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你能找到我们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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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生机,满身伤痕,真怕下一秒你就没了呼吸,那一瞬间我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可是我依然告诉自己,救你只是为了楚皋占着我父亲集团的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但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那些利益我大可不必救你,任凭你当时的奄奄一息我依旧可以不费一点力气的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可是我却救了你,让你成为我努力十七年铸成的坚固城墙上最致命的死角,我曾向你保证,我可以护住你,连同你不堪一击的脆弱,可我还是负了这个承诺,你不信我是对的······”这样的声音悠长悠长的回荡在耳边,多么好听的摇篮曲。
又是恍恍惚惚的醒来,却依稀记得楚青格外认真的誓言:阿笙,忘了所有难过,从这一刻起我再不许你受一丝伤害,即便拼尽所有,也要还你一世天真。
心里一阵酸楚,楚青,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从四年前醒来看到你蹙着眉头看着我的时候,我就想若是能让这个男人护我一世,我这一生定是平安无忧的。即便那时候你只想同我完成一场交易,我只是在各种转让文件上签上了陌笙这个名字,用抓得住的一切财富换你护我一世平安的承诺,这样的交易明明一开始对你就是不公平的,可你还是答应了,我是那样的欣喜,你居然答应了我这个近乎做梦的要求,纵容着我的天真和痴念。可随着你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我渐渐明白我的天真对于你是会上瘾的毒药,可是同样的我也根本没有离开你的能力,所以就让我收起天真继续留在你身边,只当是场交易罢了。
窗帘被拉开了,今天的阳光似乎特别好,我想有没有哪一缕能给那小东西一丝温暖?
我看见顾苡鹿站在窗户边,阳光把她照的格外刺眼。我真的是糊涂了,到底哪个才是梦?我依稀记得是顾苡鹿把我送去的医院,可是醒来却是和楚青在自己家里,而现在又是顾苡鹿站在我家的窗边,替我拉开窗帘?到底哪个才是梦?
“顾苡鹿?”我试着叫她,还好除了声音稍微有些沙哑嗓子已经不疼了。
她走近,目光灼灼,应该是还在疑惑陌路和陌笙以及这张脸。
“谢谢你。”我尽量表现出真诚以及没有恶意,仅仅只是由衷的道谢而已,可为什么连我自己都觉得虚伪呢?
她也勉强笑了一下说:”醒了就好,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她问为什么这让我从哪里开始说呢?把全部的故事都告诉她?不管她信不信那些荒诞的片段?可我从来不是一个好的叙述者,何况关于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我也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试图整理一下思路,应该从那儿开始呢?从出生开始讲?从被父亲卖到楚家开始?还是从认识楚青开始?额···还是从出生开始吧,我可不擅长倒叙或者插叙。这几天总是躺着都有些腰疼,将身子撑着坐起来刚想开口,却听她故作镇定的质问。
“你说你不是陌路,那你出现是想怎样?”还真是个心急的丫头,我想怎样,我说想和你交个朋友,想帮你成为安时旗下的艺人,想用我的故事换你的故事。你是不是觉得如果这一切不是阴谋那么就是我这个人脑子不正常?好,就当我只是太无聊了而已。
“这样,我先大概的和你说一个关于我的故事,之后再回答你的问题可以吗?”
