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生死决-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说!”贺母闻言被气得头皮发麻,要不是顾忌蛮子拿着的枪,早就冲上去扯颂苖的头发了。
迎上蛮子贪婪的目光,贺父想躲无处躲,只能惊慌地把手提袋往身后藏。沈绎尖叫着张开手臂拦在司机、王伟面前,贺盛曜也硬着头皮堵住蛮子的去路。他们都很清楚,饿着肚子还能坚持几天,要是没了水,恐怕连三天都活不了。
“颂苖,你瞎说!这里面的水明明是我和盛曜在祁山上装的。”沈绎说完,见众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简直像被强塞了块臭豆腐,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可她再恨再恼,对蛮子等人的逼近却无可奈何。情急中,沈绎骤然生智道:“颂苖,你敢发誓说这些水都是你弄来的吗?”
沈绎的话一出,贺父下意识地看向颂苖,见其似笑非笑的样子心头一凛,猛喝道:“不许说!”
怎奈颂苖的话已脱口而出,“我发誓,这些水是我取来的,要是我贺颂苖胡说,就让我们贺家所有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你……”贺父眼前一黑,恨得想生吃了颂苖,对沈绎这个怂恿者更是恼怒。刚才盛曜他娘明明说了,他们一家都信道,就出了颂苖这个教不听的贱丫头,明摆着告诉人颂苖不信这些,既然这样她哪里会怕发誓?但颂苖不信,他信啊!何况,现在吵成这个样子,颂苖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本来想着沈绎长得不错,带的出去。家里条件也好,还能帮着盛曜。如今看来根本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出去后一定要让盛曜和她分手。
“贱丫头,你作死啊!”贺母被颂苖发的誓吓懵了,好半天回过神就要上前追打,让蛮子一把推开,倒退着跌坐在地。
因为颂苖的誓言而没有了顾虑的司机、王伟乘贺盛曜去扶贺母的机会快步抢上,一把扯过贺父遮于身后的手提袋。刚被搀扶起身的贺母见状,顿时哭天抢地的咒骂。
“再吵我一枪毙了你!”蛮子龇牙道。
贺母可没颂苖敢与之碰撞的胆魄,声音立刻小了八度。
颂苖的眼底含着讥笑,轻蔑的视线从贺父贺母的脸上一一扫过,“放心,你们什么都没带,也是可以领一份的。”
瞅着颂苖施舍般的语气和神态,贺母等人心头憋屈的几欲昏厥。东西是他们辛辛苦苦带到洞里的,到头来却让那贱丫头做了好人。但此刻大势已定,有蛮子、司机、王伟那些没有吃食的站在颂苖身后,他们想把东西夺回来是痴人说梦了。为了活命,只有厚着脸皮上前讨食,低着头当看不见颂苖的取笑,可心下毕竟不平,默默的吃了几口,不知谁先说了什么,四人在一旁低声争吵起来。
没人管贺家的事,等领到了颂苖分发的两块萝卜糕和一次性纸杯中的小半杯水,各个细嚼慢咽的吃起来。这些食物并不能填饱肚子,但至少可以提供活下去的能量。吃完东西后,众人又在山洞里摸索了半天,直到晚上七点还是没有线索。这时候众人都感到疲惫了,但大多不敢闭眼。一来,左右的人都不认识,怕自己睡着后有人起歹意。二来,天地突变、洞口处的惨祸犹在眼前,实在怕自己熟睡时又出什么事。
因此,在颂苖提出分批睡觉,轮流看守的决议后,多数人都赞同了。其后按人数分两拨,颂苖和蛮子在一队,很明显众人比较相信颂苖,认为只有她能让蛮子有所顾忌,从而心生掣肘。司机、王伟则是另一队中的领头人,卫霄因为受了伤,分在先睡的一批中。
众人挨着石壁围成一个半圆形,守夜的人坐于外侧,睡觉的躺在里侧。好多人躺下后反而难以入睡开始胡思,有几个想着想着哽咽起来,发出悉悉索索的鼻音。卫霄从蛇皮袋里取出一件厚实的秋衣穿上后躺下,他心情很糟本以为睡不着,谁知脑袋才枕上皮袋,便在耳畔传来的哭泣声中睡熟了。
卫霄在半夜警醒了两次,但总的来说,睡眠的质量还不错,起身换班时,后脑勺的伤口不再频繁的抽痛了。
“卫霄,你头上的伤好点了吗?”待守夜的那批睡下后,司机往左右看了几眼,先王伟一步靠近卫霄问候。
卫霄看了眼想挪动屁股上前,却被司机占先只能再度坐下的王伟,点头道:“好很多了。”
司机往衣兜里掏了一半的手顿了一下,良久才尴尬地干笑道:“小卫啊,你看,到现在出路还没找到,不知道要困在这里多久。别人还好说,你昨天出了那么多血,又没去医院,睡得也不好,眼下没什么,过两天肯定吃不消。我这里有几粒退烧药,你要不要?听我老李一句,多点准备总是好的。”
不就是想用药换吃的吗?卫霄心里有点烦,怕这次给司机换了,看到的人也会这么来找他。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卫霄虽然感觉头不太疼了,可身子还是有些发虚。想着要是病死了,背包里的东西也是便宜别人,当即问道:“你想怎么换?”
