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洗天下-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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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停下,要么转弯-切就是这样简单,简单得简直不像话。以致于当龙烈血带着这些手下摸到孟固,而路上一个敢猛独立军地士兵都没有碰到地时候。德昆还以为是不是情报出错。敢猛独立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孟固撤出了呢。
敢猛独立军当然没有从孟固撤出,夜晚的孟固,如果撤去那些*,安静得简直像一座死城,这些日子以来,因为杨致勋父子还没有抓到。孟固的战事并没有完整的结束,大家紧绷的神经并没有完全松弛多少,一到夜晚,敢猛独立军就实施宵禁,整座城市所有的商店和娱乐场所都关了门,家家户户一个个家门紧闭,街道上也就再难见到行人了。
现在地孟固和几个星期前的热闹情景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
龙烈血一个手势,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士兵就一个个熟练的跟着龙烈血蹲了下来。警惕的看着四周,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为了保证行动的隐蔽性,队伍里虽然也有人带着枪,但那些枪此刻都是上了保险的,就怕一不小心擦枪走火暴露目标。
龙烈血招了一下手,德昆已经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龙烈血的身边,借着月色,龙烈血指着斜对面街边地一栋房子细声问到。“你说的是不是这家人?”
德昆看着那房子,眼睛里写满着难以掩饰的贪婪和掠夺,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笑容,“没错,就是这家,只看房子就知道了,在孟固,只有有钱人才能住得起这样的房子。”说完话,德昆左右看了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冲过去?”
“不,再等等!
街上没有路灯,黑乎乎的,以直线距离算,那间屋子离龙烈血他们隐蔽的地方不到100米,龙烈血带着众人一直静静等着,仅仅过了半分钟,一队巡逻的敢猛独立军,大概三十来人,就从街角处转了过来,德昆立刻一头冷汗,要是那个时候冲出去,就刚好和这队巡逻的士兵打了一个照面,街上没有什么好隐蔽的地方,到了那时,想躲也躲不了了。
直到耳朵里那些巡逻人员胶鞋踏在地上的声音渐渐远去,一堆人目送着敢猛独立军的巡逻队消失在街角,龙烈血他们才行动了起来。
一群人放轻了脚步声,迅速的从黑暗中冲了出来,紧贴着街边的建筑,向那栋豪宅冲了过去,冲到那栋房子的门前,龙烈血一刻也没停下,两个士兵在那里扎马蹲好,龙烈血踩着一个士兵的大腿,人就跃了起来,再在一个士兵兜好的手掌里踩了一下,最后一脚落在一个士兵的肩膀上,三四米高的院墙,龙烈血一个翻身就消失在墙后。
外面的德昆瞪大了眼睛看着街面上的情况,这时候要是有什么敢猛独立军的鸟人冲出来,那就全完了,不过也要感谢他们,没有他们的宵禁配合,长官的发财大计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还好,龙烈血并没有让外面的这些人等多久,只过了几秒钟,院墙那里大门中间的小门就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快,动作快一点,别给老子弄出什么声音。”德昆低声的催促着,二十多号人像沙漏里的沙子,几秒钟的时间,就全部消失在门后。
德昆最后一个进来的,直到身后地门被重新关了起来。他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妈的,接下来,该是收获的时候了。
……
户主地反应不能算不快。在那些士兵从卧室破门而入的时候,那个睡在床上的男人一骨碌就爬了起来,不过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就已经指着他的脑袋了,他想出声,德昆已经冲了过去。抓住他的头发,粗暴地把一团乱布塞到他的嘴里,睡在那个男人旁边的女人睡比较死,不过等她醒来时候,她也得到了和那个男人一样的遭遇--嘴里塞上布团,手脚都被捆了起来。
两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惊恐。
龙烈血站在这户人家二楼的客厅里,有些悠闲的看着挂在客厅里的一幅山水画,客厅布置得相当的“爆发户”,到处都是高档地电器和家具,连墙角都贴着镏金地装饰。也许是户主想显示一点学问和修养。
在客厅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淡雅的山水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龙烈血看着那副山水画不到十秒钟就确定那是一幅真品,国内重彩派山水画大师欧冶阳的真品,去年欧冶阳的一幅画作在※的索斯比拍卖行拍卖。
价格是306万!
