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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道以目-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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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乞丐真那么挣钱?”小嘎咬着拇指指甲,狐疑问道。

米哈哈挺直脊背,“现在我就中国莱亨乞院院长!”打个呵欠,翻开他的笔记本电脑,一段招生广告:纽约莱亨乞丐学院,学费100美元,授课六天,学成发毕业证,成绩优异者上岗每月可收入2000至4000美元。院长针对学生自身条件传授技巧,终生进修。例如:2006年,我院部分学员扮成陷入困境、急需援助的上层人士,就获得了较丰润的收入!

“我怎么觉得你这不像是行乞,像是行骗!”浩燃忧心忡忡。

米哈哈:“哪个商人不行骗,不行骗如何赚钱;哪个官员不蒙人,不蒙人怎能安民。就连中国教育都是场骗局,千万学子却还蒙在鼓里,知识没有门槛,然而一锤定命运的高考又是什么?”深吸口气,“但,我的方式是符合国情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乞讨原则,情侣老人和警员干事是突破口,主动行乞与被动要钱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对于低龄乞丐就是一招;抱住大腿死不放手。业余再骗骗小孩零用钱,足以维持生计。”

王翔诧异于表哥如此颖慧,看他西装革履,眼红问:“那你怎么会这么有钱啊,你不是双硕士,怎么没让二舅给你找份工作?”

“双硕士?这东西毁了我一生。”他苦恼地拄着额头,“前两天看到那个照顾过我五年的大学同学,和她老公,还有个三岁儿子!我心里——谁知道?我一怒下剪了多年珍藏的硕士文凭,把它垫鞋里,穿上鞋满街跑,踩!踩它!我发现它甚至没有一块钱的鞋垫垫着舒适。做人,首先要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呵,文凭就是张纸,还‘人人自谓握灵蛇之珠,家家自谓抱荆山之玉’,太荒谬了!”

兹时有手机铃哼哼“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小嘎费牛劲从内裤掏一包裹多层的大哥大,砖头大小,还翻盖,接电话跟扛根高尔夫球棒似的。小嘎变换各种姿势喂半天,一看,说,“md,下回不能把铃声音量调这么大,太费电了!还没接呢电就费光了!”

浩燃诧异、疑惑地问:“小嘎你这手机用朔料袋包着是怕下雨进水吗?”小嘎语出惊人:“不是,我怕进灰!”王翔爆笑:“就你这玩意儿,扔大街人都不知道是啥,还怕屁进灰!赶紧把天线收了吧,过几年有没有那1号电池都难说了!”

这时一白大褂校医行过方木长廊,王翔忙猥琐地拍表哥胳膊窃声说:“白大褂就是行色名片,这校医常以把脉为由摸漂亮姑娘的手,还惯于第一个出现在溺水女孩身边,摁人家的胸,说什么排除肺内积水,娘啊,那简直就是挤奶。我们逃课都找他,送几本就给开假条。”

“什么地方都是表面看很好,走进去就很不好了。”小乌龟爬浩燃肘边缩进壳,“对了,这谁的乌龟,挺漂亮啊!”

“漂亮你拿着养吧!我在草坪捡的,我烦这东西。”王翔兴致勃勃,“我还听说,刚儿那校医最会占女同性恋的便宜,看人热吻,就摁倒一个冲另个大喊‘看好了,人工呼吸应该这么做’。哈哈!”米哈哈冷笑,“有文凭,没水平。这品行又什么学历呢!”尴尬梗住喉咙的笑。

翠绿藤蔓悬在方梁上,附满尘屑的叶子筛落一地光斑。浓稠暑风中一声叹息:“封建的‘士大夫’观念毁了一代人。鲁迅!活过来再喊一次:‘救救孩子……’”

第 五十 章 先学取经

翌日,八点一刻。浩燃依然酣睡仿佛一脚踩进困意的沼泽,即使阳光渗透眼皮仍是一抹无惊。昨夜苍凉,凌兮扰梦,醒后悲怆,写两句:盘坐冷颜对月,念忧伤,无限凄惶。悲风拂起呜咽,剖愁思,揉碎肝肠。然后,摆弄会儿小龟,又担心起诗歌大赛来,辗转无眠,无眠再辗转,恶性循环至三更,方才睡熟。

此刻。盈盈短信将浩燃从梦的市中心扯到郊外,他眯缝眼摁了确认键——“大懒虫!起来没?人家昨天一宿没关机就等你了,你把短信发哪去啦!我在楼下,快下来一起吃早点!”

