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傲世医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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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今儿拿来的药材,你说哪样是用得上醋制或是火制水制的?”
张掌柜往篓子里一瞧,还真都是只要在日头下面晒一晒就成的,甚至说比起药铺里晒的还要齐整干净,绝对是上上之品。
哪怕张掌柜心再黑,也不敢针对药材挑剔了,从药材上他看得出姜云浅是真有些本事,若是他把她惹恼了,姜云浅一气不下不把药材卖给合记也有可能,毕竟这么些药材,就是推着去县城卖也划算了。
姜云浅又道:“再者炮制药材又岂能像张掌柜所说那般简单?很多药材在使用时根据病情,采用不同的方法进行炮制,又岂是水制火制醋制就一概而论了?如草乌生用大毒,自古便有盐制、酒制等法,更有以甘草与黑豆制法,目的都是降低毒性又保持其固有的疗效;因病症不同,同一种药材也要有不同的炮制方法,像张掌柜之前言论,虽似有理,实则不过就是蒙蒙门外汉罢了。”
言外之意,对面那两个听的惊疑不定的就是门外汉。
第34章 晴天霹雳()
张掌柜一时无语,他之前只想过姜云浅或许认得一些药材,却从未想过姜云浅竟然于药材炮制也有心得,看来他之前想的太简单,秀才家的姑娘当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山野丫头了。
见张掌柜没话说了,姜云浅这次卖药也没想跟张掌柜闹起来,左右往后也不往他这儿送药了,只要他给的价不太过分,姜云浅也懒得把药推回去。
最后这些半干药材张掌柜按比以往收药的价又给提了一半收入,这也是一时被姜云浅给震住了,他可从没想过姜云浅真懂药材。
姜云浅也不吝啬地向张掌柜道了声谢,转身出了合记,推上车子还要去买些用品。
天凉了,家中几人的棉布和棉花要买,吃的用的也要买,眼看手上五百多文钱可不怎么禁花。
在肉铺割了两刀肉,又买了两只鸡绑好塞进篓子里,用苫布都盖的严实,刚要奔镇中的布铺过去,就见王南和王北二人提着用油纸包好的药迎面过来。
姜云浅也不在意,之前谈好合作,这二人就是伙伴了,下着雨,路不好走,有他们同行也安全一些。
王北过来跟姜云浅打了声招呼,将手上的药包塞到车上的苫布下面,又从姜云浅手上接过推车,果然壮小伙子比姜云浅力气要大,车推的也平稳。
王南瞧着推车上还有位置,“浅姐儿,你坐车上去,也省点力气。”
不等姜云浅说话,王北也道:“正是,车上东西少轻飘飘的,推着不稳,你坐上去压压车。”
姜云浅也不好再说什么,应了一声,王北等姜云浅坐好,才推着车子继续上路,王南小跑两步也从旁边跳到车辕上坐好,车子歪了歪,王北嘟嚷一句却未停下。
而王南跳上车时,因车子晃动,身子碰了姜云浅,虽然隔着蓑衣,姜云浅还是被他撞的肩头有些发麻,有心把他推下车,可一对上王南没心没肺的笑脸,也没好把手伸出去。虽然身上都披着草编的蓑衣,还是被雨气袭的湿冷,脚下的鞋子更都湿透了,之前推车用力还不觉着怎样,坐到车上没走一会儿,姜云浅就觉得浑身都冷,手心脚心都刺麻刺麻的。
结果王南一句话,让姜云浅冷的更厉害了,“浅姐儿,刚出来时路过你阿奶家,我瞧着花媒婆进你阿奶家了,说是要给你提亲。”
“花媒婆去阿奶家了?你没看错?”姜云浅只觉好似一道晴天霹雳就劈在头上,她只算计阿爹拒了花媒婆提亲,自己就不用怕会嫁到陈家,怎么就忘了还有阿奶那尊大佛了?
若阿奶看在陈家应下的聘礼,真答应了这门亲事,阿爹八成会把她嫁过去,如今过去这么久了,阿奶怕是已经应下亲事,难道她真要为了不嫁陈家逃婚不成?
