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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逆天吴应熊-第196部分

小说: 逆天吴应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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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刘大麻子吐了一口痰正要再度拒绝,远出却传来清兵的叫嚷声,“血!刺客的血迹!”“快顺着血迹追!”吴远明和洪大山大急,忙又劝刘大麻子道:“刘大哥,不要犹豫了,鞑子马上就来了。”“大当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借姓吴的地方躲躲,止了血养好伤再说。”刘大麻子本还想耍些脾气,无奈清兵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形式危急无比,刘大麻子无奈,只好一跺脚一咬牙,任由吴远明拉着直奔平西王郡主府……

……

“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叫阿玛白发人送黑发人,叫阿玛怎么对得起你死去额娘啊?”杭州内城的杭州将军府中,全身甲胄的阿山跪在地上,趴在独生儿子塞赫的无头尸首上哭得死去活来,呼天抢地——那模样,简直就象是一头大狗熊趴在另一头无头大狗熊尸身上啃食差不多。阿山一边哭,一边还不时回头向跪在后面的清军将领和杭州官员声嘶力竭的怒吼,“我儿子的头找到没有?凶犯抓到没有?”

“回将军,塞赫将军的贵头仍然没有找到。”一个五品千户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答道。阿山大怒,顺手抄起供在儿子尸首旁的一个烛台砸过去,怒吼道:“废物!一群废物!我儿子的头怎么就找不到?难道飞天了?钻地了?”

“被狗叼去了。”跪在后面的清军一起在心里异口同声的答道,只是塞赫的人头已经被街头饿狗啃得面目全非,现在要是交给阿山——那不是挑逗阿山将军动刀子杀人吗?不过阿山暂时放弃追寻儿子人头去向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追寻凶手上来,冲众将逼问道:“那凶手呢?凶手找到没有?”

“回禀将军,我们在清波街和南星街两次发现凶徒的踪迹,但那两个凶手骁勇异常,杀死杀伤我军多名士兵后又两次逃脱,目前还在追捕中。”一个佐领满头大汗的答道。看到脸色铁青的阿山又露出发狂打人的苗头,那佐领赶紧补充道:“但那两个凶手都受了重伤,杭州城的几道城门也全关闭了,我们只要再发现他们一次,就有把握把他们全部活捉。”

“吴三桂那个外孙女和那个云南来的汉蛮子找到没有?”阿山怒火稍抑,这才想起追问吴远明和王莹儿的下落。开始答话那千户答道:“回将军,当时我们的人都急着去抓凶手,平西王的外孙女就和那个汉蛮子乘机溜了,那个汉蛮子也被凶手砍伤,应该是去治伤了。不过听在场的士兵说那两个凶手是准备杀那个汉蛮子的,塞赫将军恰巧赶上,就被那两个凶手杀害了。”

“狗蛮子!”阿山虬髯怒张,铜铃眼瞪大了三倍不止,一副要生吃人肉的兄恶模样。从吴远明出现在阿山面前开始,阿山就没遇到过顺心事,先是儿子的亲事告吹,然后要杀的儿子情敌戴梓被救走,再然后就是宝贝儿子脑袋都丢了,而这一切都和吴远明有关,你叫阿山如何能不恨吴远明?恰在此时,一个七品把总飞马进来,高声叫道:“将军,阿将军,发现刺客的踪迹了!”

“抓到没有?”阿山暂时抛开对吴远明的痛恨,大喜追问道。那把总喘着粗气连连摇头,阿山不禁又是大怒,“既然发现了刺客的踪迹,那为什么不抓他们?难道又让他们跑了吗?”

“回将军,事情是这样。”那把总喘着粗气答道:“奴才们其实并没有看到那两个刺客,只是发现了他们留在地面上的血迹,奴才们顺着血迹一路追赶,发现血迹竟然进了平西王郡主府的后门,那个地方奴才们可不敢闯进去,只好一边把平西王郡主府包围,一边回来禀报,请将军定夺。”

“刺客进了平西王郡主府?你们有没有看错?”阿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说王永元和吴梅这对夫妻在杭州的名声比满人还臭,难道还会收容汉人刺客?而那把总坚定的点头道:“回将军,奴才们绝对没有看错,刺客的血迹确确实实进了平西王郡主府后门!只是那个地方太过特别,奴才们没有你的命令谁也不敢进去搜查。”

“难道是刺客偷偷溜进去的?”打死阿山都不会相信在汉人中名声比自己还臭的王永元夫妻会收容汉人刺客,只能解释为刺客是偷偷逃进王永元夫妻家的。稍一盘算后,阿山命令道:“走,待本将亲自去见王永元与吴梅,让他们允许你们进府搜查。”

