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结婚到结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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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颜贼贼的说:“那敢情好啊,就是现在政策不允许,要不然我早让我们家老头子把你一起娶进门了,我们姐妹两也好天天在一起。”
幼茜大笑,说:“拉倒吧,说不定那时候我们天天打的鼻青脸肿了。”
欣颜悻悻然的耸耸肩表示同意。接着神秘兮兮的说:“那天据霍老大说是一个男人把你送进医院的,那人是谁啊,不瞒你说,我觉得霍睿说起此人还颇有些火药味呢,看来你是遇上桃花劫了。”
沈幼茜正在喝水,差点被呛死,好半天才涨红了脸说:“胡说八道,人家是和霍老大一样的已婚男人好不好,难不成你认为两个年纪不小的已婚男人会为了我沈幼茜大动干戈,提出决斗,我看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已婚的。”
“拜托,天底下哪有三十五六的老处男,除非身体有问题。”
欣颜还想提一些疑问,外面沈母捧着一个盒子走进来说:“喏,彤彤送来的,说是给你的,她一阵风似的走了,说还有急事,看这结婚把她忙的,不过还算有良心,特意给你送来的。”
沈幼茜接过盒子,一看还经过了精美的包装,绑着绸带蝴蝶结,像件礼物,她不禁想表姐未免也太郑重其事了,再一看上面还付了张卡片,幼茜翻开来。上面写着:礼服是精心挑选的,如果喜欢,那尹某将不甚荣幸。祝你早日康复。下面落款是:尹致远。
她惊讶的打开盒子,是一件鹅黄色纱裙礼服,做工精致,剪裁合身,她此时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情绪翻涌。欣颜看她眼神不对,抢过卡片一看,笑的好不得意说:“看吧,我的预感还是没错的,那姓尹的肯定对你动心了,你看他当时一怒为红颜,英雄救美,真是让人想到就感觉像是在拍电影。幼茜,我说的没错吧,果然最好的还是在最后出现的。”
沈幼茜又羞又急的抢过卡片说:“别闹了,人家是有家室的,被人家的老婆听到了多不好,他只是因为我是他表弟妹的妹妹,所以才那么关心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欣颜见她恼羞了,便也不做话了,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婚礼在大年初九隆重举行,说隆重那是一点也不为过的,因为尹家算是大户人家,几个表亲家族都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市里最大的汽车修理公司就是尹安平父亲开的,而尹安平大学刚毕业,父亲为了不让他养成好吃懒做的恶习,就让他像员工一样,从修理汽车零件做起,磨练他的心智,加上他本身为人比较低调,表面看起来倒是没什么权利和财富。老大就是尹致远,他早年跟父亲经营过一家食品公司,后来公司不景气,而且父亲身体一直不好,就转让了,他改做房地产生意,另外什么赚钱他就投资什么,这些年倒也积累了雄厚的家业,据说他在外面人缘很广,什么三教九流之辈他都有些来往,所以此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深不可测。老二常年在外,好像做些服装生意,老三是个女的,市里有几家高档饭店都是她和她老公在经营,据说她比较喜欢赌博,前年去澳门赌输了一家饭店,她老公跟她说要是再不戒赌,就跟她离婚,她这才收敛了些。
沈幼茜看着一身洁白色婚纱的吴歆彤,内心感慨,从小吴歆彤就长得很漂亮,此刻更是美丽动人,吴歆彤又是紧张又是冷的哆嗦,此刻只有她们两人在房间里,等待着男方过来接。吴歆彤颤抖着手说:“幼茜,我好紧张,我马上就要嫁给我最爱的男人了是吗,我现在激动的都说不出话了。”
她根本就坐不住,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又对着幼茜说:“我此刻是多么的幸福!从来没有过的幸福!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正直善良又温柔体贴。”
幼茜不觉莞尔说:“姐夫的确是个不错的人,话不多,但很有主见,虽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却没有沾染一丝浮夸的品行。”
歆彤语无伦次的说:“对!你说的对,幼茜,我们都深爱着对方,我们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快看看我的眼妆花了没有,我的衣服有没有不妥,还有什么忘记的吗?”
