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妃诱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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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地拿起碗,轻轻敲击着,看她醒不醒。
流霜醒来时有些迷糊,以为还在白府自己的闺房内。不禁拥紧了被子还要继续睡,但是耳边那“扣扣”的声音却连续不断。清脆而有节奏,似乎是手指敲在玉石上的声音。红藕何时这么不善解人意了,连个觉也不让人好好睡。
流霜有些着恼,道:“红藕,我还要再睡一会,你出去。”
无人说话,“扣扣”的声音还在继续,隐约听到有人轻笑了一声,那声音很不屑,带着浓浓的讥讽意味。
竟然还笑,流霜咬牙切齿说道:“你再敢敲,我就把你扔到茅坑里淹死!”
这句话威力不小,“扣扣”的声音立刻停止了,室内陷入一片静谧。流霜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拥紧被子,正要进入梦乡。
身后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很响亮,很放肆,如狂风卷过竹林。
流霜头脑一热,天啊,竟然是百里寒的笑声,怎么是他?他为何在她的屋内?双手一扯,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她没脸见人了。但是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妥,她为何怕他?
流霜呼的坐了起来,道:“你为何在我房里?还不——”
话才说了一半,流霜的脸便涨的通红,这哪里是她的房间,这明明是一辆马车,宽大、华丽、舒适、豪华。不是她进宫时坐的那辆,是百里寒那辆。
而百里寒,就斜倚在对面的软靠上,完美修长的体躯毫不客气占据了一半的空间。一只修长的手闲适地端着一只玉质汤碗。方才那“扣扣”的声音看来就是他用手敲击玉碗发出的。
百里寒的脸上,还存有方才那声大笑的笑影。漆黑的眼瞳里,翻卷着微妙的情绪。此刻的他,看上去有一点坏,有一点邪。
“方才那碗参汤果然没有白喂,竟让王妃一醒来就天生神力,竟能将本王也扔到茅坑里了,真是不得不佩服啊!”百里寒很久没有大笑了,笑过后才发觉那感觉似乎不错,早已把方才被咬的懊恼摔倒了九霄云外。他没想到,流霜也有这么俏皮的一面。
流霜却听得很是疑惑,她何时喝参汤了?难道方才并不是做梦,那美味可口的汤是真的喝了。不过,不会是他喂得吧?若说不是,但他手中明明拿着一只碗。
流霜自然不会问,但是目光不知怎么便触到了他唇上那道伤痕。
不会吧,难道他用嘴喂她了?梦里那软软的,柔柔的,她咬了一口的,难道真的是他的唇。
流霜的脸登时红了起来。
百里寒的脸忽然阴了下来,锐冷再次回到他的眸中。这个女子,竟然如此聪明,只不过提到了参汤,她便洞悉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既然王妃已经醒了,就回到自己马车上吧!停车!”百里寒突然冷冷说道,掀起了车帘。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午后的暖阳从掀开的缝隙里射了进来,然而流霜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暖和。街上行人匆匆,有人甚至向马车内望了过来。
这个百里寒,真是够可恶,方才还面有笑意,说翻脸便翻脸了。不过,似乎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流霜也没有恼怒,就那样缓缓下了马车。
虽然睡得头发蓬乱,衣衫皱褶,但是流霜却没有输了风采,唇边挂着柔和浅淡的笑意,走向后面她的那辆马车。
随行的侍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忽然见到王妃头发蓬乱下了车,都有些怔忡。
百里寒冷喝一声,道:“出发!”
马车便再次辗辗前行,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第十四章:刺杀还是玩弄
回到王府后,百里寒便命流霜从“依云苑”的新房搬到了“听风苑”,还命她无事不可随意出“听风苑”。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本来她这个错妃也没打算赖在他的新房内。只是没料到“听风苑”还真不是一般的偏僻。
瑨王府分内院和外院。外院是一些游玩之地,居住的都是府内的粗使佣人和一些侍卫、兵士。内院居住的除了主子,还有一些瑨王信任的丫鬟侍卫。而她这个名义上的主子便是居住在内院最偏僻的一角,和“依云苑”相距甚远,想来百里寒对她,是眼不见为净吧。
流霜淡淡苦笑,他不想见她,她又何尝不是呢?
