱女》轻透婉约,灵动自然,纯真质朴,绝对是一幅上上之作。
而有别于秦玄歌那幅《浣纱女》的精湛和传神,安沐之的那副《云烟女》就显得有些华而不实了。虽然在技巧和色彩的运用上安沐之确实是下了一番心思的,可是也正因为那么多的技巧累叠成画,反而让这幅画变的累赘和沉重,丝毫看不出女子那种轻盈和曼妙的妩媚风姿,反而变的呆板沉寂。所以,这《云烟女》就成了一幅普通的画,只是一幅用技巧和色彩还有不错的意境所营造起来的画而已。
输赢已经一目了然,秦玄歌有些失望,他没想到安沐之的画竟然会变得如此平庸和俗气。而安沐之更失望,失望的不只是自己终究赢不了秦玄歌,更多的还是对纪雪瑶,对未来的失望。
 ※※ ※※ ※※※※
比画结果一目了然,秦玄歌赢得头筹,越帝一诺千金自然无话可说,只能幽怨的将秦玄歌单独叫了进去。
“玄歌啊。”越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又有些惆怅。
“陛下。”秦玄歌单膝跪地,恭敬垂首。
“你的性子啊,朕着实有些吃不消啊。”此刻的越帝,也是输的心服口服啊。
“陛下,臣随性而为习惯了,臣本就想,不管这次比画的结果如何,臣都想向陛下来辞官的。”
“哦?”越帝的眼中透着些许的不解,“辞官倒不必的,难不成你以为朕会不信守诺言么?”
“不。”秦玄歌连忙接下了话,“微臣不敢,微臣辞官并不是因为陛下,而是微臣已经准备成亲了。”他如实说道。
“哈。”越帝爽朗而笑,声音洪亮有力,中气十足,“成亲好啊,你成亲朕还要准备一份厚礼呢。不过,你这成亲和为官有何冲突,非要辞官不可么?”
官服在身,官帽在首,这便是身份和权力的象征,越帝猜想没有哪个人能够真正的拒绝这样的诱惑的。
“陛下,臣之妻,乃花溪村人士。数月前臣偶然途径那里,被那里淳朴的民风和优美的景色所吸引。陛下也知,臣素来向往自由,无拘无束,怕是臣这性子,若是为官一日,还不知道要给陛下惹多少麻烦呢。”
越帝捋了捋有些花白的胡子,一边听一边倒是不住的点头,“你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是。”秦玄歌作揖而拜,“所以臣觉得,臣这个宫廷第一画师的头衔,还是交由安师兄来担当更为妥帖。”
其实越帝心里也是清楚的,所谓成亲,只不过是他秦玄歌想要辞官的一个天时地利的借口而已。“可是……沐之这画。”
“陛下,画由心生。安师弟近些日子还略显浮躁,但是臣相信,只要加以时日多加历练和沉淀,安师弟一定会有比臣更大的成就的。”
“说起来,沐之虽然是你师弟,可是却比你更懂为官之道啊。”越帝也不推脱,便是顺水推舟了一番,“只不过,你的画和沐之的画意境味道还是略有不同,若是……”
“陛下若是想臣了,臣愿意随时进宫为陛下作画。”毕竟陪在越帝身边这些年了,秦玄歌再不用心做官,越帝的这些口吻和眼色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哎。”越帝表面惋惜,实则内心甚是满意,“你如此一说,若是朕再不同意,倒显得是朕不通情达理了。来人……”
“陛下。”越帝一喊,边上便有一个一直候着的宫人弯腰而入了。
“传朕旨意,赐秦玄歌黄金五百两,如意翡翠一对,吉祥金锁一对,飞凤金钗一对,喜服嫁衣各一套。”
“遵旨。”
“谢陛下!”
他早是想过的,这样了结的方式最好。只是秦玄歌没有料到,越帝那边竟然说的如此轻松,以至于他昨儿个夜里准备了一晚上的说辞都统统的没有派上用场。看来越帝对于他的头疼,真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想到现在是无官一身轻,还落了个好名声,秦玄歌心里就满意极了。出皇宫正厅的时候,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他脑中正盘算着明儿个回花溪的时候要准备哪些东西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了站在殿宇之外的安沐之。
“沐之。”这,是秦玄歌第一次如此轻松自在的喊自己的师弟。
“师兄。”安沐之的眼神有些闪烁,可是还是迎了上来,“恭喜师兄,我还是不及师兄的。”
“心中无爱,即便画的再用心,技巧用的再多,也只是累赘,到头来反倒成了画蛇添足了。”秦玄歌一语双关,瞧了瞧外头的天色后又说道,“我已向陛下辞官了,可能过一会陛下就会找你了。”
安沐之诧异的看着他,“陛下,同意了?”
“是啊。”
“我不懂。”安沐之有些恍然,“为何陛下会同意?”
“为何陛下不会同意?”秦玄歌眼中带着笑意。
“陛下这一同意,你我的比画岂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沐之,你还是不懂陛下的。”秦玄歌的声音有些放低了,“我这性子,陛下是万般头疼的,其实陛下心里真正希望的是你安沐之能够赢这场比赛。当时我也和陛下说过,那不比赛,我直接把这头衔让给你,但是被陛下驳回了。我后来想想也就明白了,当今的圣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都已经让我和你比画了,又岂有让你胜之不武的道理?”顿了顿,秦玄歌又道,“但是我赢了以后让出这头衔,那意义又不一样了,就变成是我不识好歹,辜负了陛下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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