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开花良人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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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呢吧,什么菜长那么快的,我们明明五、六日前才来这里割过韭菜的。”秦玄歌带着一顶宽大的斗笠,不过不是用来避雨的,而是用来遮阳的。
一袭纯白飘逸的长衫,一股与身居来的贵气,就算戴着那一顶可笑的斗笠,秦玄歌也是气度非凡的令人挪不开视线的。
“韭菜本来就是割了再长的啊,只不过一次比一次老罢了。”七七一脸纳闷的看着秦玄歌,好半天才焕然大悟,连忙深吸一口气跑到了她的身边,揣着一大摞韭菜小声的说道,“韭菜这东西长的好快的,你割了它就会再长,割了还会再长的。”
“是吗?”秦玄歌眯起了眼睛,仔细的看着花七七。他是吃过韭菜的没错,可是却从来不知道韭菜竟然是那么“神奇”的一种菜。
“我骗你干嘛。”七七白了他一眼,拿着小镰刀又回到了田里。
秦玄歌默默的看着这一片眼熟的田地,突然感觉有些无力啊。
等七七割完韭菜,收拾好东西洗干净了手脚上了田埂已经快接近晌午了。七七接过秦玄歌递上的竹筒,拔了塞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的凉水,终于觉得满足了。“中午想吃什么?”她一抹嘴,笑眯眯的露出一口白牙。
“鸡蛋面吧。”七七做的鸡蛋面都是自己家里擀出来的,面条滑溜有嚼劲,口感非常的好,在配上那些爽口的开胃小菜,在夏天很是令人食欲大增的。
“好嘞。”七七从来不烦下厨房的事儿,相反,给大家伙儿做饭是花七七的一种乐趣所在。“话说起来上回我腌下去的韭菜估计能吃呢,今天中午回去的时候我弄点出来尝尝。”
“腌韭菜?”这个吃法很新鲜,秦玄歌闻所未闻。
七七点点头,“对呀,韭菜多,放久了很容易老,所以村里人习惯把新鲜收割下来的韭菜洗干净,稍微晾晒一下去点水份,然后加麻油啊香油啊那些特制的调料腌一下,味道挺不错的,下饭。你以前没吃过吗?”
秦玄歌摇了摇头。
“那回头你试试,就是不知道适不适合你的口味。”
两人正聊着呢,却见从前头的山道下走来一个人。七七低头擦汗没看见,秦玄歌倒是眼尖的看了一眼,随后拉了拉七七的袖子到,“那不是乔小樵么?”
“小樵。”七七踮起脚尖仔细瞧了瞧,随后扬起了手大声的冲前头喊了一句。
“七七姐,秦大哥。”乔小樵快步跑上了前,憨憨的打了一个招呼。
“做什么呢,难得在这个点看到你呢。”
“我去找翩翩的。”乔小樵和花翩翩那点私下的“勾当”,花七七是全部都知道的,他也从来不在七七面前隐瞒的。
“我和秦玄歌刚要回去,你吃饭了么?没吃的话一起来吃个饭再走吧。”七七了然于心的笑了笑。
“好。”乔小樵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小耳在你们那儿吗?”
“不知道啊,我早上出门的早,怎么了?”七七摇了摇头。
“哦,也没啥,我之前问她爹买的那些酒快用完了,想再买一些。”他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笑的还有些腼腆。
“她要是不在,我就让翩翩去找她来,反正吃饭也没那么快呢。”七七示意他不用太操心。
不过秦玄歌却好奇了,凑过了身子小声的问了一句,“小樵你除了打猎,还酿酒啊?”上次见面过,他依稀记得七七和他说过乔小樵是跟着他爹以打猎为生的啊。
“对啊,话说就前几天,我爹去前头的大林子打了一头小虎崽。嘿嘿,刚好虎鞭啊,泡酒那是最好的了,还能强身健体呢,秦大哥你要来一些么?”乔小樵说的很直白,笑的很纯洁,可是秦玄歌却愣住了。
虎鞭……泡酒。额,那不是……
“你秦大哥怕是用不着,小樵,你可以让翩翩去卖个好价钱。”看出了秦玄歌的不自在,七七连忙出声岔开了小樵的话题。
“诶诶,是的。”小樵重重的点了点头。
秦玄歌尴尬的笑了笑,却不着痕迹的拉过了身边的七七小声的问道,“小樵都泡的那种酒么?”