沈幼茜看着新娘子如此惊慌失措,幸福的想流泪。她轻轻抓着新娘的手说:“记住,一定要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要放开,不管前面的路是平坦还是坎坷,都不要放开,这就是你一生的使命。”
吴歆彤眼眶泛红,差点又想掉泪,她就是容易被感动的一个人。
一会儿外面开始放鞭炮,接着传来喧闹声,欢笑声。吴歆彤又开始紧张起来,问:“他来了吗?”幼茜走过去卸开一角窗帘往下望,果真是来了!女方的亲眷都站在门口迎接,先进来的是新郎团队,只见新郎拿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走在前面,黑色西装笔挺,帅气逼人,后面站着尹致远,他也是一身黑色西装,身材颀长,利落的短发,脸上线条仿若刀刻的完美,夹杂一些岁月的沧桑感,此刻她竟觉得在她眼里他比新郎还要扎眼,忍不住盯着他细细观察起来,而那个被偷偷注视的人,忽然抬眼看了一眼楼上,和她四目相对,那一眼附带着一些别有深意的情感,幼茜犹如被触电似的忙躲在窗帘后,新娘子喊了几声她都没听见。
吴歆彤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急的差点跳起来,沈幼茜拉着新娘的手安抚她,但此时自己却也莫名的紧张起来。
新郎被众人簇拥着来到房间里,一张俊脸涨的通红。沈幼茜看着忍不住调戏他说:“就这样把新娘带走可不行,你得想些办法。”
新郎一脸求救的望向尹致远,只见后者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新郎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沈幼茜抱胸等着看那伴郎出什么馊主意。谁知尹安平走过去把手里的花一扔,居然拦腰抱起新娘就走。吴歆彤惊呼一声,其他人一阵欢喜的起哄声,忙为他们开路。
沈幼茜气得在后面说:“你们这是打劫啊!”
尹致远走到她身边说:“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沈幼茜蹬了一眼他说:“我本来以为安平会单膝跪下,当着众人的面来一次令人泪流满面的真情告白,现在都被你给破坏了,你一向都那么喜欢乱出主意是不是。”
尹致远朗声笑笑说:“那也过于假正经了,我就喜欢直接的!”
沈幼茜说:“看来我们在礼节方面有很多不同的见解,但现在我没时间和你讨论这些。”说着忙走快几步,跟上前面的人群。
尹致远看着那个走远的身影,眼神不易察觉的闪烁了一下。
婚礼带给沈幼茜的印象就是一片闹哄哄,有些杂乱无章,因为事实上关于婚礼的具体礼节没有人真正完全熟悉,只是听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和婚庆公司的安排在做,而双方在做法上也有很多分歧,整个婚队该怎么走,什么东西该有谁来捧,汽车怎么安排,加上一些不懂装懂的人在一旁指手画脚,反正就是一片混乱,她被人群挤来挤去,受伤没好的脚又开始隐隐作痛,这时,她的手臂被人拉住把她带出了人群,她回头一看,是尹致远。
他拉着她坐进自己的车里,她感激的对他说了声谢谢。又说:“难道你做什么事情都喜欢这么直接,不问对方意见就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吗?万一刚才我不想被你拉走呢?”
尹致远毫无愧疚的说:“除非你不想自己的脚好。否则我没有什么理由怀疑我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当。”
沈幼茜说:“当然不妥当,因为我是女方来宾,况且是伴娘,怎么能和男方伴郎坐一起,简直乱套了。”
尹致远说:“你看现场这么乱,谁还顾得了你?”
沈幼茜只好不可置否的作罢,况且自己的脚也确实有些吃不消了。要命的是爱美的她居然还穿着双高跟鞋。她此刻恨不得把鞋脱下来,但她是绝不会如此不懂礼貌的在一个还不熟悉的男人面前这么做得。
谁知尹致远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有时候觉得你们女人的忍耐力还是蛮强的,还不把鞋子脱下来看看脚怎么样了。”
沈幼茜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他,他不会有超能力吧,怎么会读懂别人的心思?但又转念一想自己不是明摆着写在脸上了吗,顿时觉得脸红起来。
尹致远看她没动,直接把她的脚提起来,摘了脚上的鞋子,又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一只手还帮她查看伤势,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等沈幼茜反应过来,忙想把脚挪开,谁知他的一双大手竟像铁钳一样牢,她满脸涨得通红,觉得这举动过于亲密,急着说:“放开我!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吗?”
尹致远似乎觉得逗她蛮好玩的,憋着笑说:“你就跟你的救命恩人这么计较啊?”
