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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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骑兵杀得正爽的项羽自然是听见动静了,他扭头朝东面看去,吕哲军的弓弩手在藤甲兵的掩护下退往左右两翼,而长矛兵正在不断一排一排出阵反冲锋。
“有点难办了?”项羽当然觉得不对劲,他冲进来后基本上吕哲军的士卒都是在退让着使人凑得更紧,遭遇的抵抗并不激烈,而慢慢他们这股骑兵的活动空间越来越狭隘,经验不足的项羽杀得爽快,对战局的影响却不是太大。
项羽在寻找吕哲军的主将位置,他没见过吕哲军的主将军旗,一直没找到只是靠着直觉在冲杀。现在吕哲军发动反冲锋,他再次靠着直觉,觉得不应该待在原地,所以立刻率着剩余不到四百的骑兵向来路杀。
另一边的项梁却是意外了,“果然充满了秦军的风格啊!”,他说的是临阵不光只会防守,在即将碰撞时吕哲发动了反冲击。
秦军除了箭矢之利之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从来不畏战,遇战无论是不是占优方不会待在原地只挨打防御,每战必是与敌军互相冲锋。
项梁所指的风格也不完全是在说秦军的作战方式,很大一部分是在感慨吕哲的军队有秦军敢战的影子。
吕哲军的士卒为什么会这样?除了严明的军纪之外,他们敢战的原因是因为有抚恤。在现下,战死有抚恤只有吕哲这么一家,且抚恤除了战死慰问金,还有长达五年的后续辅助,死了之后父母妻子至少是不会穷困潦倒,甚至有可能因为自己力战而死生活得更好,那么既然战死了之后没有后顾之忧,他们又何须惜命?
一支军队,一方势力,想让士兵们去战斗,那么就要有自己的一套政策来鼓励来解除将士战死后的顾虑,吕哲为什么会短时间内拥有一支敢战之军?依靠的就是那套抚恤政策!
冲锋而出的长矛兵与没有箭矢射来之后放缓脚步的子弟兵马上就要撞上了,两帮人在移动迈步中已经能看清楚对方的脸。
他们一样是有着一双黑瞳的眼眸,肤色也为黄色。双方的年纪其实也大多是二十到三十之间,正是最年轻力壮的年龄。
第一对人接触,吕哲军士卒的长矛刺进了楚军子弟兵的胸膛,随后是第二对、第三对……
长兵是一寸长一寸强,互相的碰撞自然是长矛兵占尽了便宜,这些吕哲军长矛兵或是杀死杀伤楚军子弟兵,也有不少是被盾牌挡了下来。
短兵是一寸短一寸险,不过楚军子弟兵手上的家伙可不算是短兵,他们手中的兵器叫斩剑,是一种只开刃了一边的兵器,闪过身后斩出的长剑也带起了血花。
吕哲军的长矛兵像是海浪一般地拍击而上,不过他们终究还不是经过长久训练的正统秦军,互相碰撞之后难以向两边继续冲击,基本上前三排的长矛兵过后就被缠住,这时长达六米的兵器在近身肉搏中的劣势显现了。
“唔!?”季布看到了什么?他看见那员小将突破了桓楚部下的堵截,竟是向着正东的方向杀去,而那边有两千藤甲兵正要上去支援长矛兵,是完全露出了后背。
桓楚的部下也就那个样子了,他们厮杀了四天,早已经是筋疲力尽的体力状态,再则不断的兵变内乱也早就拖垮了这支部队的作战意志,面对项羽这个勇力非凡的小将和那将近四百杀红了眼的骑兵,他们既没有体力又没有作战意志,谈什么堵截围攻?