片刻犹豫之后,她点头,却还是警惕的站在一旁。心中不由好笑,陌路,看你活着的时候多可恶,死了也还是给人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里阴影,可是郁闷的是她就这么站着倒是挡住了我的阳光。
“我的生日是1989年5月20日,和你认识的陌路一样,我们有一样的父母,一样的血液,一样的面孔,却有不一样的人生。父亲是冠硕制药的老板,也是云大的校董,平时虽然很忙,但是对我们却是有求必应的。外人看来我们一家何其美满。我的母亲原本是一名中学教师,嫁给父亲之后不久就辞去工作生下了我们,可是之后却一心向佛,常常跪在家里的佛堂里就是一整天,对家里家外的事都不闻不问,对我和陌路也总是不温不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十九岁开始父亲看我的眼神就总带有愤恨,后来在陌路的安排下我去了云南上大学,可即便这样,还是无法消除父亲心里的疙瘩,这样的积怨沉寂了两年之后,在母亲自杀去世之后父亲让我回去,母亲的死让他悲痛欲绝,也渐渐开始对我这个小女儿宠爱有加,甚至来海盟见客户时还把我带在身边,可是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的一个阴谋,他为了楚家能投资五千万给冠硕制药竟然毫不犹豫的把21岁大学还未毕业的我卖给了52岁胃癌晚期的尼页集团董事长楚皋,从此我就只是一个楚皋花钱买的生育工具,一具漂亮的行尸走肉。直到遇到楚青,在楚皋死了之后他在楚家的阁楼中把我救了出来,等我醒来之后,过去的一切对我就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根本都不记得了,这些都是事后楚青找人调查之后整理出来的我这一生,后来我就把所有楚皋留给我的财产和股份都转给了楚青,条件就是他得照顾我一辈子,至于你,也许是因为缘分,我看你比较顺眼,想和你交个朋友。”
简单的叙述了我这二十五年,也不知顾苡鹿听懂了多少。不过我这一段自我介绍说的兴许太过朴实无华,明明是很坎坷跌宕起伏的一生怎么就被我讲述成这样了呢?就算是说别人的故事也该在必要的地方有一些情绪的波动甚至潸然泪下吧,可我就是没半点感觉,我是怎样的人,拥有怎样的人生,这些都不重要,活着就好,只要我活着,他便要保我一生平安,护我一世天真。
“仅仅只是看我顺眼?”她的眼神带有不屑和讥讽,我的回答任然是真诚的微笑和肯定。
“可是我并不愿意和你做朋友,你的脸我一眼都不想再看见,无论你是不是陌路,我都深切的希望这辈子和你们再也没有瓜葛。”多么恶狠狠的口气,可如果只是厌恶或者是憎恨,那为什么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会表现的那样慌张,你怕陌路,怕她什么呢?而你又是在逃避什么呢?千万别那么轻易的被我试探出什么,那就太不好玩了。
“陌路都已经死了,你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呢?除非她的死······”
没有想象中的惊慌,错愕,手足无策,她倒是极其镇定的又向我走近了一点,带着愤怒,双手死死的捏着两侧的裙摆,微微颤动。我有预感一个深藏很久的秘密就要从她积压很久的怒气里得到释放,见到今天明媚的阳光。
“陌路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既然你跟我讲了你的故事,那么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我看着顾苡鹿的瞳孔颜色越来越深,那颜色越来越好看,难怪大家都说一个有过去的女人是最有魅力的,顾苡鹿此刻在我看来就万分迷人。而那些陈酿已久的过往也该在适当的时候拿出来品一品,特别是今天,看,多好的天气。
她说:“我已经无法记得我是怎样长大的,那些也不重要,一切都从我十六岁离开家乡开始,那年我考进了云殊市最好的高中,认识了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她叫苗渺,后来我和苗渺的哥哥付言还有老猫都成了好朋友,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一直到两年以后遇到了陌路,她是付言在云大小一届的学妹,因为父亲是校董的原因,入校的第一年就进入了学生会,成为了付言所在文艺部的副部长,那时付言是影像社的社长兼文艺部部长,后来陌路就常常以学生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为理由缠着付言,像一个侵略者一样的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妄图霸占付言。伪善这个词真的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在付言面前装的像是慈悲为怀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但是付言不在的时候又常常一副骄傲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样,我至今都记得被她用鼻孔看着的时候那种千万只蚂蚁在心窝上爬的感觉。本来我的家境就不是很好,而在她毫不掩藏的嗤之以鼻之下我的自卑几乎快把我所有的骄傲都折磨的灰飞烟灭,不过也拜她所赐我最终化悲愤为力量和苗渺一起考进了云大。就这样相互较劲了快两年,她终于明白我们对于付言的重要同时还有她自己在付言心里的地位,于是改变了战略开始学会对我们笑脸相迎,恰到好处的是听说她的母亲在那段时间过世了,带着几分同情,我们几个还真傻逼一样的接受了她,即便心里还是很不乐意,但依旧容忍了她在我们的世界里潜伏着,好伺机将我们一网打破。”
