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第7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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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在新生帝国并不能说没有发展,若说相对起春秋战国时期只有个别的儒家学子能够爬上中枢为官,这个新生帝国中枢的官员中儒家学子的数量并不能算少。甚至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
春秋战国时期的儒家是什么光景?孔丘一生周转列国求官而不得,哪怕是孔丘在鲁国有了权力,可是很快也因为自己的操作和执政让鲁国埋下了亡国的祸根。所谓的祸根是有其背景和相应发展过程。
“孔子给人的印象不太好,是吧?”
“这个……只能说当时儒家的治国理念不适合时代潮流?”
“唔……?是的。”
“……也是孔子周游列国求官。列国君王只敢礼遇不敢任用,让孔子在一些经历上的名声差了,不能说他的思想一无是处。”
“大争之世,讲的是进取和奋斗。那个时代凡事都是讲求生存,然而不竭尽所能地变强,哪来的生存。”
“是啊。大争之世,孔子的一些理念不被接受,是有时代背景。”
与吕哲交谈的是萧何,他俩旁边也有不少人,像是司马欣、蒙恬、季布……等等一些人都在。
若说儒家的一些学子没有将行动付之实际之前,吕哲是不好将一些没有发生的事情公诸于众,可是城楼入口走道那边正在发生的事情已经被上禀,那是儒家一些学子要将酝酿的事情付之行动的信号,一些事情让文武众臣了解也就没有什么了。
司马欣脸上充满了冰霜,语气阴沉:“他们真的要那么干?”
燕彼回答:“是啊,他们真的要那么干。”,露出一个比较诡异的笑容:“是他们之中有人来告密,不然我们不可能对他们要干什么如此的了如指掌。”
“大礼仪之日,我辈武人和众多有功之士封爵在即……”司马欣本身也是对儒家有好感的人,可是这一次儒家的一些人实在是……,因此他阴沉得脸上都快能滴出水来了:“这么多人的荣耀时刻,他们怎么敢!”
“儒家,哼,儒家的一些人,他们是疯了!”季布咬着牙,有着一种极力忍耐的怒气:“怎么儒家老是在不恰当的时机会干一些荒唐的事情?难道之前的一些例子给予的教训还不够么!”
在场知晓一些儒家学子会干什么的人,他们就没有一个不是心里发怒的。
吕哲没有众多的直系亲属,因此家族底蕴和亲戚上其实很少。但是没有家族底蕴和众多亲戚帮衬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就在于孤家寡人之下能够拿出更多的资源来奖赏有功之人,不会因为家族的庞大造成诸多的纠结,也不会因为亲戚众多阻碍到一些有能力的人上位,使得追随的那批人因为大多数利益被家族占去心生不满。
坏事当然就是没有从天然上或血脉上亲近的贴心人能够起到帮助作用,一些事情上经常会心有忌惮,深怕让某人坐大之后会影响到己身的地位,甚至是被篡位背叛。
吕哲一路奋斗过来,他的成功存在偶然好运气。然而。更多的是他懂得在利益上进行取舍,也明白御下的平衡手段,各家学派也一直在致力于平衡,可是显然效果并不好。
事实上吕哲没有走上绝对的中央集权制度还要感谢他没有太多的亲族,要是他有众多的亲族,家族成员必然会极力地插手国政,国家的权力也会相对集中到家族之中。
正是因为吕哲没有庞大的家族,想要在新生的帝国里上位有更多的机会,竞争上也相对公平一些,今次得以封爵的每个人做了什么都是有目共睹。他们真的无法忍受在自己即将封爵的时候有人出来捣乱。
“呵呵呵,折腾死了那么多的诸侯国,要是帝国让儒家抬头才是祸事!”
“就是!一帮只会动嘴皮子没有什么实际动手能力的家伙,他们的开祖师没有干成的事情,又想再来重复一次!”
“不能这么说吧?只是一些人脑子犯浑了,还是有理智的一些人存在。”
“不管怎么样,要是那些混账搅乱了今天的仪式,老子就和他们没完!”