只愿爹娘快些归乡,她也好早日离开此地。对于百里寒,她早已没有一丝痴心妄想了。
“听风苑”虽说偏僻简陋,但地方却是不小,一个大大的院子,栽着几棵桂花树,在暖阳映照下,洒下层层叠叠的树影。西边墙角处,有几百竿翠竹遮映。
放眼望去,整个院子一片绿意盎然,没有一朵红花点缀。若是一般的女子定是不喜,只是流霜生来不爱花红,对那几百竿翠竹倒是极是喜爱。
有三间正屋,还附带一间小厨房,这下流霜倒是不怕再饿昏了。
流霜亲自动手,和红藕将屋子收拾妥当,便住了下来。
第二日,百里寒给她们派来了两个粗使丫头,负责日常的采买事务,其余的事务仍是红藕一手操持。
日子倒也过的清闲如水,惬意悠然。只是这样闲散的日子过的实在是太缓慢了,流霜感觉自己就像是久置在仓库里的药草,快要发霉了。
以前在自家,流霜不是忙着侍弄自己栽种的药草,便是到师兄开的药房去医病,要不然便和红藕背上药篓去山里采药。如今可好,如同坐了牢房一般。
好在流霜本是娴静的性子,倒也能忍住,只是红藕倒不堪忍受一般,每日里在流霜面前苦着一张俏脸。
三日后,终于到了归宁的日子。
新妇一般在出嫁三日后,携夫君回娘家省亲,称为归宁。
流霜的归宁,自然是没有夫君可携的。百里寒肯留她在王府就不错了,哪里还会陪她归宁。流霜本也没有奢望,好在她早就编好了应对父母的对策。
一大早,流霜便和红藕收拾妥当,坐上王府的马车,回了一趟白府。
白府里人事依旧,只是少了一个她。
见到爹娘,流霜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只不过是隔了几日不见而已。眼泪似乎是泉水,汹涌着想要向外冒,是这几日太委屈了吧。
流霜使劲眨了眨眼,将汹涌的泪水强忍了下去,她怕一哭出来,便再也收不住,只能将眼泪往肚子里咽,决不能让爹娘看出任何端倪。
白夫人问起,为何瑨王没有同她一起回来。
流霜便笑了笑,道:“娘,瑨王本要来的,可临出发时,被皇上宣到宫里了,可能是有什么要事吧。他让霜儿代他问候您们呢。”
白夫人倒也没有再追究,只是白露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他也没有再追究,毕竟是瑨王求了皇上赐婚,应当不会冷落霜儿的。
流霜和父母用罢午饭,不知师兄的“流芳医馆”近况如何,便和红藕坐马车到了医馆。
“流芳医馆”实际上是白府的产业,因为御医是不能私开民用医馆的,白露便用了自己徒弟段轻痕的名义,实际上白露和段轻痕都无暇打理,都是流霜在医馆医病。
今日的天色很好,日光很明丽,“流芳医馆”的招牌在日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辉。
店里的小伙计一看到流霜和红藕进来,皆是一脸喜色。
“小姐,你可来了,近日有一些老病号,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呢。”药叉迎了上来道。
药叉是段轻痕的随身仆人,样子生的极是奇怪,一头怪异的红发,面目有些狰狞,但是心底却极是善良。只是样子生的忒凶恶,平日里头上都罩着斗篷,新来的病人一般不敢让他医病。其实药叉随了段轻痕很多年了,岐黄之术也是很不错的。
“药叉,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只怕日后,这医馆就要你来打理了。”流霜叹息着说道,最起码这段日子她是不能来了。
药叉一脸苦色道:“小姐,你不在,病号少了许多。”
流霜道:“无妨,只要你认真医病,慢慢就会好的。”
正说着,有人来抓药,药叉便忙碌着去配药了。
一个小姑娘忽然跑到了医馆,将流霜扯了出来。
“小妹妹,什么事啊?”流霜轻声问道。
小姑娘生的极是可爱,一身粗布衣裙,一看便是穷人家的孩子。
“你是白姑娘吗?”小姑娘怯生生地问道。
流霜道:“是啊,我是白姑娘,你找我有事吗?”
“白姑娘,听说你医术很高的,能不能救救我娘,我娘病的不行了。”小姑娘哽咽着说道,眼眶里含着两汪泪,边说边哗啦啦向下滚。小脏手一抹,脸上便多了两抹黑,极是可怜。
流霜蹲下身子,用锦帕将小姑娘脸上的泪水擦了擦,问道:“小妹妹,别哭,你娘如今在哪里?”