这些人还真有钱啊!龙烈血在内心感叹着。
几个行动小组迅速地把原来房子内所有的人都带到了客厅,总共七个人,男女户主,他们的子女,还有两个佣人,这些人都是睡在床上的时候就被捉了过来――像捆猪一样的捉了过来,说不了话,也动不了手“报告长官,人已经全部带到。
一直到德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龙烈血才转过了身子。
那些人全部被丢在了客厅冰冷的汉白玉地板上,一个个瑟缩着,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恐惧,所有人都在用一种打量魔鬼的眼神在打量着龙烈血,这个穿着一身淡绿色军服,这些恐怖男人口中的长官。
龙烈血地脸上满是一条条漆黑的痕迹,这让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的那口白牙十分醒目,“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求财,不是为了夺命,只要你们老实一点,我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杀人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意思!”
龙烈血这么一说,那些人的情绪倒安稳了不少。
一个士兵走了进来,低声在德昆耳边说了两句话,德昆笑了笑,转过头,问那几个躺倒在地上的男人,“你们家保险库的钥匙在哪里?”
那些男人嘴里呜呜呜的,不过每个人都在摇头。
德昆把眼睛转向了龙烈血,龙烈血叹了一口气,轻轻的点了点头,德昆一挥手,几个士兵冲了上去,抓住那几个男人的头发就往厨房里拖去,有人挣扎,不过换来的却是几枪托…“
德昆狞笑着,自己抓住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头发把他拖到了厨房里,然后把厨房的门关了起来。
客厅里剩下的那几个女人像羊癫风一样的抖个不停,厨房里传来一些声音,听不太真切,不过却绝对不会让人愉快就是了。
龙烈血继续欣赏着客厅内的山水画,一分钟不到,德昆就一脸轻松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拿到了!”
龙烈血对发生在厨房里的那些事并不感兴趣,听德昆这么说,他只是笑了笑,“那就让我们去看看金三角的这些富翁们的保险库里究竟有些什么吧!”
……
保险库是一间屋子,在三楼,外面有一扇厚厚的铁门,那扇铁门的厚度堪比银行的金库大门,在把那扇铁门推开,并且开了保险库里面的灯以后,整整十秒钟,所有人都处于石化状态之中,这些人,就连龙烈血在内,长这么大,也没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钞票堆在一起。如果你见过那些废纸收购站的仓库的话,你可以想象一下,只要把那些一捆捆一麻袋一麻袋的废报纸想象成钞票就可以了。
堆在龙烈血他们眼前的,正是钞票,货真价实的钞票。
保险库里有一股淡淡的油墨味和霉味,不过这些味道钻到那些士兵的鼻子里,简直比仙丹还仙丹,在这样的味道的熏陶下,那些士兵先是一个个的目瞪口呆,然后流下了口水,接着脸红了,眼睛红了,脖子上的血管开始像发情驴子的一样勃起。
龙烈血第一个把目光从那些成堆的钞票上移了开去,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感谢楼下那位金三角的“有钱人”,不管那个人的这些钱是怎么来的,贩毒来的也好,抢劫来的也罢,他的确要感谢他。感谢他为自己赚了这么多的钱,感谢他没有把钱存银行的习惯――好像金三角这边的富人大多数都没有把钱存银行的习惯,杨家以前在孟固开了一家银行,不过好像也不怎么地――不过还是要感谢他,你看,人家把这些钱码得这么整齐,连麻袋都准备好了,想得多周到……也许,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敢猛独立军打来以后,这些钱好久都没有铺到房顶上去见见光,晒晒太阳了,以致于有了那么一点点地霉味。
柏了拍德昆的肩膀,把德昆从石化状态中解放了出来,龙烈血只对他说了两个字――“搬走!”
金三角的穷人可以超乎你的想象,同样,金三角的富人也如此!
