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迷情-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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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弄乱了。
“我的外套呢?”我转过脸来问。
几位可怜的大夫脸都绿了,叮啷一声大响,所有人手里的东东全部掉到地上,统统不要了。
这帮医生,傻不拉叽地,有亏职守,还能指望他们救死扶伤?先考虑下怎么救自个的白痴症吧。我鄙夷地看着他们,心里想着这个。
搔着脑袋,我无比纳闷地走出病房,然后看见云菲菲抱膝坐在外边的椅子上发呆,一脸的郁闷。
“菲菲,我怎么在这?”我又问她。
云菲菲看着我,嘴张得很大,足以塞进一个拳头的。而且她的脸也绿了。
从医院出来,我们上了车,准备打道回府。
我开的车。云菲菲不行,状态不好,神思恍惚表情震惊,还动手动脚地,在我身上掐啊拧啊地弄个没完,搞得我挺烦。
“开车,别闹了!”我躲闪,“告诉你没事了。”
“不可能。”云菲菲的意思,好象我理应是个死人。“刚才医生还告诉我,说你不行了,让我通知你家人哪!吓死我了。”她拍着胸口,貌似心有余悸。
“哦。”我算是明白了。“假的,没死成,医生说了。”我得意洋洋地说,“哥们这身体,抵抗力强啊,哪能这么容易就挂?你放心好了。”
云菲菲还是不放心。
医院离我那住处不远,没过几分钟,车就到了楼下,我下来了。“菲菲,很晚了,你回吧。”我招呼她一个,转身上楼。
云菲菲不依不饶地追上来。“沈宜修,这可不太好。”她说,“医生都说了,让你留院观察几天,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往回跑,晚上再有事,怎么办啊?”她气乎乎地说,“再让你死一回,我不白救你了?不行,我得看着你点。”
“今天要不是我,你就死定了!”她也不懂得谦虚一把,生怕我不记得她的救命之恩,反复提这事,一点也没有施恩不望报的君子风范。
我坐在电脑前,一言不发,很久很久。
我的严肃让边上的云菲菲吃不上劲。“怎么啦沈宜修?”她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傻了?这大晚上的,你可别吓人。”
我在网上浏览苏静美一案的消息。跟我能预见的情况完全一致,我发现,全世界的口水,已经将她彻底湮没,人人群起而攻。真相被掩盖了,一片声讨大潮中,根本没有人知道,玫瑰因何而谢。
“算了别看了。”云菲菲闷闷地说。她把电脑合上了,“你又能怎么样呢?”她说,“气死也没用。”
“不。”我说,“真相不能永远被掩盖。”我看着云菲菲,认真地告诉她,“苏静美说的。”
“………………”云菲菲无语。
再次打开笔记本来,把那些网页一个一个地关闭了,然后,我点上一支烟,仰脸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出神。我开始在脑子里一条一条地梳理记忆,拷问思想。
沉默一会后,云菲菲有点受不了,她又推了我一把,“说话啊。别老这么一声不吭地,会闷死人的。”
“对。你说得对。”我一边想一边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你神经病啊!玩什么深沉?”云菲菲怒了。“你又不是没死过!”
