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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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官?”
他自己就是个军官,虽然只是军队的基层军官。
“威胁?”
两个想法不断来回拉锯。
可以想象得出来,沛县一定有关于刘季那帮人的追捕公文,一旦报官押解回乡审问,皮肉折磨下刘季一定会招供。那么不但是刘季本人,甚至以后跟他一块打天下的那帮人包括萧何一定在劫难逃。
不过,虽然将秦末混战的最后胜利者在萌芽中消灭,但是没有刘季还会有李季张季出现,根本无法从中发现有什么好处?
经过长时间的不断思考,吕哲已经明白一个关键。
秦国成立艰难,成立之日起即为周王朝镇守西陲,西方、北方皆为戎羌等蛮族,险恶环境使其养成尚武、尊武精神。
在大秦一统六国之前,整个大秦可谓民风纯朴,政风廉洁,行政效率之高远胜山东诸国,奢靡之风更是基本没有。
商鞅变法很彻底,奖励耕战,重军功,且自上而下奖惩体制完备,最下层士兵、黔首也有出头可能,整个社会秩序井然。
历代秦王均以统一六国为己任,整个国家、社会目标一致。更兼军工体系完整,发明了全世界最早的流水线生产,军备生产质量、数量均高。还首创三公九卿体制,行政分工合理,效率高。
吕哲亲身验证秦军制度的严格,了解将领提拔体制的严苛,军队提拔依靠的是切实的军功而不是高层的一句话。秦军拥有最优秀的将领,士兵纪律好,体质好,作风勇猛,这些都毋庸置疑。
这些依靠的是对制度严格的执行,而历代秦王也确实都做到了,到了秦王政这一代也终于将列国灭亡,从而统一了神州。
其实认真说起来,大秦统一神州并不是几十年,应该说是历经数百年,毕竟秦王政是站在历代秦王的肩膀上完成了老秦人梦寐以求的伟业。
成为始皇帝的嬴政,他每天阅读批复的奏章用斗车来载量,这样的统治者能说他不勤政吗?
“听说嬴政还没有立太子……”
想得非常明白的吕哲认为秦国灭亡的关键要分很多层次,首先不是杀掉某个会叛乱的人就能截止根源。那是整个社会结构的阵痛,说得难听点更是历史的潮流。
而这个历史的潮流的关键点正是帝国没有确认继承人,导致嬴政突然死亡让帝国的行政一度陷入瘫痪,这对于一个刚刚止住的乱世是非常受影响的。后面,胡亥的胡来,赵高的乱政,这更是给予权力刚刚交替的帝国致命一击。
叹了一口气,吕哲的脑袋不自觉间低了一些。
至于拿这件事情来进行威胁,吕哲没想过要这么干,因为那根本没有什么用。如果他真的去威胁,不但得不到什么好处,极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连续训练民玞三天,整整三天内吕哲没有再看见萧何的影子,他期间找了几次都没有找到萧何的人影。
在他几乎以为萧何偷跑了的时候,几次探寻才知道萧何主动跑去蛟狩家里做客,而蛟狩的宅院并不在阳周县城内,是在乡下。
“唔……?”吕哲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他知道我当时去过监牢?”
很敏锐的直觉,吕哲为了确认还跑去监牢探狱卒的口风,稍微试探果然确认萧何知道了。
“这……”吕哲深深皱眉:“好像……好像难办了啊?!”
在之后的几天,吕哲显得有些魂不守舍,直至再次遇到萧何。
那是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场合,萧何为这几天没有上工前来找吕哲道歉,两人的相处与平时也没有什么不同。
看着一切正常的萧何,吕哲认为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已经有半个月不见的两人,谁都没有提起监牢的事情,哪怕是最隐秘的试探都没有,而这恰恰是做贼心虚的体现。
就这么相处了两天,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在第三天萧何主动找吕哲聊天,这一次他带来了酒菜。
举起酒盏的萧何依然笑得爽朗,突然间告诉吕哲:“我从蛟民曹那里得知,吕兄弟果然要荣升了。”
“嗯?”觉得有些不自在的吕哲尽力隐藏自己,他放下手中的酒盏大大咧咧问:“什么意思?”