黑历史嘛,谁没有一些?只是一定的时期总会有那么一个特别被针对的学派。遇到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会被掀开黑历史。
春秋时期的鲁国并不是什么大国,早期是追随晋国,依靠晋国保护的二三流诸侯国,若是没有晋国的保护早就该被齐国所灭。事实也证明缺少了晋国的保护鲁国很快被灭。仅是在三家分晋之后的不久就被齐国所消灭了。
鲁国之中有三恒,三恒皆是出自鲁国国君一脉,可是到了在鲁哀公姬将这一代王室已经势微,鲁国的国局是三恒势大的局面。
孔子的上台是伴随着鲁国国君姬将要打压三恒的需要。他上台一开始还没有针对三恒,仅仅是想要将国家治理成一个人人懂礼、知礼、以礼行事的礼仪之邦,哪怕是有触及三恒的利益。也是很小。
孔子有没有将鲁国治理成一个礼仪之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鲁国国君扶持他上台是为了从三恒那里夺回一些属于国君的权力,若是孔子不打压三恒鲁国国君姬将也就没有扶持的必要。
孔子在鲁国的执政过程算不得是一次变法,要说也是一次改革,想要将鲁国治理成一个理想乡,属于儒家学派追求的一种“乌托邦式”的理想之国。先不谈世界上有没有理想之国,一个人人懂礼、知礼、以礼行事的国家其实看得不是本国需要,是要时代能不能让这么一个国家存在。
后来孔子可能是受于姬将的压力,也可能是自身认为“一国之中,臣不可强于君,否则国将不国”的理念在作祟,逐渐将精力转为事事针对着三恒干。
不能说孔子的想法有没有错误,可是春秋时期的各国朝局中,臣强而君弱的格局并不是一个两个,甚至是“举世”最强国的晋国不也是各方领主强大国君弱小的局面吗?然而臣强君弱的晋国已经维持这样的格局一两百年,晋国依然还是诸侯国中最强的那个。所以吧,凡事从来都没有一定的绝对。
三恒出自王室一脉自然也是希望孔子的上台能够让鲁国图强,因此孔子上台初期三恒一直在忍耐,忍耐的结果是三恒的封地城池在孔丘的逼迫下自拆城墙,可是在自拆城墙之后齐国立刻兴兵来犯,失去了城墙作为依托的城池几乎是没有抵抗多久立刻失陷了……
因为孔子连续打压三恒造成鲁国的国局混乱,这当口齐军兴兵来犯,鲁国国局混乱再加上三恒有些刻意的作为,孔子的下场可想而知。当时的舆论是孔子将本来还算属于二流的鲁国折腾得够呛,才会引来齐国的兴兵进犯,其实这样的说法略失公允,但鲁国国局混乱,齐军兴兵进犯之后鲁国处处失守是事实,结果孔子不但下台被驱逐出国,名声上也有了污点。
往事已逝,通常的说法是“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有一种贬义的说法叫“好了伤疤忘了痛”,大好日子被搅得一肚子怒气的众多人,他们锐利地扫视着一些人,让那些本来蠢蠢欲动的人有如锋芒在背。
城墙段上的某处,几个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怎么办?王上和他们似乎已经有所察觉,还要不要付之行动?”
“已经箭在弦上了,做!”
“那么……好吧!”
“上!”
一声“上”,本来该待在原地进行观礼的一些人迈步了,他们步伐极快,直接向着吕哲所在的位置而去,途中被甲士阻拦下来。
一个身穿青袍的官员出声大吼:“王上,微臣等,有事启奏!”
不少人立刻就在心里冒出一句“开始了”,然后看向了想要闯过甲士守卫圈的那群人。
“让他们过来吗?”萧何脸上充满了担忧。
吕哲脸上看不出喜怒:“该发生的总是会发生,让他们过来吧。”
甲士放行,身穿官袍的儒生走在最前,后面跟随的是一些民间的儒生,他们来到吕哲跟前不远,一声“参见王上!”的问候声中齐齐地撩开衣摆行跪拜大礼。
其实一直到有明一代之前,面见君王并不一定要下跪,只有在一些特殊场合才需要用到跪拜大礼。今天的场合是隆重而特殊,但显然不需要非仪式期间对君王行跪拜,只能说次次面见君王都要跪拜的儒生在当今时代是个特例。
“众位臣工、先生,”吕哲在笑,笑得还是比较温和:“今天是大喜日子,有什么非要现在启奏吗?”,他是在提示,也是最后给这些人一个机会。
“这……”
先后起身的众儒生有人迟疑有人坚定,最开始大吼出声的那个青袍文官,他再次执礼,然后说道:“古往今来,未见单有武力可使一国长盛不衰,却见武力过剩导致战乱不断。前有封臣领主过于坐大,军方亦是失控如斯,以致强盛如晋国三分。后有,暴秦过度重视武力失其国祚……”。。
第九百零二章:似乎有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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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季布直接喝断:“晋国三分,起因是智氏联合韩氏、魏氏围攻赵氏,赵氏为自保起兵抵抗,三家大战引发晋国混乱,那还是因为晋国国君过于放纵知氏,更有已经被驱逐出国的范氏、中行氏从中挑拨和捣乱。”
名叫庄青的青袍儒士梗着脖子:“季布将军也说了,是韩、魏、赵、智、范、中行等氏起兵互相攻杀,是吧?”