“是的,死过一回。”我说,“但是现在,我回来了。”我说,“我要告诉他们真相。”
“所有的真相。”我说。
“你知道什么啊?”云菲菲还是不能理解,“你想干什么?莫明其妙!”她说。
我不再同她纠缠。我打开WORD,开始码字。
“生活,需要经历,才能感悟---苏静美说的。”我眼睛看着电脑,一边打字一边说,“我经历过生活,我感悟到了。现在,我要向所有的人坦白。我要写一本书。”
是的,即将写下来的,将会是我的第二本小说,关于秋叶,关于横刀,还有那么多事情的真相。
手在颤抖不休。我可以肯定自己的情绪绝对平静,静若止水,只是神经稍微有点痉挛罢了,这个可没法完全控制到。可能还是下意识地存在一点激动吧,因为我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将要完成的这件事情,能够意味什么。
有太多东西需要倾诉。有生以来,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把一堆事情的前因后果看得如此清晰明白,历历在目。有关于政场,有关于阴谋;有关于司法,有关于*;有关于权力,有关于卑鄙,一切一切,我都知道,无比深刻。
还有爱情,以及背叛,真心,以及死亡,那么多绝望悲情的故事―――善良被伤害,高贵被侮辱,诚实被践踏,真爱被摧毁―――这本小说,无限痛苦。
很容易,要写的内容已经在思维里凸现,在我脑中烙下了深深的印痕。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小说的每一章,每一节,每一页,每个字,所有的文字都在那里等我,具体而微,仿佛伸手就能触及。字字珠矶,妙到毫颠,我丝毫不怀疑,这本小说,将会是最成功最空前的,无与伦比。
是的。我肯定。因为真实。因为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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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文思泉涌,句不加点。
呃,其实我是想说,自己的打字速度远远跟不上思路。也就是说,要倾吐的那些有如火山喷发,来得太快太迅猛,相比起来,我的手上动作太慢太迟钝,连断个句标个点都来不及,弄得手忙脚乱地。
云菲菲帮助了我。
她站在我身后,认真看着我的爆发,直到她确认我的正常状态,明白我的至高目的。从小说的第一行开始,她就能看出来,我绝对没有开玩笑,更没有发疯。而且我理应冷静,理应智慧―――因为一个疯子,一个庸人,绝不可能写出如此激情四溢个性张扬引人入胜的文字,这一点我可以肯定,而且我相信,她也能肯定。
我高昂的战斗情绪甚至直接感染了云菲菲,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她激动了。
“一边歇着,让我来。”云菲菲在我肩头拍了一把,“你这码字水平,一个字,逊!跟鸡啄米似的,看着都累!”她毫不客气地打击我,并且强行把我从电脑前挤开。“你说,我来打。”
嘿!别说,云菲菲这丫头,还真不知道她有这一手―――码字的能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强,绝对大师风范―――只见她大马金刀地坐到电脑前,眉尖一挑,杏眼圆睁,那可叫一个面露杀机啊,然后也没看到她热身试手什么的,辟哩啪啦地立马就开动了,我极大地被震撼,瞠目结舌。哇噻!跟她比这个,那可真是萤烛与日月争辉,相去不可以道里计,真可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P服P服―――
“不是吧?这段什么意思啊?”云菲菲朝电脑努努嘴,纳闷地问。我一愣,才发现她把我刚拍她的那一路星宿派马屁全给写上去了,指法随心而动,指哪打哪,我话音刚落,她的文就能跟上来,我靠!不服不行!我哈哈大笑。
“咱这功夫,呵呵。绝对有段位的,黑带四段以上的说。”云菲菲绝不放过每一个自吹自擂的机会,“聊QQ,本美女以一敌十,见识过没?”她洋洋得意地赞自己。
“好吧,也甭说那么多废话了,继续吧。”她吩咐我。
行了!这个就强了,多快啊这个。我记得好象在哪见过一位谁谁有个网络舒马赫的外号,应该就是形容这位牛人超一流的拼字水准,现在我看云菲菲,也绝对当得上这称号。看样子咱这书,可以比想象的时间早出台N久了,真走运。我感激地望着貌似职业码字家云大小姐,不说废话了。集中精神,开始写作―――呃不对,是说书,靠嘴的。
“首先,你就这么写。”我说,“我,就是横刀一笑,就是沈宜修。两年前那个最美丽的爱情故事―――秋叶跟横刀的故事,就是我写的。现在,我要告诉大家的是:秋叶,已经死了,横刀,也正在死去。”
云菲菲瞟了我一眼。
“嗯,这个,还是单独放一边吧,作者的话―――权当一个外篇。”我想了一想,意识到那样写确实不大合适。那么,就还是从一个游戏开始讲述吧―――我看见她的第一眼,跟她说过的第一句话。我们的爱情始末花开花落,所有的因缘际会悲欢离合。
有的事情,在我上一本书里已经提及,而且我相信,那些纯情美好已经深入人心。但是更多更复杂的内幕关节、过程经历,将在这本书中,全部展现出来,包括黑暗,包括丑陋。两本书相比,那只是一个爱情小品,而现在,却是一部浮世绘,一部生活长卷,一部史诗式的鸿篇巨构―――我能写好这个,这一点,我绝不怀疑。因为了解,所以智慧;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后面半句,凑数压韵的说,汗!)。
那么多的往事―――我们的错过,以及我的过错,一切一切,我都会坦白出来,毫不隐讳,绝无保留。如果需要批判,需要唾骂,那么,就从我这里开始,哪怕所有惩罚都加诸我身,我都可以无条件地接受,心甘情愿。
这个夜晚,很宁静,很安祥。
我手里捏着一支烟,来回慢慢地踱步,沉吟着,思索着,静静地诉说。
云菲菲心平气和,面带微笑地打字―――事实上,我从未见过她在一件事情上表现出如此认真的气质,不动如山,沉静似水。她的手指象是弹钢琴,在键盘上飞速跳动,毫无滞碍,让我看得眼花缭乱,心旷神怡。
我觉得,她在灯下的样子,象一个天使―――神爱世人,上天安排她来这里,就是帮我拼字的,呵呵。
一夜无眠。在我觉察之前,天亮了。
我和云菲菲都还没有一丝睡意,心无旁骛,全神贯注。直到我看见一缕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才下意识地抬手看看表,我突然发现,我们已经连续工作了12个小时。
“好了行了菲菲,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赶紧回去睡。”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一不留神,让你熬了这么久,没事吧?”