“吕兄弟该早有所料才对?”萧何用探究的眼神看着,缓慢说:“吕兄弟献上筑城之法,蒙内史呈报皇帝。中枢已经派人到阳周核实筑城之法是否有效,一旦切实有效,必然是大功一件。如此还怕不得荣升吗?”
“什么!?什么意思!”吕哲重复问了一次,他很确认自己只是给了徐阳,也知道徐阳会寄回家,但是没有搭上蒙氏一族的线。他疑惑问:“萧大兄是从蛟狩那里……”说到这知道坏事了!
萧何的眼神变得有些闪躲:“哦!?吕兄弟怎么知道何去了蛟家?”
果然人生阅历不足是一件坏事,心思急速辗转之下吕哲迎着萧何的眼神:“萧大兄突然不见踪影,哲自然要寻找。”
“呵呵。”萧何轻笑了几声,像是在平复心情似得静了一会,悠悠道:“我还以为吕兄弟会带兵追我呢?”
“是有想过。”吕哲举起酒盏顿了一会,凑向嘴唇之际笑了笑:“不过……”
一直显得举止自然的萧何紧绷着身躯,甚至自己都没发现屈膝跪坐的上身在向后倾斜,下意识做出要跑的姿态:“不过什么?”
又笑得露出两颗老虎牙,吕哲“哈哈”大笑:“……不过觉得没必要为了萧大兄几天不上工就带兵追?”
第五十一章:语出惊人()
萧何的心都快揪起来了,他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在被抓之后,他绝对会“咬”吕哲一口,毕竟他可是亲耳听过吕哲说“帝国会亡于叛乱”的自言自语。
刹那间要跳起来的冲动被压下去,萧何举起酒盏用长袖遮掩变色的表情,双目偷偷观察笑得有些狡猾的吕哲,心里不断思考着。
吕哲举起酒盏一口饮尽,斜着脑袋:“以大兄看来,哲未来的成就会如何?”
本就就有些出神,听这么一问就显得发愣的萧何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微微张开嘴巴,双臂伏在小腹的位置,身子前前后后晃动,那双眼睛随着摇晃看着等待答案的吕哲。
“这……”萧何有些捉摸不透:“吕兄弟指的是哪方面的成就?”
吕哲将坐得有些麻木的双腿延伸出去,嘴里哼着:“我注定是要封侯拜将的人……”
“啊?”萧何有些不在状态,他反复问了两次没得到答案,用着很奇怪的眼神盯视在哼着什么的吕哲:“吕兄弟好像问过萧何很多次同样的问题了吧?”
停下哼唱,吕哲想了想点头。
萧何面无表情道:“我记得第一次问的时候,那时我俩才第一次见面。第二次问同样的问题是城墙拆封的哪天。这是第三次问。我想知道,吕兄弟为什么一直问同样的问题,可见吕兄弟急迫想要获得高位成为贵族。何很好奇,这些对吕兄弟很重要吗?”
吕哲缩回双腿,摆正自己的屈膝跪姿,眼睛盯着萧何:“萧大兄知道哲为什么会这么问吗?”
萧何迟疑着摇头。他觉得这样的对话实在莫名其妙,而且显得很沉闷。
身着甲具、腰胯间系着长剑的吕哲看去其实显得英武,他微微前倾身躯手握剑柄:“其实萧大兄知道的。对吧?”
一种压迫感让萧何感到极不舒服,这压迫感不是来自于略显稚嫩的吕哲,而是吕哲身上的秦军制服。
萧何强忍着不适:“何,不知。”,眼角余光关注吕哲握住剑柄的手。
吕哲突然笑了笑,坐姿恢复正常,握剑的手伸过去举起酒盏:“来,共饮一盏。”
萧何的额头有了些许汗水,他已经无法掩饰内心的不爽,微微“哼”了一声。不过他还是举起酒盏,与之吕哲一饮而尽相比,他只是稍微抿了一些。
“哲知道萧大兄是一位有干才的人。”吕哲加满酒又举起酒盏:“哲还没见到大兄,其实就知道的。”
似乎有些一头雾水,萧何甚至有些无法判断都是什么意思了。
吕哲再次请饮,不理没有动作的萧何自顾自又将酒盏的酒饮尽,这才说:“容我叫萧大兄一句先生。蛟狩正是这么称呼萧大兄的,对吧?”
