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迷情-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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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让我自己给自己定罪!这法律是哪家的啊?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案子能有这么办的!
“刑拘吧。”我愤愤地说。“拿通知书来――我倒想看下我的罪名是什么。”
蓝萱摇摇头,很遗憾的样子。然后她把手往边上一伸,和她一同进来的检察官马上把一张纸递到她手里,她举到我的眼前,让我看清楚。
确实是一张刑事拘留通知书,长川市检察院的大印都盖着,什么都填好了,就等着我的签名。
-――――犯罪嫌疑人(―――),因涉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经本院决定,于―――――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我靠!没看错吧?
“沈宜修,这么跟你说吧,有人举报你。”蓝萱淡淡地说。“我们根据举报进行调查,发现你自从担任长川市法制办副主任以来,消费和支出情况明显超出你的合法收入,而且差额巨大。加上经过确认你的存款数目,从我们的调查结果来看,已经在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认定标准三十万上超出了很多,完全可以立案――具体超出的数字是多少,还需要你的配合交待,你的财产情况目前我们尚未完全查明。”
“不过,你很聪明,或者说狡猾。”蓝萱看着我,嘴角有一丝嘲弄的微笑,“纪委双规是希望你交待职务犯罪,但是显然你知道自己的作案手法很高明,你知道你犯下的罪行我们没有证据,无法查实。”她冷冷地说,“所以你拒绝承认。我也可以很直接地告诉你,我们没有你职务犯罪的证据,所以只能检控你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
我目瞪口呆无言以对。蓝萱逼视我的眼睛,“或者说,你很懂得法律,很会选择。你知道贪污受贿的量刑高过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所以你有目的地选择轻罪,规避更重的刑罚――”
第110章 检控
“等等!”我的意识终于跑回来,我赶紧打断蓝萱的指责。“我有50万,是事实,你们不需要查了。”这时候我才真正松下一口气来,终于知道原因了,那就好,不是瞎猜谜就行。别说,这个事情他们真还没弄错,我好象是应该就这个钱的来源加以解释和说明,不然不好说啊,我工资才多少?而且上班才两年不到,哪来这么多的钱?
这纪检委也真是,双规就双规吧,也得划下道来,给我出个题目啊,搞得老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两眼一抹黑的我知道要交待什么?你就告诉原因我让我解释说明一下不就得了?
不过又想了一下,我觉得纪委做得也对――人家知道你这钱哪来的?是不是职务犯罪来的?肯定得先指着你交待才能落实罪名。蓝萱这么把底交给我了那还是看得起我,不然我这谜到了猴年马月都猜不上来。
“你当然需要对这个钱的来源加以解释,即使不是通过贪污受贿这些职务犯罪得来――”蓝萱面无表情地说,但是现在我看她的样子可爱多了,显然她是来帮我的。“你也可能有走私贩毒、盗窃诈骗这些行为,只要你说明不了钱怎么来的,都能构成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
“看你说的――”我说。“蓝萱,你知道的,我哪能是那种人啊。”
“沈宜修,我可不清楚你是什么人――”蓝萱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让我心里跳了一下,我莫明其妙地想起了那天跟她在床上的情景。“总而言之,你得解释清楚这些钱的来历。”她提醒我说。
“行了知道了,我说行不?”我高兴起来,这个我能说清楚。“放我下来先。”我说。这脚尖点得太久还真有点麻。
在蓝萱责备的目光里,刘从军犹犹豫豫地开了我的铐子,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我也不理他,活动活动手腕,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打电话给林曼琴,她给的钱。”我说,“其实我跟她已经庭外和解了,她自愿赔的50万,就是那个小说官司的事情――蓝萱你都应该有点印象吧?当时你还是她律师。”
“我不知道这个事。”蓝萱冷冷地说。
我一愣,才又想起来,林曼琴赔钱肯定不能跟她商量――那不是等于抽自个嘴巴吗?再说她跟蓝书记那些个说不明白的关系,还不得躲着蓝萱远远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蓝萱讨厌林曼琴,不想跟她有牵扯――做女儿的在这种事情上是挺难处理的。