“我不回去,不睏啊。咱们继续来。”云菲菲头也不抬。她的样子真是一点疲劳没有,真服了她,铁娘子一个。一看就知道,绝对是有过长期的网上抗战生涯的,这一宿两宿不睡,就跟玩似的。
但是我可不敢让她这么干,我得劝她回去。
“乖啦美女!”我哄她,一边把她拽起身来,“女人缺乏睡眠,那是会老的。”我说,然后不由分说地把她往外推。
“住手!推什么推?!”云菲菲发火了,“把我推倒了,赔得起吗你!”她的神色很气愤,象是真动了肝火,骂上了,“我还忘了说你来着,昨天还翻白眼倒在床上,跟头死猪似的!这一晚上没合眼,你都不要命了这是!”
我愕然。
“不行!你现在就给我躺下!老老实实地。”云菲菲转过身来,三下两下,把我给推到了床边,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一把子力气。
“我在沙发上靠会。”她说。最后,她还威胁我,“你要敢不睡,信不信我切了你!”
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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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要众生,皆了解我意
早早地醒来了,看了下表,才睡三个小时不到。又靠了一会,实在觉得睡不着,我于是蹑手蹑脚地起了床。
云菲菲斜躺在沙发上,身上也没见盖点什么东西。她可能感觉到冷了,睡相不是很安稳,皱着眉头跟个孩子似的,抱着身子扭来扭去。我赶紧把床上的毛毯给她加在身上―――这宝贝姑娘,手电筒一个,只照到别人―――光顾着督促我,也不知道爱惜自己一把。
我又坐到了电脑前,把昨晚写下的内容粗粗浏览一遍,然后统计一下字数。我跟云菲菲12个小时的工作成果,差不多有8万字之巨―――这个数字表明,她的拼字加上我的口述,这种合作写文的方式,均速能达100字/分钟,那是相当地惊人了。而按照我的估算,这本书应该会有150万字左右,也就是说,以这种状态持续写下去,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完本,大大超出了我的预计。
嗯,这样的话,让我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我点上一支烟,靠在椅子上出神。
首先,我想―――苏静美的案子,已经完结,无药可救。她痛苦不堪,她绝望了,这种绝望直接导致她的崩溃。她放弃了上诉的权力,甘心接受命运―――不,她仍然不会接受摆布,不会落入命运之手,她不可能在监狱里生活一辈子,完全没有这种可能。苏静美,会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一种合适的方式,让所有故事结束,她会让玫瑰静静地枯萎永远地枯萎,不再开放。是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然后,我想,我能够为她做什么―――理所当然,从现实途径而言,我什么都做不了。击鼓呜冤上访投诉,甚至绝食静坐*示威,那些都是讲笑话,没有人能够通过这些方式寻求到正义和公理的支持,绝对没有可能,这个我知道。而且即使有人想要帮她出头翻案,这时候也已经太晚,苏静美不会接受。
再然后,我想,我必须做什么。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必须―――忏悔,忏悔,忏悔。坦白,坦白,坦白。如果没有死去,我就只能做这些,只能这样。
我要把自己的忏悔和坦白让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