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桥颜落+番外 作者:雨辞(晋江2012.8.27完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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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季舒白有些慌了。
“萧千影。”这一声很是飘渺,弟子中让开了一条道路。这时又走进一个和季舒白胁迫着的人穿着打扮都一样的人。
“你才是萧千影?”季舒白盯着她,“那这个人是?”
“她不过是我的一个弟子。”萧千影得意的说着,然后转过了身,“怎么,失算了?”
突然萧千影急速的转身,一挥手,袖口飞出几枚飞镖鱼贯而出直奔季舒白而去。季舒白急忙甩下先前被错当为掌门的那人,飞快的闪到了一边。而那人则来不及闪躲,额头上正中一枚,什么动作都来不及做便倒下了。额头上缓缓冒出的血,像是点了朱砂。
“你认为你们还逃得掉吗?”萧千影不停的左左右右走来走去,“没错,你们要的文书确实在我这里,可如果你们没福气拿走就把命留在这里。”
“什么意思?”季舒白听得有些糊涂,我也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萧千影手比了比,弟子会意的都规规矩矩站在两旁,然后她又拍了拍手,随后两个弟子便拿着那些叠的整整齐齐的文书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随后她走到季舒白面前,“久闻唐门剑法精妙,萧某特意想请教一下。赢了我你们便可以拿上您们的东西离开,输了那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好!”季舒白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就请赐教。”萧千影抱拳行了江湖礼,然后忽然迅速转身抽出待剑侍女怀中抱着的长剑便向季舒白挥舞过去,“接招。”
这一剑太突然,季舒白急忙把身体向下仰才躲了过去,萧千影的剑恰好贴着季舒白面前划了过去。明亮的剑身上照出了他的容颜,一开局就这么惊险,我不由得揪心后面会发生什么惊心动怕的事。
过了几招后,季舒白便纵身一跃向外面奔去。萧千影自然不甘落后,便紧接着追了上去。苏墨黎对我们使了一个眼神,于是我们也跟了上去。季舒白奔到外面一个开阔的地方后停了一下,萧千影一脚踩在香炉边缘再一跃便停在了离季舒白几步远的位置。两人随后执剑而视,缓缓的注视着对手围着另一个硕大的香炉转着圈。
“呀!”萧千影大呵了一声,踏上香炉再接力向上一跃,然后用破釜沉舟的气度双手执剑劈下。季舒白似乎想探一下萧千影的虚实和力度,也就没有躲避而是顶着她的锋芒迎了上去。
别看萧千影是个女子,可力度丝毫不输男儿。季舒白也算是功夫了得,可依然被他压得单膝跪在了地上。季舒白反手握着剑,而剑身还在不断的下陷,锋利的刃口已经划破了衣衫。我看见血已经渗了出来,季舒白咬着牙在极力的支撑着。忽然萧千影剑锋一转,长剑贴着季舒白的剑声平滑而过,摩擦声“嘶”的一下激起零星的火花。
萧千影的剑在碰到季舒白的剑柄时转了几圈,季舒白由于是反手,动作颇为不便,一不小心便被萧千影划到了手指。季舒白手不自主的剧烈一收,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于是他只好连忙退后了几步,萧千影抓住这个机会,一阵猛烈的进攻。失去武器的季舒白只有闪躲,可终究还是露出了破绽,萧千影抓住机会,凌空一脚正好踢中季舒白下怀。季舒白被这一脚踢了几步远,撞在了香炉上,嘴角溢出血迹。
“唐门大弟子也不过如此。”萧千影没有趁势一鼓作气的进攻,而是停了下来大笑着,“看来你们唐门也不过是在江湖上徒有虚名。”
其实我一直就很纳闷,季舒白他是哪门子的唐门,想来想去,也只得出这不过是他生拉硬拽出来的东西。可似乎并没有多大的用,萧千影信不信都是一回事。
萧千影用自己的剑勾起季舒白的剑,给他扔了过去,大声呵斥着:“起来啊!再来!”