阿山领着三千八旗清兵赶到平西王郡主府的时候,吴梅家已经被上千八旗兵和绿营重重包围,而吴梅府大门依然敞开,只是往日里在门前作威福的郡主府家丁已经个个成了软脚虾,全都躲在门房里畏畏缩缩的往外张望,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此情景,阿山心中不免更加疑惑,心说王永元夫妻难道真不知道刺客进了他们家?但阿山并没有冒昧直接进府去搜刺客,而是先绕到郡主府后门,亲自查看刺客进府后留下的血迹。

“将军请看,这就是刺客留下的血迹。”一直守在吴梅府后门的阿山副手指着地面的血迹说道。阿山定睛一看,果然看到地面有一排呈点状的血迹,每隔几步有一滴已呈暗红色的血滴,一直进了郡主府的后门。阿山点点头问道:“你们守在这里,后来有没有发现异常动静?”那副将摇头道:“没有,既没有人从这里出来,也没有人进去。”

“继续严守,谨防刺客出逃。待本将军亲自去拜访平西王郡主,让她允许你们进去搜查。”阿山吩咐道。可不待他的副将答应,平西王郡主的后门却吱呀一声推开,双眼哭得红通通的王莹儿领着几个丫鬟出现在门前,王莹儿哽咽着向阿山说道:“阿伯伯,出什么事了?你的军队怎么把我家包围了?”

“王小姐,你怎么哭成这样?”阿山警觉的向王莹儿反问道。王莹儿抹了一把眼泪——洒过姜汁的香帕抹在眼睛上,王莹儿泪汪汪的大眼睛中顿时又流出许多泪水,哽咽道:“阿将军,我舅舅被刺客砍了重伤,塞赫哥哥死了,我怕……我爹娘又不在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说罢,王莹儿竟然呜呜大哭起来,那悲痛欲绝的模样,竟然比死了独生儿子的阿山还要凄惨三分。让本已经被怒气转移注意力的阿山又想起儿子惨死,不由得也是泪花在眼眶中大转。

“你爹娘不在家?那里去了?”阿山努力使自己不当众落泪,强忍悲痛向王莹儿问道。王莹儿抽泣着答道:“他们都出城收租去了,要到傍晚才回城里。”阿山也知道吝啬的王永元夫妻怕管家贪污的习惯,对王莹儿毫不生疑,只是指着地上的血迹说道:“莹儿侄女,本将军带军队到你家的原因就是这个,这些血迹可能就是刺客留下的,那两个杀了你塞赫哥哥的刺客可能悄悄的躲进了你家。”

“刺客躲进了我家?”王莹儿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战战兢兢的四处张望,还叫喊道:“阿伯伯,你快让你的人进来抓刺客,别让刺客再来杀我舅舅。”

“好,伯伯一定帮你抓到刺客。”准备花一番口舌说服王永元夫妻的阿山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能进平西王郡主府搜查杀子仇人,喜出望外下刚想命令军队动手。王莹儿忽然又拍着胸口说道:“吓死我了,阿伯伯,我想起来了,这血迹不是刺客的,是我舅舅留下的。我舅舅也被刺客砍伤,我搀着他就是走这个后门进的府,这些血就是我舅舅身上流下来的。”

“你舅舅的血?”阿山一楞,心说难道真有这么巧?王莹儿很爽快的说道:“阿伯伯你进来一看就知道了,我舅舅正在房间里治伤。”王莹儿又补充一句道:“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请阿伯伯你让军队进来搜查一下,别让刺客偷偷的混了进来。但我家精致珍贵的东西多,阿伯伯你可要管好你的手下,别让他们打碎了我喜欢的物件。”

“没问题。”阿山疑心益消,但为了保险起见阿山还是决定按计划搜查郡主府,同时为了不让吴三桂将来找麻烦,阿山又转头向众将领命令道:“进去五百人搜查凶手,千万小心别打碎了郡主娘娘家里的东西,手脚也他妈的给老子放干净点,谁他妈的要是手贱乱拿值钱的物件,老子砍了他的两只手!”

“阿伯伯,请随我来,我带你去见我舅舅。”王莹儿低泣着把阿山领进后门,后面的清军依次而入,在平西王郡主府里严密搜查起来。而王莹儿也不理会他们,一直领到郡主府后花园的王莹儿自己的香闺所在,阿山到中原时间已久,多少知道些汉人的规矩,不由惊讶道:“莹儿侄女,你竟然让你舅舅在你的闺房里养伤?”

