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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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万?三十四万!”前面句是项梁自己惊讶,后面那句的口气变得有那么点感叹。他情不自禁的在笑,虽说三十四万人中武装齐配的大概只有二十六万的样子,可是人总归是人,数量多到一定的额度,就算兵器不足也能将吕哲给堆死。
项梁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做着推演,如果截获的情报是真的,他从泗水郡和会稽郡调来的部队就要做出调整,必需要比吕哲北上的速度更快,用最凶猛的姿态扑向丹阳并且拿下,之后就是将吕哲给咬住,不让吕哲有机会登船撤退。
思来想去,项梁突然又觉得奇怪了,“吕哲……就那么自信?”,说的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睁开眼睛又在山川舆图上来回的扫视,想要找到一个吕哲不从水路又能从哪里撤退的路线,可是看了半天只要是走陆路,哪有可能不受干扰。
“这夹击不像夹击,劫掠不像劫掠,他到底是想做什么?”项梁就没看过有人这么作战的,而似乎这种怪异的作战方式就没有个套路。
已经有了决定的项梁不再迟疑,他倒也是记起该赏赐陈平,不过又是财帛上的奖励没有升官。
二十二万的楚军在后面还真的受到吕哲军小股部队的不断骚扰,项梁再次确认截获的情报为真实,一高兴又赏了陈平二百金,态度上也对陈平有了改变,以前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现在倒是会对陈平笑一笑,语言上也稍微客气了一些,但也是一些些而已。
陈平从未都是一副恭谦模样,受到重视的同时心里却有一种不安,但是怎么都想不出是因为什么内心里会有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第二百九十八章:九江郡动向()
项梁与吕哲的这次交战不会是最复杂,但绝对会是有史以来看起来最乱的一次。
吕哲这方,先不说已经投入作战的本部和季布所部,苏烈那边统合舒氏之后在九江郡也在清除楚国的势力,然后还有一支由共尉率领的七万人正准备投入战场,一支五万人的部队在彭鑫泽附近,最后还有一支七万人的部队作为预备队集结于衡山郡的邾县随时可能调动投入战场。
项梁则是自己亲率一支部队在庐江郡,泗水郡那边南下了一支,会稽郡也有部队在调动。进入庐江郡的楚军在先后战胜桓楚和季布之后围困番阳,洒出去的部队则是在肆虐庐江各地。泗水郡和会稽的部队离楚军主力的距离超过三百里,再结合会章郡乱窜的败军,指挥迟缓是肯定的。
在很多时候,缺乏有效联系之下部队掌控起来十分不容易,那么就必定要在开战之前有一套作战计划,而这个计划却又不是一成不变,因此计划的核心就在于怎么去完成最终的作战目标,其余方向随时都有可能转变,不过这要看指挥全局的主帅怎么去联合和安排。
大军不可能随时随地携带大量的粮秣和器械,多路大军之下,对后勤的考验尤其关键,吕哲这边负责调度的人先是蒯通,后面萧何逐渐接手,返回南郡的娩杓的也接手部分。到了现如今,基本上是每一支大军都有专门的一名人手在为前线的大军负责补给,季布和苏烈两支部队的负责人是萧何,而吕哲的后勤则是由蒯通和娩杓在负责。
楚军的后勤是谁负责不清楚,不过从项梁大肆掠夺庐江可以看出一点,除了项梁的后路被断无法补充粮秣和器械之外,楚国的后勤补给似乎也比较脆弱?
吕哲在会章郡的劫掠所得其实并没有多少,粮食这一方面更是稀少到可怜的程度,从这能看出楚国民间正处于缺粮状态。
缺粮,因为什么原因而缺粮,这个问题吕哲十分重视,是项梁出征对民间收刮太甚,还是楚国本身的储粮和收成不好?搞清楚是因为什么而缺粮看似无关紧要,实则对日后部署怎么去打击楚国有很重要的因素。
项梁不会不清楚对庐江郡的劫掠和杀戮会使庐江的黔首对本来有些期待的楚国离心离德,那么是为什么致使他明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还为之呢?吕哲把这个看成是项梁实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一方面是在用鲜血警告庐江人顺从,另一方面是楚国确确实实在后勤上有些扛不住了。
几十万大军啊,每个士兵每一顿至少是七两的粮食,战时一天三顿,因为多运动饭量更多增多,那么一天吃掉的粮食就该按三斤算起。一人一天三斤左右的粮食,几十万大军一天就是好几十万斤。现在一石大概是后世的三十公斤左右,几十万大军一个月该吃掉多少石?