来不及了,季布就算是提醒藤甲兵身后有骑兵杀去也没有机会转换队形防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项羽吼叫着率领骑兵冲击而去。
“要遭!”,不是猜测,是肯定,季布知道前军反冲锋算是没有余力了,他也不能将部队撤回来,只能让前军陷入一种肉搏式的混战。他看向左右两翼,己方的朴刀兵、跳荡兵和辅兵也开始与敌军短兵相接,而那些弓弩手正缓缓地向中军靠拢而来。
左右两翼的朴刀兵和跳荡兵杀得比较有次序,基本是一个迈步挥出兵刃,而后换脚之时另一手的盾牌或是护住自己或是拍击而出。
楚军哪里见过这样的兵种啊?他们冲上去的袍泽面对那大刀片子基本就是个肚开肉绽的下场,好不容易有机会趁着敌军挥出兵刃的空档要攻击也是被盾牌挡下或是拍击,结果就是被压着打,不但前进不得还一直在后退。
战场态势是季布的正前军基本已经失控,左右两翼占优,他重新将目光放在前军,本来应该支援上去的藤甲兵果然是被项羽带着骑兵冲乱了,一时片刻没有支援上去的可能,而五列的长矛兵则是陷入了苦战。
第二百八十七章 都在迟疑,都在害怕()
项氏子弟兵吗?面对泼天的箭矢能够顶着持续不断的伤亡向前,这是一支军队该有的坚韧性。两军互相对冲之后先期不利坚持着咬住敌军,这是一支部队该有的凶悍。而后,他们不但咬住了敌军,在战场上还能有效的调整队形,是精锐该有的战场的战术。
能在作战时还调整队形,这是一种精锐与普通军队的分水岭,可以边战边调整对自己有利的位置,那么也就说明该支军队的建制非常之完善。不但建制完善且还有一批合格的军官在作为触手控制兵卒,同时也只有久被操练的兵卒才能在军官的口令下进行移动。这已经不能用精锐来形容,而是精锐中的精锐。
吕哲军中没有一支部队能做到投入作战后还能依照作战态势有序地调整队形,他们能做的就是事先摆布好队形,打起来之后基本除了向前或者后撤其它机动做不出来。
桓楚再次来到季布旁边,这位原楚国大将现在的脸色非常的苍白。
有一万三千余人的兵力,拿这么多人去堵截只有四百不到的骑兵,这么一件可以说依靠人数可以堆起来的优势都没办到,桓楚从战争爆发到现在承受太多的打击,他能有什么好脸色,又怎可能不会被信心不断地摧毁而变得脸色苍白?
看到楚军骑兵破坏支援向前的部队,季布其实也有点慌了神。再看到那支明显很凶悍的部队已经解决了发动反冲锋的一千长矛手,他的心脏是一抽一抽。
一千长矛手啊,不是十人也不是百人,那支凶悍的楚军之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将冲上去的一千长矛手在边打边合围又分割的情况下“吞”下去了!
“那支……是什么部队?”季布的语气很吃惊。
桓楚倒是知道那支部队,不过以前只知道是项氏的王牌军团,现在可算是亲眼看到所谓子弟兵的强大。
“子弟兵?”很有特色的称呼,季布为楚人,自然是清楚楚人称呼所谓的“子弟”是个什么意思,那是大部分出自项氏这个氏族的男儿。是氏族的私军,“厉害!”
能不厉害吗?季布要是再不下达新的指令,那两千被骑兵拖住的藤甲兵就要被再次呐喊冲锋而来的子弟兵再次上演合围、分割、吃掉的三步骤了。
“桓公,何不高呼酣战?”季布说的是让那些龟缩的乱军再次对楚军发动攻击。
桓楚还可能指挥得动乱军吗?他要是能控制部队也不至于是现在的局面。他摇头反问:“主上有什么后手?若是没有。我们会被拖在这里,不断不断地被车轮战,而后被歼灭。”
楚军左右两翼进攻不利,项梁自然不会光看着不做调整。他将两万正军割舍一部分拖住反推的吕哲军,撤回了还剩余的正军换上在后方早就准备好的普通军队。
两万正军撤回去的只有一万二千余人,他们跑回去后还用恐惧的眼神瞄向那支大部分一手兵器一手盾牌的敌军,觉得遭遇这种攻守兼备的敌军实在是太令人窝火了。
双方的态势其实有些微妙,楚军在正中占优,吕哲军左右两翼击退楚军,这样一来项梁的中央突破失去左右两翼再深入突进会成为孤军。很可能杀进去不但没什么好处还会被吕哲军的左右两翼合拢上,那么就会成为被围攻的态势。
季布只感到吃惊而不心慌正是因为左右两翼不但维稳了下来,还向前推进了三百步的距离,只要前军能够支撑下去,中军的部队做好向前的准备。只要左右两翼能分兵抵御继续攻来的楚军,那么就能形成一种对中央楚军三面合击的趋势。
桓楚能看出南郡来的大军战阵的调整有些僵硬,能打成这样基本是靠着建制的完整和甲胄兵器的优势,不过要是季布无法灵活地调整部队,最多最多对楚军造成的只会是威胁,而不会是致命的打击。
队形乱掉的藤甲兵终于还是和项氏的子弟兵碰上了,这些藤甲兵一边作战还一边不断往后看。显然是队形的慌乱让他们有些惊慌失措。
“中军弓弩手准备!”季布发布这个命令是心虚的,他已经做好前军崩溃的心理准备,此刻能做的就是做好防御,然后让那些乱了手脚的藤甲兵能逃回多少算多少。
在藤甲兵几乎快被合围的时候,吕哲军这方的鸣金声响彻了,他们听到鸣金声的反应是不要命的往中军跑去。这样的结果是跑得慢的人成为尸体留在战场。
“三千……只回来不到八百……”季布呢喃完大声呼喝:“命令左右两翼继续向前推进!”
