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迷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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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菲菲躲过了这一招泰山压顶。
刘科猝不及防,给我撞得连退两三步才稳住身子。他牛眼一鼓,神情大为震惊,肯定是没想到有人这么不要命的――其实我哪敢不要命啊,他打我也就算了,在我面前打女人那是绝对受不了的――当然,主要是因为我已经想好了,先头在那野地里,他把我办了就跑,我有冤都没处喊去。现在公安局里,他总不能当着那么多警察的面把我给打死,再牛你也牛不到这份上。
果然,奸计得逞。周围公安同志们把我们拉扯开来――我倒也不相信他们是出于正义公理,主要可能还是考虑到我这个没犯什么事,在眼皮底下就这么给人揍死了,刑警们脸上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我看到云菲菲手里操着我刚坐的那条凳子,也正跟人拉拉扯扯――我这一作秀动起手来她可不能在边上闲呆着,估计就想一下砸死那个王八蛋算完。这宝贝姑娘,心也太实了,你真抡上人家我们可全完蛋啦,做做样子就好――不过她可没我这么阴险。
刘科虎躯一震,把搂着他的一警察抖开三步开外,深吸一口气,指着我们说,“有种!还真反了你们!今天不让你们见识见识开开眼,算我姓刘的白混了!”他接过边上递过来的一支烟,吸上一口,又说,“开始没收拾你们,那是当着蓝萱的面,给脸不要,你们也太猖了!”
边上一圈警察同声附和,都跟着说太猖了太猖了真还没见到过这么猖的。
我苦笑。看着对方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一点没觉得自己哪个地方猖狂。
这时候刘科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不耐烦地掏出来看下,很快接上,然后脸色起了点变化,很惊疑的样子。他难以置信地瞟我一眼,出去了。
我和云菲菲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人堆里,警察们还在七嘴八舌地指责我们。
刘科很快地进来了,看我的眼神变得很温柔。“兄弟,是个误会――”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电话――你的。”
我莫明其妙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犹犹豫豫地听上了。
“小沈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很陌生。“我是吴奇隆,没事吧你们?”
吴奇隆?小虎队??――不是很熟。我更加地莫明其妙,犹豫着说,“我们没事。”很明显,这个电话应该是来捞我们的,可我还真没听出来是哪路神仙。
“没事就好。我问过刘科,是个误会。这样吧――”这吴奇隆的声音有点哑,不象唱歌的那位。“车他会给你们放出来,至于修理费嘛――你开个票,我来解决。小事情,别伤了和气,你看这样行吗?”
“行,行。”我赶紧答应,虽然还不知道这位吴奇隆是谁,是不是得跑台湾去找他报销修车费,不过事情能这么了结,我可是巴不得的。
我转头看看云菲菲,她望着我,也是一脸困惑。
从局子里出来,刘科坚持要请我们吃饭――闹了半天,这都过了中午。于是把酒言欢,我们三个又喝上了。
“不打不相识啊兄弟。”刘科满脸通红,看着我的眼神特真诚,“车我帮你送修去了,帐挂我那儿,你就不用管了。”他喝得有点高,“你是吴秘的哥们,那有什么可说的,就是咱哥们啊,这个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这是。”
我和云菲菲喝得很少,还惊魂未定的。百炼钢化做绕指柔――看着面前这个牛高马大的杀手状物体突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唠唠叨叨地,我们都不大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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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新官上任头把火
酒足饭饱之后,刘科听说我是去上班报到,又叫了个警车说送我们过去。我坚决拒绝了他的好意――我可不想头天赴任就让个不认识的警察给送去,跟押犯人似的,彩头不好。
于是,那辆三菱吉普就由云菲菲开着,我们继续向长川县青木乡方向挺进。
路上接到个电话,苏静美的。
“怎么跟刘从军对上了?”她的声音好象有点不高兴。
我这才知道那个刘科的名字。
我把事情的大概描述了一遍,说完好奇地问了句,“是不是很牛啊这个刘科长?我可听说长川没人治得了他。”
“牛什么?一条狗而已。”苏静美很不屑地说。
“狗?谁家的?”我还从来没见过狗有这么凶的――直接可以归入藏獒那档次了。
“蓝正德。”她很快地说。
蓝正德?长川市委书记?我忽然想起蓝萱――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果然,苏静美说到这上边来了,“今天,你碰的是蓝正德的女儿。”她告诫我,“蓝萱那丫头,你不要得罪她,会有麻烦的。”
“哦。”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今天确实不是我想得罪蓝萱,都是云菲菲这大小姐的脾气。我看了一眼云菲菲,她倒跟个没事人一样,开着车一边听歌一边嘴里跟着哼哼,好象根本没去想过刚刚我们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电话是你让吴秘打的吗?”我已经想到这次是苏静美捞的我们,而且猜中了吴奇隆的真实身份――吴秘书,以前见过几面,不过真不知道他有个歌星的名字。
“对。”能够简洁的地方,苏静美绝不多说一句话。“以后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哦,知道了。”我说。
放下电话,我还是有点疑惑。云菲菲侧过头看看我,很随意地问:“谁打给你的?是不是跟今天这事有关系?”