“我娘在家里,我家离你们医馆不远,就在旁边的胡同里。白小姐,你快去救救我娘吧!”小姑娘扯了流霜的衣裙,便向外拽。
红藕正在为一个病人包扎伤口,很忙碌的样子,流霜便没有打扰,反正也不远,一会儿便回来了。她拿上随身携带的药囊,随了那小姑娘走了出去。
路果然不远,不一会儿便拐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这是个阳光很少光顾的小巷,窄而狭长,两边都是青灰色的高墙。高墙里的树木茂盛的枝叶伸了出来,为小巷子留下许多逶迤的暗影,使小巷愈发的阴森。
流霜心系病人,走的很急,一袭白衫在暗巷里如云朵般飘过。
身边的小姑娘忽然撒手向回路跑去,流霜蓦然警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个小巷太阴暗了,而且,看上去是一个死胡同,根本就没有人家的。
转身回望,巷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袍裹身,静静伫立着,一动不动,好似一副泼墨画像。
流霜的心,陡然生出一丝寒意。这个人,有些诡异。
小姑娘跑到黑衣人身边时,那人便抬手向地上扔了几枚铜钱。小姑娘蹲下身子,将铜钱一个个捡了起来,小脸笑得如同花开。她站起身来,仰着头,奶声奶气说了声,谢谢。然后便跑出了小巷。
小巷子只余流霜和前面那个黑衣人。
竟然上当了!她真是不够警觉,只是,谁会料到那样可怜的孩子会骗她啊。
微风轻拂,头顶上的树叶哗哗轻响,为小巷增添了一丝更加诡异的气氛。
面前的人,身姿极是挺拔,看起来风度卓然。头上戴着一顶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弧度优美的下巴和唇形优美的薄唇。
只看这下巴和薄唇,这个人应当生的不错。
流霜自问从不曾得罪过什么人,不知为何会被人骗到这里。这个人,要干什么?不会要杀她吧。
这个念头才起,流霜便看到那人手中寒芒一闪,一道寒光夹着风声向她袭了过来。
流霜心中一寒,心想,自己难道要死在这里吗?
只听得,当啷一声,那枚短剑没有插到她的身上,却插入到旁边的青砖墙上,插得很深,可见来人武功不弱。
“你,为何要杀我?”流霜问道。
那人却不答,迈着优美的步伐,一步一步向流霜走来,露在斗笠外的薄唇弯成新月的弧度,显然是在笑。
第十五章:人形暗器
那笑容,悠然而惬意,好似杀人与他而言,是多么好玩的事情。而且,看样子,他似乎也不急着取流霜的性命,就如同捉住老鼠的猫,要将老鼠玩死一般。
流霜随着他的逼近,缓缓后退着,心,不守规则地跳动着。
这个时候若是大声呼叫,怕是也来不及的。救兵再快,恐怕也快不过此人的短剑。唯今之计,只有和这个人斡旋,好拖延时间,让红藕赶过来救她。
行医多年,流霜见惯了生老病死。身中寒毒,也早已做好了随时离世的准备。所以,流霜并不害怕,只是有一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刺客莫名莫妙的杀死,她才十七岁。
“你为何要杀我?总要告诉我原因吧!”流霜再一次问道,声音清雅而冷淡,好似轻轻吹过的风。
黑衣人唇边的笑容微微一僵,似乎有些诧异于流霜的平静。
他忽然开口,声音苍凉而嘶哑,“你不害怕?”
流霜淡淡一笑,明丽的笑容就像是一道阳光,照亮了阴暗的小巷。
“我为什么要怕!”流霜冷冷反问。
据说,杀人者最愿意看到的,便是被杀者临死前,惊恐绝望、乞求哀怜的样子。那样,可以满意他们嗜血残忍的本性。可是,流霜让他失望了。
那人似乎也不恼,唇角忽然上翘,笑得更欢了。
“既然,你不怕死。甚好,甚好!”他点了点头,那顶黑色斗笠也随着他的头而轻点,“那么,不知道你怕不怕——强暴呢!”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听起来愈发苍凉嘶哑。
流霜自然害怕,她不是没听过采花贼的传言。只是,流霜忽然感到了有些不对,按理说,有这样白皙优美的下巴和完美漂亮红唇的人,是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