今夜,对孟固的某些富人来说,一定是终身难忘。
第四部 血海龙腾之一将倾国第二百八十九章 崛起
金殿是一座小镇,一座在金三角默默无闻,毫不起眼的小镇,这个小镇的名字也许会让你想起金壁辉煌的宫殿,但要是你真的去到那里看一样,没准你就会以为自己到了上个世纪的某个贫民窟。 /也许用贫民窟来形容这里都还算得上是对这里的夸奖,至少,在贫民窟里,你还可以见到超过两层楼的房子,而在这里小镇上,你却找不到任何一栋可以超过5米高的建筑。
整个小镇唯一称得上街道的地方只有100多米,说是街道,其实也就是天长日久了大家都习惯聚集在这里交易东西而已,来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街道。
街道不长,也不宽,每天,你都可以看到挤在这里的熙熙攘攘的人群,这里什么都卖,山上的水果,劈好的柴火,家里养的牲畜,穿旧的衣服,各种草药,还有一些半新半旧的收音机……
如果你在这里,看到那些脸色晒得紫黑,头上包裹着毛巾的妇女像卖小白菜一样蹲在路边用小秤在卖着用芭蕉叶裹着的一团团的生鸦片膏,你也不用吃惊,因为几乎对这里的每一户人家而言,种大烟,卖鸦片,是他们唯一取得现金的方式。这里可以耕种的土地本来就很少,除了种大烟以外,还会种其他作物的人则更少,于是生活在这里的祖祖辈辈的人每年都过着几乎同样的生活方式-每年二三月的时候找一块地撒下罂粟种子,然后等到七八月罂粟花开结浆的时候去收获,他们用半月型的小刀,小心的划开罂粟果的外壳,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再用同样的小刀把罂粟果外壳上上流出来的那一层膏状物小心地刮下,攒起,也许对生存在这块土地之外的人来说,他们刮下的是魔鬼的鲜血,地狱的岩浆。但对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他们刮下的,是家中的盐,柜中也米,闺女的嫁妆,儿子的新房……
火红的罂粟花,在这里地人们的眼中,代表的。是火红的彩霞,火红的希望,到了收获的季节,当这里的姑娘们背起竹篮。拿起半月型地小刀,一个个站在火红的罂粟花中收获着火红的希望的时候,那些姑娘,也和火红的罂粟花一样的美丽。一年之中,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能有幸听到那些姑娘们如山泉一样纯净而喜悦的歌声-
“火红的罂粟花呦……
就像红红地蜡烛呦……
照着姑娘红红的脸庞呦……
隔壁家的阿哥呦……
你是否也有红红的胸膛……”
每年的七八月,这样的歌声总能漂得很远。在姑娘们唱起这个歌地时候,那些专门来收生鸦片的小商贩和驮着东西的马帮就开始走村串寨了!
“只有真正读懂了这块土地之后,你才明白,那些每天坐在开着空调的办公室里,喝着咖啡,读着的所谓上流社会的那些人对这片土地以及生活在这里的这些人们的指责是多么的可笑和荒谬,他们认为这里是罪恶地,这里的人们也是罪恶的。但其实真正罪恶的,比海洛因和鸦片罪恶一万倍的,是人们内心深处的与黑暗,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这片土地,还有那些美丽的罂粟花,只是整个人类社会的一面镜子。它把人们内心最肮脏的那一面给反应了出来,镜子本身并不肮脏,这里的绝大多数人更谈不上罪恶,相反,他们是伟大的,因为,生存本身就很伟大!”这句话是曾醉对龙烈血说的,在龙烈血到金殿之前,他很难理解。在龙烈血到金殿之后,他慢慢的明白了,当你在街边看到一位在卖鸦片的妇女,背上背着自己的孩子,孩子在饿得大哭,而母亲却把自己干瘪的塞到一只刚刚买到的小猪崽嘴里,让那只小猪崽吸吮自己乳汁的时候,你也会明白的。
――生存本身就很伟大!
在天晴的日子里,金殿的街道远远看去总是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十多米高的尘土里,在下雨的日子里,这里的街道也能让老牛走路都打滑……但这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习惯了生存,也习惯了伟大,对生活在这里的很多人来说,生活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多大的改变,每年都是那样,看罂粟花开罂粟花落,数春来秋去日升日落。
但改变,还是悄悄发生了。
最初这个消息是从金殿唯一的一个草药医生那里传来的,那个草药医生经常出去到山里采药,据那个草药医生讲,前两天,他到北边采药,晚上就睡在那边山上的山洞里,睡到半夜,却被一阵枪声给惊醒了,枪声很密,他壮着胆子爬出来一看……
“你猜看到什么?”,那个草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