林曼琴的号码我有,今天看来没办法,还非得找她不可。我在一群人沉默的目光中开始拨打电话,但是,是空号。
我有点慌。不可能吧?自从拿过她这50万以后,我就再没跟她联系过,还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换了号码。
我又拨个号码查询台,问到长川市出版社的电话,打了过去。但是问到的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如堕冰窟――那边林曼琴单位同事告诉我,她已经出国定居了,没人知道怎么找她。
“这边是检察院办案子,必须找到林曼琴,请你一定帮我再找找,还有没有她的联系方法。”我急了,冲着电话大声吼叫。
“你这人怎么回事?说过找不到你喊什么喊?喊也没用!”那边不高兴了。
“关系重大啊这事,我一定得找到她!”我出汗了。
“那你自己去澳大利亚找吧,不过没她地址。”那边挂了线。
我晕。
“找到证明人啦?沈处?”刘从军一脸冷笑地看着我,他那两个长相彪悍的手下好象又有点蠢蠢欲动的意思。
真晕。我想。林曼琴给钱的时候让她开个送钱条就好了――不过我只听说过收钱要打收条,可真还没想过要开什么送条的,这下子说不清了。
当然这个事其实有一个人知道――苏静美,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把她扯进来,我现在很怕有人提起我跟她的关系。
我又思考了一下。还有蓝正德也知道这件事――但是我也不会蠢到让他帮我做证这一步,我可不想陈社长那种人证事件再度发生,而且这个后果不是我能够承受的――不要说让蓝书记来作证,就是提到他的名字,估计刘从军就能把我给撕了。
那么――我应该怎么办?我望着蓝萱,有点。
蓝萱静静地看着我,眼睛里波澜不惊,好象在等待我的回答。但是――我好象没有什么答案可以给她。
“是林曼琴赔给我的钱,我发誓。”我痛苦地说。“只不过现在,我无法证明。”
刘从军把手按上我的肩膀。我抬起头来,看见了他的狞笑,我有点茫然,不知道他想干点什么。
“等等。”蓝萱突然说,她制止了刘从军。“你们到外边等会儿,我想单独跟他谈谈。”她说。
房间里就剩下我跟蓝萱两个人,门都带着锁上了。
蓝萱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无声地望着我。我有点慌,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沈宜修。”看了我一会后,蓝萱慢慢地说,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词,“本来你这案子不归我办,是我主动接过来的,我想我能帮你,而且――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想法。”
“我知道。”我说。“我是清白的,我发誓。”
“发誓有用吗?就算我相信你——法官也会相信你吗?”蓝萱笑了,“你还是太天真。你以为每个人都会象你一样?随便就可以轻信一个人?”
“你指的是什么?”我警惕起来,盯着她的眼睛。
“我的意思是――”她的眼神冷峻起来,“有些人看上去会很纯洁,很高贵。其实未必。”
“蓝萱,你说的这个跟案子有关系吗?”我知道她指的什么了。“你是来办案的。”我说。
“是的,有关系。”她简单地说。“你的钱哪里来的?”
回到案子上来了,那就好。我松下一口气,“告诉你是林曼琴给的,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不可能――”
“是的。”蓝萱打断我的话,声音冷淡。“我不相信这一点。而且没有人能够相信,你没有证据,没人证明。告诉我,这个钱――”她的话让我差点栽倒,“是不是苏静美给你的?”
我靠!猜到她会转这上头来,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直接。
“不,不是。”我毫不犹豫地说,“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蓝萱没想到我回答得这么快,她看着我略微思考了一下,眼神充满失望。“你让我失望了,沈宜修。”她说。
“我知道,对不起。”我说。“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没办法,这是事实。我不能诬陷她。”
“你这个白痴!”蓝萱终于发作。“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要你诬陷她?你错了!”她站起来,从写字台上拿起一个公文夹,在里面翻出一叠报纸,甩到我的脸上,“你自己看看,你说跟她没关系?有你这么空口白牙当面撒谎的吗?”
我随手拿过那些报纸翻了翻,其实不翻也应该想得出上边有什么――果然,全部登着我跟苏静美在碧海的亲密照。
“我想帮你,沈宜修,你懂吗?”蓝萱大声说,“我也在想你的钱从哪来的,不能解释的话,你会坐牢的!”