之前刚重生那段,她整日琢磨怎么能不嫁进陈家,想的最多的就是万不得已就逃婚,只是后来瞧着阿爹对阿奶也有了怨言,瞧阿爹也不是不分好坏的人,就想能平和地不应陈家的提亲最好不过。
可若是阿奶真应下这门婚事,姜云浅真不敢去赌阿爹是会疼姑娘多些,还是孝顺阿奶多些,万一阿奶收了聘礼,以陈家的势力,她再想退亲是比登天还难。
第35章 把水搅浑()
“怎么可能看错,那贼婆子一路走着还叨叨,说是给你提的是医药世家的陈家,还说你不识好歹呢,要我说陈家那样的人家为何要娶你这样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肯定没安好心。”
王南赌咒发誓自己没看错,可听了他的话,姜云浅心越来越往下沉,就王南话里对她有贬低之意她也不在意了。
一时想要干脆家也不回就逃,一时又想着身上银子不多,就是要逃也要拿了王老太给的银子再逃,至于说刚跟王家兄弟说好的收购药材生意压根就被她忘到了脑后。
王北和王南瞧姜云浅魂不守舍,也知她不想嫁到陈家,可他们能做什么?不说陈家的富贵于姜云浅来说确实是难得的好姻缘。
就这件事儿最后还得姜云浅的长辈做主,他们把话给姜云浅带到,让她能早做准备已经是全了当初姜云浅救了王南的义了。
至于说姜云浅跟陈家定了亲之后,还能不能跟他们做收药的生意,他们也吃不准,主意是姜云浅给出的,若是她真做不成了,他们也没道理摆在眼前的路子不走,大不了将来请位懂药材的先生出来,最多不收那些没底的药就是了。
当然,若是姜云浅能想出什么拒婚的好法子,他们也不介意帮着把水搅浑,别人怕陈家的势力,他们兄弟俩还真没怎么看在眼里。
姜云浅琢磨了半路,连衣服料子没买就出了镇子都没想起来,琢磨到最后看了眼王家兄弟,突然眼前一亮,“王北哥,王南哥,这回还得劳你们救我一命,不知二位兄长可愿拔刀相助?”
姜云浅说这话时已料定王家兄弟不会拒绝,虽说王家在姜王村,甚至是镇子上都有些霸名在,可王家人讲义气也是出了名,就她救过王南这一条,就足够王家帮她这次了。
再者,她与王家兄弟说好要一同做生意,王家兄弟也不能眼看着她跳火坑。
王北略带沉思,想姜云浅所说的帮是如何帮,而王南则拍着胸口道:“既然浅姐儿都唤我一声哥了,这忙能不帮吗?是不哥。”
王北也点头,“浅姐儿请讲吧。”
姜云浅心落回一半,略带伤感地道:“你们可知陈家为何放着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不去提亲,偏偏相中了我?”
王南王北齐齐摇头,姜云浅又道:“若是早前我也想不明白,可就刚刚买肉时,我听旁边一同买肉的两位阿婶闲聊,说是陈家小公子身患恶疾,药石罔效,有位算命先生说只有选一位命中带旺的女子娶过来冲喜,或许还能让小公子挺过这一关。”
王南‘嗤’地一声,“想不到陈家这种世家也信这个,自家有病都治不了,我看那些神医大名也是吹嘘出来的。”
姜云浅也不接他的话,只垂着眼落泪,“陈家小公子那是什么样儿的人,我又是什么样儿的人,若嫁过去冲喜,冲好了还罢,若是冲不好了,陈家小公子真有个什么,我能有个好下场吗?就是真冲好了,我一个乡下丫头,在那样的深宅大院里,又能有什么好结果?”
第36章 自救()
即使姜云浅不说王北王南也清楚,姜云浅这样的身份嫁进陈家,无论结果如何,陈家人也不会把她当回事儿。
若是嫁过去陈家小公子病好了,还有可能看在她命格好,好好待她,吃穿不愁地养着她。可陈家那种人家就是下人也未必看得起她这个出身农家的少夫人。
一旦陈家小公子病没好,甚至姜云浅嫁过去他就呜呼哀哉了,姜云浅必然要落下一个克夫之名,以陈家的家世权势,姜云浅能好得了吗?被软禁都是最好的结果,若是一个不好,很有可能就得给陈家小公子陪葬了。
于是,兄弟俩都盯着姜云浅,想知道她自个儿又想了一个什么自救的好法子。
直到姜云浅说完,兄弟俩怔怔地望着姜云浅,很难想像才十岁的丫头竟然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只要他们在姜王村及镇子里将陈家小公子身患恶疾,命不久矣,要找人嫁过去陪葬的话传扬开,只要不是黑心肝的人家就是有百两聘礼在,也没谁家会眼睁睁看自家女儿去送死。
而姜老太心再偏,到底是亲孙女,她不知道陈家的底也就是了,知道陈家小公子命不久矣还要把姜云浅嫁过去,那就不是偏心,而是没人性。
想想自家阿奶,再想想姜家阿奶,同样都是阿奶,他们很难想像姜老太会心狠至此。
王北王南向姜云浅保证不出一日就将传言传开,让她在家等着好消息就是了。
回到村子时雨也快晴了,王北王南没送姜云浅回家,毕竟姜王两姓不合由来以久,他们也不好走的太近。
姜云浅先把东西推回家,在门外唤云冬出来拿东西,几包药和两刀肉,还有几个空篓子,本来还想买的棉衣布料只能等明儿再去买了。
往后和王家兄弟合伙做生意,也没必要每日上山挖药,这几日还是很有空闲。
同云冬一起把东西拿到院里,姜云浅又去五堂叔家还车,再回到家,姜云冬先跑出来从姜云浅身上把蓑衣斗笠接过来,又跑去厨房给姜云浅端了一碗姜汤水。
姜云浅接过一口气喝下去,舒服的打了个哆嗦,浑身的冷意退去了。
五岁的姜云秋却盯着二姐买回来挂在门口的肉流口水,“二姐,肉肉是给秋秋吃的吗?”