七七开始不明白他的意思,随即转念一想,却无奈的点了点头,“是啊,很特殊的职业吧。”
“很特殊的爱好。”秦玄歌忍住了笑意,抬头一看,花家的院子已经在眼前了。
“花青山你给我回来!”还没等七七他们踏进院子呢,仨人就看见调皮捣蛋的花青山手中抓着一跟红色的发带,撒欢的跑了出来。而他的身后跟着的是披散着发髻怒目可憎的花小耳。
“小山。”秦玄歌笑着将花青山抱了个满怀,“这会儿到精神了啊。”
“大哥大哥。”不知道为什么,花青山就是和秦玄歌没来由的熟络。
“花青山你给我……”前一刻还怒气满满的花小耳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突然板起了脸,随后立刻脸红气喘,头也不回的转身跑进了屋子。
这个世界上,怕是只有两个人能让花小耳方寸大乱,变了脸色的。一个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没皮没脸的小泼猴花青山,一个就是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里随便朝她看一眼即可的乔小樵。
看着小耳突如其来的转变,七七只能在心里苦笑一下,呵呵,真巧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六顺前来,惊而不乱
之前无论纪雪瑶去多少次,六顺也顶多就是感觉头皮发麻,不好应付。可如今却来了一个安沐之,前后说话不过两三句,却让六顺的腿都软了。
“顺儿。”
“安公子。”
“可知道你们家公子的下落?”
“呵呵,安公子,六顺一个下人,公子去哪里自然是不会知会我一声的。”
“顺儿,今儿个我是替皇上来问你家公子的下落的,你可要晓得知情不报是要掉脑袋的死罪啊。”
……
六顺忘记了是怎么送安沐之出的秦府大门,可是他却一直深深的记得安沐之走前转身的那抹诡异的笑容,仿佛是看穿了他脑海中混沌的想法一样。
究竟当小太监和掉脑袋孰轻孰重,他六顺还是分的清楚的。于是当天夜里,六顺便带了一些银两,又去了之前的那家掌柜那里租了一匹马,摸黑上了路。
第一次去的时候就是他驾的车,所以六顺是认识路的,可是问题在于他压根儿就不记得当时究竟是在哪里翻的车,出的事儿。所以出了城,绕过了第一座梅花山的山路后,六顺就放慢了速度。
虽然这来回也不过一个月的事情,可是还是让六顺兜了一个大圈子。等到他牵着马踏着沉沉的夜色出现在花家大院门口的时候,花家屋子里的烛光已经很弱了。
要不要敲门?六顺牵着鼻子“哼哧哼哧”冒着粗气的高头黑马,心里一直泛着嘀咕,却突然看到了里头有晃动的人影。他来不及多加思索,直接伸手敲响了老旧的木门。
屋子里头是还在做针线活儿的花七七,就着摇曳的烛光,她刚刚补好花青山的破裤子,正放下手中的针,忽然就听到夜深人静的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七七一惊,手中的银针差点扎进了拇指里。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她屏住了呼吸,可屋子外头的敲门声却没有停止。
“谁?”想及家里好歹人都在,而且来人敲门也敲的非常有节奏,很轻很缓,七七便是撞了胆子。
“花姑娘,我是六顺,我们公子在府上暂住的。”门外响起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
六顺……七七在脑海中过滤了一下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他就是秦玄歌身边的那个经常挑刺的小厮。
“啊,你等一下。”说完话,七七先是拢了一下自己稍微有些松垮滑落的披肩,随后整理好了针线篮子,挑旺了灯台里的灯芯,然后举着灯拉开了门闩。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气息不定的六顺,因为长时间的策马而奔,他整齐的发髻都已经有些凌乱了。
“出了什么事儿吗?”七七顺着六顺手上牵着的绳索先是看见他身后的那匹大马,然后她举起了手中的灯烛,借光让六顺栓好了马后将他迎进了屋子才开口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六顺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可是当然不是要对着七七说的,“我家公子呢?”
“在隔壁,你等会儿,我去叫他来。”七七说罢提灯出了屋子,不一会便带着秦玄歌又折了回来。
“六顺?”秦玄歌俊秀的浓眉皱在了一起,“你怎么来了?”