“你和苏静美到底什么关系?不是她给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你爸知道!”我终于也受不了啦,死就死吧。“蓝书记知道这钱的事,也许你应该去问他!”
蓝萱呆了一下,显然我的这个答案让她无法接受。她望着我缓缓摇头。“沈宜修――”她的语气很冷,“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真正的白痴――你无可救药!”
话到这个程度,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拂袖而去,跟上次在省城假日酒店完全一样,怒气冲冲,头也不回。
我苦笑。蓝萱――真的跟苏静美差不多,我很难猜到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第111章 诱供
刘从军又进来,还是带着那两个跟班,还是依样画葫芦地把我给吊起来。检察院的同志们都走了――我现在倒是宁可被刑拘。
“我告诉你,你的双规时间还没到,你还没交待问题,哪能那么简单?避重就轻,一个小罪就想混过去?咹?!”刘从军大声恐吓我。“今天就是加夜班也得让你开口!”
“要么你就把我送看守所。”我说。“在这里,没什么好说的。”
“行,有种。”刘从军夸我。“咱哥俩就耗一耗耐性吧。”
脚很麻,手很痛。
好象已经踮着脚站了两三个小时,现在具体什么时间我也不知道――还真没法看表看手机。
刘从军三个人在吃饭,这家伙在吃上头倒也不讲究,看得出来也是在随便对付――四菜一汤,还算廉洁,也没喝酒,完全符合工作餐标准,吃得一点没有比我好,完全一样,还是中午那几道菜,这个双规定点宾馆口味也算不错,不知道是哪里请的大师付,月薪多少,菜做得好有没有工资加,他那个红烧耳尖挺香青椒肉丝也下饭――
我饿了。想了这么多就是因为这个。
看着那边三个人吃得嗒嗒有声,我馋涎欲滴,真的,没这么饿过。
昨天跟苏静美一块吃了个早餐,晚饭在这宾馆里吃的,当时随便对付两筷子就睡觉去了――太累吃不下,今天早餐没吃中餐没吃现在又到了晚饭时间――我靠!我都听到肚子里的惨叫了!
郁闷的是,我的肠鸣辘辘声还传到了吃饭人们的耳朵里。
刘从军喝了口水,把茶杯墩到写字台上,侧过脸过来看我。“兄弟――撑不住啦想吃个饭?”
“是想。”我老老实实地说,“饿死了我你也跑不了。”
“放心。”他笑起来,“饿不死人,你这身板我看得出来,三天五天不吃没什么问题。”
“我操你妈刘从军!”我火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他妈有神经病!这么折腾人算什么?”我觉得自己真是受不了他。
刘从军那俩手下听我骂上了,有点纳闷,瞅瞅我又瞄瞄他,估计平时看这种情形的时候少――一头死猪挂在墙上还能那么大脾气的,应该算是稀有品种。
刘从军没动怒,他还在笑。“不错不错,说得挺好,我还就折腾你了。”他说,“还真不怕死,难怪有人跟我说沈处有气概—-”
“操你妈的气概!”我粗鲁地问候他家人。平时我可不是这样子,不过现在这么两手高举足不及地饥饿难忍还得听他说P话,真他妈不如死了算了――可见修心养性的功夫我也没练到家。
“何苦呢兄弟?”刘从军这会的脾气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他手里剔着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踱到我面前,笑咪咪地说,“其实我也没想让你交待太多东西。你这屁大点的事,还用得着我老刘亲自出马?”
我心里一紧,望着他,也不记得骂人了。
“其实说出来大家都方便,你立马可以回去吃饭睡觉,也不用在这里受活罪。”他盯着我施施然地说,好象完全没有思考过让我受罪的根源在哪里。
“说什么?”我不动声色地问他。
“要说什么你自己清楚啊——就是你跟苏副市长那关系。说了这个,我包你什么事都没有。”刘从军终于也说出心里话。
我没理他,只当他在放屁。
“不说也行。”刘从军还是不着急,“那你就谈谈怎么受贿弄钱的吧――”
“我没有受贿,没有贪污,没有犯罪。”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你们弄错了!”
“哦?弄错了?”刘从军淡淡地说,“你不受贿不帮人办事,怎么那么多人请你吃饭娱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