说到这里顾苡鹿停顿了一下,她打量着我,眼神似乎在说:瞧,这就是你的姐姐陌路,多么有心计多么惹人讨厌的人。
而我则一脸无辜,这表情大概也会让她觉得恶心吧!我多冤枉呀,不过是和陌路长得相似而已。可是顾苡鹿对我还是仁慈的,照顾到我是虚弱的病人,而厨房里熬着的粥也正往外飘着香味,她起身盛了一碗燕麦粥放在我的床头柜上继续那个故事的演讲:”我知道她真正要讨好的始终只有苗渺一个人,因为苗渺是付言的妹妹,是付言除了母亲以外最在意的人,对于我她始终是有敌意的,爱慕的男孩子妹妹最好的闺蜜,俨然我成了她最大的假想情敌。不过她想要的就一定会有办法得到,有一天她突然宣布她和付言正式开始交往,付言居然接受了陌路,呵呵,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就像是强行被迫吞下一只死老鼠一样的恶心。”
听到这里我看着一下手边的粥,还好,对于这碗粥我还是有食欲的。端在手里,一边吹凉一边喝,唔~这味道应该是出自楚青的手艺。看了一眼顾苡鹿,她正低着头,打算说出一个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秘密,一个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大声说出来的秘密,人就是这样,可能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一旦错过了最佳公布的时机,那么以后再想提起这件事情就会变得难以启齿。她告诉我:”你知道吗?付言对我而言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他不属于我,可是至少抬起头总能看见他嘴角柔和的弧度。我一直隐藏着连苗渺都瞒着的的这份感情瞬间就被陌路践踏了,有不甘心但更多的是伤心。随后不久,付言就被学校选为交流生去了法国卡昂大学,从此他和苗渺极少数报平安的邮件成了我能得到他消息的唯一途径,仿佛瞬间我们因为距离变得生疏,就连苗渺也不例外,我甚至怀疑付言变了,因为我们除了知道他在法国还活着之外对他的生活变得一无所知,可是陌路却时常会收到从卡昂大学寄来的明信片及书信,她还告诉我们付言想她了所以她会在暑假飞去巴黎陪付言,她从法国回来之后满脸幸福的拉着我和苗渺的手邀请我们去她家拿她和付言在法国为我们挑选的礼物,还有那边的一些风景照片当然最重要的是关于付言的消息,就这样,苗渺在我不懂事的强求之下去了陌路的家,可你知道她对我们做了什么吗?我害了自己更害了苗渺。”终于看到了她怨毒的眼神,接下来的才是故事的□□吧,不得不承认,顾苡鹿讲故事的能力比我好太多了。我把玩着手里的调羹,很期待她的故事里我那邪恶的双生姐姐到底对这只无害的小白兔做了什么?
她喝了点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闭着眼继续说道:”我和苗渺喝了她倒给我们的红酒,之后就没了知觉,等苗渺把我叫醒,醒来的时候···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们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被关在一个空无一物的房间里,渐渐清醒的我们依稀可以听到门外悉悉索索的动静以及粗重急喘的呼吸声,除此之外是靠铁链锁着的门缝里的一双眼睛和一个镜头。苗渺拉着我匍匐着躲到门后,躲到那双眼睛和镜头看不到的地方,我大声的喊着陌路的名字,许久门后面的人才开口告诉我们,就算躲到门后也无济于事,这间房间里到处都是摄像头,陌路此刻正悠闲的在房间里观看我们的狼狈,我听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覃巢,他也是影像社的成员,曾经疯狂的追求过我,因为跟踪偷拍我被老猫抓住痛打一顿之外还被学校开除了。陌路居然联合了他来羞辱报复我们,我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已经得到付言了,就凭这一点就够我们煎熬的。为什么还要做这些?后来苗渺告诉我唯一的解释就是一切都是假的,陌路说的一切都是谎言,她之所以疯了一样的报复就是因为她已经彻底失去付言了,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后来陌路的出现证实了苗渺的猜想,她把衣服还给了我们,告诉我们别试图有任何反击的动作,因为一旦她不高兴了,这些照片会马上到付言的手上,她要让付言好好瞧瞧他爱着的姑娘多么的肮脏不堪,我至今找不到任何词汇去形容陌路的恶毒,我只是觉得她那张笑颜如花的脸蛋上始终像是爬满了专吃腐肉的蛆虫一样令人作呕。”听到这里我不经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还好,没有那些可怕