“舅舅很疼我,我当然要亲自照顾他。再说他是我舅舅,别人也不敢说闲话。”王莹儿低泣着答道。阿山点头称是,随着王莹儿直接进了她的香闺,刚进房间,阿山就看到那个令他咬牙切齿的吴远明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呻吟,**的胸口还包着渗血的白布,王莹儿指着吴远明说道:“阿伯伯,你看吧,后门口的血就是我舅舅身上流出来的。”而阿山虽然早看到吴远明身上的伤口,可还是不放心的上去在吴远明伤口摸了一把,吴远明马上杀猪般惨叫起来,王莹儿急道:“阿伯伯,我舅舅伤得很重,你轻些。”

“看来后门那些血真是这个汉蛮子的了。”阿山一阵失望,心说看来那两个刺客真没藏进这个府里了。阿山又向吴远明问道:“吴先生,听说那两个杀死我儿子的刺客最先是想杀你,你还和他们认识,你知道他们什么情况尽管道来,本将军也好捉拿凶手,替你消除后患。”

“那两个人都是骆马湖的水匪。”吴远明呻吟着说道:“一个叫刘麻子,一个叫洪大山,都是些杀人越货的强盗,还和天地会那些反贼、台湾郑逆都有勾结,我们平西王府和天地会不共戴天,所以在一些事情上结下了冤仇,上次朝廷在骆马湖剿匪把他们杀散,没想到他们两个漏网之鱼竟然逃到了杭州,正巧和我遇上,所以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骆马湖水匪和天地会勾结的事阿山早从朝廷诋报中得知,但李雄飞把察尼的军队引诱到关场岛上中伏的事情因为李雄飞和郑莘双双逃走而查无实证,为了不逼反吴三桂,所以康熙并没有在诋报中把这件事公开宣布。所以阿山对吴远明的话并不生疑,只是又追问道:“那你可知道他们逃去了那里?或者他们在杭州附近有什么巢穴?”

“这……,不太方便。”吴远明一副欲言有止的模样,阿山见状忙又追问一句,“吴先生,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本将军只为了替儿子报仇,绝对不会把你的话对外宣布。”吴远明这才招手让阿山把耳朵凑到自己嘴边,低声说道:“这件事情是我平西王府的机密,将军切不可告与外人,下官在明察暗访中得知,骆马湖的反贼不仅与天地会、台湾郑逆有联系,和平南王尚可喜的人也有暗中外来,这两个反贼从骆马湖一路南逃到杭州,搞不好就是想逃往广东。”

平南王尚可喜一家中,尚可喜的大儿子尚之信与吴三桂一家关系最好,尚可喜却与吴三桂素来不和,吴远明栽赃给尚可喜,自然是希望阿山去找尚可喜的麻烦——就算不能挑动阿山怀疑尚可喜,至少也能起到迷惑阿山视线的作用。而阿山果然对吴远明的话将信将疑,低声向吴远明问道:“既然如此,那平西王为什么不向朝廷密报?让朝廷也有提防?”

“查无实据啊。”吴远明低声答道:“阿山将军你是官面上的人,应该也知道无凭无据诬告同僚是什么罪名,我们王爷权势再大也只是和尚可喜平级,自然不敢在没有掌握证据的情况下向朝廷密报。”吴远明又补充一句道:“阿山将军,如果你抓到那两个反贼的话,请一定要拷问他们与平南王来往的真凭实据,我们王爷和尚可喜向来不对付,如果扳倒了尚可喜那个老东西,我们王爷一定会重重酬谢你的。”

“本将尽力吧。”阿山随口答应道。这时候,带兵在平西王郡主府搜查的副将到门外禀报道:“将军,末将已经带人在郡主府里里外外都搜查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刺客的踪迹,血迹也没有发现。”

“地窖搜没有?花园的树丛假山搜没有?”不等阿山说话,王莹儿抢先质问道:“你们可要搜查仔细了,要是让那些刺客藏在我家里伤害到我,我外公一定饶不了你们,你们有几个脑袋也担待不了。”那副将答道:“王小姐放心,你说的几个地方我们都仔细搜过了,刺客绝对没在你家里。”王莹儿不依不饶,又追问道:“你保证吗?那些刺客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们要是藏得紧你们没搜到,本小姐可就危险了。”

“王小姐放心,末将以人头担保,那两个刺客绝对没藏在你家里。”那副将无可奈何的答道。阿山见心腹副将如此保证再不起疑,又着急捉拿杀子仇人,便与吴远明、王莹儿拱手告辞,带着清军离开平西王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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