桓楚眯起了眼睛,在他看来季布的指挥能力也就那样,每一个指令都是那么的中规中矩,基本上是楚军做什么季布才有什么应对,既是所谓的“慢了一步”。有那么点糟蹋这么一支建制完整又敢战的部队。
向回跑的藤甲兵总算是没有忘记不能冲撞己方队形,他们接近中军约两百步的时候向左右两边散去,而追杀而来的项羽等骑兵等待藤甲溃兵散开才看见前方列好箭阵待射的三千弓弩手。
“退!退!”有那么点稚嫩的声音似乎带着惊恐?项羽看见的是一朵乌云从平地升起,他虽然喜欢冲锋厮杀,可是也不是一个没脑子的傻瓜,八百骑兵冲击一千弓弩手的军阵没什么,三百余骑兵去冲击三千弓弩手列好箭阵的敌军?那不是勇猛而是在找死。
骑兵没有完全停下的时候还保留速度跑起来很快,但是那些追杀上来的子弟兵可就没那个速度了。
“竖盾!竖盾!”
当然是要竖盾,不竖盾难道要被射程刺猬吗?
落下的箭矢根本就是一个范围的覆盖,“嘚嘚”等奇怪的声响在箭矢碰到物体失去动能的时候发出,必要的惨叫声也成为配乐不断奏响。
项羽等骑兵跑得快,他们扭头看见的是一波又一波的箭矢落在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而那里的己方士兵高举着的盾牌承受没完没了的箭矢来袭,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像是倾盆大雨的箭矢中完全用盾牌护住自己,一些人肢体中箭让盾牌歪了,随之而来的箭矢会要了他的小命。
追上去的骑兵被射翻了二十来个跑得慢的,一同追杀而上的子弟兵在吕哲军停止放箭后也有三百余人被箭矢钉死在地上成为尸体。
“左右两翼回拢!”成功阻挡住楚军的季布松了口气,他要感谢梅鋗,若不是梅鋗调教出一批合格的弓弩手军官,这些军官又带出一批合格的弓弩手,不会箭阵只是胡乱射,射出的箭矢不会有这么大的威势和威力,就该又让那些武力恐怖的小将率领骑兵顺势又冲上来,那时后果可是无法预料。
“呃……,好懂事的溃兵!好可怕的箭阵!”溃败了还懂得不能冲击本方军阵,这可不是所有军队都能做到的,所以桓楚羡慕、嫉妒。他手下怎么就没有这么一支军队呢?要是之前的七万人有吕哲军的军纪严明和服从,他就可以统一庐江郡,哪怕没能统一庐江郡和项梁对上也不至于那么惨。
另一边的项梁也在说“可怕!”,子弟兵没有完全围拢敌军不是做不到,还有六千余的子弟兵合围两千藤甲兵能办到而不做,是想驱赶敌军去冲击本方的军队,毕竟掩杀战术只要是一个合格的将军都懂,他又怎么可能不懂。
“左右两翼难以占优,只在中央突破不能达到目的。”项梁深吸了一口气,麾下的军队良莠不济果然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共敖对吕哲军的印象也比较深刻,不是说吕哲军的士卒有多少凶悍,而是那种一旦军令下达就会执行的服从度。他挽着胡须:“在敖观察,敌军主将调动军队迟缓,其反应也僵硬,若不是麾下部队执行力足够,甚至说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但是,这也充分证明了一点,吕氏哲短短不到一年的崛起绝非偶然,他是用什么方法把一支军队调教成这样?”
项梁也很想知道,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这是一支有秦军影子的军队,不过又与之秦军不同,吕哲军的部队有着秦军的敢战,但是这种敢战不像秦军那么疯狂,更像是一种用模板印出来的麻木?
对,就是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