司机眼睛一亮,偷偷摸出半版阿司匹林送到卫霄面前。“还有六粒,换你两瓶水。”
卫霄是急性子,一听司机开口就要两瓶水,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摇头道:“太贵了,要不起。”
“唉唉,有事好商量嘛。”司机拉住不快的卫霄,赔笑道:“那你说怎么换?”
卫霄原本是不想换了,可又不愿平白得罪司机,只能压着心底的不耐道:“水我要留着,如果真的烧起来我要多喝水。我可以给你两个蛋烘糕、两根火腿肠,再多我也没有了。”
司机讨价还价半天,见卫霄仍是油盐不进,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换了,毕竟药不能当饭吃。
等司机一走,王伟就凑近卫霄道:“你给他换东西?”
“嗯,换了两粒退烧药。”卫霄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药这东西不是谁出门都带的,别人知道了反而好。这么一来,要是有人想找他换东西,也要掂量掂量了。
王伟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卫霄道:“你怎么给他换啊?你是在他们车子上受的伤,本来就是他们的错,他应该无条件把药给你的。居然拿药跟你换,也好意思。”
“如果还在外面,肯定是这样。不过,现在到了这里,他还想着用药来换就不错了。”
王伟见卫霄不以为然的样子,轻声道:“你别把人想的太好,我过来就是要给你提个醒。”
(本章完)
第7章 起身()
“什么事?”卫霄疑惑道。。
王伟往睡着的人群里投去一瞥,观察了片刻后,悄然收回视线,尽可能的压低嗓音道:“昨夜我看你把吃的给颂苖,我劝你离她远点。”
卫霄听后没有作声,王伟不退缩的分析道:“颂苖这个女人很精明,我自认比不过她。昨晚的事,我们根本就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你送她吃的,不就是因为蛮子要抢你的包,她出来帮你说话吗?她其实不过是利用你。颂苖想拿回贺家手里的东西,可她要是直接抢,谁会去帮她?四个对一个,她肯定抢不过。但她先帮了你,别人就会觉得她为人不错,她和贺家人吵起来,心里自然就偏向她。”
王伟瞧着卫霄喝了口矿泉水吞下药片,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道:“还有,她如果不提想把东西均分出来,怎么会有人去帮她拿手提袋里的十几瓶水?而且,她要是不分吃的,那么多人饿着,她也保不住手里的东西。结果呢?吃的我们是分到了一点,但大部分还在她自己手里,要是再想吃,就要听她的话。你看,后来吃了东西,她说要分批睡就分批睡,谁分在哪一队就哪一队。更重要的是,因为她帮了你,别人都信她,把东西放在她那里安心。要不是这样,蛮子早把东西抢过去了。”
王伟说的口干舌燥,也不见卫霄搭话,只得再接再励道:“昨天蛮子抢你包的时候,我也想站出来帮你的,只不过比她慢了一步。”
“谢谢。”
“哪里,我没帮上忙。”面对卫霄冷淡的道谢,王伟讪讪一笑,忽然语调一转道:“颂苖这个女人是很精明,可做事也很绝情。看她和娘家一起出游,应该关系还不错,他们之间吵成这样,就是因为颂苖丈夫的死。照理说,她丈夫的死,怪不到贺家头上,就算他们留一个人在车子那里照看,不过多死一个。”
“你不是她。”
“是的,我不是她,不可能完全了解她的想法。但是,她们贺家都是什么样的人,她应该很清楚吧?她要是这么担心她丈夫,为什么走开?反正这么多人过来了,司机也来了,巴士那里还有两个被撞伤的,总会有人报警叫救护车的。”
卫霄为颂苖辩护道:“可能她心急吧。”
“我看不像。”
“你到底怀疑她什么?”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和家里人吵,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是平时关系不好也要先放到一边,里外总有别吧?另外,昨天要不是她一开始哭过几声,你看得出她刚死了丈夫吗?”