沈幼茜气呼呼的说:“那是两码事,我是很感激你,但不会因此而坏了名节。”
两个人正说着,前面的车队开始缓慢前行了,这才发现人群已经散开了,大概是达成了一致,现在准备出发了。
她挣扎着把脚伸出来说:“你开车吧!把脚还我。”
尹致远也不再逗弄她,放开了手,回头又说了句:“不要穿鞋,等到了在穿,这样会好些。”然后他发动车子跟上队伍。
沈幼茜内心感到一阵温暖,原来他是真的在关心她啊,她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偷偷瞄了一眼他的侧脸,此刻近距离的看更是觉得他年轻时候定是个非常好看的人,长得和安平有些相似的地方,但又截然不同,他的轮廓更显硬朗些,尤其那双眼睛,好似可以读懂人的内心,深不可测又极具魅惑,她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男人,有些脾气,有些复杂,霸道又不失温柔,他像“简爱的罗切斯特”,又像“艾玛的奈特利先生”,可是尽管她想假如是这样就好了,但也不能忽视现实的真实。事实上他是有家室的男人,她断断不会让自己做出那种大逆不道辱没家门的事情,假如不幸遇到,最终也会头脑清楚的坚决扼杀这种违反伦理道德的感情。
这么一想,也就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了,何况尹致远也只是小小的关心了一下而已,行为虽有出格,但他做得坦荡荡,说不定那是他做人的风格,自己又何苦在这找不自在。
一路上两人倒也和解了,她纳闷的问尹致远,为何他车里就载了她,他说可能前面都安排好了,毕竟是车多,自己又是最后一辆。沈幼茜看着这车队,觉得他说的也对。整整二十多辆婚车,宾利打头,后面跟着一列保时捷宝马奔驰,还有些她认不出的标记,摄影师站在一辆敞篷车里忽而窜到到前面,忽而和他们并排,拍摄这罕见的豪华车队,总之这么一个婚车队,是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张望,她想这下吴歆彤可是高兴坏了,她最喜欢这种场面,说不定今后要听她说到老死为止了。
婚车先是去了新郎家,一座风格雅致的避暑山庄,一行亲戚不免要参观一番,从周围景色到房子格局,大家都认为是再高档不过了,吴歆彤的公公婆婆为人也很热情,不是那种有钱人的架子,招待的仔仔细细。接着是举行午宴,平常人家对午宴不是很重视,因为重头戏都在晚宴上,尹家显然不是那种做派,他们打定主意要来个中西合璧,午宴早就安排好了,就在他们家附近的一块干净的草坪上,那排场那布置,沈幼茜不禁想他们为了这场婚礼真是挖空了心思,准备了很久,又觉得这肯定不是尹安平父亲的主意,老爷子一向不喜欢铺张,估计是那个忙前忙后穿的顶顶时髦的尹夫人所为。早就听说她是个以貌取人的太太,她是那么说的:我们安平要是娶了漂亮的媳妇,那后一代的基因会多好啊,你们说是不是,家境嘛,我不在乎的,反正我们家有钱就是了,我还希望人家不要那么有钱有势呢,那肯定会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出自那么一个极具浪漫的富太太手里,也就不难想象婚礼会是什么样子了,草坪上整齐的摆着绑蝴蝶结的椅子,前面和后面是鲜花做的拱门,一张红毯铺在中间,总之是极西式,弄的那些乡下人直说看不懂。等大家就位后,见证人充当牧师,站在中间的台子上,宣布婚礼开始,沈幼茜被安排和另一位伴娘站在新娘后面,一起陪同新娘从后面进入,新郎则站在前面的台下迎接,一脸酷酷的幸福。
天气虽是晴朗无风,但毕竟是寒冬腊月,沈幼茜穿着那件薄如蝉翼的礼服感觉浑身鸡皮疙瘩,再看看新娘,虽也是穿着抹胸婚纱,毕竟是自己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倒好像不是那么冷。
奏着婚礼进行曲,撒着鲜花,众人一片寂静,都转头看着新娘,沈幼茜觉得有一双眼睛却只看着她,她毫不费力的在人群中扑捉到了尹致远的眼神,他眼神里满含赞美和欣赏,她对他报以微笑。两人都为一份小小的默契感到欣喜。
在新人互换了戒指和誓言后,午宴正式开始,居然在边上搭建了一排玻璃房,沈幼茜觉得这饭吃的也未免太奢侈了,但可以回到温暖的室内总还是比较理想的。准备的是自助餐,沈幼茜看着那些从乡下来的老婆子们,拿着盆子不知道该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