季舒白伸手要去抓起剑,这时萧千影忽然快步上前踩住了季舒白的手,并用力左右动作脚尖,从季舒白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强忍着痛苦。这时萧千影又把剑踢开,鄙夷的说:“就这点本事还敢来我剑舞山庄。”
苏墨黎此刻变得紧张起来,似乎有想要上去帮忙的意思,不过刚向前迈了一步,就被萧千影的弟子拦了下来。苏墨黎看了一下我们,只好又继续看着这场打斗。
季舒白挣扎了几下,萧千影把脚移了开,不过看见季舒白快要站起来的时候又一脚踩在他背上,把他踩了下去。很不屑的说道:“唐门剑术就这两下子,你们也不过是靠下三滥的毒术而已。”
“不许你这么说。”季舒白咬着牙,声音像是很愤怒,我不明白为什么萧千影说唐门的时候季舒白会很生气,或许这里面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我说了又怎样,一群窝囊废。”萧千影得意的说着:“有种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季舒白一个横掌用尽全力劈了过去。萧千影始料未及踉跄的退后了几步,趁着这个机会季舒白飞快的跃了一点起来,然后接连滚了几下,总算是到了剑旁,受伤的手握起剑一跃而起。
“今日——”季舒白插了一下嘴角的血,很坚决的说:“你必死。”
“好啊!”萧千影用手弹了一下剑身,发出震动的声音,并用让人心里发毛的目光盯着季舒白。忽然声影急速晃动,大声说着:“去死吧!”
萧千影快速的围着季舒白转着圈,速度越来越快,看上去就像有好几个影子跟在身后,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叫她萧千影。而反观季舒白,他则微闭着眼睛,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像是在用耳朵来洞察着一切。
起风了,摇落了不远处枯黄的枫叶树上红得似朱砂的枫叶。就在一片叶子慢悠悠的摇曳到季舒白面前的时候,季舒白忽然把剑笔直的向后插了过去。这时萧千影的影子一晃又到了季舒白的面前,并回旋着连劈了几剑。季舒白奋力的抵挡着,好不容易终于化解掉了。这时萧千影退后了几步,手向上举起。似乎这是一个暗号,因为立刻又有一把剑向萧千影的手掌中飞了过去。
萧千影左右两个各握着一把剑,不同的是两把剑长一短,就连握的方式都不同。短剑在她手里反手握着,更像是再用一把匕首。不过随后的打斗中我便见识到了她这样的巧妙,长剑颇具威力,行动并不方便,短剑虽然杀伤的距离有限,但胜在灵活。
萧千影面对季舒白的时候长剑主攻,而在与季舒白剑上交织在一起的时候,短剑的作用就彰显出来。就在两人剑器碰撞,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萧千影握着短剑的右手忽然一个斜刺,季舒白急忙闪躲,这时萧千影又是一脚踹到了季舒白,然后俯身一刺正好割到了季舒白的大腿。
季舒白被迫接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桩子,看了一眼腿上的伤。而几步开外的萧千影则一手勾住短剑上的吊环转圈,看上去很是悠闲。
又是一阵风,地上的叶子开始起旋,枫树的叶子也在下落。我注意到有枝头一片叶子仍然是没有变红的黄色,在树枝上摇摆了好一阵,终于耐不住风的摧残,摇断了叶蒂。就在那叶子下落的时候,季舒白突然再一次扑向了萧千影。而萧千影也马上反应过来,在短剑转到最高处的时候一把握住了它,退后了两步,然后又扑了上去。
季舒白似乎换了剑法,或者说了换了一个人。此时他的剑法变得诡异起来,而且步伐也是行踪不定,时而左右摇摆,时而先前奋力厮杀。我看见萧千影似乎没有意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她有些慌了,脚步开始凌乱,似乎招架季舒白的招式有些吃力了。
萧千影也使出了她的绝学在奋力迎战,先前那种轻松的感觉荡然全无。我看见季舒白的剑不断的先前刺去,萧千影只剩下招架的力气,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点展露无疑。这个时候季舒白忽然一手抓住香炉的耳朵,整个人飞身跃起,两脚并在一起踢了过去。萧千影连忙把剑横在胸前抵挡,可依然被季舒白强大的力道踢得后退了几步。在萧千影不自主后退的时候季舒白则接着香炉使了一把力,飞身追上了她,然后又甩了一枚飞镖。萧千影急忙仰着头躲过,可柳叶飞镖还是割到了她束头发的布条,一下子将其隔断。就在萧千影仰着头垂下的时候,失去束缚的头发也垂了下来,修长如瀑。
我正盯着萧千影,忽然看见她背上刺出一把剑。然后缓缓的倒下了,这时那片枫叶恰好落在了她面前,染的反而比枝上那些更加鲜红。