无法做出判断的萧何语气有些僵硬:“……是!”
“哲知道,人们对待有本事的行家会称呼先生两字。”吕哲放下酒盏:“只是不知道先生的本事是为刘季等人销赃,还是其它呢?”
霍地站起来,萧何抬手指着吕哲,有点结巴:“你……你果然听见了!?”一脸惊容。
长长舒了一口气,吕哲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他发现以其试探来试探去最后弄得尴尬,甚至于让萧何去乱猜搞成敌对,不如掌握对话节奏,以强势的姿态把萧何搞迷糊,再将事情挑开来说比较好。
萧何眼睛观察四周,他并没有看见其余秦军的影子,很惊疑不定的犹豫是不是要跑。
“请坐。”吕哲抬手虚请,嘴巴又在哼:“我注定是要封侯拜将的人……”
神态紧张的萧何大吼:“做梦!我若被抓,必然将你的诅咒秦国亡国的妄语公诸于众,那时看你要如何拜将封侯!”
愕然了一下,反应过来的吕哲耸了耸肩:“别紧张,别激动。你是不是在观察有没有士兵埋伏?”
不等回答,他自己往下接着说:“说我诅咒秦国?我身为秦人,你为楚人。一个楚人罪犯说出来的话,会被认为是在诬陷一名秦**官,没有人会相信的。再则,秦国与诸国不同,不会因为一个人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来断掉那人的前程。对于这点,身为沛县县丞,是有读过秦律的,不会不知道吧?”
萧何已经完全失态,他显得有些惊恐外加气愤,手指着吕哲,自己的嘴巴张张合合,竟是无法再多说一句。最终他跌坐在地,甚至还打翻案几,脸色呆呆的脑袋垂向地面。
一直掌控谈话节奏的吕哲知道适可而止,他深吸一口气,用着淡淡的语气:“再则,萧大兄为什么认为自己要被抓呢?”
萧何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吕哲,沙哑着声线:“汝正何为?”
吕哲用着感到讶异的语气反问:“我哪里是要做什么?我这么做也没有其它目的。”
萧何哪里肯相信?他现在还不是大汉的丞相,虽然说目前阅历不少,不过并没有养出气度,对待事物也远远没有日后的圆滑,更别谈现在几乎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态了。
“哲只是想告诉萧大兄……”吕哲笑得很真诚:“我真的是想交你这个朋友的。”
萧何一脸不信:“只是这样?”
“当然!”吕哲说得极为肯定:“我都说了,萧大兄是位有才能的人,有才能的人怎么能因为那些事情就被脸上刺字,发配成为刑徒?而且就像你说的那样,你看哲顺眼,愿意维护。哲看萧大兄也是极为顺眼。这么说,萧大兄明白?”
萧何如实说出心声:“有点明白,有点不明白。”末了苦笑,“刚才吕兄弟握剑,那眼睛确实如刘季所说冒着凶光。我快被你一惊一乍吓死了?”
成功缓和气氛,吕哲想了想没再开口说话,就是那么极为仔细的收拾打翻了的案几。
看着动作流利的吕哲,萧何再次苦笑,也是蹲身下去收拾。
两人默不作声各自收拾,将东西清除完毕,重新摆好案几,然后再次对坐下去,无言地看着对方。
良久,吕哲又伸出本来屈膝的双腿,带着一种歌唱似得语调:“我是注定要封侯拜将的人……”
这次萧何听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对话,而是一种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歌曲。这一明白,他回想刚才痛骂吕哲根本不可能封侯拜将,不由再次苦笑。
此时此刻,他满心无奈,无语看着还在哼唱的吕哲,心想:“这都什么事啊?”
第五十二章:前往咸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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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稀记得刘季还没有发达之前是一个**混混,占据沛县之后也不知道谁给作了一曲《大风歌》,闲着没事干就喜欢狂吼几句“大风起兮风飞扬,安得猛将兮守四方”。
“安得猛将”这四个字可不是能乱说的,那是身为人主才能有的志向。“守四方”更加犯忌,那是坐天下的人才能有的资格。
整首《大风歌》其实就是想表达出一个意思,那就是刘季有很大的野心抱负,希望招收更多的人才来到麾下效力,合伙打下江山。
吕哲目前没有坐江山的野心,甚至说没有明确的最终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