这宝贝姑娘,我还真以为她什么都不会想呢。我随口撒了一谎:“一个朋友,跟那刘科长很熟,他帮的我们。”我和苏静美的事,谁都不知道。因为苏静美说了,这是高度机密。不过看到云菲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忍不住抱怨她:“今天你差点把市委蓝书记的女儿给打了,知道吗?”
“谁?那个律师?”云菲菲有点吃惊,显然蓝正德这个长川第一人的名字,还是能让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魔头有所忌惮。
是的,蓝正德,长川市几百万人口里的第一腕、最牛人,今天就是他的手下把我们给踩了,在我的印象里,长川还真没人敢跟蓝正德叫板的――但是苏静美怎么能帮到我们?一个副市长,连市常委都不是。可听刘从军说话那语气,好象对她的秘书都很尊重。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长川县青木乡,一看里程表,也就不到100公里。走了这么久,主要是路太烂,特别最后一段,我跟云菲菲就象在车里扭秧歌一样,颠簸得不行。
伊琳的家就在青木乡的集镇上,离了好远云菲菲就指给我看了。我心里一阵激动,就催她开快点,都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琳子了。
可是云菲菲说现在已经快到下午四点,让我先去报个到,不然回头来人家下班我们就算白跑一趟。方向盘可在她手里捏着,于是在我的抗议声中,车停到镇子另一侧的乡政府大门前。
大门关着的。云菲菲摁了好几回喇叭后,一个披着件皮夹克的中年人才打着哈欠出来。他一边开着门上的大锁,一面打量我们的车。
“哪里来的?”门打开一半,他好象突然想到什么,扭头大声问我们。
“市里。”我按下车窗,探头出去跟他说。
“来干什么的?不说清楚不能让你们进来。”那人干脆停下手,站在门前堵住我们,脸上神情很警惕。
我下了车,走到那个看门人面前,很威严地看着他说:“请你把门打开,我是来这里工作滴。”――这个身份感我得拿一拿,往后咱在这片地大小也算个领导了,这领导第一天来上任就给人家堵外头,有点不象话。
可能是我的样子太有压迫性了,何况鼻子上还架个墨镜――云菲菲在三菱吉普里遮阳板上翻到的,跟我一人戴上一副。我在后镜里看过自己的样子,有点肃杀之气。
显然我的杀气直接让那人产生了误会。他把手里的门用力一关,差点撞到我,还好我手快一把给撑住了。然后他飞也似的回头就向里面跑,一溜烟地不见了影子。
云菲菲大怒,叫了一声闪开,然后一轰油门就冲上去,哐地一声大响,门给挤到两边的围墙上了――我晕!幸好那人把锁打开,否则这一下她能把人家乡政府的围墙都给撞倒了!
我扶着墨镜,有点狼狈地爬上车,抱怨她说,“菲菲,你干什么?我还得在这工作哪!你别弄我下不来台。再说这车可不是咱们的,你撞坏了怎么好说话?”
云菲菲一乐,“你看这车前头保险杠的印子――指不定撞坏过多少门哪,今天可不能白开,也得试上一试,不然对不起咱这车牌啊!”