正是:“残叶亦知秋,枝头一夜黄。弄过晨风半沐霜,暗香飘落无语犯凄凉。(《风碟令》)”
☆、第三十六章鬓边华
事情变化的太突然,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还风光无限的萧千影不过一片叶子凋落的时间久已经倒在了地下,手指还抽动了几下,然后彻底没了动静。季舒白看见她已经魂归了,笑着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受伤的脚一震颤抖,连忙把剑插在了地上,借着剑的支撑才控制住了身体。
萧千影的弟子似乎也傻掉了,看见他们的掌门死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好。我推开了她的弟子,跑向季舒白把他搀扶了起来。这时忽然她的弟子中有人高喊:“杀了他们,给掌门报仇。”
季舒白又扬了扬手,甩出一枚柳叶镖。形似柳叶的飞镖修长而锋利,带着阳光的光晕一下子飞过去割断了说话那人的喉咙。已经围上来的弟子看见那人也死了,皆拿着剑对视着我们,却没人敢向前一步。
我们和他们对峙着又返回了厅堂,苏墨黎拿块布包好了文书后甩给了我,我接过背在了背上。苏墨黎拿着剑走在最前面戒备着小心翼翼的向外走,而我扶着季舒白一步不落的跟着后面,而浣汐似乎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默默的跟着。
我们被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住了,就像做千层饼时最里面的馅儿。还好那些人只是随着我们移动,却并没有上前,似乎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那些人只跟到庄门就停住了脚步,苏墨黎转过了身让我们走在了前面,自己则在原地对峙着他们。叮嘱了我们一句小心,示意我们先走。也对,这条路布满了机关,而他既要拦住他们又要跟着我们走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所以便让我们先走。
我又要扶着季舒白又要看下面的路并不是很方便,由于心急,有时甚至还没有看清脚下便踩了下去。就快出去的时候我加快了脚步,可忽然觉得这个位置好熟悉,然后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我猛地记起这地砖便是有剑形符号的那块。整个过程醒悟过来只用了极短的时间,我顾不得季舒白就猛地把手一松,然后猛地转身看见一只箭直奔我额头飞来。我看得呆了,前后不过极短的一瞬,甚至来不及想自己死定了。
就在箭快要射穿我额头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闪过,“砰”的一声用剑给我挡住了飞来的箭。看着地上折断了的羽箭,我仍然有些惊魂未定。回味起刚才的一幕,一下子抬起头想看看是谁救了我。
站在我面前这人我从未谋面,他一身水色长衫,衣襟袖口这些地方都用青丝锁边,风吹过的时候修长的腰带随风起舞,看上去朴实大度,风度翩翩。面目上一对深邃的眸子如同秋水一般清澈,鼻梁微微隆起,嘴唇薄而玲珑,一切不论远观还是近看都恰到好处,尽显风流。
“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我急忙感谢到,花痴归花痴但最基本的礼节可不能少。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那人说话的语气温尔婉转,煞是动听。
“敢问这位公子贵姓?”季舒白站直了问道。
“小可免贵姓楚名江燕。”那人客客气气的回到着。
“南燕?”季舒白语气里有些惊讶。
“正是在下。”那人看见季舒白受伤后又说,“看样子这位仁兄受了伤,不知在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多谢了!”季舒白推辞的说:“一点小伤,不碍事。”
“既然这样,那在下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楚江燕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季舒白也做了告辞礼,浣汐倒还热情洋溢的说了句:“欧阳公子慢走。”
楚江燕转身便向东边继续走去,看着他的背影,一下子想起了以前,正是:“又忆江南雨纷纷。遇南燕,千里跫音。时非春,亦如沉风。柳梢青,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