“本将军不欲和你说太多废话!”季布其实对那一段历史也比较模糊,但是大概知道一点,那就是若说三家分晋全是为人臣者的过失,那绝对是荒谬。
他们说的其实是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的事情,背景是晋国已经失去霸主国的地位,时任并周王室麾下诸侯国并没有绝对的霸主,因为吴国和越国相续崛起也一直在大力扩张,历史进入到了吴国和越国的专场。
晋国失去霸主地位有着相当多的因素,但是说什么原因最大,那绝度是因为晋国国内众卿的互相攻杀导致,正是因为智、韩、魏、赵、范、中行这六卿……▲也是晋国最大的封臣领主不断自相残杀,结果是晋国的实力不断损耗在内耗之中,也是因为晋国各领主的主力被牵扯在内部的互相提防上面,对外开始变得软弱。
霸主国之所以是霸主国那是建立在不断对外的战争获得胜利才叫作霸主,晋国内部消耗过大又互相提防,这样一来曾经在诸侯国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晋国难免在对外战争中失利,并且不是一次两次,是次数非常多的战败,结果老虎不再有威势。豺狼虎豹自然是不再惧怕,甚至是阿猫阿狗都敢去撩虎须了。
有句话叫“落架凤凰不如鸡”,又或者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拿不出兵力对外进行战争的晋国被认为没落了,晋国以前的小弟纷纷脱离以晋国为主的联盟,说直白点就是众小弟弃老大而去。也只有最忠实的小弟鲁国还算不离不弃。
鲁国还真的一直都是晋国的忠实小弟,只要是认真观看春秋时期的史书,会发现负责为周王室记录历史的鲁国在关于记录晋国的历史上总是会记录上不好好话,哪怕是有时候晋国做事不地道,鲁国负责记录的一些史家也会使用所谓的“春秋笔法”尽可能的寥寥几个字带过。
例子是,曾经的赵氏在赵盾时期受冤差点被灭族,始作俑者是晋国国君晋成公不喜欢赵盾和赵朔父子。晋成公之所以不喜欢赵盾的理由比较复杂,一个是赵盾之前杀了前一任的晋国国君,另一个也担忧赵氏在晋国的封臣领主中实在是有些强大过头了。
晋成公扶持和怂恿屠岸贾与赵氏做对。后面屠岸贾更是在晋成公的支持下兴家族之兵联合智灭掉了赵氏,这里也延伸出一个新的故事,就是“赵氏孤儿”,那个又让赵氏屹立在晋国上卿位置上的赵武。
“赵武归回,先为晋国大夫,立功又成上卿,更是一度掌握国政,国君一脉不但没有品德、道德缺失。甚至是贤明。若是国君不贤明,赵武怎么能回的了晋国。又怎么成为晋国大夫,更是做了执政!”庄青说着看向了吕哲。
吕哲在干什么,又是什么样的神情?他端正地屈膝跪坐着,脸上的表情是一副听得十分专注的神情。他的心里却是在想着:“果然是能说会道的人物,难怪众儒生以他为喉舌。”
听到现在那么多,庄青其实一直都有一个论调。那就是统治者没有错,哪怕是错的也是对的,身为人臣应该无条件服从统治者的任何话,统治者的所有作为都带着“雷霆雨露”,衍伸出来的肯定还有一句“皆是君恩”。直白点就是。不管统治者是赏或罚,身为人臣只能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