我知道她还在郁闷上午撞车的事,气撒这来了,不可理喻!我把手往胸前一抱,不再搭理她――不过,刚刚那人的态度,我也是有点生气,这一声不响地把门往我身上甩,还给不给领导面子啦?这种歪风斜气不煞一煞,青木乡这一亩三分地我可还怎么混下去?不行,呆会有人追究这撞门的事,我得顶上去甩脸子,不能失了咱往后这领导威信。
云菲菲把车开到办公楼前,停下来。
这青木乡我以前没什么了解,也不知道经济怎么样,就是看起来地方挺偏僻,一路上的民房也不大体面。不过乡政府的办公楼还行,是个三层的小楼房,外边贴着白的红的瓷片,弄得挺俗气。
第57章 新官上任二把火
好象我们刚刚在门口弄出那么大一动静没人听到。因为我看楼里每个办公室的门基本上都关着,没谁出来。
我们下了车,再次打量一遍乡政府的环境,周围很安静,只听到一楼有间房子里传来啪啦啪啦的麻将声,门虚掩着。
这上班时间,人全在打麻将?我和云菲菲对视一眼,走过去把那门给推开了。
只见屋中间一台麻将正在鏖战,座上四个人表情各异,面前零零散散地堆着些钞票。桌子边上围着一圈人观战。屋里人挺多,都在吸烟,弄得云山雾海,见我们推开门,边上那些人全都侧目看过来,望着两个不速之客。
“你们――做什么的?怎么随便就进来了?”有人很生气地质问我们。
方城大战的那几位还在稀里哗啦地搓,头也不抬。
“市检的。”云菲菲大大咧咧地说。她戴着个墨镜,面无表情,口气也生硬,看上去煞有介事的样子。这宝贝姑娘,吹牛不上税――也可能是看不惯打麻将那几位的做派。
“什么?”说话的人没听明白。
“检察院!”云菲菲的态度很恶劣。--其实我看她那样儿更象个女杀手。
屋里头猛地安静下来,搓麻将的手全停住了,僵在桌上。
“县里头检察院的人我可全认识,你们――”有人不太相信。
“市检――长川市检察院,听不懂还是怎么?”云菲菲不耐烦地说。
大伙儿面面相觑。
然后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有人一路狂跑,在走道上就扯着嗓子高喊:“胡书记――市里头来警察啦!撞开大门冲进来啦……”身后的门猛地给人推得大开,狂喊的那人扑进屋来――就是开始那个看大门的。他看见我跟云菲菲,猛地住了嘴,脸色煞白。
可能是护主心切,他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指指外头的警车,又指着我们结结巴巴地说:“就是他们――市里来的……”
屋里人探头望望门外那辆蓝白相间的市局警牌三菱,全体肃静下来,充满恐惧地看着我们。
“你们这儿到底谁是领导啊?叫你们领导出来!”云菲菲可能有点烦,这宝贝姑娘,倒也不是有心要咋唬谁,就是说话大大咧咧的毛病改不了。
啪哒一声,麻将桌后边坐我对面一白胖子突然仰天倒地,人事不省――昏过去了。
“洪书记!”一屋子的人顿时炸了锅,喊的喊抬的抬,哭爹叫娘的乱成一团。桌上另外几人看样子可能都是这乡里领导,没动身子,呆呆地盯着我们,脸色苍白。
“可不敢这么干。”我拉过云菲菲,在她耳边低声埋怨。“把人吓死了怎么办?”
云菲菲冷笑着不说话,背着个手东瞅瞅西望望,漫不在乎地。
还好那胡书记没事,听到他大声呻吟了,虽然不见醒,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
可是我就很尴尬了――现在又弄出这响动来。
人家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新官还没上任呢,火就烧上了,撞了人乡政府的大门,又把一党委书记给活活吓晕过去,这都唱的哪出啊?都是这宝贝姑娘给我惹的事!早知道我让她送个什么劲儿?还不如自己走路来的好。我悻悻地瞪了云菲菲一眼。
还有,那刘科刘从军也真是的,做什么不好,你非得弄一警车给我,这不是害我吗?头天上班,就让我得罪了单位的顶头上司,往后我可怎么混啊?毁了我的前程,赔得起吗你?
我怨天尤人,心里后悔不迭。面对这屋里乱糟糟的场面,我觉得自己有责任解释一下。
“我就是来这儿工作的。”我两手在空中虚按,努力把声音弄得恳切些,想安抚一下大伙儿的情绪。“谁是咱这乡的领导啊?说说就能清楚,大家千万别误会。”
可能我这话说得水平不太高,没有收到应有的安抚效果,而且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