姜云浅在姜云秋的头顶摸过,笑道:“秋秋想吃肉肉吗?晚上咱们包饺子好不好?”
姜云秋立马乐得大眼眯起来,拍着小手笑道:“要多多肉肉。”
“行,多多的肉肉,全肉的饺子!”
夏氏下午身子乏累,躺在床上歇着,听到姜云浅回来的声音从床上起来,“浅丫回来了,快进屋换身衣服。”
姜云浅答应着进屋,从箱子里翻出一件大姐云娘离家前穿的衣服,照姜云浅的身量有些大,前世姜云浅就极喜爱这身衣服,一直没舍得穿,想着等两年再穿,结果没等到两年她就嫁进陈家冲喜了,不管陈家对人如何刻薄,在衣着上很是讲究,姜云浅再不得陈文志的心,穿的却一直不赖。
怎么说她大多时候都要抛头露面帮陈文志看病人,陈家大少奶奶的体面还是做的足足的。
虽然前世穿惯了绫罗绸缎,再看这身棉布衣服寒酸的很,姜云浅却觉得这衣服穿着心里踏实。
第37章 大不了就都毁了()
换好衣服后,姜云浅见姜方不在家,便问起阿娘,阿娘微微皱眉:“被你二叔喊过去了,说是你阿奶有事要与你阿爹说,神神秘秘的,阿娘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姜云浅心里‘咯噔’一下,听王南王北说过花媒婆去了阿奶家,如今又把阿爹喊去,想也知道阿奶要与阿爹说的是什么。
万一阿爹在阿奶那里应下亲事,陈家就能立马派花轿来接人,到时再等王北王南那边散布消息怕是来不及了。
“阿爹去了多久?”
“也没多久,跟你也就前后脚的事儿。”
姜云浅暗暗祈祷还来得及阻止,等不及跟夏氏说清楚,急道:“阿娘,你快躺床上装病,我这就去阿奶家把阿爹喊回来。”
夏氏还想再问,见姜云浅急的眼珠子都红了,点点头,“行,你快去快回。”
姜云浅边往外跑边嘱咐道:“冬丫,你先去把肉收起来,待会儿说不得阿奶他们是要过来的。”
“二姐放心,我收的妥妥的。”姜云冬一听,奔厨房跑去,从门上把肉摘下来就往厨房缸后面的桶里塞,生怕待会儿阿奶跟过来看着肉,他们一家晚上又只能吃咸菜疙瘩就稀粥了。
姜云浅撒开了腿,也顾不上小雨打在脸上身上把刚换的衣服打湿,只怕去的晚了,阿爹应下婚事,她这辈子若不想嫁进陈家,就只剩逃亡一途。
姜云浅家离阿奶家有半柱香时间,来到阿奶家时见阿奶家厨房上面飘着炊烟,难得姜老太会赶在饭口上喊姜方过来,可见是为了要说的事下足了功夫。
姜云浅站在院外见二婶端了一碗菜从厨房出来,二话不说就往里冲,走到二婶跟前也不停下来,直直地就与二婶撞在一处。
姜云浅躲的快,只有胸襟上沾了不大一块,微微有些发烫,二婶就惨了些,从胸襟一直到衣摆都是沐沐沥沥的汤水,还有几根白菜叶子沾在上面,好好一件粉缎团花夹袄几乎就是毁了。
姜云浅心里暗笑,据说从她家里拿了半扇猪肉和糕点后,卖了后二婶和几个孩子就扯了布,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