“公子啊……”六顺一见来者,狗腿的一把抱住了秦玄歌的手臂,刚想开口,却突然机警的回头看了七七一眼。
“哦,你们聊,我先睡了,灶房里有我凉好的茶,你倒来喝就是了。”七七一怔,却很快明白了六顺那眼色的含义,笑着将手中的灯烛放在了八仙桌上,然后拿着方才补好的裤子进了屋。
“说吧。”秦玄歌双手环抱,端坐在了桌边,一点都没有要帮六顺倒茶的意思,更何况他自己也不渴。
“公子。”六顺瞧着秦玄歌的模样先是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公子先别恼,六顺这次来并没有别人知道,只不过有些事儿六顺一个人拿不了主意,这眼下是真的没办法了。”
“说。”
“公子走后,纪姑娘就天天来府上喝茶。”
秦玄歌本是波澜不惊的神情在听到“纪姑娘”三个字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轻轻的笑了一下道,“就只是来喝茶?”
“头一天的时候倒是问了公子的去处,可是小的没敢说,纪姑娘后来也就不问了。只不过今儿个下午的时候,安公子也来了。”六顺边说边愁着一张稚气的脸庞。
“安沐之?”秦玄歌挑高了眉宇,显得更惊讶了。
“是,安公子说,陛下在找公子呢。”“陛下”二字六顺可是凑到了秦玄歌的耳朵边悄悄的讲的。
“找我做什么?”秦玄歌闻言,却一改之前的惊讶,坦然了起来。
“安公子没说。”六顺摇了摇头。
秦玄歌听完六顺的话沉思了一会,随即出了门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不会儿他便带着一封信笺又走了回来,将信笺放在六顺的面前说道,“若是安沐之再来,还是因为方才你说的那事儿,你就把这信给他,让他交给找我的人即可。”
六顺的头点的如捣蒜,可接过信笺许久他却再也没有听到秦玄歌开口说话。
“公子。”终于,憋久了的小六顺忍不住了。“公子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
“公子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没了。”
“那……”
“那你可以回去了,记得以后没事儿别老来我这里转悠。”秦玄歌摆了摆手,笑的很是儒雅。
六顺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差点整个人栽倒在地上晕厥过去,他饥肠辘辘的跑到花溪村,一个馒头都没啃过,一杯茶都没喝过,公子就要赶他走?
“公子……”
“还有别的事儿?”秦玄歌打了个哈欠,眼眸中透着倦意不悦的问道。
“没,公子晚安。”小六顺的心,此刻是拔凉拔凉的,冷飕飕的一片啊。
※※ ※※ ※※※※
隔天七七起了个大早,烧了热腾腾的一锅饭菜,又从坛子里取了两条香脆可口的小乳瓜切碎洒在了菜饭上,方才将那一锅的菜饭端出了灶房。
可是大伙儿都吃完了却还没见秦玄歌的屋子里有动静。花老爹等不及了,喝了口茶便匆匆的出了屋子,今儿个他要去找村里的小木匠谈正经事儿,已经和人家约好了时间的,去晚有损村长的威严。又过了一会,花青山也等不及了,蹦跶蹦跶的穿着七七新补好的裤子跑出了院子。最后连翩翩也等不及了,但见她匆匆的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后便出了门。
“翩翩你要去哪里?”花七七还在秦玄歌的屋子门口转悠,就看见翩翩心急火燎的往外跑。
“卖酒。”翩翩头也不回,丢下两个字就没了踪影。那些个白花花的银子在冲她招手,谁都别想挡住她的步子。
七七才刚转回了头,却看见身后秦玄歌房间的木门被拉开了,可是走出来的却只有秦玄歌一个人,七七探头看去,屋子里也是空空的,没了别人。
“看什么?”秦玄歌嘴角带着笑意,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问道。
“就你一个,六顺呢?”七七狐疑的抬起了头。
“走了。”
“走了?”七七拔高了语调,“什么时候?”没理由啊,昨晚六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难不成一大早就走了。
“昨天晚上他说完要说的事以后我就让他走了。”秦玄歌侧身越过了七七,往大屋子里走去。
“那么黑的路,你怎么不让他住一晚再走,万一出了事儿怎么办?”七七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我还没说你呢。”听到七七的话,秦玄歌停下了脚步。“昨晚你一个人,那么晚了,你也就这样大咧咧的开了门,要是来的不是六顺而是歹人,你一个姑娘家的如何是好?”他看着七七,本是儒雅的笑意隐没在嘴角,一脸正色的神情让七七的心“咚咚”直跳。
“他……他有说自己是六顺啊。”七七结结巴巴的说道。
“他说是就是,那我还说自己是六顺呢,你只当人人都和你一样笨。”秦玄歌点了一下七七的脑门,转身坐下,端起了七七帮他特意留下的菜饭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我才不笨呢!”七七“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