浩燃迅速更衣,洗面孔,刷牙齿,一壁下楼梯,一壁思索盈盈的温柔,着实有按奈不住的莫名惶恐。就象哪位好暴力的老师突然好读书一样,难免不了让人怀疑那书不是好书。

“你再不下来我就要冲上去了,就那黑老头不让。”w<e长袖裙的盈盈撒娇似的向浩燃报怨。

“哦,我昨天睡的晚——”浩燃长长地打个哈欠,像浮出水面縠纹的河马。

“哈哈,想我失眠了吧!”她扔掉盒绿箭口香糖,“——小嘎送的,吃着像嚼橡皮渣,我一看包装,正好过期一周年。”

浩燃闷头没听。盈盈娇滴滴喊声“浩燃”,赶去扯一扯浩燃衣袖,“你看人家前面——咱们这不象情侣,你走那么快,我像个跟班似的。”

浩燃驻足回头瞧她可怜相,笑着伸平一胳膊。盈盈一脸幸福地跑来钻他胳膊下,甜蜜得像蔗糖罐里的蚂蚁。

“盈盈,我觉得咱俩这么走有点像哥们儿!”浩燃深沉地笑了两声。盈盈没生气,向他贴了贴,娇痴说:“喏!好奇怪!咱们学校成对的哥们还真多。”

——盈盈的任性像下架图书般打折是因为那日与室友逛街时无意间在妇婴医院门口偶晤一张熟谙的面孔,躲开后,总袭来阵阵不祥的预感,似流矢刺得她体无完肤。几日来,坐卧不宁,食不甘味,打电话找浩燃又知他彻夜未归,真想当时就拽来诘问于他;但过不去的过去告诉她,从心所欲是不可取的,暗气暗恼地安慰自己说“这是爱情的副产品,不气恼的不叫真爱”。她庆幸近来许幽涵这不再尾巴似的迷惑浩燃,枉口拔舌拉关系,抽空冷静思忖后,自知早期涂得一脸冷若冰霜是很幼稚,好比野鸭子不会因你漠不关心而主动飞到沸水锅里,更何况浩燃是只木鸭。

暮云渐杳时。浩燃走进小柳老师办公室,她是老苌接班、大赛监考也是大赛评审之一。她年过30,春心仍荡涤不尽,赶时髦,头发烫烟花烫的像钢丝抹布,打扮越发让男同事望而却步。早年她嫌那些追求者太过平平,拒绝施舍爱情于他们,可近来越发觉几个新讲师成了追求目标。她怅惘若失,决心抛股,可股票跌了涨、涨又跌,她这支股总无人问津,像件过了时的衣裳,只能穿着顾影自怜了。

小柳老师苦口婆心说了许多,大意是“苌教授很看好你,我也很欣赏你,诗歌大赛评审工作已是尾声,你很可能获一等奖,但世事难料。学校很重视文联的发展,如果获奖,你是有望成为文联主席的,所以你该去上几届校重要干事那里取取经,学习学习”。

浩燃美滋滋在自习室找到许幽涵,问“你认不认识上届当过校干事的学生,我要去研究学习”。幽涵不懂追问原由,浩燃便竹筒倒豆般把小柳话说于她听,她沉默一会儿,骗他说“我有个大三朋友当学生会主席,不用急,我去帮你问问”。浩燃笑逐颜开的离开后,幽涵回宿舍四处借钱,翻箱倒柜找到存折,又跑了一趟中国银行,方才安心。

转日,小柳老师的办公室上多出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有一打钞票和一张纸条,上面是干净娟秀的蓝色笔迹:取经后受益匪浅,多谢!小柳老师笑着摇摇头,抽出钞票,约其他评审当晚一起吃了肥牛火锅。

领奖那日。梅风地溽,霁霭霏微。一群人浩浩荡荡冲进主楼,势如破竹,像古代战争片,连只酝酿仨字的吴泰泰和写小说的女孩都在队伍里。参赛者无一缺席,不知是去领奖还是去报到!这里,有把鼻涕流到嘴里的小蜗牛,有闷头吃苞米花的肥螳螂,有走路像跳拉丁舞的灰蚯蚓,还有冲男生满脸跑眉毛的花蝴蝶,聚拢一起俨然赵忠祥主持的《动物世界》。屋内,菜市气息。浩燃虚隙而进,目透垢发,副校颁奖之举愈加清晰——一本自撰诗集,还要作家签售似的签名留言。旁边小柳老师纹的两撇眉毛依然巧克力色,让人哭笑不得。身后有得奖的同学低语:“这什么留言,还‘举头望明月’?”“你那不错了,我这还‘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不是吧?太幼稚了!没有饭前要洗手,便后要漱口吗?嘻嘻!”“一边去、别恶心!哎!听说拿一等奖是文联,叫沈——浩燃。”“男的?……帅不……啊?”“看你那色样!”