吕哲对正确的数字比较重视,在开战后有做过专门的统计,战争对粮食的消耗十分的可怕,而这还没有算上在作战时会有被遗弃掉等等的损失。
所以了,交战的时候,战争打到什么程度很多时候不是看战场上的胜负,更该将后勤的维持考虑进去。
共尉抵达安丰后并没有马上进攻六县,他需要等待军中的掌佐统计好作战时可以动用的军粮。安丰作为吕哲进攻九江郡的桥头堡和防备赵国方向来自于陈郡的进攻两个用处,它被占领后是有储备了军粮,不过数量并不是太多,该是五万部队的三个月用量。
掌佐将军队本来携带的粮秣和安丰储备的军粮合起来算,得出的结果是出战后若是没有得到新的军粮,现有的粮秣只能支撑七万大军大概是两个半月左右的用量。
两个半月的粮秣对一支军队来说基本上已经足够,共尉再次确认之后率军开拔,用了三天的时候抵达六县,对于六县这个没有城墙的县只花了半天的时间就达到了攻取的目标,随后留下必要的驻军兵锋指向计划中的另一个目标灊县。
正在进攻巢湖附近的苏烈得到共尉大军已经进入九江郡的消息是在共尉拿下六县的第二天,此时苏烈与舒氏的部队已经和九江郡本地的江氏等联军打了三天。
双方投入的兵力相较于庐江郡那种动辄十万、二十几万的人数来说并不是太多,苏烈、舒氏这边差不多是五万,江氏等联军是七万多。三天的交战,两边的损失其实都不大,真正超过万人以上的厮杀只有两次,会这样是因为地形的制约。
六县和灊县先后被吕哲军共尉所部攻取的消息对于九江郡本地势力来说是一件地动山摇的噩耗,他们又在与苏烈的交战中连续失利,等待发现共尉取得灊县和六县也在向巢湖进逼的时候,江氏派出使节表达了停战的意愿。
苏烈得到的命令是在九江郡和共尉一起对付泗水郡南下的楚军,他接到九江郡本地势力停战并且表达出归附的请求后没有犹豫,派人通知身在会章郡吕哲的同时也请求共尉加快行军速度,在同一时间也开始与江氏等本地势力协商条件。
九江郡势力太多了,基本是那个我占了几个乡,这个他占了一个县或者半个县,其势力的犬牙交错令人是看得眼花缭乱。
投降,然后要求保存现有的部队和地盘,这个其实是大部分人会做出的投降要求,因此还算是比较正常的一类。
投降,不交出部队又保留地盘,且要求得到多少粮食、多少兵器,甚至还提出高得不像话的官职、要整个郡的全权管理权力,提出这样的条件纯粹就是脑子被门夹到了。
苏烈面对众多九江郡本地势力提出的条件太多太杂有点处理不过来,他本身又极度缺乏时间,向那些势力提出军队先行过境的要求。
还没有协商好条件那些势力又怎么肯放苏烈的部队进入境内?其实他们都有意投降并归附了还在纠结于这个,从这就能看出确实是一帮搞不懂状况的家伙。
后面,共尉的大军也过来,面对势比人强的现实,实力相对比较强的江氏率先妥协。
有了江氏的妥协,苏烈算是打开了一个缺口,选了一些提出不合实际条件的势力那么一清剿,在血的教训之下没人敢再唧唧歪歪了。
“主上得到的军情是泗水郡南下楚军会经过阴陵与东城那一线,楚军确切的行军路线则需要我们自己去侦查。”苏烈对共尉如此说。
共尉最近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他像是一种没有在状态的恍惚感,还是苏烈呼唤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是走芍波(淮南市)那一线,还是走沿江那一线?”苏烈奇怪地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共尉又问了一遍。
共尉总算是看向山川舆图,芍波那一线是北上路线,有一个面积颇大的大湖,对于一支想要隐匿行踪的军队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目前还不清楚泗水郡南下的军队所在位置,北上要是与楚军错开,那不说达到计划中的歼灭目标,能不能拦截到都不好说。沿江则是靠在长江一线行军,是一条十分维稳的路线,至少是不用担心与楚军错开,缺点是无法隐匿行踪。