卫霄微微蹙眉道:“我的想法和你正好相反,如果我是她,觉得和那些人在一起才更不安心。”
王伟诧异道:“你怎么总是帮她说话?我说了,她不过是利用当初的时机,并不是真的想帮你。”
“那又怎么样?”
“什么?”
“不管她的企图是什么,她确实帮了我。”
王伟一时间无言以对,自觉讨了个没趣,刚欲离开却听到另一头传来一声惊慌的叫喊,伴随的尖叫的是一道沉闷的摩擦声。
“啊——!”
“怎么回事?”
“叫什么叫?”
守夜队刚睡了片刻被吵醒,各个吹胡子瞪眼地喝骂着。但当一个深幽的洞穴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时,立刻惊喜地跳起身来。
“怎么发现的?机关在哪儿?”好些人冲着王伟等人询问。
王伟耸了耸肩,摇头道:“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可以问问那边的两个人。”
挑目望去,却是贺盛曜正拉着满脸羞红的沈绎往回走。
“你们去那边干什么?”蛮子不客气地问。
沈绎有些尴尬,倒是贺盛曜坦然回道:“我们去那边解手。”
众人一听就明白了,女人嘛,遇到这样的事总会走远一点的,通常还要男人给遮挡一下。
蛮子打了个哈欠,三角眼一挑直视着贺盛曜两人道:“解个手,叫什么叫?说,那个洞是不是你们碰到了什么弄出来的?”
沈绎抿着嘴双腮微红,仍是贺盛曜开口答话。“绎绎解手起来的时候地上湿,滑了一跤。手撑在石头上,一下子陷进去,就……”
贺盛曜腰间一疼,知道是沈绎在暗中掐自己,还没说完的半句话就咽下了肚。不过该讲的都讲了,也没人再让他说下去,只是要他带路去机关处看看。
“看不出什么了,我帮绎绎把手拔出来,那个洞就没了。”贺盛曜边说边走。果然,就如贺盛曜说的那样,别说找不到机关,山壁上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现在怎么办?”颂苖招呼众人商议。
其实大家都明白,摆在他们眼前的就一条路。他们目前身处何地,谁也不知道,也不清楚这条突然出现的洞穴通向哪里。也许进去有危险,但留在这里不走显然更不可能。没人救援,吃的东西也没几天好支撑了,留下不过是等死。所有的人都表示要离开,这时又出现了分歧。
有人认为该尽快走,因为不知道出路会不会像先前的洞口一样忽然封闭。他的话有很多人听进去了,可是要走也要有力气啊。昨晚先睡的一批人自然无所谓,可守夜的那一队才睡了半小时就被吵醒了,此刻身困眼乏哪里走得动?再退一步说,若只是赶路兴许还没什么,可万一遇到什么凶险的事,能有精力应付吗?
颂苖拦下争执的人,七分劝解三分威胁地说道:“从这里出去要走多久,你们知道吗?一天、两天、一星期,或是一个月?我们现在才三十六个人,要是再分散,遇到危险怎么办?还有就是,你们这些想走的,都是昨晚先睡的那一批,你们为什么能安心的睡觉?是因为有我们给你守夜。现在你们就这样走了,心里过意得去吗?如果你们一定要走,我也不拦着,不过我不会给吃的。我之所以把吃的分出来,就是因为看在大家共患难的份上。”
洞内的多数人对颂苖还是信服的,至于两三个还要闹的,被蛮子的枪一指,只能闭嘴。可见,只要利益一致,原本针锋相对的人也能连成一线。最后,颂苖提出守夜队比昨晚先睡的人减去两小时的睡眠时间,只要再等五个钟头就上路。这么一来,便是心急着赶路的,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守夜队再次躺下后,某个在一旁看守的人不知怎么的骤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