一本获奖证书,一个水晶笔筒,还有册圈边诗集——卫生纸一样的纸张,由宝马出版有限公司发行(天知道是否还有奥迪出版社),共87页,有十页风景照,十七页旅游照——本来风景旖旎,但加夹着副校长大腹便便的臃肿模样,就显得越发惨无人道了。浩燃随便翻一页《赞西湖》就两句话:西湖水原来这么多呀,不行!我得先拉泡屎回来再说。文风直逼曾今可的“打打麻将……国家事管他娘”。浩燃想“难怪校长说为求风格总写了撕,撕了写,于写撕中写诗,原来写的是这种诗”。

“唉,看这书对于读者真残忍,无异于自残。”公寓走廊一人边翻那诗集边摇头叹息,“如果这都叫诗歌,那真没散文和小说了。”浩燃笑了,站门口见二冬瓜和凡强在宿舍,便没进去。里面脏兮兮地板上是二冬瓜的旅行箱。

“妈妈的,那衣服都快发霉了,学校才想起军训。”二冬瓜突然拍头叫苦,“哎呦我设那密码是多少了?完了完了,我那裤脚还没剪呢,这下糟了”

正拿个gsm双频数字手机看的凡强跳下床,推开他,“废物,开这个还用密码么?”说时侧耳搬弄两下,箱子被利索打开。

“强哥就是强哥。”二冬瓜摧眉折腰地恭维。凡强歪躺床上轻蔑地笑了声。

第五十一章 文联主席

在那本惨无人道的诗集被五马分尸,零碎而频繁地亮相在厕所的同时,惨绝人寰的大学军训如黄河决堤,横扫而来。天之骄子卸妆都成天之娇子,校医屋内几摞黄刊的高度长得连他自己都心惊肉跳,咋舌不已。教官铁了心,面对与日俱增的病条丝毫不减往日苛刻,终无一人可临阵脱逃。于是每日傍晚路人总能瞧见许多武装成蚱蜢的学生,似溃败的军队,抛戈弃甲,泥巴一样穿过马路。

其间,浩燃在文联选拔中脱颖而出。当他再踏入文联俨然发现了目光中的微妙变化,有陶醉,有嫉妒,有羡慕,有不屑,还有蔑视,譬如刘夏眼中就有能灭了你的那种“灭视”。曾因浩燃弄脏她海报而放粗口的小妹如今也含情脉脉;曾冷言冷语说他穷酸的时髦小姐们竟也聚拢一起边偷觑边不怀好意的窃笑;就连那位和凡强交情深笃每遇必撞下浩燃的文痞,今也不用鼻孔眼瞧他了。浩燃的卑微身份似乎注入种磅礴凝重的意蕴,瞬间雄浑硕大起来。

关于文联主席的位子,小柳老师与病床上的苌教授有近一小时能把老头谈焦的交谈。终结硕果。小柳老师一脸歉意地对学生们说:身兼它们职,工作很忙,可能不会每天都来(事实是:可能每天都不会来),其间文联事务由文联主席代理,并请此届文联主席沈浩燃上台发言。浩燃没发言,只写了首“攥笔豁天露春晓,劈云拨雾润枯藻,闭目卧铺断边路,伸指落化足下草”的诗,以表决心。如愿以偿了!可风雨中幽涵透湿的身影与小柳老师多出的五百元话费将同时被尘埃掩埋,仿佛艰难跋涉后的脚印,在浩瀚沙漠中,又能驻留多久呢?

不久。盈盈通过学生会渠道入了文联,大有《官场现形记》里陶子尧的太太进上海的气势,坐浩燃附近,俨然一诰命夫人。

——流言似流感,亦或流矢,在刘夏一帮摇唇鼓舌中,文联主席的微名成了众矢之的。子乌虚有的事一夜间就被传成众人皆知的秘密。

浩燃像马克?吐温《竟选州长》中的主人翁一样被流氓的流言炸得头晕目眩。

盈盈每闻流传,定气得像只火鸡,大拍床板咒骂浩燃:花心,薄情,饕餮。

攥被角臆想:文联极多,男生进去就好比未开荤的小猫走进了鱼罐头,岂能不被迷惑。何况我的小猫挂了个金项圈,保不准那些不要脸的鱼会跳起来投怀送抱,他又不见得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定力;转念想柳下惠“柔肌着体,如抱冰雪;媚姿到眼,如见尘磕”,显然没发育正常,还好浩燃不要当柳下惠。想到这,不禁羞红了面颊,连忙用手背为自己降温。

盈盈常向联里人介绍自己是“文联主席沈浩燃的女朋友谷盈盈”,像许多名人名前总要加一串无关痛痒的头衔——听得对方心急好比忍受电视剧前的广告,恨不能像看光盘时摁快进或学妇女买菜杀价,一口杀掉所有零头。

而盈盈收到的常是演员的微笑,那内在表情像是说:“瞧!刚当上文联主席没多久,家眷都接来了。”

盈盈思索出那人心中隐语,过两天自己造自己谣言,一脸愠色,娇嗔对浩燃说:“文联的人就喜欢瞎说,什么‘把家眷都接来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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