“我的所部先后辗转近五百里,一直没有得到休息,现在又要急赶一百五十里,恐怕到了也是筋疲力尽难以作战。”共尉说出了本部军队的实际状况,他沉吟了一下:“先派出斥候侦查南下楚军的位置,”部队太缺乏休整了,因此建议:“大军则暂时停在原地,是休息也是威慑那些刚刚投降的人。”
“这……”苏烈迟疑了,得到的命令是用最快的时间击溃或者歼灭南下楚军,部队疲惫却也是实情,他愣愣地看着共尉:“部队休整自然是应该的,可是……这样不好吧?”,说的有点结结巴巴,是在提醒军令,但是共尉听来却是有点想歪了。
“唉,尉知道情况,因为我父……”共尉的理解是他父亲在楚营的事情估计是人尽皆知了,最近军营的军法曹对他态度也有点奇怪,因此他有些敏感:“但是部队真的非常疲惫,让他们强撑行军,哪怕是真的找到楚军也不适合作战。若是不顾部队疲惫投入厮杀,死伤恐怕会非常严重。为了将士们,也为了能完成击败南下楚军的使命,我个人荣辱……”
“等等!”苏烈还不清楚共尉父亲共敖的事情,因此有点摸不着头脑,“我说的是军令上的作战目标,与乃父有什么关系?”
共尉有些哑然,他见苏烈不像是在装傻充愣,苦笑道:“我以为你知道了。”
“什么意思?”苏烈追问。
共尉有些失落、有些颓废,他最近被种种事情折磨得有些不轻,也确实需要找个人好好倾谈一下了。他知道苏烈是一个憨厚的人,两人本身的交情也不赖,因此也就慢慢将自家父亲在楚营和自己在军中遭遇的一些事情说出来,不过他倒是没以及共敖写信让其反叛的这件事,毕竟事情无论有没有做影响都太恶劣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中计了?()
〃哦……〃苏烈拉着老长一个音节;最后笑道:〃你就为了这个而被折磨成这魂不守舍的模样?〃笑了一阵;劝解;〃主上没有剥夺你的军权;说明主上对你的信任不减。其余人……〃有些不当回事的摇了摇头;〃其余人你不用在意;将主上交代好的事情办好;一切的怀疑和猜度就将无所遁形。〃
说得倒是容易啊;共尉不是一个没有思想的人;他自己想不开的同时又遭受军中同僚异样的眼光和戒备;又怎么是几句话就能开导得了的呢?
苏烈显然也看出共尉内心的担忧;但是接下来他们将要面临的可能是一场艰难的战役;苏烈很担忧以共尉现在的状态该怎么去指挥接下来的作战。
共尉却是有了打算:〃烈;我想将麾下的部队转交给你;自己则带着亲兵前去会章郡请见主上。〃
〃呃?〃苏烈愕然了;他想阻止但是没有足够的理由。
对于任何一名将领来说;他们所掌有的一切都是来自于主上的信任;特别是在吕哲军这一方的将领;由于完善的制衡各个将领虽是掌军却难以用自己的意志去真正的统领;他们控制部队的环节太需要来自主上的承认了。
苏烈有很认真在听共尉的遭遇;现下衡山郡一部的军法曹和掌佐已经对共尉心怀戒备;他刚才虽然是在劝导;可是也明白若是没有吕哲的示意军法曹和掌佐根本没那个胆量;因此可见吕哲还是对共尉有信心不下的;说什么信任不减不但苏烈自己觉得胡扯;共尉也根本没当回事。
〃也好。〃苏烈的迟疑在表情上能很清楚的观察出来;他是在迟疑自己能不能打好这仗;补充道:〃你见到主上之后快胸来。〃
〃回来?〃共尉不清楚自家父亲写信让反叛的时候吕哲知不知道。能不能活着都还不清楚;谈何什么回来继续领军?
不论是共尉还是苏烈;甚至于是其余人;他们都理解事情也就是那么回事。吕哲知道共尉的父亲共敖在楚国阵营。而似乎关于共敖传出对吕哲的言论也说得太难听了;吕哲对共尉有所提防纯属再正常不过。其间吕哲没有对不起共尉;要怪只能怪共敖误了自己儿子。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